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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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走进餐厅，眼睛几乎都没有睁开。
抱着吐司一点点嚼，半夜挨饿就睡不着，听着咕咕叫的肚子入眠。
腰酸背痛还有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晚上我是去挖了一夜的矿洞。
外公递给我一杯牛奶：“要不今天就不去学校了？偶尔在家休息也并不是坏事，身体最重要。”
“哇啊啊您居然有一天会对我说这种话。”我立即睁开眼夸张捂嘴，“果然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照进来对吧？”
外公：“……我只是怕你年纪轻轻就猝死，到时候那个麻烦鬼又来跟我吵架。”
“啧。”
真是两句话聊死全部，一点都不可爱。
今日是西餐早点，连带午饭也是，吃了好几天的蔬菜虾仁沙拉，今日份带的牛排三明治和玉子烧，当做欺骗餐。
结果上课没忍住，嘴巴太想念美食，玉子烧就这么当做零食和理子两个人解决掉。
有同桌的快乐之一，就是一起上课开小差分享好吃的东西。
下节课是物理要去理科室，恰巧会经过一年二组，也就是龙马的班级。
本打算顺道看一眼龙马在不在，经过走廊理子拉住我：“你看，站在那的是龙马君！”
才只是一天没有见过面，清隽少年手插口袋靠在扶墙上，猫瞳盯着地面瓷砖上的倒影，眼尾似只是错觉，总感觉下垂不似以往有精神。
还是第一次见他显露这样的神情……
昨天短信上说的和人比赛，又是在会场遇到的人，没猜错的话就是立海大网球队内成员，是遇到强敌了吗？
理子一把拿走我手里的课本，先一步去理科室，留我在原地。
我抬步过去有楼梯一侧的墙挡住形成盲区，堀尾三人组从教室里冲过来。
“找到人了！”
龙马侧过脸，寻声看去。
堀尾率先质问少年：“哎，越前，你昨天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从会场回来的路上你就不见了，后来也没有回学校……”
胜郎压过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大家都快担心死了耶。”
三小只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像生怕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龙马起身站稳，淡然踏出步子，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声音懒懒的传来。
“我临时有点事，拜了。”
答非所问。
堀尾大声提醒：“喂！越前，你不好好跟老师解释会挨骂的——”
少年只是走着，明显根本没有在意听。
嗯……
果然有状况，而且还不小，不出意外立海大有龙马也难以对付的网球选手。
我最终还是没有跟过去，龙马现在需要的是自己冷静下来，在他的世界自有意识起就以网球为中心，他内心在对抗的是我无法轻易用安慰话语就可以摆平的东西。
那个少年在飞快成长，多余的安慰或许只是起干扰的反作用。
我转身上楼。
理子见我这么快上楼有些意外：“聊得怎么样？立海大的选手是不是真的可恐怖？”
我调整好座位，摊开课本。
“保密。”
“诶！”
中午还未下课，我困得不行，头往下小鸡啄米似的倒。
蓝飞过来一巴掌拍在我撑着下巴的手背，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缓慢挪动即将到达我桌上……竖立起的手。
非常标准的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举手姿势。
甚至小拇指还自信满满翘起兰花指，无处不在显示老师不喊我那就亏大了。
如果是我昏昏欲睡下很难察觉，不幸中招被叫起来一脸傻乎乎的回答问题。
罪魁祸首——
祐子埋着头捂嘴偷笑，大概是以为我还没有发现。
数学老师背过身正在写方程式，还在说话：“那么，这道题我们换个解法，有同学想上来试试吗？”
枯燥无味的数字逐渐组织成一串，长而密，解起来头都会大。
四下寂静一片。
就在老师即将转过头时，我伸出手指，直奔祐子腰部的痒痒肉。
“唔！！！”
祐子神经反射站起来，手还没有放下高高举着，整个人站在课桌外在别人看来是迫不及待想要尝试的模样。
我：“哈。”
祐子看着近在眼前的我正眯眼微笑，她机械的转过头，老师推了推眼镜显然也很惊讶：“既然相生同学这么积极，那就上来试试吧。”
