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布鲁赫希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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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道路很狭窄，但设计的空间可又刚刚好一辆小型「蒸汽车」的通行，在【环西】，每一处可用的空间几乎都被填满了。
所有器械通道的连接中心，那座高塔——【布鲁赫希之眼】。
鲁炎的车技并不好，在如此狭窄却又刚刚好的道路里，也慢慢挪了好久，才艰难的到达了那座高塔，说实话，倒不如走得快。
但高塔大门的守卫却禁止他们的入内。
“工业重地，闲杂人等勿进！”
曾经的【环西】，或者说是【布鲁赫希之眼】，那可是众多工人们工作的地方，这里会为他们的人力资源提供众多的工作，但如今的【环西】，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只有机械的城市，可见的工人寥寥无几。
【布鲁赫希之眼】自三年前被新一任「主管」接手后，便实行了严格封闭式管控，但神奇的是，原在此处工作的工人们却没有任何的抱怨之声，新任「主管」不知道运用了什么办法，非常完美的化解了工人们失业的问题。
而现在鲁炎和弗兰知道，这位新「主管」就是汤蒂斯，而汤蒂斯认为器械问题出现在【布鲁赫希之眼】的老旧装置，也许封闭式的管理，是为了翻新做准备。
鲁炎拿出了之前宴会上汤蒂斯给的名片，装作严肃的说道：“我们是来和汤蒂斯谈合作的！”
守卫们看了看，那确实是汤蒂斯大人的专属名片，因此为他们打开了高塔的大门。
里面的大厅中心是一颗巨大的转动齿轮，上面盘旋着大大小小的齿轮，看上去可是有上千个堆在一起，一些机械臂在空中盘着齿轮转动，随时会喷出蒸汽。
大厅旁的是一个个熔炉口，有的工人们会在打开的瞬间倒入煤火矿石，火焰喷出翻涌，在管道里面形成高温岩浆，向上流去。
两旁的旋转楼梯连接着高塔中间的一层又一层，抬头望去，连接平台的通道纵横交错，根本看不到顶端。
这里刺鼻的味道更加浓厚，噪音也更加响亮，工人很少，但很忙碌，鲁炎和弗兰想找人问问汤蒂斯，可他们根本不想理会他们。
鲁炎抬头看了看：“也许，我们得往上走？”
那个旋转楼梯也很老旧，每一步都会发出铁皮摩擦的“叽噶”一声，稍不留神，就可能会踩空。
脚踩在铁块楼梯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在高塔里面传的非常响亮还有不断的回音。
【布鲁赫希之眼】有着几百层的结构，每一层都是一种工业生产程序，而中心那个核心齿轮的螺旋塔，就是主要的锻造仪器。
鲁炎和弗兰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望去还有无尽的交错通道，他们现在卡在半空中，太累了，已经不想往上爬了。
直到他们往下看了一眼，汤蒂斯正走在他们的下一层，和技术工人拿着报告谈论着，向上指了指螺旋塔，正好也看到了他们，双方对视了一眼。
说实话，有点尴尬。
鲁炎和弗兰马上走了下去。
汤蒂斯：“两位，欢迎来到【布鲁赫希之眼】！关于之前的合作，考虑的怎么样？你们看，这就是如今的「制造炉心」，积蓄了百年历史的沉淀，它的寿命已经到达了应有的尽头，我们必须更新换代才行。”
“请跟我来——”
汤蒂斯带领着两位，围绕着中心的螺旋塔继续向上走去，一路上，他对鲁炎和弗兰介绍了许多有关这座高塔的历史。
“【布鲁赫希之眼】，「它」是【阿兰蒂斯大陆】第一座高塔，也是【圣塔·桑】的前身。”
“起初，联邦发明「能源光明」的技术时，需要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进行无止的实践，而那时的联邦选择了这里，【布鲁德尔】的西部中心地带，是一片被丰富矿区环绕的平地。”
“东部、西部、北部的高山地区有着巨大的能源矿资源，而南部有着天然的水源口，是非常完美的试验地，很快，一座高炉就被建起，经过了几十多年的探索和试验。”
“高塔逐渐扩建，一切都是为了「光」而作准备，正如高塔中间的这个炉心，这就是为了制造「光」的仪器。”
“但很可惜的是，联邦放弃了快要成型的这里，在【国中央】重新建起了一座高塔。”
鲁炎和弗兰疑惑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联邦认为，在几十多年的试验中，【布鲁赫希之眼】更加适合作为制造高塔，而不是提供光源的高塔。”
“起初的技术并不完善，需要大量的「能源矿」的加工和提炼，在「光源试验」上，选择进行「能源矿的工业制造」来作为参照，提取经验，因此【布鲁赫希之眼】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进行工业锻造，渐渐地也就形成了一种系统化的「工业制造系统」。”
“而联邦正是在这种工业锻造的试验中，提取了「能源转化」的信息与技术，相当于把千万次的工业制造试验浓缩成了最后的精华技术，而【布鲁赫希之眼】早就已经不适合于进行【能源光明技术】了。”
“如果将它之前的工业制造系统全部再改造为「光源技术」，那会损失的更多，并且联邦认为发展工业制造会更有它的价值。”
“不过……当然还有一些致命的问题……据说从一开始，联邦就没有打算将这里选为真正的【圣塔】，而是为了【国中央】的【圣塔】作试验而已。”
“这里的矿物确实丰富，但地势太过于封闭，三山环绕，唯一一处的开口也被河海分割，并且整体地处于大陆最北边，光源的覆盖也是个问题，还有……这里毕竟离「皇族」也太近了……”
“哈……说了很多，总之因为各种历史的原因，造就了如今的【布鲁赫希之眼】，我们到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布鲁赫希之眼】的顶端，也是锻造系统的最终端，这里每一间分配的器械门内都会定期产出成品，再根据上方的传输通道，运输到各个对应的地方，进行下一步的加工。
汤蒂斯打开了一扇门，他们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炉口，两旁的炉子里，火和水翻滚加工着。
“这里锻造的，就是「能源交错部件」……下一批，马上就好，你们且看……”
在几千到工序之下，才能锻造出如此一枚小而重要的零部件。
很快，大炉子的铁门打开了，里面还有着烈火的灼烧，寥寥无几的几枚部件出现在他们面前。
按照「能源的性质」，「能源物件」在锻造成功之初，会散发自身所带的「能源光泽」，他们确实看到了零部件上发着的蓝光。
但很快一蓝光裂变了，一阵刺眼的紫光闪到三人的眼睛，但他们再一次睁眼时，怪异的事情出现了。
本来数量就少的零部件，变得更少了，凭空消失？
鲁炎：“什么？怎么会……消失呢？”
汤蒂斯在一旁的工具柜里拿出了一把巨大的火钳，夹了一枚蓝光部件，放到一旁的水源加工器内，再一次拿出，能源光已经熄灭了，但本应该会是银色的部件，却变得暗灰色。
弗兰：“这……这不对吧！”
汤蒂斯皱眉：“这就是……我要面对的问题，无论怎么制造，成品都无法达到「国际联邦制造质量的标准」，起初还只是百分之九十左右，如今变得更加不稳定，最低的有过百分之六十。”
鲁炎：“那……凭空消失是怎么一回事？”
汤蒂斯：“那估计就是……加工失败，能源部件化为了灰烬。这种事情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我希望能够尽快改变现状……问题一定出在整个【布鲁赫希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