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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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堂已经把玉秀受伤的消息,送到了天启皇宫,灵犀境的密探也将消息送回了香雪山城,其中还夹杂着一封金常在的书信。
傍晚十分,天启皇家学院的名额争夺,已经告一段落,沐王府的小王沐云、郡主沐秀以及灵儿,都以天人之姿三战三捷,首先拿到了入学的名额。
沐云、沐秀也已经偷偷的来看过玉秀的情况,此刻的红袖添香,也只剩下了原本住在这里的三人。
灵儿和张天放,已经被玉秀打发回自己的房间,他们各自研习着《玄空遁》的奥秘,玉秀则是一人在房中盘膝打坐,重新凝聚破损的气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玉秀的气玄渐渐修复,气玄重新运转,念气在玉秀周身游走,梳理其它受损的筋脉。
一阵冷风袭来,玉秀缓缓睁开双眼,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房中,正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来人正是“人皇”炎明。
“舅母大人!什么时候来的?”玉秀显得还是那么虚弱,声音比起往常小了很多。
“为什么会突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小子不应该给你舅舅一个解释吗?”炎明责怪道。
“还请舅舅、舅母放心,阿秀是自己堕境碎了气玄,这一切都是为了它”玉秀说着,从储物宝戒中唤出那本剑籍,剑籍随着念力浮动,直接落在炎明的手中。
炎明玉手一挥,一本厚厚的古籍展开,剑籍九册分立眼前,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炎明只是扫了一眼,已经将古籍重新堆叠,送还玉秀手中
“嗯!好东西,想试试就试试吧,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炎明说完,一个闪身移步到玉秀跟前,火红神念笼罩玉秀整个身体,玉秀咧嘴一笑:“嘿嘿!舅母大人,我已经修复了气玄和心脉,您不用担心的。”
“你舅舅担心的要死,我不亲自看看怎么放心,你楼下大厅,坐着好几个灵犀境的小境司,你客房外也有天机堂蹲守的眼线,你就不能让他们给宫里带个消息,让我们放心?”炎明说完,也收回了附在玉秀身体的神念。
“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舅母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省的舅舅担心。”
“嗯!也好,知道你没事就好了,那你自己好好休息,我走了”炎明说完,红光一闪消失不见。
“还真是来的快,走的也快,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舅母大人这样的实力?”
玉秀感慨着,伸了个拦腰,从床上下来,摸摸桌上的茶壶,水已经凉了,嗓子确有几分干痒,本想叫小二弄壶水来,又怕惊动邻间的灵儿和张天放。
玉秀只能轻声移步致楼下大厅,大厅内十桌得坐满了九桌,当然其中也包括灵犀境的人,玉秀找了个位置坐下,招呼小二上了壶茶,此刻的说书人正在滔滔不绝。
书文:天启936年,南海郡主炎明二十几岁破境入幻神,南海郡主炎明挑战东海王傲东,傲东败,南海郡主挑战北境王沐玄,沐玄败,南海郡主挑战西域王白宇,白宇败;同年边境三王分别请旨赐婚南海郡主,南海郡主皆拒……
玉秀听的正起劲,突然间感觉灵识有些异样,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玉秀不敢迟疑,立马上楼,回到自己房中。
玉秀回房之后便马上开始了打坐,一丝神念强行入体,《万古图》悄然打开,无边无际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好徒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师父手中的玉牌会有裂纹出现。
”
传音的正是玉秀的师父,天魂“诡圣”诡之道,诡之道手中的玉牌,一块来自刘玉秀,另一块则是来自刘秀玉,这是他们刚出生时,诡之道使用特殊秘法,为这一对双生子打造的命牌,当年尚在襁褓之中的刘秀玉被夺,城主府以及云唐皇室都极为担心,担心这丫头的安危,可是多年以来,有诡之道手中的玉牌感知,刘秀玉一切安好,而且修为还不弱,除了饱受相似之苦,这生命安全还是不用担心的,可如今身在“阑珊”的诡之道,没有看到秀玉有任何问题,反倒是这玉秀的玉牌出现了裂痕。
情急之下,天魂“诡圣”这才强行通过《万古图》,与自己的爱徒玉秀传音询问。
玉秀灵体遁在虚无缥缈的无尽黑暗中,为自己的师父讲述了一边,入京以来发生的事情。
诡之道闻言不禁叹息:“哎!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既然是你自己选的,为师也不好说些什么,师父不在身边,一切小心为上,今日为师传你玉牌凝炼之法,你可获炎明一丝神念,将其炼化铸造一枚玉牌随身携带,你虽有《玄空遁》秘法傍身,遇到危险可以逃遁,可如果遇到多名高手呢,逃无可逃怎么办?那你就可以捏碎玉牌,让炎明感知到你的位置,第一时间施救。”
玉秀灵识、灵体身处黑暗之中,他看不到自己的师父,但是他能感受到师父就在身边,因为此刻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师父!有你真好,阿秀想你了。”
“哎呀!你好肉麻啊,为师可受不了,为师就在‘阑珊’等你回来,好好修习,为师不能多待,太耗费神念了,走了,走了!”
