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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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尚恩赶紧跑了过去，这才发现他在岸边停靠了一条船。
无需多说，我们三人立刻上船，开动马达，很快就与身后的战斗拉开了距离，岸上有人朝我们开枪，但只击中了水面。
眼看着终于安全了，我长舒一口气“尼克，你怎么在这里？”
尼克站在前面开着船，似乎也是因为知道安全了，他甚至点起了一根烟。
“本来我今晚的安排是跟伊玛好好叙叙旧的。”
“伊玛？”
“哦，她是芳邻镇记忆保管库的老板娘，你俩应该没有见过。”
“哦嗯，确实，抱歉，看来我打扰了你的约会。”
“没关系，我听到了X6-88的集合广播，就知道你们要帮忙，正好赶上了。”
“谢谢你尼克，对了，关于那个隧道的事情…”我简单地跟尼克讲述隧道和114避难所接通的情况，又说明了克拉克和他养尸鬼的爱好。
“新联合的克拉克？从没听说过…”尼克沉默了一下：“有个人或许知道，正好，我们正要去她那里。”
“是谁？在哪里？”
“她叫派普，派普莱特，现在正在义勇军城堡，她应该也很想见你。”
派普莱特，我记得这个名字，钻石城报社的记者，她怎么在义勇军城堡，不对，主要问题不是这个。
“为什么我们要去义勇军城堡？”
“因为义勇军需要你还他们的人情，毕竟大炮可不便宜。”
我疑惑地看着尚恩，这不是从学院里带出来的信号器吗？为什么用了还要还义勇军人情？尚恩点点头“这是我从司特吉的房间里顺手带出来的。”
怪不得，就说以前怎么从没在学院里听说过义勇军有大炮支援这种事。
“尚恩，没想到你还会做这种事…”我数落着尚恩，尼克却道：“这是好事，说明他跟其他合成人不一样，会动脑子。”
合成人会动脑子，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在这船上的另一个合成人还在抽烟呢，我想想觉得尼克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尚恩这种小聪明，可能我们还没办法这么顺利地逃出来。
船只在海面上驶过，我望着远处火光冲天的波士顿机场，那里的战斗明显还没有结束，不知道X6-88能否顺利击退那些枪手，或许还需要呼叫一些支援。
但这次的战斗，毕竟是因我而起，我现在可不敢主动跟菲尔摩老师他们联系，只保佑他们不要让合成人把我带回学院就好。
夜里的风有些凉，我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而又平静，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联邦的生活远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样和平安稳，就算钢铁兄弟会和铁路已经不复存在，他们遗留下来的威胁却还影响着很多地方和很多人。
类似于新联合克拉克这样的疯子难道只有这一个吗？我不知道，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找出他们，摧毁他们。
我和尼克闲聊起来时才发现他的手臂已经接好了。
“在你和尚恩下去之后汉考科就付清了尾款，现在我的两只手又整齐划一了，除了偶尔会有点僵硬以外，还不赖。”
“如果你需要学院的技术帮你再调整一下，请不要客气。”
“目前还用不上，虽然我这样的老式合成人在外形方面跟新一代的没法比，不过内涵可丰富多了。”
正聊着，我看见远处黑蒙蒙的一片中隐隐有灯光闪烁，随着船只的靠近，这灯光更加明亮起来，而且城堡外墙上那些小型探照灯也可以看清了。
“我们到了，义勇军的城堡，普雷斯顿加维是现在义勇军的将军，哦对了，奈特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是上一任义勇军的将军？不过后面辞职了，这件事还被派普当年报道了一番。”
我想我父亲还有很多事没告诉我。
岸边已经站了几个人，靠近后，我看到一位戴帽子的黑皮肤男人，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制服装，领口的义勇军徽章在黑暗中反着光，明显是有人天天擦拭它。
“嗨，普雷斯顿，是我。”
尼克朝普雷斯顿喊着，来人这才收起了枪支，让城堡墙上对准我们的大炮也调转了炮口。
尼克给普雷斯顿介绍了我和尚恩，出于礼貌，也没有隐瞒直接说明了我们身份。
