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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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孔丘后的十几年，她遵照约定让弟子送来了自己编撰修订的《六经》抄本，叶羽拿到后翻看了一遍就将竹简放到书库收藏起来。
里面的内容他都知道，他想要的不过是「儒家圣人」的亲笔，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收藏癖，至于「道家圣人」的亲笔他倒是不急，想起来的时候让萧云写下就行。
又歇了几天，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的叶羽下山找到了「兵家圣人」孙武，请他亲自写了一份《孙子兵法》。
……
过了二三十年左右一人来到了太虚山下，禀明来意后，被用于考验的阵法撤下，那人带着几卷竹简上山，将竹简留下后离去。
叶羽将竹简拿在手中手指在其标题上拂过，没由来的有些感慨和唏嘘，而这些竹简正是后世四书之一的《论语》。
见到这几卷竹简他就知道孔丘已经逝去，因为这是她的弟子以及再传弟子编撰而成，虽然送来的也是抄本但同样是其作者的亲笔。
《论语》初本需要用于儒家中流传，能送来一份抄本已经是不错了，而送来的目的他猜应该是受之前《六经》影响，既然送来了他也同样就收到了书库里，将其放在六经旁。
……
五月，暑气渐盛，山中莲池
叶羽赤着上身坐在一片的青莲叶上，怀中抱着半个被勺挖空大半的西瓜，短裤被池水偶尔漏进洇湿小半，双腿浸在池水里不时搅动几下，身后一朵硕大青莲为他遮挡阳光。
他身旁不远处有一小处水面被冻结成冰，冰上立着一把冰蓝长刀，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泽，散发出阵阵寒意驱赶着周围的暑气。
“嗡～”
刀身轻鸣，自刀尖下的冰面蔓延出一条冰晶，向着叶羽所坐的莲叶蔓延而去。
“嗯？”
刚挖了块西瓜送入口中的叶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咬着勺子转头看去，看到快要蔓延到莲叶的冰晶后对着它曲指一弹。
冰晶破碎沉入池底，寒狱冰天刀身轻震一下后没了动静，双脚在水里搅动几下后叶羽抬手从嘴里拿出勺子，又挖了一块西瓜美滋滋的吃着，没注意到一抹白色的阴影从池底飞速向他奔来。
转眼间阴影就缠住了他的脚腕，还没等他抬起脚看看是什么东西，他就感到那东西顺着小腿爬到了他肩上，昂起头盯着他的脖子看。
“嘶～”
正吐着信子思考用什么毒放翻这个打扰自己睡眠的家伙的巴陵君，突然被捏着身体带到了叶羽的眼前。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对视，巴陵君扭动身体用尾巴拍着叶羽的手臂，叶羽将它放到了自己右手腕上盘好，还没死心的巴陵君看着他的手腕，张开嘴咬下去却是咬到了一块递到它的西瓜。
抬眼看了叶羽一眼巴陵君咕噜一声把西瓜吞下肚，立起身子朝着他再次张开了嘴，又用尾巴拍了拍他的手腕示意他继续投喂，又吃了几块西瓜后巴陵君才安静下来，静静的盘在他的手腕上。
巴陵君安静下来后叶羽又吃了几口西瓜，一阵脚步声传到了他的耳中。
转头看去，身穿短衫热裤的樱已经坐在了凉亭中向他看来，叶羽抬手一抓将寒狱冰天摄入手中，抱着西瓜从莲叶上站起身，下一刻就坐在了樱的身边。
将怀里的西瓜放在石桌上没动过的另外半个西瓜旁，刀光一闪，没动过的西瓜的果肉瞬间被切成了整齐的方块，上面带着零星的冰碴，边上还放着几根签子。
手腕轻甩，震飞寒狱冰天刀身上的红色冰碴，将刀收入刀鞘但又留出一小截刀身在外，向周围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凉意，叶羽将寒狱冰天放到桌上，转手用签子叉起一块西瓜送到樱的嘴边。
“啊～”
樱有些开心又有些无奈的看了叶羽一眼，用寒狱冰天切西瓜和当成移动制冷器这种事也就他能做出来了，好像他以前还用天火做过烧烤来着。
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方面，他的思维总是很活跃。
张口将嘴边的西瓜吃下，感受着舌尖上的冰爽甜蜜，樱不由得看了一眼桌上的寒狱冰天一眼。
用它来切西瓜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将这个有些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樱的纤指轻轻勾动，桌上的寒狱冰天咔嗒一声彻底入鞘，接着又一块西瓜被送到了她的嘴边。
