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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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好像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战落幕，没有了喧嚣，虽然死了不少人，可是，悲怆过后，大家就继续过该过的日子。
世人更多的还是振奋和雀跃，因为，这一战，彻底将虚空诸族给打废了。
许多人都有点懵，一些城楼上的武者，更是错愕而茫然，感觉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人族百年屈辱，居然在这一日，全部打了回来。
虚空诸族彻底废了，无法对人族在形成任何的威胁。
连诸皇都死了个干净，只剩下神皇逃窜在虚空深处，抛却了整个神族域界。
可以说，大胜来的太突然。
许多人都觉得，人族与虚空诸族的战争，也许要持续漫长的岁月，人族刚刚崛起，也许百年的争端，才只是个开始。
可这才多久，战争就结束了。
黄沙漫漫，无数的异族尸体被收整，化作了人族武者们修行所重要的资源。
其中妖族，龙族等诸族的修士尸体最为重要，因为妖族的血肉和妖丹都是宝物，能够促进修行。
如今，都沦为人族宝库中的宝物。
至于这些宝物如何封赏，方舟则不去管。
这些宝物，对方舟而言，半点用处都没有，因为他的实力太强了，如今真正能够对他产生作用的，也就唯有虚空深处的太虚池。
这些封赏的事情，就交给裴同嗣和赵鞅，裴同嗣好歹曾经是斗武场的教主，对于论功行赏的事情，比方舟来的熟悉。
宝物很快就分了下去。
甚至，连妖皇，龙皇等强者的尸体都被瓜分，不少宝物被拉扯入太虚古殿内，如今太虚古殿，早已经成为培养人族武者的圣地。
随着这些强者尸体和宝物的运入，人族武者们的实力，将会在短时间内时间一个飞越。
青城中。
人族武者们都在修行。
有的人，甚至在强者血液的帮助下，直接就做出了突破和提升。
人族武者们没有放松，他们都在提升自身修为，心中有所期待和雀跃。
如今，人族的战争结束了，但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虚空诸族针对人族的围杀，难道人族不杀回去？
武者们都不傻。
必然还会有一场大战的，接下来的战争，可能就是人族出征，杀向虚空诸族，将虚空诸族对人族的屈辱，加倍还回去。
百年的屈辱，一朝尽还！
所以，武者们期待着。
……
……
武碑山上。
一片安宁。
方舟闭目盘坐，正在研究和捋顺着自身的修行武道。
捋顺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哪怕如今的他，已经能战半皇，手握人皇剑，更是拥有杀半皇的力量。
但是，方舟很清楚，还不够。
若是他一直维持这样的修为，面对未来所将遭遇的危机，远远不够。
而传武书屋因为吸收了仙皇极尽升华的精神力量后，似乎增强了不少。
对方舟的感悟提升巨大。
方舟隐约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气海雪山小世界的运转，四种皇道规则锁链的交织。
仿佛像是个初生的世界。
只不过，这个世界与虚空太像了。
虚空之中，有五大族，还有许多小族，剔除那些连皇者都不曾有的小族不算，五大族的发展，其实是建立在五种皇道规则的基础上。
神族的修行，其实就是神格神意体系，神格蕴神意，修行到最后，其实就是像神意之道的聚拢。
而仙族也一样，仙树皇经是最能够与仙树皇道规则产生共鸣的修行法，而其他仙族，修行的最终目的，也是接触到皇道规则，借助规则的力量爆发出恐怖的实力。
任何一位仙族的至强皆是如此。
而方舟如今的体内小世界，气海雪山小世界，融入了四种皇道规则，迸发出了磅礴的生机。
那是否……
虚空当年也是因为栽种了皇道规则，所以才演变成真实的世界的？
如今的气海雪山小世界和虚空相比，自然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但是，方舟若是不断变强呢？
若是踏足到真皇领域呢？
也许，气海雪山小世界，也会变得如同虚空一般呢？
山巅之上。
方舟睁开眼，眼眸中满是智慧。
传武书屋中的参悟属性开启，让方舟思考一些问题，变得更加的全面。
“太巧合了。”
“会不会是个坑？”
