第五十三苏拉 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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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b。更新）沙漠圣贤53：3-9-6:9:22。如何战胜一个能自己治疗自己的人？心灵术士正在奴隶思考。小。。更
无论如何伤害诺斯替，能量球，火焰，闪电，声波，酸液，或者钢铁，都完全无法真正伤害到大司祭。神术医治一切伤口，移除一切不良状态，抵抗各种形式的灵魂攻击，穆哈迪试了又试，只觉得脑子越来越疲惫，他的灵容几近枯竭。5949
如果有吉斯洋基银剑的话，也许能破坏他身上的神术防御。可惜艾德巴利约那老头坚持守夜的时候要穿什么礼服，没有剑带，所以他没把银剑带到地下来。
一般来说，无论显能速度是快还是慢，心灵术士们一次只能展现一个异能。大概只有天琴那种六魂一体的怪物，才能轻松的同时显现复数个异能。
而相比灵能者，法师和牧师们就有很大的优势了。虽然他们施法需要手势，语言，甚至施法材料。但他们有不少法术可以做到触发释放，只要满足设定好的条件，就会自动触发。诺斯替在战斗中只要一收到伤害，哪怕自己被敌人缠住没法施法，也会立刻触发治疗神术医治自己，几乎无懈可击。
如果是别的心灵术士或者法师面对一个神术施法者，多半会采用灵能增幅或者超魔法术来将一瞬间的伤害输出提高到极致。可惜穆哈迪此时灵容所余不多，而且诺斯替实力很强，即使心灵术士状态良好，能不能一举制敌，也很难说。
一只触手怪物在结果了一个拦路的士兵后趁机杀到了心灵术士身边，它挥手横扫，势越千钧。穆哈迪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急忙卧倒打个滚，待要站起，突觉后颈中热风滚滚，心知不妙，右脚脚尖一撑，身子向一侧斜跳。这一下闪躲的极险，因为大司祭的一道焰击术正好打在他方才立足的位置。
这一下是从绝无可能的局势下逃得生命，若非四周一片漆黑，旁观的士兵们定要喝彩。可还不等穆哈迪松一口气，两只触手怪物一左一右已经夹攻抢上，不等心灵术士站定，就一高一低两根触手一起挥来。
心灵术士还没站定，自然不方便避让。而且及时此时能够俯身，那么也必然会被扫断膝盖。如果跃起，则就会被打破透露。惊险万分之际，穆哈迪不假思索的展现异能将手上的肌肤化为钢铁，一把握住击向自己面门的那根触手尖端，借力向后又跃出数尺。就是这短短一触，穆哈迪手上的皮肤融化掉了一层，几乎连骨头都暴露了出来。
加持了加速术的诺斯替这时复又追到了心灵术士身前，神术召唤来的负能量聚积在他的掌心，只要一击便可夺走活物的生命。大司祭纵身强攻，唰唰唰三掌，封住穆哈迪的退路。后者听到风声，情急之下，激发了自己的全部潜能，将身体扭曲到了极限，总算躲开前两掌。到第三掌时心灵术士身后已是石墙，退无可退。
此时穆哈迪别无办法，只能勉强显能在最后一瞬间将自己传送到对手身后。诺斯替虽然一击落空只打塌了一堵墙，但是两只触手怪还是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又追了上来。只听黑暗中嗖嗖几声，几只粗大的触手像箭一样射来，力足以穿石。
心灵术士听的奇准，膝盖一弯，上半身向后猛仰。同时拔出腰间的弯刀，对准从自己胸前伸过的触手就是狠狠的一刀，眼看就要把它劈断。
就在此时，穆哈迪忽觉背后凉风袭体，微微刺痛。心灵术士察觉到危险，不假思索，本能的双腿猛蹬，一跃而起，像个体操运动员一样在空中翻滚一圈才再次落地。只听嗤的一声，一滩腐蚀性酸液从前面飞射而来。穆哈迪舞刀成圆挡开酸液，但这把刀也彻底废了。
原来诺斯替一掌不中，立刻施展另一个神术，从虚空中召唤出月之矢想要结果这个躲来躲去的可恶敌人。
这本来是极有效的一个战术，因为这个神术施展起来速度极快，几乎可称的上言出法随。而且月之矢飞行的时候毫无破空之声。这招数本来用于夜战，黑暗中令对方难以听声辨器，事先绝无半分征兆，利刃已然加身，但若白日用之背后偷袭，也令人无法防备。幸好心灵术士心思极快，一察觉异状立刻闪避。但即使这样，袍子后面也给月矢撕开了一条长缝。
站在穆哈迪前方的那个触手怪躲闪不及，正好被月之矢射中躯干。这件歹毒的武器并不像平常武器一样留下一个伤口就完了，而是开始榨取受害者的生命力量。触手怪立刻瘫软在地，伤口上喷射出股股酸液，腐蚀了穆哈迪的弯刀。
