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马修叔叔连发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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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良图事件，并没发生什么神奇的后续。
杰森应该庆幸自己的“出生点”是在偏僻的麋鹿镇。
小说里那种，搞出点动静就被隐藏大佬莫名察觉的情况，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整理了一下桌面，就跟着莱拉下楼吃了午餐，然后又被撵鸡一样，赶回了阁楼里……
擦了擦嘴坐在床边，凝视着椅子上成功的八张灵卷，杰森沉思了许久。
最终还是决定隐藏自己的灵卷成功率，但是公开《巨蕉图》的改良者身份。
因为绘制灵卷，是从最初的灵觉者开始，到最后的神祇都必须贯穿始终的核心能力，毕竟不画画那还叫什么画师？
所以哪怕只是戏法灵卷，但如此恐怖的成功率，依然会吸引无数觊觎和疑惑的目光一探究竟。
而在恩斯莱尔大陆，当对方的实力弱于自己时，探寻的方式一般来说都不会太礼貌。
同样，《巨蕉图》改良者身份的公开，也势必会引起一定程度的震动。
但这毕竟不是原创图，戏法级别的改良者，到了一定层面上，就不会获得过高的关注了
而且《巨蕉图》的内容和画术效果如此“健康”，也注定了它的透明度会进一步下降，关注的对象，可能都集中在“软弱无力”这个群体当中……
床头的老木厨里，挂着莱拉这几天才给他置办的，用来撑场面的几套衣物，至于他以前的日常便装，不谈也罢……
挑了件硬领的米色细绵衫，配了件浅蓝色的紧身马甲，杰森擦了擦新鞋，将画装在腰包里，就下了阁楼。
“去哪？”
“教会。”
“干嘛？”
“卖画。”
“？？？！”
手中清洗的餐盘掉在了水池里，一脸惊疑的莱拉还没反应过来，杰森已经出了门。
“卖画……不是得……画成灵卷才能卖的嘛？”
“难道……”
……
“请您在此稍等，主教大人正在会客。”
“谢谢。”
杰森接过茶杯，脸蛋微红的年轻嬷嬷，依依不舍的退出了门外。
最近几天，绿尾街杰森这个名字，在麋鹿镇还算有些热度。
所以报出名字之后，杰森得以顺利的被接进一处会客厅，在此直接等候马修主教。
过了一会，安静的门外传来几许嘈杂，仿佛是有人在交代什么事情。
下一刻门被推开，穿着乳白色祭袍的主教大人，抬步迈进了屋内。
“主教大人日安！”
“你是……杰森？来找我有事么？”
楞了一下，马修才记起这位一星期前，自己亲自审籍过的小伙子。
“审籍时您赠送的灵卷，我已经临摹成功，想请您来看看，另外也跟您确定一下之后的事宜。”
慈光教会每天事务繁多，但和画师相关的事情，不论大小，绝大多数都需要主教亲自拍板。
“？”
马修一脸疑惑，心中也有些不悦，刚学会就来找我看？当我是你的老师了？
但是和微笑的杰森对视了足有十秒，主教大人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
“是的大人，凡纸上学会之后，绘制灵卷也侥幸成功了。”
“！！”
马修脸上的震惊已经不演了，瞪着眼珠子上下仔细又打量了杰森几遍。
衣着得体，但是面料款式都很一般，很明显不是富贵之家。
他原本以为对方起码要熟悉几个月，如果原本没有基础，从零开始学习绘画，三年五载画不出东西也很正常。
却没想，这才一个星期而已！
“你以前有绘画基础？”
“学过一段时间。”
杰森含糊其辞，其实莱拉只在他七岁的时候，咬牙送他去学过几个月，后来灵觉失败，就再也没碰过了。
他也理解对方惊讶的原因——不是家境特别好的人，很难负担起常年学画的支出。
而就算有基础的新人，一张新图要去画熟，再到尝试灵卷，没几个月也不大可能。
“拿来我看看！”
马修主教将宽大的祭袍袖口卷了卷，这下他是真的有点兴趣了。
“成功了三张？！你总共画了几张？”
坐在光洁的雪梨木桌前，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短短几分钟到底惊讶几次了。
“总共十六张，大人。”
杰森买了几瓶固魂墨水、大概能画多少张图，对方稍微有心，一查便知，所以他选择实话实说。
当然，另外放在家里的那四张成功的灵卷，理所当然被他算进“废图”里了……
“……”
这么快画成灵卷就算了，这成功率又是怎么回事？
马修主教看着眼前规规整整的三张画卷，已经不知道说啥好了。
“质量都不错。”
同一张灵卷，也有好坏之别，包括激发后的画术效果、时间、激发次数等等。
很明显，对方这三张灵卷都是良品，虽然还没激发，但已经成为正式画师数十年的马修，对戏法级灵卷的判断，还是出不了差的。
“一个星期前，你真的是第一次接触这张图？！”
“您觉得呢？”
杰森耸了耸肩膀，双手摊开。
“呃……说的也是。”
对方的背景，马修是很清楚的，毕竟审籍都是通过他这里上报的领主府。
而且对方年纪在这摆着，虽然稍显瘦弱，但火力肯定不成问题。
《巨蕉图》这种东西，人家以前也确实没理由接触……
“每张十枚金索，我会让他们优先使用你的图，如果效果稳定，以后你可以随时来教会售图。”
十枚金索！应该是《巨蕉图》的极限收购价格了。
这明显就是特别优待了，证明马修主教此刻，已经非常看好杰森的前景。
这也是教会对画师相关事宜，都必须经过主教批示的原因——这是一个可以创造无限可能的群体，这一条无关利益。
一旦有天赋的潜力股出现，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地区主教的权限很大，笼络人心的手段也十分灵活，教会也根本不缺这点钱。
“多谢主教大人。”
“也别大人了，叫我马修叔叔吧。”
“是，马修叔叔。”
杰森顺杆就爬，他可不像莱拉脸那么嫩。
“哈哈，以后没事可以来教会多转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问我。”
马修主教也是个直性子，开心已经写在了脸上。
别人几个月，甚至数年才能练熟的图，人家一个星期就画出来，这就是天赋，没什么道理好讲，区别对待啥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杰森，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如果你有兴趣，我会让人带着你四处走走。”
“马修叔叔，那啥，请等一下，我还真有点别的事情……”
杰森“羞涩”的叫住了对方，并把腰包里最后的那张灵卷，掏了出来……
……
特丽莎是马修主教的专侍嬷嬷，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马修大人平日事务繁忙，她需要帮大人将所有琐事安排好，当然，也包括其他“正常”的需求。
能在众多妖艳贱货之中杀出重围，得到今天的位置。
除了那张勾魂夺魄的脸和窈窕的身材，心机、智商、眼力同样缺一不可。
站在门外看了看皓腕上精致的轮盘表，和手里拿着的时间表格对照了一下，特丽莎挥手让两个侍卫站远了一些。
清了清嗓子，轻轻的敲了敲会客厅的大门。
等了半晌，无人应答。
特丽莎精致的眉梢蹙了蹙，再次看了看表格上：1点35分会见卡齐特勋爵的字迹，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轻轻将门推开……
屋内的情形，可以说是她从认识大人以来，此生仅见的场景！
只见平日里身为正式画师和一地主教，威严渐重的马修大人，此刻双手正死死撑着光洁的桌面。
极度震惊的眼睛向外凸起，嘴巴张大，如同一只发/情的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