两人都没有开口，就这么保持着这种奇妙的默契，一个在旁边一直喂，一个接过来慢慢吃。
“呜……”
几分钟后，樱刚将一块西瓜收入嘴中，她的双唇就被吻住了。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
“嗯……果然还是‘进口’的好吃。”
舔舔嘴唇，叶羽回味着刚才说道。
听见这番话，樱的脸颊上蒙上一层层淡淡的粉红，抬起手没好气的给了他一粉拳。
“哎呀呀，好疼好疼～”
叶羽双手捂着被打中的地方，像是真的受了重伤一样，然后顺势就躺到了樱白皙的腿上。
樱被他幼稚的行为逗的一笑，顺势也将手放到了他的头顶轻轻抚摸着，叶羽也闭上眼享受着樱的抚摸和膝枕。
“我要下山了。”
静默了片刻，叶羽突然开口说道。
“要我陪你一起吗？”
正看着远方出神的樱听到这番话回过神，低下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叶羽。
“不用了，我这次下山是为了修行，我自己去就行。”
“嗯，那你这次下山要干些什么？”
“参军，杀人，杀百万人。”
“你……”
听见这庞大的数字，樱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她以前也杀过不少人，也正因如此她不希望叶羽如此妄造杀孽，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安心，我是杀戮时顺带修行，而不是为了修行去杀戮。”
樱的两道秀眉还是皱成一团，一时间没理解叶羽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今的神州群雄并起，国与国之间战乱不断，百姓苦不堪言，乱世当用重典，我这么做为以后统一打下坚固的基石，以求尽快结束这乱世。
虽然这有些自我宽慰的成分在里面，也不能掩盖百万人将死于我手的事实，但这是必要的，我不去做以后也会有人做，还不如我去。”
“……好吧。”
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些，手掌也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什么时候走？”
“……过一会儿吧。”
说完后叶羽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膝枕，樱也没再说什么，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安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
“走了。”
叶羽坐起身对樱说道，同时，凉亭旁出现一道空间裂缝，诛仙四剑从兵器阁中飞来悬浮在侧，叶羽身上装束也换了一身。
“要去多久？”
回过神的樱关切的问道，视线回到他身上，看着他这一身装束樱辨认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秦国的衣服。
“嗯……少说三五十年吧，我会尽快回来。”
叶羽想了想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嗯，一路小心。”
知道留不住他的樱送上了自己的关心。
“啊，对了，记得和华还有姬麟她们说一声，免得下山除妖的时候把我当成大魔头给除了。”
将四剑化作剑型的小装饰挂在腰间后，不喜欢伤感的离别氛围的叶羽开了一个小小玩笑。
“好。”
这个小玩笑也如他所愿让樱展颜一笑，刚刚酝酿出的伤感氛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回真的走了。”
樱笑着点点头，离开前叶羽又看了一眼樱，然后转身走进了空间裂缝中。
空间裂缝闭合，樱盯着叶羽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片刻，才起身拿起寒狱冰天和没吃完的西瓜转身回屋了。
秦国某镇外
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叶羽从中走出，看着眼前的小镇叶羽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放下手时才注意到巴陵君还缠在手腕上。
顶着巴陵君无奈的眼神对视片刻，叶羽将它从手腕上摘下，随手撕开一小道空间裂缝后，在它幽怨的眼神中将它扔了进去。