方舟呢喃。
他仰起头，发丝飞扬，枯坐山巅，白袍也在飘荡。
但是，他的眸光却是一瞬，横跨了万古，看到了许多。
他看到了太虚古殿。
太虚古殿内，也有一个小世界，曾经庞大无比，可如今，却是被黑雾给吞噬的并不算辽阔。
那是一个世界。
和虚空一样是个真实的世界。
也许，气海雪山小世界修行发展到最后，也是蜕变成这样的世界？
那这是巧合吗？
亦或者是说，想要成为真皇，就必须要自身孕育出一个世界？
唯有孕育世界者，才是真正的皇？
方舟陷入沉思。
妖皇曾经极尽升华，变得无比的强大，距离真皇似乎只差一丝。
但是，真的只差一丝吗？
有的时候，一步咫尺，差的却是天涯海角。
可能，妖皇穷尽一生都不可能踏足到真皇领域，因为……妖皇修的是皇道规则，是小世界内的皇道规则。
可能最极致，便是半皇巅峰罢了。
妖皇无法孕育出一个真实的世界，所以，他没有资格成为真皇。
“气海雪山……太虚古殿……虚空……”
方舟感觉，似乎有了头绪。
“三者，仿佛有些相通的地方。”
“太虚古殿内的小世界，也许便是那位青铜门户后神秘人的小世界……”
“气海雪山是我的小世界，那虚空呢？”
方舟望着天穹，望着无垠星空，在询问。
是人皇的世界吗？
若是人皇的世界，那人皇何在？
另外……
太虚界的存在，原因又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吞噬世界而存在？
方舟此时此刻，心头有无尽的疑惑，他仿佛拨开了浓雾，但是，却感觉，拨开了浓雾后，浓雾似乎变得越来越浓。
这个世界有问题。
这是方舟的想法。
而方舟还有一个最大的疑惑，那便是传武书屋，传武书屋来自何处？
是谁所传？
他方舟出现于此，又是怎么回事？
方舟很好奇。
他发现了很多，但是，都无法深入的了解。
他站起身，没有在思考下去。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也许，他该多去看看了。
一步踏出。
方舟出现在了人皇绝壁之前。
“人皇绝壁……像是一扇门。”
“太虚古殿内，也有一扇门。”
“或许，真实的世界成型，都需要一扇门？我若是要突破到真皇，是否也要凝练出一扇门，与外界勾连？”
方舟笑了起来。
他很早就接触到了这些门户，不管是人皇绝壁，还是太虚古殿中的门户，方舟在弱小的时候就接触到。
但是，方舟到如今方是看穿了些虚实。
“会不会……太虚古殿的门户，和人皇绝壁后勾连的是同一个世界？”
方舟歪了歪脑袋，眸光诡异。
也许……还真的是！
方舟曾在太虚古殿门户后的世界中，听到了海浪涛涛声。
那应该是黑雾海吧！
“真实，世界的真实，我似乎越来越接近了。”
方舟吐出一口浊气。
他背负着人皇剑，伸出手，抵在了人皇绝壁上。
下一瞬，猛地一推，一阵轰鸣。
人皇绝壁仿佛真的化作一扇门户，要朝着后方打开似的。
方舟大踏步，踏足到其中。
一路顺着古路前行，来到了人皇古城。
轰！！！！
一股恐怖至极的压力，瞬息之间落在了方舟的身上。
仿佛要倾轧一切，腐蚀力量变得越来越恐怖了，以方舟如今强悍无比的肉身，似乎都难以抗住这腐蚀的力量似的。
“实力越强，排斥力越强……”
方舟眯起眼。
“这排斥力……也许并不是坏事，而是一种保护，对强者的保护，若是在太虚界内死太多强者，会产生不好的事情。”
“那这股排斥力的设定者……是人皇吗？”
“大概率是的，人皇也许是整个虚空的掌控者，神皇也好，仙皇也罢，他们都不过都是人皇所创造的小世界中的生灵，继承五族大道用的，但是，同时也锁死了五族未来的上限。”
“所以，五族是不可能诞生出真皇。”
“唯有人族，才能诞生真皇。”
“为什么？人族的大道是……人皇气！”
方舟抗住了排斥力量，伫立在人皇古城的上空，俯瞰着整个漆黑如墨的太虚界。
“人皇气，太虚之力……”
“一阳，一阴。”
“阴阳两仪么？”
方舟吐出一口气。
他看着黑雾海，以他如今的境界，隐约间，似乎看到了黑雾海上，成群结队的恐怖的存在，数量太多太多……
蓄势待发，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也许，在未来某一个时刻，便会喷发而出，吞噬人族域界。
方舟想要踏出人皇古城。
可是刚踏出，黑雾海便起风了，随后便起浪涨潮，黑雾海潮开始滚滚席卷而来，蕴含着破灭的气息，其中更是有蠢蠢欲动和恐怖的喊杀声。
方舟深吸一口气。
缩回了脚。
黑雾海的浪潮便开始消退。
方舟再迈出，浪潮再起。
方舟迈出，缩回，迈出缩回，玩的不亦乐乎。
“原来，我已经强到了这种程度，不容忽视的程度了……”
