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贵妇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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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年长一些，可以直接叫你杰森么？”
“当然，美丽的女士，这是我的荣幸。”
杰森对着那双宝蓝色的美眸礼貌一笑，并微微欠身，整个过程，目光管理都十分到位，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一眼。
“我叫梅代尔。”
理了理洁白的蕾丝裙边，梅代尔稍稍坐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从平民成为灵觉者，这期间的身份跨度极大，但却没有任何过渡。
他接待过不少这样的人，大部分难免骄傲自满，甚至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总要经过一番毒打，才能重新学会照镜子。
“梅代尔女士您好，我想在贵店购买固魂墨水。”
整个麋鹿镇就这一家店有，纯粹的卖方市场，没什么心眼好耍，所以杰森直入正题。
“这是样品，一瓶十毫升，售价一枚金索尔，红、黄、蓝三色可选。”
梅代尔葱白的手指将三个拇指大小，带着底座的透明水晶瓶，放在了杰森面前。
仔细看了看瓶内三种墨水的颜色品相——大红、金黄、普蓝。
颜色调和的都很均匀适度，色相纯粹且准确，色阶统一度也不低，可见调色的人，色彩构成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些小看了天下英雄的意思。
接着……他又想到了后面的价钱。
在亚特公国，一枚金索尔，等于十枚银里尔，一枚银里尔，又等于一百枚铜克朗。
一枚铜克朗，购买力大概相当于前世一块钱，也就是说，这十毫升颜料……相当于一千元钱！十伯块！
卧槽！
“女士，还有其他种类选择么？”
虽然心底早知道答案，但杰森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也太尼玛贵了，拿纯金粉画画也就这样了吧……
“杰森，这是劣品的固魂墨水，已经是最低品级了。”
最低品级就开始抢钱了？
杰森当然知道上面还有中品、优品、极品等各种品级的墨水，而且他一个灵觉者，只能制作戏法灵卷，也根本用不到。
但……这劣品就挺要命了好么……
十毫升才多少？
换成前世的大狼毫毛笔，只要沾上一两下，就能给你吸的干干净净了。
“三种颜色，各要五份！”
杰森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虽然莱拉已经将家里全部的财政大权交给了他，但也就104枚金索而已。
可是他没办法——想要制作灵卷，固魂墨水是必需品。
因为不熟悉颜料的各种质性，这里面还必须计算调色失败，浪费掉的那部分，这特么简直是在拿金币扔着玩……
“你是不是要自己调色？是……黑色么？”
梅代尔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其实询问画师的调色表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因为这可以成为推断对方所擅画系的依据。
但杰森刚成为灵觉者，戏法级别的灵卷，也基本没有带颜色的，大都是黑白简笔画，所以也不算太失礼。
“是的，女士。”
杰森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再说梅代尔也没给他其他选择。
三原色混色是无法调出纯黑色的，只能得出近似黑色的脏色，自己只能回去试试看……
“我这里正巧有纯黑色，直接卖给你十五份吧，另外，基础的兑色比例，我也赠送你一份。”
你特么不早说？！
“女士，
您的慷慨就像月辉洒遍大地！”
心里吐槽，但现实里杰森却肃然起立，深深的抚胸行礼。
“杰森，每一位画师，都是至高的眷顾者，你以后不需要为这些小恩小惠低头哦~”
梅代尔忽然将身体前倾，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淡淡的菊叶清香直扑在杰森的鼻翼，深深的沟壑近在咫尺……
这谁顶得住啊！
三十多岁的人了，上辈子女人肯定是碰过的，但不是啃剩饭，就是花钱买春，梅代尔这种贵气美艳的极品女性，他如何能接触的到？
但是……
那特么可是男爵大人，你是疯了吧？！
两世为人，情商是不低的，自然感觉出对方刚才是有些刻意的轻佻和引诱，只不过他想不通梅代尔为什么敢这样玩火。
“夫人！我们在哪里完成交易？”
别的想不通没关系，但杰森知道自己肯定不想暴毙就是了，所以迅速从长椅上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并改了下称呼。
“跟我来吧。”
梅代尔淡淡瞥了他一眼，瞬间就恢复了清冷高贵的气质，刚才那一幕仿佛只出现在了梦里。
“……”
杰森跟在那道窈窕的身影后，看着浑圆的蜜桃左右摇曳，心里却是郁闷的不行——
本来大家客客气气的，-氛围都挺好，咋突然之间就整活，他一身能耐还没施展，只想猥琐发育，不想惹麻烦……
在对方的推荐下，付款的时候，杰森又稀里糊涂花4枚金索，买了一整套精品画具，包括大中小各号的软硬画笔，以及最高档的白环画纸。
制作灵卷的最低标准就是用固魂墨水绘画，除此外，画笔和纸张自然也有灵画具存在，但是价格更美好就是了。
此次进店，共消费19枚金索，莱拉将近一年的薪水，就这么没了……
……
回去的路上，杰森就一直在琢磨这件蹊跷事。
自己帅是没错啦，不过以对方的身份地位，勾勾手指，啥样的没有？还真不至于如此……
而且她明明有黑色颜料，却没有一开始就介绍给自己，难道是故意创造的撩汉借口？
这处心积虑的，到底是有多饥渴……
处处透着莫名诡异，但杰森也没多想，他已经决定，以后跟这位不会再有交集了。
如果再需要购买画具，让莱拉过来就是了。
回到家里，跟日常蹲在墙边，摆弄礼物的姐姐打了个招呼。
对方头都没回，只从鼻子里哼哼两声算是应了——
自从他灵觉之后，莱拉对他开始逐渐放养，扶弟魔什么的，只能含泪回忆了……
爬上粗糙的木梯，来到自己的阁楼中，杰森将一应工具准备完毕。
小小的简陋木桌上，却整齐摆放着昂贵的画具，心中的激动，是自从穿越以来最剧烈的一次。
终于……要画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