“这位是尚恩，跟我一样。她是凯特，奈特的女儿。”尼克说着，又给普雷斯顿耳语了几句，普雷斯顿先对尚恩点了点头表示礼貌，脱下手套对我伸出了手，我回握了他。
“你好凯特，对于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没关系。”每次面对这种话题，我除了没关系还能说什么。
气氛眼看就要陷入尴尬，我们应该还有很多话题要聊，不过谁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好了。
“谢天谢地！瞧我发现了什么！普雷斯顿！你大半夜的是在接见哪位大人物？”
响亮的女声从城堡门后传来，就看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从中跑出，她穿着一身长款的棕色风衣，头戴一顶报社帽，更夸张的是，她手中紧握着纸和笔。
“你是…派普莱特？”我试探性地开口
“我的天，看来我这些年的联邦采访没有白费功夫，名号竟然已经如此响亮了！”派普高兴地拍着普雷斯顿的肩膀。
“听我说，为什么咱们不先进去呢？两位看起，嗯…”派普虚指了一下身上，我知道我和尚恩看着估计像流浪人，毕竟谁也不能在钻完隧道和被人绑架后还干干净净的。
多亏了派普的提议，我们不用站在冷风里继续叙旧。
夜里看城堡的外围确实并不能直观地发现它的庞大，但根据我们在内部的通道走了好几个拐弯，以及坐在了一间并不小的会议室里推测，这座城堡应该可以用宏伟来形容。
会议室里的灯光明亮，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义勇军巨大的旗帜，一些角落零星散布着一些工货架和工具，尽管这里的整体环境依然不能和学院相比，但也可以看出来是精心收拾过的。
一张长条桌，我们几人分开坐在桌子两侧，等我喝了一口别人给我递过来的热水后，派普终于安耐不住开口询问了。
“你好凯特，刚才我已经听尼克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奈特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我知道…”
派普面露悲伤，她似乎和父亲的交情比两位两位都要好一些。
“总之，我们得向前看，为了方便咱们家下来的沟通，当然，我也是想多收集一些素材，不建议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的。”
“很好。”
“那让我们正式点…”她掏出了纸和笔，清咳两声“再次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公共事件报社的派普莱特，我旁边这两位分别是钻石城鼎鼎大名的合成人侦探尼克瓦伦坦先生和义勇军城堡的领袖普雷斯顿加维将军。”
我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就好像真的是一场严肃的采访一样。
尼克颇感无奈地挥挥手“得了吧，让我们放松点，你快吓到这位小姑娘了派普。”
“我想也是，以及修正一点，我是普雷斯顿加维上将。”普雷斯顿在旁边附和。
“还没有问到两位，别打断我的采访谢谢。”派普很有气势地让另外两人闭上了嘴然后她对我致以一个抱歉的微笑。
“让我们继续，嗯，第一个问题，请问你确认是奈特的女儿吗？”
这是什么问题？
“...我确认，我的名字叫凯特，这是我父亲奈特给我取的，我母亲的名字也叫凯特，如果你们觉得我长得很像某个人，没错，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原来如此，凯特…那你母亲她现在还好吗？她一直住在学院吗？”
“没有，她在生下我后就去世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去过学院，应该有吧。”
“我很遗憾…那你和你旁边这位，额，是叫尚恩吧，两位这次来到联邦是为什么呢？学院最近有没有什么要针对联邦的大行动呢？”
“…嗯学院..不，没什么，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我只是想离开学院一段时间，尚恩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好的好的，那对于这次突发的事件，波士顿机场的爆炸和交战，学院方面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在波士顿机场驻扎了一群坏蛋，一个叫克拉克的疯子博士绑架了我俩，他在养辐射尸鬼和超级变种人，并扬言要用这些怪物同意联邦。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矛盾。”