诡之道将玉牌秘法,用一道神念注入玉秀灵识之中,随即消失不见。
“师父!师父!”玉秀在《万古图》中呼唤了两声,没有回音,这才确定师父已经走了。
玉秀吸纳师父诡之道的一丝神念,玉牌之法瞬间领悟,这舅母炎明刚走,自己现在这身份这身体状况,又不好直接入宫去要一道神念,那就太引人注意,突然间玉秀想起了一人,想起了昨日之约。
玉秀随即起身,叫上灵儿和天放,三人从红袖添香买了最好的酒,赶赴天启皇家学院。
天启皇家学院,从来都是夜不闭户,此时的天启学院大门口,“醉八仙”谭永黎正坐在门口,徒弟吴干手里抚摸着裂云盘龙棍,就在师父身边。
谭永黎一口酒下肚,笑道:“好徒弟!这裂云盘龙棍就作为你三连胜的奖励,师父不要求你在棍法上专注的修炼,要记得博采众长,这裂云盘龙棍对于你来说,他就是一件单纯的兵器,你知道吗?”
吴干捧着宝棍爱不释手,点点头:“是师父!吴干知道,要像师父一样,什么都学什么都会。”
玉秀三人携酒而来,老远就看见了这师徒二人,也看到了吴干手中的裂云盘龙棍,玉秀心中更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谭永黎此人绝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拿着学院名义购买的宝器,私自做主就给了自己的徒弟。
“小子!还好你没有失约,前辈的酒可是要喝光喽。”
“前辈,这不是来了嘛,伤势刚好些,一刻都没敢耽搁就来了。”
“嗯!恢复的不错,看来是能跑能跳了。”
吴干见玉秀三人,赶忙跑过来炫耀:“刘大哥!你看我这裂云盘龙棍如何?”
“好!我看啊,这宝棍就适合你,还是前辈有眼光,挑徒弟有眼光,挑宝贝更有眼光。”
张天放倒是一点不客气,拿过裂云盘龙棍,就耍了起来,吴干就站在一边咧嘴笑着。
玉秀和灵儿就陪谭永黎坐在了台阶上:“前辈换酒啊?”
“换,让前辈瞧瞧!这云小子给前辈带的什么酒”谭永黎接过一坛酒,打开盖子一闻:“仙人醉!算你小子有良心。”
“仙人醉配醉八仙不是刚刚好,来前辈!”玉秀打开另一坛,两人就对饮一番。
谭永黎擦擦嘴:“云小子!前辈喝了你的酒,你想知道什么?前辈告诉你。”
“倒也没什么,小子想知道您什么境界,真不是幻神境吗?”
“当然不是,我要是入了幻神境,三个谢听风也不是我的对手。”
玉秀只知道炎明幻神无敌,可也只听说过她以一敌二还击杀了对手,这同境之间真有这么大差距?
“小子!前辈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临阵对敌可不单单靠一个境界这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
玉秀举起酒坛敬了一口酒,谭永黎仰头就是一番痛饮:“这境界与战力是两码事,境界只是对身体承载天地元气的一个划分等级而已。”
“这个怎么说?”玉秀听的认真,问题自然而然就冒了出来,一旁的灵儿不语,全神贯注听着谭永黎讲解。
“初玄境就好比一个酒杯,通玄呢就好比一个酒碗,玄门三境就如同一个酒壶,地玄就这个酒坛,天玄就是个酒缸,天地境可就算是酒池了,天神境飞跃为一河烧酒,神之天八境就是个美酒湖泊,幻神就只能比作酒海了,杯也好碗也罢都是一个载体说的就是气玄,河也是它湖泊也是它汪洋大海还是它,这酒就是这玄妙无比的天地元气,七境以下气玄称之为念气,七境以上凝聚金丹称之为神念,都是这天地元气。”
“这个意思小子大概知道,可这一抹静湖怎能与浩瀚大海一较高下呢?这个小子不懂?”
玉秀提出这个问题,张天放扔下棍子闻声赶来,吴干收起宝器也来到师父身边听着。
“这就要看你的脑袋够不够用,修习够不够精了,前辈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有一个比你高出一个境界的人与你对敌,并且他上来就是全力的一击,你会怎样?”
灵儿一如既往一言不发,张天放倒是心急:“那当然是全力相抗。”
“咣”的一声,一个“大脑门儿”重重的敲在张天放额头上。
“师父,跑。”
“对喽,还是我徒弟,-不过不是跑,是躲,全力相抗轻则伤及內腑,重则性命攸关,这能硬上吗?啊?”
张天放捂着额头,乖乖的躲到一旁。
玉秀思虑片刻接着问道:“那前辈!比试切磋倒可取巧,这对敌毕竟是为了取胜,这一味地躲闪如何取胜啊?”
“谁让你只躲不攻了,避重就轻罢了,躲你也要躲的过,攻你也得打得着,和比自己境界高的人过招,首先他身体承载的天地元气,要比你浑厚,比你充沛,没有人会拳拳发力,每一击都是全力,这就是你取胜的关键,久战最不可取,还有就是念力以及神念的对拼,这个也不能要。”
“我明白了前辈,您的意思是,不比拼念力,只比拼招式和手段,躲避其重击保存实力,有机会攻击到对手的时候再发力。”
“算是吧,云小子!你不解为何我能在神之天八境,对战那个九境拳皇,那是因为前辈我,这大半辈子,有什么学什么,看一样爱一样,起初习剑,后来练刀,继而修拳,再而掌棍,修为是固定的境界,可在同一境界,别人只会拳,咱还会腿呢,艺多不压身。”
“懂了我懂了”玉秀恍然大悟。
“懂什么了?你别懂错了,习剑就习剑,别弄个半吊子又去练刀。”
“多谢前辈,云小子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好,来喝酒!”
“来前辈!”
几人在天启学院门口开怀畅饮,此时的天启内院,后山的山洞之中,那个苍老的声音笑道:“你啊你!千万别在给老夫教出一个小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