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龙马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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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处在联系人置顶的账号发来图片。
是喜马拉雅血统的毛茸茸小猫咪，在被子上滚出凹陷，一只手在镜头外看不见的位置拿着小丑鱼模样的逗猫棒让小猫可劲儿撒欢。
【卡鲁宾：它很喜欢你送的逗猫棒。】
我在公寓周围找了一个好位置，拍自己泡脚喝枸杞茶的养生模样。
【是瑞希不是瑞迪：身体过度劳累后……】
其实是练习唱跳外加连轴转的通告，搞得很疲，但一到龙马这里，嘴巴就不想正经。
【卡鲁宾：好好休息，那我下次注意点。】
【是瑞希不是瑞迪：！？？你不对劲！】
【卡鲁宾：难道不是因为拉你跑圈的原因吗？】
我：“……”
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超负荷的练习会让身体吃不消，要么是减轻练习量，要么是加强身体锻炼。
我跟龙马讨论的结果是，每周进行两次跑圈，提高身体素质。
我还以为，龙马秒懂了。
那这点欺负他单纯的乐子，就彻底筐瓢了……
毕竟从前我也没少仗着不同文化他不懂，搞点瑟瑟的内容逗他玩。
·
“有时间，就回来看一看吧。”
睡前耳边响起外祖父那句话，我睁着眼睛，望向纯白的天花板，窗帘没有全拉，偶尔有一两道光照亮又很快消失，其实我很怕一些灵异的东西。
前些天，因为蓝和青山修一的事情，大脑不得空想这些。
现在躺在偌大的床，黑夜里总感觉有东西在看着我。
‘啪’打开灯，我抱来公寓不太多的玩偶，还有静香那只比我高太多太多的大熊，摆在床上，等到全部摆完，我人躺在中间位置极其拥挤。
还有爸爸送的发夹，我放到床头。
被毛茸茸的玩偶堆围绕，驱散不少心里勾画出的黑夜看不见的阿飘。其实只要是有人还好，即便不住在一起，也会很少滋长出这么多古怪幻想。
果然，人总会被自己想法打败。
连续好几天晚上检查其他房间，还有睡前一套准备，还是没能睡好。
我打着哈欠，眼下还有青黑。
穿了件小袖，纯黑暗纹的纹理攀在粉色和服上，像是阴冷蛛网。
外祖父盘腿也是和服，老派的开头，先喝茶不语，在气势上碾压对方。
我也没有维持跪坐，盘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庭院景色。
先前我揍青一的地方，被重新整理，连山茶花都移除了。好像这样，就能抹平一切发生过的痕迹。
我们就这样在屋檐下赏着侘寂风的庭院，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如果有一本漫画，还有切好的水果和汽水，我还会很乐意这么消遣一下午。
不过在外祖父的老宅，黑道河野家这种基本也就是想一想，根本不可能发生嘛。
然后女佣捧着切好的水果的果篮，而精致的唐风茶盏，递到我面前。
深褐色还带滋啦气泡的声音，我礼貌结果，恍惚中喝了一口：“可乐？”
外祖父颇为嫌弃的板住脸，但老管家在旁边小声说了什么，他很快的压抑住掀翻矮桌的冲动，从卡通零食袋里拿出薯片、小熊软糖、漫画书……
我：“……外祖父终究是被夺舍了么？”
拿名贵的中式唐风茶盏给我装可乐，已经足够惊悚了，连带着后面这一波操作，根本就不像是之前那个整天板着脸的老古董会做出来的事。
我捂住心口做悲痛状：“快把那个整天只会教训人的老古董还给河野家！”
外祖父：“想骂就直接骂吧，静香可比你直接多了。”
他重重的打开薯片包装袋，嘎吱嘎吱吃起来。
连带漫画书也一巴掌拍到自己脚边，根本不打算给我。
难得见到他这样幼稚的一面，我一口喝光茶盏中的可乐，抱起一片西瓜，走到廊下，观望那一池娇养的锦鲤。
却见到一条绿灰，与其他锦鲤颜色完全相反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鲤鱼。
这一条鱼并不孤单，相反，因为它的存在过于扎眼，摇曳的身姿利落，成了锦鲤们争相围绕的对象。
就好像井井有条的厚重规矩被一道水彩笔在无察觉处画了朵小花，等到发现，小花也已经醒目的在那个位置，想要擦掉，就要把整张纸都撕毁才可以。
外祖父从旁边递来那本漫画，我眼前一亮：“这是最新一期！”
明明只是古板的老头子，原来一直都知道我喜欢的漫画，仔细想来，刚才的果盘里芒果西瓜樱桃那些的也都是我喜欢的水果种类。
外祖父走近，微微侧过身，看着精心养护的锦鲤，妍丽的一片色彩柔和了他的神情。
“那条鱼是静香放的，就是这次。”
他说完，有一些惆怅，一袋薯片硬是吃出味同嚼蜡的程度。
