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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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团是和好的，肉馅儿也是拌好的。
一回到案台前，江渔就撸起了袖子，把手洗净擦干，干劲十足地开始包起了包子。
之前在餐馆里打工时，大概是因为长相帅气、性格又比较温和的缘故，他主要做的是服务生的工作，并不需要经常到后厨去帮忙，尤其是包包子这一类，做得次数就更少了。
也正是因为做得少，所以江渔的速度并不算快，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慢。
一个面点熟练工，如果不用擀面皮的话，一分钟大概能包6-10个包子，而江渔就差多了，一分钟顶多只能包4个的样子。
再加上他还要自己擀面皮，一分钟能包出2个品相完整的灌汤包就算不错了。
但事情往往都是熟能生巧，包子包得越多，技术自然就会越好，技巧娴熟了，速度也就快起来了。
更何况，江渔身上还带着美食系统。
尽管这个美食系统有些“拉胯”，只能提供美食的制作配方，没能一步到位将他的厨艺技能提升到让人仰望的高度，也没能为他提供一个学习厨艺的虚拟空间之类的平台，但江渔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在不断包包子的过程中，自身的厨艺似乎已经出现了变化。
刀工、颠锅、火候掌控这一类与炒菜相关的技能暂且不论，他目前频繁使用的和面、揉面、搓条、下剂、擀皮，以及包馅等面点基础操作手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提升。
换句话来说，有了美食系统的加持，他的厨艺天赋被生生地拔高了。
只要他学会了某一技能，那么从入门到精通往往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这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实际操作次数的多寡，这也就意味着，每一次实际操作，江渔都能得到进步。
一次两次的进步或许不起眼，但次数一多，那进步的速度就着实有些惊人眼球了。
最直观的，大概就是包馅手法的进步程度。
上午他刚开始包灌汤包时，包馅手法依然有些生涩，手指捏住面皮往上提的过程中往往控制不好力道，一个不慎就将柔软的面皮扯破了，这也使得他包包子的成功率大大降低，一分钟能包2个包子就算不错了。
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包馅手法锻炼，此刻的江渔包包子的动作行云流水，顺畅至极，只是几个眨眼的工夫，一只品相完美、褶子又多又漂亮的灌汤包就出现了。
短短的一分钟里，他就能包出6个包子，最关键的是，这些包子大小、形状几乎一样，就好像用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哪怕是由面点大师亲自来点评，恐怕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
真要鸡蛋里挑骨头，大概也只能说，江渔包包子的速度，还有提升的空间……
外面的队伍越来越长，江渔不敢让他们一直站在那儿干等，紧赶慢赶包了半个多小时，就赶紧将包子放进蒸笼里，打火开蒸。
做完这些后，他连一口气也不敢歇，又赶紧回到案台前继续包。
至于放在锅里蒸着的灌汤包……
那不还有胡志海嘛，都扔给他负责了！
……
“这么长的队，怎么一点也没往前动啊！”
小柒觉得自己很委屈，她本来就没胃口，不想来食堂，现在不仅被彤彤给拖了过来，而且还“被迫”陪着一起排队。
食堂门口虽然有大树遮阳，但在江州这地方，夏天只要没空调，屋里屋外都一个样，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烫的！
“我刚刚问了，这家店本来今天没打算开张的，是有人发现他店里的灌汤包很好吃，集体要求老板开门营业的，老板现在还在加班加点包包子呢，估计应该也快了。”
彤彤是土生土长的江州本地人，并不怎么喜欢吃面食，尤其是灌汤包这种印象中比较油腻的食物，更是提不起兴趣。
但她提不起兴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柒是北方人呀，她从小就是吃面食长大的。
而且，既然大家都说这家店的灌汤包好吃，兴许小柒也会喜欢，没准还能多吃几个呢。
来食堂之前，彤彤原本还在发愁一会儿买些什么吃的，才能让小柒吃上几口呢，这一下也不用愁了，就这家了。
大家都说好，那肯定是好的。
顿了顿，彤彤扭头看了小柒一眼，见她白净的额头上渗着汗，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疼，
“要不，我一个人在这儿排队好了，你进食堂歇会儿，那里面有空调。”
“算了吧，我还是陪你一起好了。”
小柒摇了摇头，她又不傻，哪里还不知道彤彤即便顶着高温也要来排队，根本就不是因为她自己嘴馋想吃灌汤包，而是专门买来给自己吃的？
虽然小柒这会儿是真的没胃口，一点也不想吃东西，可这并不耽误她感动。
女生之间的情谊最难猜测，那种表面亲密无间，转过身就勾心斗角、互相伤害的塑料姐妹花比比皆是，能遇上真心实意对你好的闺蜜，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又怎么会不懂得珍惜？
她这会儿要是真的进了食堂吹空调，把彤彤一个人留在蒸笼一般的高温底下排队，那她可真就是个棒槌了。
“丹……”
小柒本想劝劝彤彤，让她别排队了，她是真的吃不下，别说是灌汤包了，哪怕是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她这会儿也提不起兴趣。
可一个“彤”字只说了一半，就被彤彤给打断了：
“诶？前面好像有动静！”
小柒疑惑地抬头一看，就看见前面的队伍一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兴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是不是已经开始卖了？”
彤彤往前走了两步，伸长脖子瞅了几眼，忽然她动作一僵，鼻翼微微动了动，似乎闻见了什么味道，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精彩起来，她一脸惊喜地回过头来，喊道，
“小柒，你快闻闻，好香啊，这就是店里卖的灌汤包的味道？！”
“这么远也能闻得到？”
小柒明显有些不信，但她还是用力吸了吸鼻子，果然，一股淡淡的葱香味拽不住似的往鼻子里钻，让人瞬间胃口大开。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些什么，就听见前面有人在大声喊了起来：
“开始卖了！开始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