方舟笑了起来。
肯定不是因为自己半皇级别的战力。
应该是因为……丹田中的气海雪山小世界。
“开天辟地……于混沌。”
方舟饶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他似乎猜到了不少。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方舟没有继续前行，退出了太虚界，回归到了人族域界。
双臂猛地一拍。
人皇绝壁轰然闭合！
随后，方舟一步踏出，走出了人族域界，走向了虚空。
如今大战刚刚结束，虚空中，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死去的强者太多了。
而各族域界中，都是哀声遍野，凄惨万分。
一些至强看到方舟踏足虚空，仿佛巡视一般，心中都是无边的恐惧。
又来了？
难道方舟如今便要开始征伐虚空吗？
方舟一瞬息出现在了仙族域界的上空。
嗡！
仙族那尊古老的至强浮现，满眼皆是复杂之色。
古老的至强，看着方舟恭敬作揖躬身。
“老朽安岚，拜见人……人王。”
仙族的至强开口。
方舟平淡的看着这尊古老的强者。
很老迈，也许活的年岁跟仙皇一样，只不过，他无法踏足到真正的半皇领域，因为仙皇没死。
仙族的皇道规则有主，他无法占据。
可是，如今，仙皇死去，实际上，这尊古老的至强，其实有机会踏足半皇领域，成为仙族的新皇。
只不过，这老东西很聪明，一旦他成为真皇，怕是必死无疑。
方舟不会饶过他。
“人王？”方舟看着他，玩味道。
古老的至强安岚看着方舟，松了口气：“因为人皇未死，所以只能称人王。”
“你怎么知道人皇未死？”
方舟继续问道，他觉的很有意思。
“人王应当知道，虚空曾经是人皇所主宰的，那时候，诸族不过是人族下臣，而诸族有皇道规则，其实都与人皇有关，乃是人皇的制约手段，与人皇规则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人皇规则若是崩塌，诸族的皇道规则也将崩溃……”
“但是，如今诸族皇道规则未散，所以……老朽可以确定，人皇未死。”
“实际上，神皇，妖皇，仙皇等都知道人皇未死。”
方舟眉毛一挑：“那你们还敢对人族出手？”
古老的至强安岚顿时苦笑：“老朽曾经劝过，可是……当一条路走到极致，看不到光明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偏激的想法……”
方舟点头，他懂。
仙皇等诸皇，想要踏足真皇领域，因为他们见识过真皇的强大，可是找不到路。
故而，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人族域界中。
所以，战争爆发了。
方舟摇了摇头，如今，再去思考战争的起源，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方舟淡漠的看着仙族古老的至强。
伸出手，猛地一抓。
仙族至强安岚顿时色变，他可以说是仙族如今唯一一尊至强了。
他有些不曾预料到，方舟居然会对他出手。
“人王！”
这尊至强高声开口。
都这样拍马屁了，你就不能饶了我？
方舟淡淡笑道：“你冲击一下半皇给我看看。”
“不冲击，便是死。”
古老的至强安岚顿时一怔：“那吾冲击成功了……”
“也是死。”
方舟淡漠道。
“我要看，所以你只管冲击就好。”
“人王……你太霸道了！”
古老的至强安岚恼怒。
“尔等曾经对人族……不也是如此霸道？”方舟嗤笑了起来。
安岚一怔，随后，默然。
许久。
古老的至强叹息了一声。
“人王既然要看，那老朽……便冲击一番吧。”
“但老朽恳求人王……给仙族……留些生灵……莫要赶尽杀绝。”
安岚恳求道。
方舟淡漠的看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因为，若是他的猜测不错……
一旦黑暗灾厄爆发。
诸族……必灭。
安岚明白了方舟的意思。
他知道与方舟战斗，没有任何的希望。
故而，他还是心存一丝期待，希望方舟能有善心。
悲凉之色在面容上闪过。
可古老至强也知道，没什么好悲凉的，胜者为王罢了。
仙族古老至强一声长啸，浑身的气息开始攀升，就在方舟的眼皮底下，开始冲击半皇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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