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能力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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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吃边聊，大多是王帆在说，零零散散。
“这种有神奇效果的物件，道家称道器，佛门叫舍利，我们练武的叫武具，其实都是一样的。”
两人又嫌酒盅喝酒不爽利，干脆拿碗喝。
“要真说起来，妖怪其实势大，但妖大多自由散漫，少有称王称霸的念头，自身又多有敌对关系，像狐妖和鸡妖，就绝不可能一起，这才变成今天这局面，打来打去，又各过各的。”
“武帝城不像我们三华城和其他城池，依附于旁边某个修行圣地而建，他们本身就是锻体练武之人的修行圣地，我见过一次武帝城主出手，大手印从天而降，拍扁了一个山头”
“我们的五行拳也不能算完全自创，是先祖捡到一本残卷，琢磨了半生才打下基础，数百年来又经后人补全，才慢慢成了现在的五行拳”
“可惜到了近百年，后辈不争气，大多只在四五重徘徊，再没一个修到六重冲虚了，真是愧对祖宗”
“一重固体，打磨肉身”
“二重拳引，以拳引炁裹之，拳可裂石”
“三重体覆，炁达全身，攻守兼备”
“四重五行，熬炼五脏，炁化五行，心火炁善攻，肾水炁善蚀，胃土炁善守，肺金炁善锐，肝木炁善行”
“五重归一，五行五炁熔融唯一，生灭由心”
“六重冲虚，没有留下修炼步骤，只说能窥见真实，跳脱五行，曾有修到此境的老祖宗，只留了一句话——降心猿，拴意马，妙不可言”
梁山越听越熟悉，这前几重怎么跟沈凝的能力这么像……
“前面说你到第四重了，能让我看看吗，五行炁体”
王帆干了剩下的半碗酒，站起身走到练武场。
“五炁也看人，人都有偏好，像我就更喜欢善守的土炁”
王帆身上涌出数米高黄色的炁，一跺脚，练武场角落的一个木人桩下冲出数根黄色石柱，硬生生被撞的飞起。
接下来又接连变化数种炁的形态与招式，虽然和沈凝的用法相去甚远，但却明显是一种东西。
这下子，梁山有点明白能力的来源是什么了。
‘文艺复兴了属于是’
王帆演示完下来，梁山把手机上曾经的一些沈凝战斗的视频给他看。
“喏，我老婆，你看看是不是你们五行拳”
王帆一看，嚯，这谁啊，练到四重化五行了都，没听说过啊。
“确是五行拳，境界不俗，但使用技巧粗犷不堪，梁兄弟，老婆是什么？”
梁山:……
梁山就这么留下了，一边自己学五行拳，一边摆弄着手机录着王帆演示和讲解的视频，一边传授修意的方式，两个以变强为乐的男人凑到一起，比美女相伴还快活。
第三天，梁山和王帆站在练武场，打了一场，哐哐哐的砸的乱七八糟，这还是都收着的。
打完，王帆拿毛巾擦着汗:
“梁老弟，你学是学会了，但你的这躯体，怕是没个三五年，第一重都修不到满啊”
梁山倒是没什么汗，就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在快速消散。
“第一重没满，也能打的你这第四重应接不暇”
王帆翻了个白眼:
“鬼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般肉身，照你说，改出来的，肉身还能自己想改就改的，真是操蛋的天赋”
三天修习，梁山五行拳算是入了门，可他这东拼西凑的怪异身躯，如果说普通人第一重是把五个小池塘蓄水打通成一个大池塘，那他就得把隔绝的几片海洋打通成一个，完全不是一个难度。
现在梁山只能隐约感觉到，一条微弱的细线连接起五脏，微不可察的一点点传输着什么，微弱归微弱，力量看起来也没多少提升，但原本独立的脏器开始协调，出力变得更加顺畅，不说后几重，梁山感觉这第一重其实就是最适合他现在情况的功法。
围观的弟子们交头接耳，今天可算开眼了，邵倾城给梁山搬了张躺椅，虽然没几天，但梁山这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习惯已经被她摸透了。
王帆走来，正给梁山揉肩的邵倾城就吃了一个脑瓜崩。
“你这个小胖妮儿，老舅不顾先给你梁叔按是吧”
这时王震也给王帆拿了张椅子，放在梁山边上，周围拳馆弟子们老实开始修炼。
这两个大佬坐在练武场，看看谁敢偷懒。
王帆端起茶壶喝了口茶，指点了徒弟们几句，又跟梁山说:
“梁老弟啊，我这几天修意也算入门了，发现这意跟我们五行拳后几重相辅相成，最近隐约摸到了第五重的门槛，倒真是得感谢你啊”
梁山眯着眼晒太阳，早上刚下了场小雪，冬日暖阳最是熏人。
“谢什么，各取所需，不过我说啊，我可是会继续游历下去，甚至其他世界的功法能力，你这安居一隅，下次见面就算眼馋我其他东西，可也没东西换了哈”
王帆意气风发的表情顿时沉静下来，这几天梁山也跟他说了，他是穿界之人，年轻时就爱四处游历的他要不是被父母骗回来继承家业，说不准现在还在外面飘呢。
“唉，真羡慕你啊，本以为我已经跑遍大半个世界，不过如此，没想到还有更多地方没去看过，现在王震又撑不住拳馆，我想走都走不开”
背后沉默寡言的王震闻言低下了头，从小被收养的他天赋尚可，但二十多岁也不过刚入三重，有负师傅期望。
这时邵倾城开口了:
“梁叔，要不你带我出去游历吧，我老舅这我早就呆腻了，我给你端茶倒水，帮你打坏蛋”
邵倾城是王帆妹妹的女儿，可以父母早逝，一直跟着王帆。
梁山揉了揉邵倾城的圆脑袋:
“你才二重，要在我们世界，只算能力刚觉醒的一阶，太弱啦，等你啥时候四重了，你梁叔再带你出去逛逛，看看机器人，打打小怪兽”
邵倾城还有点不服气，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十来岁没练两年就练到二重，拳打巷尾小朋友，脚踢巷口臭老头。
但想想刚才梁山和王帆的战斗，还有前些天的那裂云一剑，还是嘟着嘴不说话了。
这时王震低声道:
“梁师叔，那个半妖还站在门口等着”
梁山抢过王帆的手把壶灌了一口茶:
“我知道，东西学完了，我也该走了，还得去三华山修个仙，走吧，看看他想干什么”
说完起身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