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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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一座破败不堪的村庄内，此时却颇为热闹，几张陈旧的木桌摆放在村庄中央，而最大的一张木桌上，坐着一位年轻的俊俏道士。
陪坐的中年男人，也就是这村的村长不停的劝着酒，俊俏道人，也就是李姜生却冷淡异常，没有喝酒的打算。
见到李姜生的冷漠态度，村长放下缺了个口的酒碗叹息道：“唉，这位道爷，您莫怪我们招待不周，我们村子多年不与外界交流，只有这自己酿的劣酒……”
其他桌的小孩也是跳下板凳，都挤在李姜生身前，仰着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道士哥哥，道士哥哥，你真是从外面来的么？”
“道士哥哥，你长得可真好看……”
村童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见到李姜生脸色微变，村长连忙招手道：“去去去，别耽误道爷的正经事，他可是来给咱们降妖除魔的！”
听到村长的话，村童们嘻嘻哈哈的离开道士身边，猜测这位年轻的道人会用什么手段。
“道爷，您来的正是时候，您是不知道，我们这可被山神给祸害惨了，一到夜里就被叼走牲畜，房屋也多有损坏……”
“虽然我们这穷是穷了些，不过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竭力相报！”
说着，旁边一间当做厨房的房间内，几个汉子喊着号子抬出一只四足牲畜，只是这东西被砍掉头颅，认不出是羊是牛。
中年男人红光满面，拿起旁边的尖刀划开烤的金黄酥脆的牲畜，切下一块毕恭毕敬道：“道爷，您尝尝，这可是我们还没躲进山里的时候，能在城里开馆的手艺。”
李姜生也不接肉，只是看向一旁一个早已腐烂，脸上还有啃食痕迹的巨大头颅低声道。
“山神？这山魈生前虽有入灵巅峰的修为，但在你们这，可够不上资格称为山神啊。”
迷迷糊糊的村长询问道：“入灵巅峰？在我们这称不上山神？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这山里还有更厉害的妖怪不成？”
看着面露惊色的村长，李姜生似笑非笑回道：“那山魈四肢都被吃了个干净，就那么躺在山坡上，等着夜里继续被啃食，你觉得它算得上厉害么？”
被山魈折腾不轻的村民，听到有更厉害的妖怪纷纷惊恐不已，村长更是拉住李姜生说道：“道爷，道爷，还请您出手相救啊！”
李姜生长叹一声，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们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昨晚？昨晚……”
信誓旦旦每晚山魈都来村里作恶的村长，此刻却迷茫不已，丝毫想不起昨晚发生过什么。
李姜生也不奇怪，继续问道：“前天呢，前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你们还记得么？”
一阵难捱的沉默后，李姜生摇摇头，看向快完全落下的太阳道：“果然记不得了啊。”
他话音未落，一声震人心魄的悠长吼声响起。
听到吼声，先前还神态各异的的村民纷纷转过头，紧盯着李姜生。
李姜生扫了一眼，借着最后一点阳光，看清了四周肤色苍白，面流黑血的尸人轻轻摇了摇手指。
下一刻，一道如鱼游水的灵动剑光，立即从李姜生腰间急射而出，轻巧无比的割断了想要扑上来的尸人脖子。
李姜生坐在原地不动，手指不停，而他面前的尸人也随着他手指的律动纷纷摔倒在地。
没多久，先前还热闹非凡的村庄如同死境，只有风吹过的呜咽声。
听到外面彻底安静，郑文泰从一间隐蔽房子钻了出来，看了看满地尸人，三分羡慕四分惊异的对李姜生说道：“当年我在长安见过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可像你这般天眷地宠的，也是闻所未闻。”
李姜生却是闭目养神，一边回味着提升到熟练境界的剑术奥妙，一边问道：“这就是当年残留的最后一初村庄了么？”
郑文泰点点头，难掩眉目之间的兴奋道：“是的，当年北阴大圣从山中走出，先屠蛟落村，在那里待了半月，便又出手屠了附近的五个村庄。”
“圣人当初派我们前来灭妖时，这六处村庄便是如今这般模样，白天村民都像寻常活人一样活动，一到晚上听到先前的怪声响，便成了杀不死，灭不掉的尸人模样。”
“可惜，当年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夜间被北阴大圣带着尸人围攻，损失惨重，我也是那时候跟他们走散了……”
李姜生点点头，心中有几分遗憾。
他跟郑文泰搭伙之后，靠对方在山中行走数十年的经验，一路屠妖灭尸，得了不少煞气跟晦气。
比如剑术，先前他只是小成，如今已经提升到了熟练境界。这时他才发现，剑术提升过后，不止是单纯的御剑范围扩大，而是杀伤力也有所增加。
而且随着御剑时间的增长，他发觉手中这把长剑被元神加固后，竟隐隐有了几分灵性，没有出手时毫无气息，让人难以发觉。
所以李姜生自身境界虽然还没有提升，但他现在有信心能击败大神通境的火云子，以他的御剑之法，就算是大神通境的火云子恐怕也难以防备。
可惜的是，将除了蛟落村的其他五处村庄全部清剿完毕，连带杀了不少被这些尸人打伤的妖魔，他现在也缺十几刻晦气来提升术法。
怎么办？是继续在山中‘打野’还是直奔蛟落村而去？
兴许是看李姜生脸色犹豫，郑文泰开口询问道：“你在犹豫要不要去蛟落村么？”
李姜生点点头，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道：“虽然你也觉得北阴大圣现在实力大跌，应该只比寻常大神通强者厉害一些，可这毕竟是猜测，万一有误，可要害了你我的性命。”
“而且，他们两个外出求援那么久，咱们在这附近游荡几日，也没见到援兵的半点痕迹，恐怕……”
“所以我还是想稳妥一点，起码让斩妖也到小成境界，把握才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