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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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德也礼貌的对着苏木拱手道:“苏兄弟。”然后轻挑那一对浓眉问:“苏兄弟对字画可有研究?”
潇鼎听得这话不高兴了,上前一步阻拦说:“干什么,我想着最多也就晓月回来会跟我抢苏木,没想到你也动了歪心思。”
宝德嘿嘿笑着说:“哪有什么歪心思,只是随便问问,问问而已。”
苏木答道:“自小家中清贫,买不起笔墨。就常以树枝为笔,沙地为纸写过一些字。至于画,未有尝试。”
“你等我一会。”宝德听得苏木之言,转身把竹筐搬了过来。然后对潇鼎说:“师兄,可否帮忙挪开古琴,借琴下桌案一用。”
潇鼎白了德宝的一眼,不情愿的把古琴搬进屋里。
宝德从竹筐中翻寻出一副笔墨纸砚摆在桌案上,并亲自为其研墨。“苏兄弟请吧。”宝德笑着说。
苏木上前接过墨锭说:“哪有先生研墨的道理。”然后自己研磨起来。
看着磨得差不多了,苏木拿起毛笔在砚台上沾了一些墨,又在台边刮去多余的墨。然后在宣纸上默抄了整篇《离骚》。
由于纸张大小有限,苏木的字写得很小。但字迹工整,流畅,宛如一朵朵纯净的樱花在纸上盛开。宝德一边仔细的看,一边称赞其好字。他拉着身边的潇鼎说:“师兄,就是这种小楷,这就是我找了多年的樱花小楷。”
苏木并不知道何为樱花小楷,只按照自己的习惯书写。
潇鼎无动于衷的斜眼看着宝德。
宝德得寸进尺说:“师兄,让苏木跟着我写字吧,他一定能成一位书画大家。”
潇鼎听这话着急了,激动的说道:“他已经是音律大家了,以后会是音律圣人,为何要跟你写字画画。”
“音律毕竟是消遣之物,书画才是正途啊,师兄。”宝德说。
潇鼎更不高兴了“师父教的你音律是消遣之物?”
宝德无奈的说:“你我辩论,怎要扯上师父。”
正当他们吵的激烈,一个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
“师父回来了,带破局之人来山顶。”是晓月的传音,潇鼎接过苏木手中的笔说:“师父回来了,跟我去山顶拜见师父。”说完就拉着苏木往外走。还没等离开竹屋,葵溪的声音又传来:“不用去山顶,我来拜见破局之人。”
拜见?潇鼎宝德二人听得满脸疑惑,他们同时看向苏木。
没过多久,葵溪带着晓月和一之来到了竹屋。一见到苏木就“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四位先生愣了片刻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苏木被吓得不知所措,赶紧也跟着跪了下来。所有人就这么跪着。
葵溪拱手说:“先生无需这样,请起来吧。”
苏木哪敢起身,战战兢兢的问:“溪子这是为何,折煞于我了。”
葵溪说:“先生请起来再说。”
苏木摇摇头说:“溪子和四位先生不起,学生怎么敢起来。”
葵溪无奈,只好起身,又让四位先生起身。然后上前搀扶苏木。没等葵溪走近,苏木也自己起来了。
苏木不敢看葵溪,低头拱手说:“恳请溪子莫要这样称呼于我,您还是叫我名字吧。”
“你的名字?”葵溪此时还不知道苏木的名字。
潇鼎在一旁小声的说:“苏木!”
葵溪点点头,然后开口道:“苏木,你有所不知。这银珍残局是多年前无意中布下的,多年来,我潜心钻研,
可是怎么也解不开。于是我暗自下过一个誓言,如果有人解开此局,我就拜起为师。”
“什么?”在场众人同时惊呼道。
葵溪看着众人摊手说道:“我怎么知道解开此局的会是一个少年,你们不能让我有违誓言吧?”
“可是师父您怎么能拜苏木为师”
“是啊,那我们不是成了徒孙。”
“传出去怎么了得。”
“我还想着苏木跟着我学音律呢。”
“是跟着我学书画”
众人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葵溪听着有些厌烦,大声说:“好了,你们几个若是解开这残局,我也一样要称你们为师。就这样,苏木从今就是我的师父,你们要称其为师公,如果不肯就离了破院。”
四位先生见葵溪生气都不敢言语。
苏木被弄得十分尴尬。
他觉得此时很难改变溪子的决定。于是想了想说:“夫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溪子您看这样可好。你我互为人师,您是我之师,我也是您之师,我们亦师亦友。但在人前,一定是我称您为师可好?”
葵溪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又问道:“那何时我称你为师。”
苏木说:“何时都行,只是不可说出口,只在心里称之。这样也不算有违誓言。”
虽然众人也不赞同这个说法,但也算把这件事也圆了。
葵溪接着说:“也罢,就按你说的办。”然后又指着四位先生说:“但你们必须尊称苏木为木子,不可直呼其名。”
四位先生不情愿的后退一步,然后同时拱手说:“是。”又转身对着苏木喊道:“木子。”
苏木仍然被喊的浑身别扭,但也只能欣然接受。
于是,破院中就这样多了一位“木子。”
溪子和四位先生每人在破院都有自己的住处。按照自己喜好各自建造的。从下往上,潇鼎住的最低处,就是那所青竹屋。晓月住在半山水潭边的一个茅草屋。宝德的住处有些特别,是由一颗榕树的根须慢慢整理而成一个树屋。一之和溪子都住在山顶,两人的木屋相对,中间隔着一片花圃。
苏木没有选择什么地方重新建造住处,一个人住进了后山的书楼里。这里收藏这世间大部分的书籍。苏木很是喜欢。
如此,他在这书楼里一住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