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此生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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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人家，”
阿恙看到赫连城的神色，又递给她一吊钱，热络道：“我家公子和夫人十分喜欢您制的东西，他们平日里也极喜欢听人讲故事，不如您再跟我讲讲这小镇上的趣事，等公子和夫人无聊时，我再讲给他们听。”
“小伙子你还真是见外了。”
老奶奶喜出望外，一边收拾着摊子，一边给阿恙讲着。
赫连城则带着凌千茵继续往前，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前面那几个新来的商贩。
他们或是卖书，或是卖字画，可却皆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动作粗鲁不说，其中两个看样子连大字也不识几个，在卖东西的时候，眼睛还不由往四周查看。
凌千茵直言断定，“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商贩。”
更像是行伍出身。
赫连城不动声色的说道：“放心，阿恙会将这里的情况打探清楚。”
二人买了两串糖葫芦，看着跟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在街上极为和谐。
而二人惊世的容貌的不俗的气质很快便引起了那几个外地商贩的注意，他们在看向二人的时候双眼微眯，还带着难以隐藏的杀意。
赫连城和凌千茵则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夫妻一般，来到那些外地商贩斜对面的一个小摊子上。
这里卖东西的是个老爷爷，桌子上摆着各式灯笼，有的做成各种可爱的动物和花朵形状，还有的做些空白的，旁边放着笔墨，以供客人书写和绘画。
凌千茵选了个普通的灯笼，提笔醮墨，在灯笼上画了一对比翼双飞的大雁，又把笔递给赫连城。
“字你来提好了。”
赫连城接过笔，看着旁边笑靥如花的美眷，此时的天空下起微雪，飘摇的雪花落在她的发间，映得她青丝微白，安静和美。
希望在许多年后，他们依旧能如此悠闲的出门，白首同行。
提起笔，直接在大雁旁边题上一句，“有幸与卿同淋雪，此生相守共白头。”
洒脱肆意的字锋芒毕露，那笔锋间尽透着誓在必得的侠骨柔情。
不知怎的，凌千茵的心里暖融融的，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浪漫的。
正在二人柔情蜜意之时，后面几个商贩突然从字画中抽出刀剑，对着二人砍杀而来。
赫连城冷眸微眯，直接将凌千茵护在怀中，反手一掌将来人手中大刀打落。
几人见状，连忙对着虚空打了声呼哨，旁边的黑暗处突然冲出一队黑衣刺客，他们手握大刀将赫连城和凌千茵二人围的死死的。
阿恙和青夜也拔出佩剑，他们的手下闻令而来，将他们的王爷和王妃护在其中。
赫连城连看都懒得再看那些黑衣刺客一眼，径直吩咐道：“留下两个活口，其余的杀无赦。”
“遵命！”
话音刚落，阿恙便带着手下冲上前去，没有任何虚晃招式，剑起头落，不出片刻间便将那些黑衣刺客斩杀大半，剩余小部分想要逃离的，也被青夜的手下杀掉。
最后，阿恙将两个带头之人带到赫连城和凌千茵面前。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两人一见到赫连城便跪地叩首求饶，那贪生怕死的模样跟他们之前见过的两批杀手差距甚远。
阿恙长剑一挥，直接抵到二人脖颈，“说，你们的主子到底是何人？”
冰冷的剑锋吓得二人浑身一个激灵，“我们，是这附近的盗匪，不得已才落草的，是有人拿了你们二人的画像，给了五千两银子要我们杀了你们。”
“普通盗匪又是如何得知本王的身份？”
赫连城的耐性已经用尽，他此生不喜欢跟人废话，尤其是这些自以为聪明的无用之人。
“阿恙，割了此人的耳朵。”
既然无用，留着作甚？！
“遵命！”
阿恙手起剑落，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的两只耳朵便落地沾灰，而他只能捂着两边头，血从指缝中流出，他则痛苦的挣扎着。
阿恙那滴血未沾的长剑不由拍了拍另一人的脸，上下打量，“你，想割哪里？”
“我说，我说。”
另一人吓得连忙说道：“我们本是神机营中犯错的官奴，是有一个参军带了王爷和王妃的画像给我们，让我们杀人，还说事成之后将我们奴藉的身份除掉，给我们银子，让我们远走高飞。”
生怕他们不信，那人连忙将衣服拉开，胸前上烙下的奴字极为显眼，确实是官奴无疑。
赫连城冷嘲一笑，东方洐才刚来，竟如此急不可耐？
“是哪个参军？”
那人接着说道：“我们身份低微，根本不认识参军，那人我们也不认识，只是他穿着参军的衣服，才开始我们也害怕有诈，毕竟王爷威名远扬我们岂敢动手，可我们跟参军身份悬殊，而且他还扬言，若我们不同意便直接杀了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如此做。”
阿恙又接着询问，“那个参军身上可有什么标记之处？”
那人想了想，连忙开口，“他的左边眉毛处有一枚黑痣……”
话刚说到一半便有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箭锋直指说话之人胸口。
阿恙猛然抬剑，直直将羽箭劈成两半，那人心知躲过一劫，急切的想要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可刚一张口，他便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倒地身亡。
而他旁边那个耳朵被割掉的那人，也同样症状。
青夜上前查探，“他们来之前便已服下毒药，等时辰一到便毒发身亡。”
凌千茵不由疑惑，若真有毒，她刚刚也不至于丝毫看不出来，趁着赫连城吩咐阿恙派人去追寻射箭之人时，她蹲下身子暗中将中毒之人的血提取一些放进空间。
此人是来之前便服下药材，那药单纯服用是不会中毒的，一旦事情败露，幕后之人便在暗中加入另一种毒素，两者合一，方可成毒。
刚刚这夜市商贩颇多，经过打斗全都吓跑了，而空间中弥漫的味道太过杂乱，凌千茵很难分辨出是哪种东西存在催动毒素之物。
不过，转角处的一个卖花的小摊仍旧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