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 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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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点，古尔曼和查理一起来到了屠宰场。
查理在路上向古尔曼介绍了目前鲁恩养殖与肉类行业的情况。
自从罗塞尔大帝第一次提出了流水线的思想，鲁恩的各行各业都开始了明确的分工。
尤其是在鲁恩的城市地区，各种行业分工已经到了很详细的程度。
二十年前，一名牧羊人亲自屠宰活羊，并且拿到城市来售卖的情况还非常常见，现在养殖场、屠宰场与肉铺基本上都是分开经营的。
不过由于查理的叔叔属于很早就进入了养殖行业的人，所以他不仅拥有一家牧场，还有一家中型屠宰场和几家肉铺，甚至在廷根还开了两家乡村风格的餐厅。
形成产业链了属于是。
“塔克叔叔，好久不见？”查理拍了拍门口正眯着眼睛抽烟的老头。
“是查理少爷？”老头睁开眼睛，看到查理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
“塔克叔叔，你怎么在外面啊？”
“嘿，最近屠宰场不让在里面抽烟了，只能在休息的时候来外面抽一根，放松放松。”老塔克眼睛几乎快要眯成一条缝了，看得出来他虽然叫查理少爷，但其实关系应该不错。
老塔克猛吸了一口烟，几乎将一整只烟一口气吸到了最末端，在舒服的大呼了一口气，转过头被对着查理和古尔曼美美地吐了几个烟圈，才继续说道。
“小查理，想要什么，牛猪羊，老塔克我亲自给你宰，别看我老了，论手艺，那群毛头小子还差我一百倍。”
“我的朋友想要一些特殊的东西？”查理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了古尔曼。
“特殊的东西？屠宰场能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老塔克有些不解。
“无非就是一些动物的内脏，血管，器官，血液和大脑罢了。”古尔曼轻松地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老塔克疑惑地看了古尔曼一眼，又转头看向了查理，没有说话，不过眼神中的意思却已经足够明显。“查理，你这位朋友不会是什么信仰邪神的邪教徒吧？”
古尔曼已经对这种眼神很熟悉了，一个小时前，查理也是用这种类似的眼神看着他的，古尔曼耐心解释道：“放心，我只是试图用这些东西做些菜罢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开一个不错的餐馆。”
“说一些具体的部位吧，我去给你们宰。”老塔克犹豫了再三，还是看在查理的面子上决定自己去动手。
“牛的全部四个胃，与心脏连接的几根大血管，牛的大脑，另外给我一些新鲜的牛血和牛油，先就这些吧。”古尔曼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些东西都是前世大吃货国经常吃的内脏。
牛有四个胃，在大吃货国，前两个胃一般被用来做毛肚，后两个胃则是金钱肚和牛百叶。
与心脏连接的几根主动脉大血管则是黄喉，都是常吃的火锅食材。
牛脑也是一种同样的火锅食材，虽然比起猪脑有着胆固醇过多的缺点，但是这可不是前世那个营养过剩的时代，而牛血也是同理。
在这个大部人几乎缺乏所有营养元素的时代，胆固醇这种东西只会缺乏，不会过多。
“好吧，你跟我来吧。”老塔克答应道。
“查理，去码头买些辣椒，生姜和大葱，还有盐和玉米淀粉，要多，马上你就会会发现一种比南大陆美食丝毫不差的食物。”古尔曼顺便对着查理叮嘱道。
查理答应了一声就逃一样的出去了，似乎是很抗拒古尔曼即将对这些内脏所做的事情。
在查理离开后的下一秒，老塔克就变了一副脸，凶狠地盯着古尔曼：“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敢伤害查理少爷，我都保证你绝对会得到更加严重的报复。”
古尔曼耸了耸肩，没有说什么跟着老塔克来到了屠宰场内部。
老塔克脱下了上衣，带上了围裙，吆喝来了两个学徒，示意他们牵来一头牛。
两名学徒牵来了一头蒙着眼睛的大黄牛，小声向老塔克汇报到：“2345镑重，已经两天没有喂食，饮水正常，没有发现疾病！”
2300多镑？差不多快一吨了吧，这头牛还真是够大的。
大黄牛虽然被蒙着眼睛，但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安地在地上摩擦着蹄子。
古尔曼则是密切注视着这一切，一头一吨重的黄牛，虽然两天没吃东西，但是发起疯来也不是老塔克这个普通人能够抵挡的。
但老塔克则是不慌不忙的看着这头老黄牛。
古尔曼发现，来到了屠宰场的老塔克就像在法庭的自己一样，充满了威严和自信。
只见他拿起一柄像是放大版的缝衣针一样的短矛，蹑手蹑脚靠近了那头大黄牛，趴在牛的耳侧仿佛在对大黄牛说话，左手在黄牛的脊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安抚大黄牛的情绪。
随后好像是找到了某个关键的节点，右手拿起了短矛，奋力在黄牛的脊背上刺了下去，黄牛只来得及发出半句未完成的嘶吼，就彻底倒在地上，虽然依旧可以呼吸，但却再也无法动弹。
古尔曼看得非常清楚，老塔克杀牛的动作很像前世斗牛士将短剑刺入牛背的动作，很显然他刚才的一次找准了黄牛脊髓的中枢神经系统。
这头黄牛还活着，还有意识，却成了一头“植物牛”。
“好，简直堪比罗塞尔大帝那位厨师！”古尔曼不由得称赞了起来。
“罗塞尔大帝的那位厨师？”老塔克有些不明所以，一边指挥学徒用绞盘和钩锁将黄牛挂起来。
古尔曼非常熟练地讲述了异世界版本的庖丁解牛的故事，并将故事的主角换成了罗塞尔大帝和一位名叫保罗·库克的屠夫。
故事的效果不错，老塔克和被老塔克指挥的两个学徒，都觉得颇有荣焉。
老塔克也不再是对古尔曼一副警惕的样子，热情地让古尔曼指出需要的地方。
三下五除二，摘下了古尔曼所需的全部器官。
“我该付多少钱？”古尔曼拿出了钱包。
老塔克摆了摆手道：“不要钱，你是查理少爷的朋友，况且这些也不值钱，一般都是遗弃或者运到乡下喂狗，城里的狗都不会吃这个。”
“抱歉，我并不是说你是一条狗。”
虽然下一秒老塔克立马道了歉，但古尔曼依旧觉得老塔克很适合做一名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