“那你们是怎么会从芳邻镇被绑架到波士顿机场呢？”
“说来话长，总之芳邻镇地下有一条隧道，在我俩进去后才发现隧道已经和114避难所接通，一群枪手，也就是克拉克的人，他们在那下面养了一群辐射尸鬼，之后，我俩就被抓了。”
“芳邻镇下面的隧道跟学院有关吗？这个克拉克到底是什么人？他和学院有什么矛盾吗？”
“算是吧，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疯子，仅此而已。”
“据我了解，波士顿机场在战斗时有好几架飞鸟盘旋而过，是有钢铁兄弟会的人在场吗？”
“不，都是枪手和那些掠夺者雇佣兵，我们目前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有钢铁兄弟会的装备，不过…我想起来，克拉克说过自己曾经是钢铁兄弟会的人，应该是他搞的鬼。”
“好的好的，听说你之前没怎么来过联邦，请问你这次从学院出来后到现在，对联邦有什么感想吗？”
“还可以，大家…额，大部分人都比较友善。”
“那么，你认为，学院这些年对于联邦的压…我是说，管理，是否符合你们的预期计划？”
“…或许吧，老实说我知道还有不少人对于学院存在偏见。”
“小姑将…那可不是偏见……”
“什么？”
“不，没什么，咳咳，那么下一个问题，请问学院方面是否有意让你成为下一任领导人？如果是，你准备如何处理学院与联邦的紧张关系？你是否支持合成人替代人类？”
问题太尖锐了，我顿时失语，尚恩发现了我的窘迫，代替我简洁地回答了这些问题。
“无可奉告。”
“你是合成人吗？”
“是的。”
“好的，谢谢，我想我的采访结束了，非常感谢两位的配合，下一期的报纸你们可以免费领取。”
老天保佑我刚才没有说错话，这比让我从波士顿机场逃出来还要令人紧张。
普雷斯顿见我们结束了对话，他才缓缓开口：“采访结束了，不过我相信咱们还有一些问题没解决。”
“是的，上将先生，对于这次事情我想是个误会，请你相信，我们本不想用这个信号器。”
“我宁愿你们使用了它，而不是另有别的目的。”
真令人尴尬，我瞥了一眼尚恩，他这会儿又像没事人一样在位子上端坐着了。
“我相信你也清楚，义勇军大炮是义勇军的私有财产，作为非常重要的战略部署，每一枚炮弹的成本都十分高昂，它们更应该被自己人所使用的。”
“是的，我很抱歉，如果你们需要赔偿，我会联系学院…”
“事已至此，帮我们些忙远比简单的赔偿有用的多。”
“好吧，如果有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愿意效劳。”
“不会吧普雷斯顿，你又要像当年一样使唤人了吗？”派普打断了他：“她可不是奈特，而且身份也…总之，你这样让一个小姑娘给你跑腿，实在不合适吧。”
“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我们最近正好需要一个闲人帮帮忙而已，放心吧派普。”说着，普雷斯顿转头看向我：“就是需要你去一趟昆西，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是的，听说过。”
“没错就是那里，我们最近收到了好几次那里发出来的电波信息，不过对面的设备太老旧了，所以并不能完整的辨认，初步推断应该是有流浪者请求帮助，关于安全你可以放心，一个月前我们刚刚巡视过那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应该？好吧，所以我只是需要过去，找到发信息的流浪者，然后让他们投奔你们，就这样？”
“就这样。”
这有什么难的，但每次都是，事情本身听起来一点也不难，但总会在路上发生意想不到的状况。
可我没办法拒绝，与其让我联系菲尔摩老师给义勇军们赔钱，我宁愿多跑两步路。
非常顺利的达成一致后，尼克又跟普雷斯顿聊起来114避难所的事，义勇兵对于帮助他人这种事向来义不容辞，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甚至已经开始商量该从哪里包围这些人了。
“我看你需要休息了，对了，要不要软糖？。”
派普除了在采访的时候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其他时间还是比较温和友善的，我在她的带领下来当到了房间休息，尚恩被安排外面自行解决，根据她的话来说就是——
合成人为什么需要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