祐子眼含热泪石化。
下课铃一响，我带上便当出去，眼尖看到门边的少年。
“……龙马？”
下课铃好像才刚刚响起的吧，难道他打网球已经进阶到人球合一学会分身瞬移术？？？
他屈起手指在我额头轻弹：“收起那些奇怪的想法。”
暴雨过后的天气不仅天气晴朗，吹来的也不是热风，拂过皮肤整个人都觉得非常惬意。
我拿出三明治和他在天台上分享，这家伙咬一口，在嘴里嚼了大半天。
我递过去果汁想说帮忙打开，他接过直接喝了一口，仍然游神天外。
“……”
细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因为光线充足，琥珀的瞳色仿佛沉于深潭终于显露出纯净无暇的玉石，在灿烂中耀眼夺目。
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唇线，五官上没有一点阴柔感，却分明比女孩子还要精致。
我用银叉暗戳戳起一颗小番茄，递到他嘴边，少年毫不怀疑咬下。
“唔。”咬破的酸甜汁水溢满口中，龙马皱起眉，“好酸。”
我把剩下的小番茄推到角落：“我还以为你会尝不出来呢。”
他游离的目光收回，放在我身上。
“就算是这样看我，也不会道歉哦。”
我做了个鬼脸，却见他吃到一半的三明治突然脱手要掉到衣服上，因为很喜欢千岛酱，加了很多，掉到白衬衫上估计全是酱汁印迹。
我连忙扑过去：“小心！”
就在这时，原本脱手的三明治飞快被接住，而某只更快的爪子上前，我意识到不对要后退已经来不及，小番茄成功被塞进嘴里。
龙马的运动神经敏捷不错，我的也不赖。
我立刻要吐，却被他捂住嘴。
“唔唔！”我倒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小番茄被咬碎，整个舌头都要被酸掉。
“好酸！”
我欲哭无泪拉开少年的手，“龙马，确定我们真的是恋人吗？哪有这样的……”
这小子根本就是在谋杀吧。
他翘起嘴角，耳朵尖在墨绿发下越发的红。
我背靠在少年的怀里，嗅到熟悉的柑橘类气息，我坐在他腿上，刚才挣扎裙子也往上翘，他撇过头手却在帮我扯下去，而他自己白衬的扣子都被我扯开两颗，露出锁骨线条还有大片玉色的皮肤。
大概是乾学长的牛奶和一日三餐制定很有效果，明显感觉比之前拥抱的时候还要有力量，肌肉线条也更加流畅强壮。
运动系男生都会这样吗？
我含泪吞下小番茄，酸得打颤，可手下动作没带停下。
捏了捏他臂膀上的软肉：“连这里也不是松散的，好紧绷。”
“赶紧下来。”他这样催促，却没有要把我丢下去的意思。
少年的脸肉眼可见的涨红，从脖颈染到双颊，手还护在我两侧以免我动作太大磕碰到水泥墙。
我干脆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然后伸开双手，抱了个满怀。
埋在他的颈窝，感受到他呼吸有一瞬急促，洒在我的耳廓带起碎发。
阳光、还有我在意的人、以及不需要解释就可以拥有的拥抱举动。
“龙马，你在我这里就是最棒的，不管哪一方面。”我不肯抬起头，生怕他发现我担忧的表情，动作大胆不代表我真的不怂声音都在颤，“所以遇到问题，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决，哪怕有一天解决不了也千万不要推开我，一个人走掉。”
少年动作没有迟疑，那双刚才还被我吃过豆腐的手臂，揽住我。
龙马的声音闷闷的：“是我让你难过了吗？”
我用力摇头。
即便这样他依旧低声道歉，之后主动吃起小番茄，我及时阻止也还是吃掉好几颗，他腮帮鼓鼓，眼里不再那样失落，哪怕其他人看他好像还是跟平常一样拽酷没区别，只一眼我就能发现他分明装着事却选择自己消化。
大致有猜到应该是遇到难搞定的对手，在吃过午饭我们躺下休息，他主动说起：“真田弦一郎，那个人的网球很强。”
能被龙马说很强的人，那大概不是普通队员，估计是副部长和部长之类的。
毕竟整个青学里只有手冢部长，被他当做难以克服的对手。
那个整个人冰冷理智只见过几面的美少年，我记得如今还在德国治疗手臂。
“立海大的？”
“嗯。”
我打了个哈欠：“总会搞定的，因为你是龙马啊。”
他定定看向我，眸光闪动，接着笑了声。
“嗯。”
午休结束下午拿到樱井小姐的请假准许，我进保姆车直直躺倒。
小助理递来打包的咖啡：“那么今天也要努力呀，明天就要去参加珠宝发布会咯。”
我虚弱的举起手：“……好。”
这些天和歌呗在同间练习室不只是为了活动彩排，其实还为了确保这场挑衅万无一失，尝试和绘琉变身，还要蓝，甚至是依琉也有参与。
之前跟绘琉变身成了暗黑系堕天使，根本不能净化，黑化还差不错。
蓝的担心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