这一下同样是险到了极点，心灵术士自知自己论持久战肯定敌不过一个神术施展者，心中一横，决定在被对手拖死前拼死一击。
穆哈迪也不管前面还有一只完好的触手怪在虎视眈眈，转身显现了一个强大的灵能，将自己的身躯化为阴影，以同归于尽的姿态猛冲向大司祭。因为这道灵能的作用，心灵术士一瞬间内被变成了一个依靠负能量生存的怪物。
诺斯替敏锐的察觉到了心灵术士的攻击，不禁大喜过望。负能量怪物，比如各种亡灵之类的，虽然杀伤力不俗，但正好是牧师们眼中的活靶子。有大把的神术可以轻松超渡这些常人眼中阴森可怖的杀手，就算不留神受了点小伤，也不过是几个治疗术的问题。
大司祭立刻开始吟唱，准备超渡负能量生物。黑暗中不可视的光芒倾斜而下，穆哈迪感觉全身都在燃烧一样，好像被人用滚烫的钳子一层一层的剥皮，每剥一层还要撒上一把盐。这种感觉……奇妙极了，心灵术士久矣不曾感觉到痛苦，这种体验他只觉得新奇。
已经变得像骷髅一样的双手插入诺斯替的腹中，心灵术士用力一扭，好像要把对手的肠子都扯断一样。但是负能量还没开始侵蚀对手，大司祭身上就就激活了数道强力的治疗法术，开始修复自己受到的伤害。
“你以为这就能杀得了我？”诺斯替呸道。“我的神会在一瞬间治愈我的伤害！”
“不能。”心灵术士用亡灵一样冰冷的语调说。“但这个能。”
忍受着越来越强烈的灼烧感，穆哈迪用最后的力气展现了一个操纵气流异能。以两人为中心，一道旋风迅速成形。心灵术士用自己的意志强迫空气急速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强。
“这，这是……”大司祭突然显现出了惊恐的表情。但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硬生生打断。最后的呼喊变成一串意义不明的尖叫。
在地球上，龙卷风中心会形成一个低气压气团。穆哈迪自己制造的这个小型龙卷风的威力远远比不上大自然的真正造物，但是在小范围内的旋转速度却只会更快，因而其中心的气压也急速降低，将大司祭包裹其中。
心灵术士苦战良久，灵容几近枯竭。展现大型异能实在是强人所难，但是显现一个第一层的异能还是心有余力的。更妙的是，如果直接用毒气什么的攻击大司祭只不过会触发他身上的防御神术。现在这样则避开了这一点。
由于气压剧降，诺斯替身边的氧气含量也在瞬间下降到极低的水平。而他之前自动触发的治疗神术正在不遗余力的修补他身上的伤口，对氧气的需要极为惊人。心灵术士因为变成了负能量生物的躯体，所以不需要呼吸。
穆哈迪好不容易制造出这等机会，怎么能容许自己错过。他不顾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猛扑向大司祭。即使这不能真正伤到对手，好歹也可以阻止对手施法挣脱。
“我也许确实伤不了你。”心灵术士盯着应该是大司祭所在位置的黑暗说道，他的声音像平时一样波澜不惊，没有痛苦，没有迟疑，不像人类的声音。“但你自己能。”
诺斯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双手被心灵术士攥住，无法做出施法手势。张开嘴，却只在稀薄的空气中发出无力的嘶嘶声。治疗神术曾经是他克敌制胜的法宝，现在却成了扼杀他生机的催命符。大司祭脸上的皮肤由白转红，由红到紫，他的眼球被挤出眼眶。
终于，随着噗通一声，诺斯替的尸体瘫倒在地上，曾经看起来高大的躯体，死后也不过像个普通的干瘪老头罢了。剩下的触手怪物们随着召唤着的逝去，立刻被驱逐回它们属于的怪异世界，只留下许多腐蚀性的血水。
大司祭一死，地下神殿似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一声非人的怒吼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显得既遥远又接近。地面微微震动，战斗中的人们手足无措的四下躲避，生怕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杀伤性法术。
好像一块幕布被掀开了一样，一瞬间，笼罩整座神庙破碎消失，光芒重新统御了这片地下的隐秘之地。穆哈迪，还有其他所有人打量四周。到处是倒塌断裂的石柱和崩碎破败的雕像，死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神殿各处。火焰零星的燃烧着，酸液积成了一摊摊的水坑，还有半被腐蚀的尸体倒毙期间。最后剩下的一些盲目之眼的信徒们拿着石刀和十字弓，茫然不知所措的寻找自己的对手。
