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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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祝无忧的想法,梁渊虽能理解,却并不认同,不过修行总归是极为私人的事,他并非她的师长,也不能妄自干涉。
待指导完众修功行后,梁渊又留意了下二童的修行。
这两人虽然愚钝了些,但毕竟还有修行的经验,只是按部就班地修行,好歹不会出什么差错。
梁渊暗自观察过后,便起身离去,他踏着青虹,飞遁到了元成山北部,在钟道人洞府前落下,准备参与今次的论法。
此回言正阳并不在此,昨天不过是为他引荐这些创法同道,待与几人相识后,自然无需到场。
梁渊步入洞府,在钟道人招待下落座,未久,待彭道人与乔道人也到达,便开始了论法。
昨日阐述的不过是理念,今次则论述一些创法过程中容易遇见的问题,又讨论该如何避免。
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多数为彭道人与钟道人出言,毕竟两人有丰富的经验,而梁渊则是对一些问题提出意见,以供参考。
不过此番论法途中,或许是彭道人教训过的缘故,乔道人显得十分乖巧,也未曾作怪。
而钟、彭二位道人丰富的经验也给梁渊带来不少参考,至少一些能够规避的错误,在创法途中不至于再犯。
是以此番论法过后,众人各自分别,梁渊倒是颇为愉悦。
……
宿垣道派的两位道人在离去后,也未曾归返道宫安排的居所。
彭道人自去寻友访道,而乔道人却是在一名绿袍道人的邀请下,前往了归云阁。
此处依旧是那些闲暇的一众修士,不过却不见谭兴的身影。
而待乔道人步入阁中,有几人倒是颇为热情,将他引入座中,然后均是满怀期待地看向他,等待此人的言论。
乔道人在几人招待下,喝了几杯佳酿,见得这些修士姿态,也是十分诧异,他不知其等想听些什么,便将这几日旁观的论道讲述而出。
……
而缺席了此次饮宴的谭兴,此刻却是来到了元成山,那座开辟后从未待过的洞府之中。
“道爷,这是近日里的记录,我们只是远远地看着,不敢跟上前……”
谭兴从留驻此地的道童处拿过记录,便捧在手上,开始浏览起来。
“我教你们个看人的诀窍,”一边浏览,他一边回复两名道童的疑问,“在我看来,每个外表看似平凡的修士,都有着潜在的价值。”
他平静地看着简陋的记录,继续道:“只看今后能否发掘出自身潜力,若有可能,也许会一飞冲天也说不定,到了那时还会缺了伯乐的好处吗?”
但等他观阅完毕,得知了梁渊的近况,神情却有些疑惑。
“道爷看出什么潜在的价值了吗?”
听得道童发问,谭兴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又确认了一遍梁渊近日里的行程。
离开元成山,嗯,应当是去了传法殿听法;教导一些人修行,这应当是那教导任务;回到洞府,应该是在修行……
嗯,完了。
谭兴看罢,脸上越发疑惑,除去这些寻常的事情外,少有其他行动,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看上去与其他的道宫弟子也无甚差异,但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谭兴不相信参与了凡境诛魔,且成功归来的修士会这般无有进取心,这其中定有不寻常之处。
他正自思量着,又听到了道童的询问,为此他挥舞着单薄的记录,质问道:“怎么就这么点?是不是你们偷懒了,漏了多少?老实交代!”
听得谭兴的质问,两名道童一齐摇头,连道不敢。
谭兴见此,不由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苦恼。
他对梁渊如此上心,倒不全是因为谢道人的托请。
对于这些有本领的修士,他一向都以结交为主。
每个看似平凡的修道人都有着潜在的价值,都有可能一飞冲天。
谭兴又暗自念叨了一遍自己一贯坚信的理念,但眼前所见却使他怀疑自己的眼光,这不仅是在打他的脸,更是在践踏自己的理念!
他又瞥了一眼手中的记录,却见背面还有一行字:飞去了元成山北部,去向不明。
嗯?谭兴下意识揉了下眼睛,见没有看错,心想看来我眼光还是没问题的。
他回复了些许信心,认定这一定是偷摸修行去了。
念及于此,他急着去寻梁渊确认此事,也无暇顾及两名呆笨的道童了。
……
归云阁中,在座众修的神情都有些呆滞,一名招待路过雅间门口,见得这场景,不由暗叹,这是喝了多少?
被此人动作惊醒,看着面前的乔道人,众修的脸色都有些阴晴不定。
他们本以为是个惊险刺激的斗法经历,却没想到是枯燥无比的论道过程,甚至比他们师长的**还要乏味。
谢道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强提精神的孙师弟,笑了笑:“孙师弟,有长进啊!”
孙道人闻言心下欢喜,觉得他们一定是十分感兴趣,连忙谦虚道:“小弟眼光还是有些局限,还有进步的余地。”
“呵~”谢道人冷笑一声,震袖而起,也不招呼同伴,转身推门而去。
其他几位修士则未给两人留脸,嘲讽道:“孙师弟,你这是嫌我等修行不够努力么?”
“呵呵,难为你这么用心良苦!”
“现在道宫还有创法的人吗?我还以为那些人早就老朽了!”
“创法,呵!”
待众人走后,乔道人与孙道人总算反应过来,两人跌坐在地,互相看着对方,眼中满怀怨恨,却不知冲谁而去。
……
梁渊打开洞府禁制,看着面前兴奋的谭兴,有些疑惑:“道友有事寻我?”
谭兴两步冲上前,一句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说,老实交代!”
说罢他愣了会,脸色复又变得平静,躬身道歉:“道友,我头昏脑胀,一事说岔了话。”
将谭兴引入洞府,又听完其人解释后,梁渊心中疑虑才稍解,但随即也不由失笑。
他倒是不知这谭兴竟对自己这般关注,见其神情,心知若是不给个说法,此人恐怕天天会来搅扰。
梁渊思量过后,面对谭兴的疑惑,解释道:“谭道友,这几日我都与一些同道商讨创法之事。”
听得解释,谭兴心中暗道果然,但随即反应过来,不免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他又探询道:“道友是说创法?”
见梁渊颔首,他心下一沉,认为自己真是头脑昏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