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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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一进屋正看到一个女孩站在床边，一身干练的白色职业装，身材高挑，皮肤白净，她的长相在我眼中算是中上。
“你好。”女孩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
我在李珍的示意下坐到床对过的椅子上。
“你在交警队当辅警？”李珍开门见山，显然她刚才听到我和李明启之间的对话。
“对。”
“我先说说我的状况，江北省经济学院毕业，在黄河人寿公司工作，我做业务管理工作，每个月平均工资大概一万左右......”
李珍非常大方地介绍起了自己。
“介绍一下你吧。”末了李珍说道。
我简要把我的经历和家庭背景说了一下。
当然关于正式警察的身份我并没有说明，一来一开始我已经默认了辅警的身份，二来，我对于李明启刚才鄙视辅警的作态有些反感，不想言明。
至少在我的认知里，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认为辅警也是我们队伍当中不可或缺的一分子，他们虽说待遇比我们正式警员少，但付出的却一点也不比我们少甚至更多。
从这点来说，辅警更值得尊敬！
“我感觉跟你的眼缘还行，对于你我有几个要求，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可以继续往下谈，如果不同意，我们就一拍两散，谁也不耽搁谁。”听我介绍完李珍干脆道。
“什么条件？”我问。
“第一，在兴南县城必须有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可以是分期，但婚后我不会帮你负担房子的还款，除去房子，我们之后的生活开销都可以AA制；第二，彩礼10万，这已经是我们村里的最低标准了，高的有十几万的：第三，辞掉你之前的工作，回兴南县发展，如果你还愿意做辅警的话，我可以帮你走动关系考入兴南县交警队，当然，也是辅警，正式警察难度太大，找谁也不好使。”
“头两条我可以接受，不过你得给我一定的时间准备，因为我刚刚工作一年多并没有多少存款，第三条，恕我无能为力。”我两手一摊拒绝道。
“为什么？”李珍对我的回答很是不解。
“也没有什么具体原因，你就当我是热爱我现在的工作吧。”
“你脑子真轴！”李珍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表哥是兴南县刑警队的领导，我可以帮助你进入兴南交警队，往长远了说，你在兴南县交警队工作后，正好可以帮我拉一下车险业务。当然，这也不是白让你帮忙，我可以给你一定的提成，要不你一个月那点工资，别说房贷了，养活自己都难。”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辞掉我现在的工作！那就先这样吧，我们不合适。”
我冲李珍摆了摆手，转身出门，说实话李珍的第三个要求让我很反感。
“小范，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和李珍聊的怎么样？”见我出来郑荣戈问。
“我感觉我们不合适。”我直接了当回道。
“嗨，你看小范这话说的，第一次见面有眼缘就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磨合一段就好了。”
郑荣戈边说边冲我和我妈摆了摆手，道：“会巧啊，你先领小范去外边等着，我问问李珍的意思。”
会巧是我妈的名字。
我和我妈在车上等了大约十几分钟，郑荣戈才一脸愠怒的出来，显然她和李珍的沟通并不愉快，因为李明启等人并未相送。
“我说小范，人家李珍让你辞掉工作来兴南，你就辞掉呗，你那工作又不是正式的，再说，现在找个媳妇多难......”
在郑荣戈的絮絮叨叨中，我们很快来到了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齐庄村张燕娜家。
透过郑荣戈的叙述我得知，这张燕娜24岁，初中毕业后一直在邻村的服装厂上班，人长的很漂亮，就是有点黑，她父亲是本地一个小包工头，家境优渥。
到了张燕娜家，和其家人一番客套之后，我和张燕娜来到单独的房间，坐下。
郑荣戈倒是没有骗我，张燕娜身高一米六左右，体格偏瘦，漂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肤微黑。
“听媒人讲你是大学生？”我正在兀自给张燕娜相面，张燕娜问。
“嗯，我是大学毕业。”
“那感情好，说实话，我就喜欢上过学的文化人，可惜我上学的时候学习不好，只混了初中毕业证。”
张燕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其实不上学也有不上学的好处，至少可以早早进入社会锻炼。不像我二十多岁才出校门，对于人际关系之类的一窍不通。”我随口说道。
“你家的情况我听媒人说了，媒人说你其他各方面都好，就是家里穷，是吗？“
“是吧。”尽管不想面对我窘迫的家境，可又不得不老实回答。
“你在交警队是正式工吗？”
“算是合同工吧。”
内心对这个问题有点反感，继续撒谎。
“呃，辅警也没事，我不嫌弃的。”
“我家的情况媒人给你说了妈？”张燕娜又问。
“简单说了一下。”
“嗯，我初中毕业后一直在服装厂上班，父亲有一个建筑队，每年大概能挣十几二十万.......”
我耐心听完张燕娜的长篇自述。
“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好不容易听完，张燕那娜问。
“上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后来毕业的时候分手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回忆起李静的音容笑貌，莫名有些伤感。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张燕娜的愠怒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怎样？”我有些疑惑地问。
“半天了都是我在问你，你难道不会问我问题吗？”
“呃，那你以前交往过男朋友吗？长的这么漂亮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结婚？”
“我之所以还没有结婚是因为我之前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他是我的初中同学，虽说是同学，可我们也是通过媒人确定的恋爱关系，那年他读大二......”
张燕娜说了很久，简要来说就是她交往了一个大学生男友，男友参加工作后嫌弃她文化低，分手了。
从张燕娜家中出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我们来到镇子上一家饭馆用餐。
“春生，妈感觉那个叫做张燕娜的女孩不错，我注意到我们出来的时候，人家女孩子直到我们车子走远了还站在门口相送。你的意思呢？”
我妈问。
“还行吧，可以先交往一下。”我敷衍道。
张燕娜给我第一印象还行，但总感觉我和张燕娜的共同语言有些少，和她在一起聊了半个多小时，有一半的时间她都在说谁谁谁挣了多少钱，仿佛挣钱是她活着的唯一目标。
倒不是说张燕娜拜金，因为张燕娜说，如果可以的话和她结婚只需要按村俗标准给她家彩礼就行，房子新旧无所谓，哪怕是租的，只要简单装修一下就行。
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让我的婚姻将就，至少也要找一个三观相合的对象结婚。
“她婶，要不下午我们就不去另一家了，你回头问问张燕娜的意思，她要是觉得我们家春生还行的话，那就尽快见第二面并选择个好日子订婚。”
我妈回头对正在一旁狼吞虎咽的郑荣戈说道。
“那怎么成！我提前已经跟小刘村的刘小美家说好了，说什么也是要走一下过场的，要是这次言而无信，以后谁还会找我说媒？！”郑荣戈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