十几岁还没长胡子的小孩子，佝偻的老人，蒙面的女人，这些人构成了大多数的盲目之眼信徒。真正身强力壮的男人，看起来不过十分之一。就是这么一帮人，居然凭借着有利环境和狂热，和心灵术士的一百精兵大战了半天。
“大人？”秃头士兵居然还活着。“怎么办？”他手拿一把卷了刃的弯刀，看着眼前这帮老弱病残问。
不少提尔士兵也同样出身卑微，只不过革命后被征召入伍。看到这些精疲力竭，而且困苦不堪的敌人，有人希望活着他们。“我们要把他们都抓起来么？”
“呸，一群细胳膊细腿的小鬼和**干瘪的老女人，加上几个从不洗澡的瞎子，我得说那味道还更有威胁一些。”法图麦在重见光明前正好砍倒了一个敌人，此时一边用尸体擦自己的弯刀一边隔空喊话。“打了半天，我们不会还要原谅这些可怜虫吧？”
穆哈迪变换回自己本来的身体，看看四周的残垣断壁。他的目光逐渐扫过所剩无几的敌人，从一张张扭曲疯狂的脸上略过。然后他又看了看那些倒下的部下们残缺不全的尸体。他的眼神最后停留在了诺斯替身上，一个普通糟老头子罢了。没有魔法，没有灵能，**也算不上强大，但某种东西让他几乎把自己逼的手足无措。某种危险的东西。
“只有伟主才能决定是否原谅这些人的罪过，”穆哈迪高声说。“我们要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见伟主。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士兵们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听命行动。就连法图麦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光头士兵连忙用难以置信的口气问道：“真的？全部杀光？”
“你听到我的命令了。”这片区域奇怪的干扰心灵感应的力场已经消失，穆哈迪不由用上了些心理暗示技巧。“他们拿起武器对抗我们的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结局。现在履行你们的职责，士兵们！”
秃头士兵略微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高举弯刀直劈一个身边不远处的盲目之眼信徒，后者还不知道黑暗已经褪去，自己的优势荡然无存，一刀就被砍下了头颅。断颈处还依然以心跳的频率泵出血液，然后才无力的倒下。
“真神最伟大！”有个士兵喊道，为自己壮胆，也加入了杀戮中。
“真神最伟大！”更多的声音响起，有犹豫的，有敷衍的，也有狂热的，兴奋的。数十把弯刀高高举起，金属的锋刃上闪过寒光。人头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落下，没有一个盲目之眼的信徒屈服，他们死前依然在呼唤着自己的救主。
“真神最伟大！阿齐姆胡阿克巴！阿齐姆胡阿克巴！”
法图麦悄悄走到穆哈迪身边，她脸上全是血污，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但她还是问道。“这不像你。”
“你不高兴？”
“不。”精灵女孩一笑。“你知道我对付俘虏的手段，但我从没想过你也会做出这种事。”
“这种事？哪种事？”因为战斗中过度透支灵容，穆哈迪一阵恍惚，一切都轻飘飘的失去了重量，似曾相识的模糊情景在他脑海中浮现，。
杀光它们，自己在幻象中说，全部杀光……明日之前，任何人类眼中不得再看见一个活着的兽人……你们要彻底杀死它们的幼崽和雌性，挑断它们的马蹄筋，掠夺他们的牲畜……灭绝令……
“怎么了？”看到心灵术士的脸色奇怪，法图麦好奇的问道。
“我刚才说什么了？”穆哈迪晃晃头，回过神来问道。
“你说把这些瞎子们都宰了。”精灵女孩耸耸肩说。“真可惜，要是放到过去，说不定能把这些人卖作奴隶，就算瞎了，也能赚几个钱。”
“我真这么说了？”穆哈迪喃喃自语，耸耸肩，眼前的屠杀已经接近尾声，每一个盲目之眼的信徒都被击倒，头颅则被收割。士兵们还在神庙的几个房间里发现了躲起来的儿童信徒，也一并拉出来处死。
