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或许不存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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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
我简单调查了一下关于“鳞”的情报，实际上，x市政府也就是警方已经透露了很多信息了——
首先毒品是在两年前不知何种原因突然被发现了，据说是一位浑身长满鳞片的青年死于家中，这大概就是第一例的案件吧？
但是这件案件最奇怪的地方，便是死亡原因，相当奇怪，是大脑出血导致的死亡。另外还附带了一张极其诡异的照片，倘若你想象不出浑身是鳞片的照片，那么你便想象连同眼球也是痘痘的一具极其瘆人的尸体即可。现实显然比想象更加可怖，原因便是那样如同爬行类皮肤一般的东西大量堆积在皮肤上——倘若你真的见过，我相信你决定认为后者比前者可怖不少，甚至这导致我在看到类似标题的瞬间，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大部分的内容，显然只是在不断我在食堂——也就是须和副会长他们两人所说的情报罢了，大致就是分泌的黏液和毒瘾成正比，还有鳞片，以及人鱼的歌声什么的……
显然更加让我在意的就是人鱼吧？这大概是最近去过下水道的某种影响，使得我不断的把整个事件往一个极其不符合逻辑的方向去思考。
虽然这座城市的大部分事情，连同我本人就已经相当不符合逻辑了，但是，更多事件的前因后果还是有着极其强烈的联系的。
比如，人鱼种的裁判死亡时间正好是“鳞”出现的两周前——我相信，这位我不曾见过的家伙一定和“鳞”有着强烈并且合理的关系……
本来这两件事情是不会有任何联系的，但是——我相信当时的人也一定猜到了，确认这点甚至不需要所谓的“人鱼之歌”这个情报，原因就是第一个“鳞”的受害者正好是在两周前，也就是那位人鱼种裁判被发现的遗体的那天开始闭门不出……
我们可以有很多的猜测，印证这些无数猜测所需要有的正是无数的情报……
但是我的所有猜测便是“鳞”这种东西，大概是这位被截断下半身的被害者贩售或者说让其流行的……
我推断这点的原因或许正是这个凑巧的时间，让我这么认为，无论第一位受害者闭门不出是否和新闻爆出有任何关联，我都认为既然他身上有服用过“鳞”的现象，那么他必定在那天前后服用过“鳞”，并且，既然那天他没有任何异常或者有些许不明显的异常——他的家人如果见到浑身是鳞片的他的话，那么，也不会在很久之后发现他已经死亡了，那么既然如此，既然透明的鳞片长满全身是需要几乎不间断的服用“鳞”的话，我有理由断定，鳞被带入了房间内……
也就是说，在那天，或者更早的时候，他通过某种手法得到了大量的“鳞”，我因此大胆推断，或许是这个人杀害了鱼人种的裁判，靠此得到大量的“鳞”。
再结合丢失的下半身这点……
我的推断，突然间扭曲了起来，或许“鳞”就是人鱼种下半身的血肉，也可能就是人鱼种的血肉……
这样的想法开始在我的脑袋里蔓延，无法被窥探的记忆在我脑袋里涌动，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但是只是黑色与白色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在我面前游荡起来，我开始遗忘了任何存在，我开始忘记什么是感觉，什么是自己，生与死的界限开始模糊，在想要将这一瞬间抛诸脑后的瞬间，红与黄的火焰冲击了我眼前诡异且古怪的一切，我突然不自觉的全身抖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我的声音想必很大，因为我听到了敲门声，已经这座房子里其余应该出现的三个人的声音……
我重新开始尝试掌控身体的操纵权限，我站起身来拉开门，然后费了很大的功夫解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大概只是我一个不小心摔跤了罢了……
“沐和弟你没事就好……”
朱易这么说道，便跟着刚离开的张太太走开了，绍默却依旧站着，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季沐和，我想问你……你还记得前几天在下水道发现的尸体吧？”
“我记得……”
“那么，你还记得起那个死者身上的中弹的位置吗？”
“肩胛骨对吧？我记得有个弹孔和血流出来的痕迹，看起来出血量不小……”
“是的，我也记得，那么，记得中弹的痕迹是怎样的吗？”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死者很可能和中弹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原因就是那个已经愈合或者可能根本没有中过子弹的位置……”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想不通，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为什么凶手要和死者交换衣物呢？明明根本没这个必要才对，哪怕是为了让我们认为这个死者就是那个中弹的人，但是凶手根本不知道我们会发现尸体吧？而且，既然之后我们没发现尸体，就说明凶手是打算处理掉尸体的吧？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么让我们来考虑一下，凶手交换衣服之后会发生什么呢？不对，应该这么说，想想凶器的问题，凶器是和死者身上的剑是同一把对吧？既然死者的身上的剑袋确实有剑的话，是否说明死者身上的剑袋不是凶手的呢？如果确实是这样，我们加入凶手确实交换了衣物这个要素，请问凶手到底对尸体做了什么呢？”
“凶手把自己的衣服给尸体穿上了？”
“或者，是死者穿上了凶手的衣服……如果你的假设是真的的话……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未想过这件衣服不是死者的吗？”
“嗯？为什么？”
“因为衣服背后很平整……也就是说，死者至少是穿好衣服后倒在地上接着被杀害的……”
“那么，有没有是先被杀死后，再穿上衣服，只要穿衣服时把死者扶起来……”
“不，这样太费力了，记得吗？尸体可能原本就会被凶手处理掉的，那么有什么必要给其穿衣服呢？所以只可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这样的话，换衣服就不是要猜测凶手的意图，而是死者的意图了吗？可恶，我们可是连死者的身份都没弄清楚啊……更加没可能推测意图了……”
绍默低下了头仿佛沉思者的样子。
“对了，绍默你记得吗？我们离开那个所谓‘人鱼教’根据地时，房间涌入了大量的水对吧？”
“是的，我记得是从地板上……”
“对的，这就是了，这就是那个地方消失不见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