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败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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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强、半决赛、决赛，人们总是津津乐道着上一场比赛，又急切期盼着下一场。
“白狐战团”在失利后很快淡出众人的视线，被人簇拥的感觉也随之消失。和辰自然明白经文中描述的“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的道理，但真轮到自己也难免失落。
队伍里其他人一种焦躁的情绪，青甜蕾跟袁炳吵了整整一天，都是你怪我我怪你的。听见小丫头叽叽喳喳，和辰知道没多大的事。小丫头的心情就像这十月的天气，你知道什么时候坏了也知道什么时候会好。果然到了大竞技赛开赛的日子，她比谁都期待。
今天在天瑶竞技赛，他们是看台上的观众。和辰看见了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青霜，这是自大书馆那次之，唯一一次看见青霜出现在星象学的课外。
“甜蕾，霜姑娘怎么来了。”他刚问一句就被青甜蕾怼了一眼。
“废话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霜姐姐来看哥哥比赛，你去那边，这是留给霜姐姐坐的。”
“好吧。”
和辰被赶到一排座位的另一边。但他似乎不甘心，时不时撇着青甜蕾那儿，想说些什么又找不到话题。不仅如此，更尴尬的是现场嘈杂的声音。如果大声说话就显得很无礼，小声说话别人根本听不见，心想自己要是会个传音术该多好。
“你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
忽然冒出一个坚实的声音，和辰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是“子虎”。
“放心别人听不到我们说话。”古战士说道。
“呵。”和辰哼笑了一声，“昨天比赛你不现身，这会儿倒是冒出来了。”
“你们这个水准输掉是活该。再说我已经帮过你们一次了，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和辰想了想，明白对方的意思。原来最后一场比赛里的那次幻术是“他”的杰作。
“怎么说我是你的徒弟，帮我也是应该的。”
“别，我可没你这样的徒弟。”古战士讽道，“如果你有志气应该想办法赢下这里的竞技赛。这才争得姑娘芳心的正确途径，而不是眨巴眼睛朝别人看。”
“怎么又被你绕回来了。”和辰嘟囔着。
“我说的是事实。”
“他们是神族我不是神族，不一样的...。”和辰暗暗说了一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来的那个地方有没有分神族跟庶民之分。”
“没什么神族不神族的，我们那儿就是强者说了算，你强你就能赢得尊敬。”古战士说话的口气很像封迟骏，和辰听着好笑。
“我看你们那儿不像是文明国家，更像是蛮荒年代。”
随着锣鼓声响起，白虎宿跟青龙宿的比赛开始了，两人不再闲聊。
赛场中，一场顶尖者神术比赛开始了。比赛非常精彩，赛场中有九个灵炁据点。起初双方各占三处，之后对于灵炁据点反复拉锯反复争夺。青龙宿以青氏族人为主，他们在紫麟山多年配合默契。而白虎宿以南方神族为主。相比之下生疏了许多。显然不被大多人看好。
比赛开始半个时辰过去，青龙宿已经占了六处灵炁点，似乎是胜券在握。
和辰撇到小狐狸，见它伸着脖子的样子特别滑稽。
“别看我，好好看比赛。”古战士又说了些战斗门道，阴阳之类的变化，和辰也不能完全听懂。当问到他对比赛结果的预期，古战士却得出与众人相反的意见。他从两队散出灵炁的强弱比较，认为白虎宿的实力远在青龙宿之上。
“现在看上去有点小优势，只因别人还不熟悉环境。实际上对手所用的神术非常霸道，如不能速胜那早晚要输的。”古战士是这么说的，而比赛正如他预料的一样，随着时间渐渐改了形势。也不知道“霸道”的神术是怎么回事，竟然能让他们的神术施展不出来，靠近的时候护炁都被磨散了。
一旁小丫头的脸也由晴转阴，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直到裁官宣布比赛结束，狠狠地剁了一下脚。
“这家伙有些话是对的。”和辰暗暗叹了口气。
大竞技赛直接采用了淘汰制，青龙宿败给白虎宿之后只能争夺三四名。而最后一天比赛里，他们又出人意料的败给了朱雀宿。
天师竞技赛结束的第二天，学枢会公布了竞技赛的最终排名。擅用水象神术的白虎宿第一、玄武宿第二。而谁都没想到青龙宿两战失利，在竞技赛中落到倒数第一。
那天，整个青龙宿好像掉进了冰窖一般。大多人都窝在学宿没出去，袁炳没出门，浩子也没出现过。或许只有杜家兄妹跟青甜蕾是例外，一边仍然在坚持训练，一边是里里外外走个不停。也不知道青甜蕾在忙什么，但她的样子看上去很难过，相较之前可能更多的是对哥哥的担心。最沮丧的莫过于学宿长青曜。那天有很多人来看他了，学宿里的几位导师，一些氏族族人，其中也包括青霜。想必都是去安慰他的。和辰知道后心里五味杂陈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竞技赛结束的第三天，学枢会公布了新的学分榜单。和辰路过时撇过一眼，排在前三的都是白虎宿的南方神族。玄武宿的封晓白排到了第四，原来一直榜首的青曜落到了很后面。
之后的那些日子，赫然在目的公告就像是山间的乌云，灰蒙蒙的压在头顶。
大导师青亦镜，召集了底下学宿的七位导师。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为比赛失利而怪罪任何人，言语中多是鼓励，鼓励大家后面的比赛再接再厉。
佟晴倒是宁愿老师狠狠骂他们一顿。不过想来自从找出神学府里的血巫师，老师就一直显得很轻松，他似乎对谁夺天师珑魄并不是很在意。
但她实在不甘心，等到其他人走了之后，她又折了回来。
这会儿老师已经开始看书了。
“佟晴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输了比赛大家都很难过，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做些什么。”
“四年里会有很多比赛，这只是刚刚开始，你要有耐心。”青亦镜朝她挪了一眼，“对了你学宿里的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你说他们。杜家兄弟每天都在进步，这次比赛输了挺可惜的...。”
“另外几个孩子呢。”
“青甜蕾进步很快，就是有点毛躁。如果她能替代杜琦琦的位子，那么杜琦琦可以腾出手施展她更擅长的地缚术。至于和辰，他自己钻研的风象神术很精妙，但可惜精元实在太弱。阳炁不足再精妙的神术也派不上用处。上回您给的那些药材好像也管不了用。”
青亦镜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我之前跟你说过，最适合他的还是水象神术。”
“现在水象神术已经开课了，我看他每节课都去上的。”
“基础课的几位老师能力有限，我想他能学点别的。”
佟晴摇了摇头：“那还能在哪学呢，难道把他送去离神殿的神学府吗。”
“不用，不用跑那么远，离神殿的神族就在我们。这件事我已经跟白虎宿的大导师谈过，过两天会安排和辰跟他们一起修练。”
“啊。”佟晴有些吃惊，“他们怎么会愿意...。”
青亦镜放下了手里的书，笑了笑。
“这件事你只要知道一下就行了，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学宿增加学生的事。”
“您说新加入我们学宿的孩子，我没问题明天就按会安排，我们学宿是人最少的，房间还能住一半人。”
“名单跟学生资料在这儿，你先拿回去看看吧。”说完，青亦镜从桌旁拿出一叠书料。
“是。”
佟晴接过来瞅了一眼，注意到一个名叫“混丁”的孩子，不知为何目光迟迟没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