“大人。”秃头士兵前来回报。“我们已经……”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们竟敢在我的领地屠戮我的子民？
你会付出代价，你们都会付出代价。
而你，心灵术士，你将在永恒的折磨中，诅咒自己被生下来的那一天。
“轰隆！”一声巨响，震的在场所有人七倒八歪，难以站立。几个士兵回头望向巨响传来的位置，一脸震撼。
高悬于众人头顶上的，是一个大约十八尺直径的血肉大球。它外表大致呈光滑锃亮的灰褐色，细看仿佛有一层凹凸不平金属色泽的硬质鳞片覆盖。在这层像钢铁一样的甲壳中间，是一只充血的昏黄巨眼，猩红的血丝放射状的从中心向四周蔓延，脸盆大的瞳孔里毫不遮掩的流露出蔑视和排外。
除了这只中心巨眼，这只浮空大肉球还像孔雀开屏一样伸展出许多肉梗，每一支肉梗的末端都有一只小一点的眼球。虽说小一点，但每个眼球也比成年男人的拳头还大。同样充血而富含敌意。
眼魔，穆哈迪想，这就是盲目之眼的真身？
这种被叫做眼魔的怪物们眼球既坚硬又结实，像同样大小的石球一样坚固。这些眼球的内部有不止一块晶状体，而是由一打之多不同大小和曲率的晶状体群组成，而且全都能随着虹膜变化进行独立旋转和运动。这样一来这种可怖的怪物就可以通过调整晶状体和虹膜将眼球射线瞄准目标。多重晶状体还大大增强了它们的视觉，即使在最黑暗的夜色中，它们也不会错过几百尺外蚊子大小的物体。
于此同时，眼球的内部还密布被称为视能导束（evularies）的错综复杂且近乎不可见的透明神经集束。每条视能导束直接通向眼球内部的三层视网膜，并定位一块虹膜鞘和一片晶状体。视能导束不光协助各组织间的运动，还将光线和魔法能量从视网膜传送到晶状体，反之亦然。超自然能量从眼魔的大脑深处的多魔酚发出，并通过视能导束聚集到副眼产生射线效果。可以说，一只眼魔就像一座多炮塔射线发射平台。
穆哈迪看到，那只丑恶的中央主眼下面是一张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一条前头分叉的肥大舌头从巨口中伸出，像蛇一样动来动去，令人恶心的恶臭粘液从舌头上不断滴落而下。
心灵术士知道自己麻烦大了，眼魔是存活于上古时代的可怕魔法怪物，净化之战中被消灭殆尽。它们中间的主眼会释放反魔法力场，那些肉梗末端的小眼球则会释放虚弱，裂解，负能量等等杀伤性的射线。对付起法师来，它们是最高效的杀手。估计它们杀起没灵容的心灵术士来，穆哈迪想，也一样高效。
更加不利的是，穆哈迪注意到这种眼魔不但是超大号的，而且它的舌头不像是自己吐出来的，而像是被什么肿块挤出来的。
心灵术士听说过，这种怪物的内脏结构是远超想象之外的怪异与荒谬，那些色泽鲜艳的导管、液囊和腺体纠缠混杂在一起，形成了眼魔的消化系统的大脑。这似乎也是它们仅有的器官。
古代德鲁伊们曾经奇怪眼魔没有生殖系统是怎么繁殖的，直到后来他们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目睹了眼魔的分娩过程让目击者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给挖掉。
原来眼魔到了要繁衍的时候，舌头下面就会长出一个大肿块，这就是它的**。一般来说，眼魔一次能孕育六到十二个后代，它们在怀孕期间会变得特别暴烈及具有攻击性，比平时的时候要更难对付的多。
而且眼魔一开始怀孕，就会变得暴饮暴食，以在体内积蓄营养。不然最后舌头下的肿块会长的如此之大，以至于把眼魔的舌头完全顶出了口腔，完全不能进食，没有营养就会把自己给饿死。
到了最后，眼魔会把下颚脱开，将**自口中反刍出来咬断，脱落的**会自行在空中漂浮。刚出生的眼魔幼崽得从里面嚼一条血路出来。
盲目之眼为了积蓄营养，已经吃掉了一大票被蒙骗到地下却不肯皈依的贫民以及不够虔诚的信徒。此时它已经进入了怀孕的最后一个阶段，最凶猛，也最危险。
妈的，穆哈迪想，居然在油尽灯枯的时候撞上了一只巨型眼魔最凶残的状态，这该不该算走霉运？不过要是再来晚一点，说不定要对付的就不是一只，而是一打眼魔了。
“你不会脑子里正好有一个灭了这怪物的天才主意吧？”法图麦双手握刀举起，一边问穆哈迪。
“没有。”心灵术士简单的说。他开始后悔,自己守夜的时候，走的太匆忙，竟然忘了带着银剑。
“那就快想，笨蛋！”精灵女孩喊道。
沙漠圣贤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