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利益一致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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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3日
警局今天意外的冷清，几个月以来，首次，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至少对于梁帅而言是的，大概每几个月就有那么几天是这样的情况。
“哟！”
身着西装，打扮与其他便服警员如出一辙的医生坐在了梁帅办公室的椅子上。
“上次见面你还是坐在外面的，现在居然有这么一个办公室了，飞黄腾达了呀！”
王弦挖苦道。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开场白，好了，告诉我化验的结果吧！”
梁帅说完，王弦便把三两张纸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随即说道：
“我的回答是，是的，虽然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个人有资格被称为‘人鱼种’但是绝对不是x市内的，她的基因更接近一般生物，而不是x市这样更加杂糅的。”
“这是否代表这座城市外面是否也有这些家伙呢？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
“我们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在调查不是吗？”
“是的，我的朋友，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我原本以为调查清楚这些家伙的事情就能距离x市的秘密更进一步，但是，现在，我们依旧一无所获，甚至有着更多的谜团不是吗？”
“那位叫做季沐和的呢？他对于这个姑娘应该很了解吧？你不妨问问他。”
“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那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吗？”
“不……”
梁帅转过椅子，看向窗外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儿，
“我认为他也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那么，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我更加担心的是，虽然他不会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是目的始终无法与我们一致……我们不能找他。现在的我，更加清楚这点。”
“这就是是你的结论吗？”
梁帅又一次沉默，王弦收起了放在桌上的纸，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这无疑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回答了。”
梁帅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随即转过身来，手肘靠在桌子上……
“这就是你的动机吗？我终于明白了。那些家伙，亚人狩猎协会是吗？你只是被盯上了吗？身为，特别的存在。”
……
今天和任何一天相比似乎毫无区别，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上课了，记忆中更多的时间往往都身处各种案件当中。
季沐和如此想到，等这节课上完，回过神来看向桌上的笔记本，这些大概就是上过课的证明。但是，对于这些的记忆却无比陌生。
接下来上午就没有课了。
季沐和如此想到再三确认了时间。他确保，须在今天出去拍摄去了。为什么选定今天呢？在提到须的时候，大家想必也知道了吧？是的，季沐和正打算赶去新闻社。
而这个人，也正是在恭候季沐和的到来。季沐和进了房间，这个时间新闻社没有什么人，所以，他大概也没有被什么人看到。
“你找我有事？”
季沐和说着，李卓雯将转椅转过来，一脸好像对季沐和来这里感到诧异的样子。
“哇哦，是出了什么事情让您大驾光临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你找我来的吧？那通电话，打过来的人实际上是你吧？”
“该说什么呢？真不愧是你……不过嘛，我也不过是故意被你听出来的，在对于你朋友的了解程度上，你我大概一致吧？”
“我们不是来聊这些的对吧？”
“哼……是的，瞧你，坐着不是更加适合——商议吗？”
李卓雯眼神示意季沐和坐在他对面。
“首先，我得先让你明白，我们和这座城市的市长那个家伙没有太多关系，我们更多只是利益上的往来而已。他需要人手，我需要一个安身之处，只是这样。当然这不是重点，这个铺垫只是告诉你，我调查你根本只是个人的兴趣。”
“也就是说，你们老大还是将目光放在梓身上对吧？”
“主要确实如此，我也不明白，那些幻想种，大概对于老大而已没有那么重要，哪怕对于亚人狩猎协会那群人也只是监视动向而不选择制止。”
“好了，我不是来听你吐苦水的，事先声明，我没打算信任你，很多事情我也是打算选择性的相信。”
“没问题，这点随便你……”
李卓雯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随意搭在腿上。
“我以为，这样的故事，一定是以你的复仇为主线或者暗线出现的，但是啊……杀害你亲属的仇人……哼，真是厉害，在六七年前你就已经杀掉了吗？可是之后呢？你消失了，虽然只有几个月，但是，确实，你消失在这个世上了一段时间。我很好奇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当然，这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我更希望你回答，你身边的那个女孩究竟是……”
“我漂流到了一座岛上，柒澜，是我从岛上带回来的，她曾经漂流至那个岛吧？我还是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但是，你知道了吧？我杀过人这件事情。”
“我知道，你开始对血腥场面出现反感也是从那之后。你杀光了仇人几乎全部的家人，唯独留下了他们的小儿子。你还真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啊……”
“你有资格说我吗？”
“我或许没有，但是，这需要资格吗？不说这些了——几个月前贩卖毒品的邪教团体，他们的结局你知道多少？”
“他们不是招供后被关进监狱了吗？”
“不……”
李卓雯站了起来，推开了椅子，站在窗口，背对着季沐和。
“这样讲比较有感觉对吧？他们，全部死了，几乎是同时的，每个人都是在被审讯前上吊自杀了。”
“……”
“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你对这个结果感想如何？”
“你干的。”
“不是，但确实有人插手了，这些人绝对不可能自杀的，你也明白吧？这些人，有家人，他们还天真的认为哪怕是这样的处境，只要心系家人，自己就是正确的。”
“只有让自己真正痛苦的事情，对于社会而言才是正确的……你想说什么？”
“我们利益一致，我做了许多事情，但是，就现在的目的而言，我们的利益一致，我需要一个保障，在我铤而走险时，你会出手帮我的保障。相对的，你每次需要游戏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免费。”
“我明白了，我依旧厌恶你这个人。”
“我也是。”
李卓雯伸出手去，季沐和手背拍了上去。两人背对着背，季沐和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房间。
“合作愉快。”
李卓雯说道，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