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祭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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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冷的很晚，人们在十二月初还都只穿着一件单衣。往年的这时候，空湖早就结上的厚厚的一层冰。可今年，岸边的垂钓者坐上一天依然可以得到不小的收获。
陈家村的老人还是习惯在这个季节聚集在稻场上晒太阳，虽然没晒一会就已经很流夹背了。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的，冬季的阳光是一年的中最精华的。在这个季节多晒太阳来年就不容易感染风寒。
老人们还说，冬天异常的暖和，来年必有大灾。或是洪涝，或是干旱，或是大雪。村西口的张老头说：“我小的时候有一年也是这样的暖冬，那一年比这还要暖和，大年夜还在喝凉水。后来第二年的夏天，地动山摇。村里的房屋倒了一半，还砸死了不少人。”
同坐的王老妇人附和道：“有这回事，那是山神发怒了，后来村里请了高人，在空湖边摆祭坛。这才让山神息了怒。”
“那我们何不现在就开始祭拜，等到山神发怒不就晚了吗？”一旁的李老头又说。
老人们都觉得李老头的话有道理，于是纷纷起身回家准备祭品了。
就在这一年的秋天，离空湖百步距离的那片空地上建起了一出十分气派的别院。门前的一块巨石上黑底白墨描的“苏院”二字。
这里就是新的苏家小院。
现在的院子里面住的不仅只有苏果，三九和苏小白一家人，还有伙计，管家，侍女等数十人。
三九每日都在城里的织布坊忙碌，只有闲暇时才回别院小住。苏果除了时而还上山打猎，其他的时间都在门前的空湖边钓鱼。
苏小白有时也跟着苏果去打打猎，或者去城中的酒楼，码头转转。实在无事就在空湖边继续仍石子。
在陈家村的老人准备好了祭品，香纸来到空湖岸边时，苏小白正巧就在岸边扔石子。
苏小白见到陈家村的老人格外亲切，放下手中的石子连忙过去搭话：“大爷大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张老头弓着腰，抬头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人，随即笑着说：“哦，是苏家老幺啊，我们这是要祭奠山神，今年气候异常，怕山神会动怒。”
苏小白看了看张老头又看了看一望无际的空湖问：“祭拜山神为何对着湖面？”
“呵呵，湖的那边就是山了。”王老妇人笑着说。
苏小白又眺望湖的远方问：“这么远，那山神看得见吗？”
“当然看的见，山神站在山巅，这世间的万物他都看得见。”王老妇人说。
说话间，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平静的湖面也慢慢开始荡漾起来。
苏小白望了望就要黑的天说：“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大家去我家院子里躲躲，等雨停了在出来祭拜吧。”
“不行，不行。”张老头摆摆手说：“祭拜山神需讲究吉时，错过了山神要不高兴的。”
苏小白心里笑道：“什么山神，谱子摆的这么大。”
“要不这样”苏小白继续说：“我家院中有一处凉亭，那里可以遮风挡雨，你们随我去那里祭拜如何？”
几个老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张老头点点头道：“那样甚好，只是太麻烦了。”
“都是陈家村的相亲，言什么麻烦。”苏小白说着就把老人们往别院请。
进的别院，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老人们在世上活了快百年，头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院子。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鸟鸣花香。张老头笑眯着眼说：“苏家老幺，皇家别院恐怕也就如此了。”
苏小白不好意思的笑笑，把他们请到了小桥那头的凉亭里。又命伙计搬来一张桌子，桌上摆了热茶，水果和糕点。
这些都是备给几位老人享用的，可他们却不知，只以为是苏小白备下的祭品。
于是几位老人也把自己准备的祭品和那些水果糕点摆在了一起，点了香，燃了纸，对着空湖的方向开始祭拜。
“苏家老幺，你也拜拜，山神保佑你们苏家人健康平安。”王老妇人跪拜完对着苏小白说。
苏小白虽然不信这些，但王老妇人这祈福语都说了，苏小白也只能跟着跪在祭台前认真的磕了几个头。王老妇人还在一旁细声的念叨一些保佑的祈福语。苏小白听着甚是欣慰。
祭拜完山神后，几位老人向苏小白道了谢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苏小白拦住说：“这都到家了，哪有不吃饭就走的道理。再说，外面还下着雨呢。”他说着又指了指外面的天空。
弯着背的李老头说：“这都已经够麻烦了，哪里还要留下吃饭。”
“不麻烦，不麻烦。”苏小白拜拜手说：“李大爷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我是开酒楼的，家里就有厨子，在我这能吃到酒楼里的饭菜。”
李老头看苏小白也不像假客套，加上自己也很久没去酒楼吃饭了，又用眼神问了其余几人的一件后说：“孩子一片心意，要不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都笑着点点头。
苏小白也呵呵的笑了，赶紧把他们往正屋请。
“饭菜还得一会，我带着你们到处看看。”苏小白边走边说着。
“是要好好看看，这院子着实了不得。”张老头笑眯着眼睛说。
“您要愿意啊就常来坐坐。吃吃饭，喝喝茶，我爹肯定也欢喜。”苏小白也笑着说。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几位老人说：“要不我在东边湖岸修一个山神庙如何？日后大家祭拜起来也方便，再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了。”
“哎呀，那你可真是为陈家村做了件大好事了。”王老妇人开心说。
几位老人都很开心。
说着笑着，就来到了一楼堂屋。
屋里摆着六把太师椅，正对着大门两把，两侧各四把。
正前方的两把太师椅的后面有一张八尺长案，偌大的案面上只在正中央摆着那一只玉壶春瓶，瓶中依然插着那支绽放正艳的小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