“跟我说话，总是我说一句，她就有一百句反驳，都是大孩子了还是一点都不成熟稳重。”
我摸了摸嘴角，一直装作面无表情可真累：“今天晚饭我想吃菠萝炒饭，还有佛跳墙。”
外公愣在原地，老管家飞快反应过来，拿着手帕装模作样欣慰要哭的模样。
虽然外公作为空巢老人看着很可怜，但掩盖不了他先前想掌控我人生方向，还有试图以我所热爱的音乐事业做为打压威胁的事实。
所以，我决定还是拽一些日子。
本来心里有的一点不好意思，等到唱跳练习结束，门口辣眼睛的粉色跑车旁靠着的青山修一给冲走得一干二净。
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奇葩。
在青山修一往前高傲嘴脸要跟我搭话时，我直接开口：“让让，好狗不挡道。”
“你这个怪女人，你知道你跟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我被拽了一把，踉跄着稳住步子，扭头看他，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
青山修一还是骚包的西装领带，国中生年纪已经完全拿捏油腻霸总气质：“看、看什么啊你？！”
“你妈教过你礼貌怎么写吗？”我捏住拳头，咔嚓咔嚓关节作响，语调缥缈，“还是说，你被我揍上瘾了？”
现在去龙马比赛的地方，按照计划，只要不出意外还能看到半场。
这家伙，简直每次都是我和龙马约会路上的绊脚石。
“站住！”后面的清秀小男生发出怒吼，脚步急促，他拦住在我前面。
“我说，我真的没工夫跟你吵，我的时间排的很满，如果你想找茬我真的会揍你。”
时间回到好几个月前刚来日本，为了发泄心中郁闷，我都是当街揍不良，就是不知道，青山修一这样的细皮嫩肉经不经得起一拳头。
比我高了接近一个头的男生，看向我的手充满警惕，忽然一改先前的霸道，咬牙切齿中带着妥协：“我喜欢你。”
他的头发垂在额角，衬衫领口翘起，带着一丝凌乱。
“我想追求你，不是因为家族的关系。”
我消化了两秒，果断拒绝：“我有男朋友，当初外公做的事情我全部都被蒙在鼓里，打你那次，我应该道歉。”
深深弯腰鞠躬真诚道歉：“对不起。”
青山修一那一瞬间，有些狼狈，他扭头就跑。
“……”
我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给外公发了消息告知前因后果，怕拒绝这个自尊心超强的小男孩之后，会让河野家受到影响。
结果外公毒舌两句我还没有能够凭一句话，就能影响到整个河野家未来的地步。
“……”
我决定单方面跟外公冷战的时间再拉长点。
一打搅，即便是跟小助理二话不说上保姆车到了现场，还是错过了太多。
听到球场外堀尾三人组大骂城成湘南，我走过去打算问问情况，意外踩到石头，为了保持平衡双手抱头摔到地上。
“嘶——”即便是这样，大多数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球场，没有发现这里有个倒霉蛋平地摔。
看来是打到难舍难分，战况激烈啊。
“你没事吧？”一只手递到面前，我捂着脚踝，抬眼，是温和微笑的不二学长，简直就像是个天使。
我借力站稳，忍不住咬牙，太痛了。
“摔破皮了，能走动吗？”
“没事的，练舞也经常会摔倒，过会儿就不痛了。”
不二学长朝我右腿看了片刻若有所思，乾学长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是小希啊，来看龙马比赛吗？”
我咬咬牙，瘸着一条腿，走近。
才看到球场上龙马脸上带伤，脏兮兮的像个流浪猫似的，我忍不住发笑，真是要命，一个伤脸，一个瘸腿。
堀尾三人组发现我，强行塞了两个花球，朋香和樱乃也在，穿着拉拉队队服随时开始在场外加油呐喊。
我不觉得尴尬或者别的什么，这才是青春啊，为了在乎的人，为了整个学校的荣誉，加油助威添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份力。
场上名为神城的大块头选手，使出幻影、深层动力这些技能，虽然听不明白，但确实足够可怕，两人来回打击的网球带上恐怖的力量。
果然每一次来看龙马比赛，就会刷新我对网球的认知。
紧张的情绪从周围蔓延到我身上，我抓住花球，几乎是跟着在吼着加油。
场面一度让我的心跟着忽上忽下，直到比赛结束。
我甩着花球，低头看嗡嗡作响的手机。
丽姐特别设置的电话铃声，我接通：“练习完成平面拍摄也完成了，私人时间，我的好姐姐您真的忍心要跟我说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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