“呼～先去报名参军吧。”
长呼一口气后叶羽向着小镇走去。
……
秦军，伙头军营
“将军有令，所有人上阵杀敌！”
一个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跑到了伙头军营大声念出了命令，大部分伙头军听到命令后全都惊慌失措。
“什么？！”
“死定了！”
“死定了！”
“想活命的话就躲后面点，跟着大部队走，千万别单独行动，我们去凑个人数就行。”
伙头军营里有人惊到怀疑人生，也有人吓得抖若筛糠，还有些老兵油子传授给第一次上战场的新人经验。
但角落有一人听到这命令，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笑容，因为他一直等待的机会到了。
“快快快！！武器没了就去战场上捡！”
传令兵再次催促，军营里的人不情不愿的拿起身边所有能用的东西，平时做饭用的厨具紧握在手中，为他们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虽然为数不多但这是唯一慰藉，角落里的人也随手摸了一把短刀在手里。
战场
耳边充斥着双方士兵嘈杂的嘶吼和哀嚎，除此之外很难听清什么，刺鼻的血腥和被染红的武器是这昏暗战场上的唯一色彩。
和磨磨蹭蹭落在后面的伙头军不同，有一人刚上战场便冲到了最前面，用手中的短刀捅穿了敌方士兵的铠甲，顺手救下了一个倒在地上己方士兵。
“去死吧！”
一个敌方士兵在他身后跃起，手中长戈高高举起，想要一击取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首级。
然而下一刻，他的双眼陡然瞪大，被他偷袭的那人猛然回过身，手中短刀顺势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头颅。
夺过死人手中的长戈，那人再次充向前和敌方士兵交战，敌人身体中喷洒出的滚烫血液，锋刃划破敌人身体的声音，都让这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张狂。
“这……”
“他这样……是不要命了啊！”
“他，他真的是…我们平常所认识的那个白起吗？”
那人狂暴的模样新了己方士兵的认知，他们有些难以置信这在战场上宛如地狱恶鬼的人，真的是平时为他们做出美味佳肴，性格还有些软弱的白起。
“噗呲！”
那人陷入敌方士兵包围，一时不慎被偷袭刺穿了左肩，握着长戈的右手无力的松开，在偷袭者惊恐的目光中转过身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
扯碎喉咙，那人将口中的碎肉吐掉，没理会捂着脖子发出嗬嗬声响的偷袭者，俯下身用左手拿起掉落在地的剑。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用左手挥舞两下长剑，勉强压下不适感后那人高喊着向敌军冲去。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许是受到这人的影响，己方原本低迷的士气重新高涨，喊着口号举着武器冲向敌军。
“撤退！”
“撤退！”
眼看被秦军这不要命的人带起了士气，纷纷不要命的向着他们冲来，敌军士气瞬息间被打散，毕竟他们被派来的援军而已，这群不要命的秦军还是留给他们原本的敌人吧。
此战，秦军大胜！
伙头军中默默无闻的白起，也因此战崭露头角。
……
是夜
秦军营地中有一人从伤兵营中走出，白天在战场上受的伤早已痊愈，手中还握着一片金红的「羽毛」。
这人一步步向着营地大门走去，夜间巡逻的人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继续按照路线进行巡逻。
一步步走到营地外的战场中央，还没来得及打扫的战场遍布交战士兵的尸体，清理出一处勉强能坐的地方。
这人就地盘坐，从怀中掏出被他藏着的四柄小剑，抛到周围后瞬间恢复它们原本的大小，静静的插在地上。
看了眼身边的四柄长剑，这人闭上双眼，呼吸间整个战场的血气快速的向他靠拢，大半的血气被他纳入体内，身旁的四剑也随着他的呼吸鸣动，吸纳着靠拢来的小半血气。
……………………
谢谢世界蛇凯文，羽蝶之恋，妖姬月神，UId，少年，澹台问月，帝君·钟离投来的推荐票。
萝卜这边不知怎么的，原本安安稳稳的疫情突然爆发，搞得很多地方都封锁了，最近也快到一年一度的试毒大会了，希望今年少点人躺板板。
特别感谢诸位对本书的支持，断更这么久还放在书架，最近熬熬夜也是终于写出来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