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小子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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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韩启去军中报道，徐庶却不在营中，不过却已经安排了军中从事于朗接待他，告知要做什么事情。
韩启问于朗，“徐大人不在军中，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于朗说，“御史中丞督办粮草，说是早上就启程去了献县，现在应该已然到了。”
韩启算是扑了个空，问于朗，“徐大人安排我筹粮，不知道要筹集多少？是否有量？”
于朗见他年轻，不知道为什么会擢拔这么个年轻人做了七品的仓曹掾，据说尚未到弱冠之年。
“量力而为，此是为左将军筹集粮草，待一定量，就送往关中。”于朗道。
韩启长了个心眼，关中就是长安一带。他是记得，诸葛丞相一出祁山的时候，就是兵指长安。那个地方已经很接近魏蜀的边境地区了。忙问，“左将军是为京兆一带征兵，打算伐蜀吗？”
于朗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时代很少有人有不错的见识，多是碌碌无为之辈，大多数人连自己身处什么地方都不甚清楚，难得有个还知道筹粮运往长安，能够和伐蜀关联上的，不由得觉得小子眼界不错。
“此事乃军中机密，你小小的仓曹掾还是少打听为妙。”于朗说。
韩启忙抱拳说，“是小人唐突了。”
“总之你的任务就是筹集粮草，如果办的不错，自然功劳簿上有你的名字。”
韩启拜谢，左右营中无事，就打算回到城里去。临走之前，忽然于朗说了句，“有行商之人说，蜀国蠢蠢欲动，似乎有所动作。虽然皇上认为蜀国无兴战之力，但不可不防。这也是要筹粮去长安的原因。”
韩启嘿嘿一笑，看来的确如此。于朗虽然当面说少打听，但是似乎还是给了自己一些消息。
不过这蜀国蠢蠢欲动，大概是的确瞒不住。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按照历史的走向，蜀国明年伐魏的话，现在的确可能已经开始有一些粮草运作的迹象了。
他刚出军营，迎面就撞见一个人，一看到他，立刻惊讶的说了一句，“韩启，今天还没到送芽菜的时间，你怎么就来营中了？”
正是戴陵。
戴陵是张郃裨将，韩启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品阶，但是能做左将军裨将的人，应该官位不低。忙说明原因，“御史中丞大人着我做仓曹掾，做一些筹粮的事情。”
戴陵听了哈哈笑起来，拍了拍他肩膀说，“你小子最近出息了啊，我可是知道你都已经在城中置办了宅子了？”
韩启忙摆手说，“只是租的，并没有置办。”
“无妨，我之前就看你小子早晚出息。我之前把你挨顿打的事情跟将军说了，他说你早晚也会发迹，只是没想到你还窜的挺快。城中买的那个饴糖，据说就是你搞出来的？”
韩启点头承认，这事情大概率是瞒不住的。
“怪不得徐庶那老小子让你来做仓曹掾，我跟你说那人从来做事一板一眼，不出错，但是也从来没有让人有惊喜，往往还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御史中丞，你懂的吧？不过他看人倒是挺准的……”
韩启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后世人给徐庶的身上加了不少的感情滤镜，一般会觉得他都很高大上，因为曹操的阴谋诡计才被迫留在曹营，因为心念旧主刘备，所以不愿意给曹操献计，导致其一身的本事无法发挥作用。
可是在曹魏这边，就因为不曾献计，让他现在的身份十分的尴尬。就连历史上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将领都能嘲笑他。
韩启看戴陵，忽然想起来个事情，“戴将军，城中四海居，现在已经是在下的产业，最近有几道新菜，又寒冬刚过，一些菜蔬逐渐成熟，若有兴趣，可以来品上一品？”
“你请我吗？”戴陵看着他笑眯眯的问，“你若请我我就去。”
“戴将军若来，卑职怎敢收你的钱？”
“好好好，反正近日事情不多，我便应了。明日晌午，我去你四海居……四海居在什么地方？”
“将军到城中一问便知，其实就是你我相遇之地。”韩启道。
“四福酒家？”
“然也。”韩启点头称是。
“你这可以啊，竟然将那个酒家收入囊中。不过当初四福酒家菜肴味道可是一般，并没有很出彩。”
韩启笑道，“将军一来便知，我们着实发明了几个菜，味道非常。”
“好，我信你。明日我必然赴约。”戴陵说道，“我营中还有少许事务，你自便。”
韩启回到城中，直奔四海居。这已经连续几天关门，期间还有一天觉得尝试一下，一开门，包癞子立刻带上了一群人前来，蔡余只好持刀挡在门口不让进，然后迅速又关上了店门。
只是如此这般，想要开门做生意，就很难了。
至于那个鹿以，已经关起来四五天了，韩启都快把这个人给遗忘掉了，王生来告诉他，这人开口了。
不过韩启没打算来找他，反而是找来了魏成几个人，“明天，就照常开门营业罢。”
“可是东家，那包癞子必然又来，我们即便开门也做不了生意。”
韩启说，“无妨，你就照常开，多备一些酒菜。我自有办法。”
所谓的办法，自然是戴陵和几个营中好友来吃饭，但是却遇到了包癞子碍事，将其痛打一顿，然后这四海居就有了“将军背书”以后还有谁敢来捣乱？
不过韩启还有另外一层打算，四海居的生意，大概是做不长久了，自己眼看着要离开河间郡，打算前往长安地区。说不定要去孟达的那旮沓经营一番，这边的生意，他有些犹豫不知道是直接弃掉，还是有其他的办法。
不过魏成不知道这里面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悻悻然离开，吩咐其他人做好准备。
韩启正巧看到蔡余提着刀从前厅到后厨，忙喊住他，“蔡余，你稍等一下。”
“东家，你找我有事？”
蔡余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粗人，但是上次一个人舞者菜刀，挡住了包癞子十几个人，关键是手下很有分寸，并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自己也没受到一点伤，韩启很好奇，就问他，“我看你菜刀耍得很是威武，以前练过？”
蔡余说，“小时候跟着父亲的确学过一点拳脚，现在大概也都荒废了。”
韩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去忙吧，其他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