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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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瞥一眼田里的水，“你们是觉得自己很高吗？那个水大人的膝盖都会淹没，就你们俩，弄到膝盖还不如不弄，干脆直接下水。”
牛家小哥和柱子顿了顿。
“什么呀？你比我们还矮……”
话没有说完，便看到之前把裤子卷到膝盖的老五，此时裤子已经卷到大腿处。
他们两个摸摸鼻子，默默地卷裤子。
卷完裤子，把鞋子脱了，二人放到牛家小弟旁边。
“你们干什么？”牛小弟怒道，“把你们的臭鞋拿远点，别熏到我阿妹。”
牛家小哥：“……”
柱子：“……”
行！
兄弟嘛，他们理解。
二人一脸无奈的拿到远处，这才过来。
“咕咚……”
几人陆陆续续下了水，随后弯腰摸东西。
田水里，泥巴黏糊糊的。
手刚触碰泥土，温冷交加。老五边摸索，边时不时扭头看一眼岸边的小牛家小弟。
突然，他摸到一块冰冷的东西。
拿出来一块，居然是个破石头，老五扫兴的丢下。
“哇！”
牛家小哥惊呼，“我摸到了河蚌啦。”
柱子也喊道，“我摸到了田螺。”
牛家小哥：“我又摸到了。是田螺。”
柱子：“我也是，老五，你看，我也摸到河蚌了。”
老五黑了脸。
这两个一定是故意的。
他气鼓鼓的转过身，摸索时带着一股气。
他一定要河蚌，要田螺，还有泥鳅！
李大花出来找老五，远远地看到老五几人在田里，在田埂边最小的牛家小弟爬过来爬过去，瞬间，她一颗心悬在心头。
“老五……”
她气愤不已，又不敢大声喊。生怕声音吓到了老五。
但，她一定要给老五一个教训！
趁着几人没有注意，抱了牛小弟离开。
老五和伙伴们找了一会，他本能的抬头，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突然，老五一顿。
“怎么了？”牛家小哥问，也朝那边看去，“那边怎么了？”
“好像哪里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牛小弟不见了。”
“小弟！”
老五和牛家小哥反应过来，二人冲向岸边。
“快，快看看有没有掉到水里面。”
“快找两边，有没有爬到哪里去了。”
“不行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叫大人吧。”
“你们去叫，我得找。”
牛家小哥颤抖的说着。
老五：“我们一起找。”
可几人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害怕的他们只能回去求助大人。
回村，路过大树下，就看到几个老婆婆在逗牛家小弟咯咯咯大笑。
“牛小弟……”
老五激动急了，冲过去，也不管几个老人，直接去抱牛家小弟。
“你这娃子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老人不让。骂道，“赶紧走开，别脏了我们可爱的小弟。”
“这……”
老五无奈，跺跺脚，他准备跑出去，被盛灵芝拦下。
“阿姐……”
盛灵芝抓住老五的后衣领道，“你们几人得长记性，把牛小弟放在田边，这有多危险。”
老五摸摸鼻子，低头认错。
“阿姐，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记住你的话。”
她阿弟，只是年纪小，还是懂事的。
——
村子里的某个角落里，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一个打。
打的女人鼻青脸肿。
女人被打懵了，抱着孩子两眼睛瞪大眼睛，一眨不眨。
“看什么看？！”
男人怒斥着又是一巴掌呼过去：“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混成这样，都是你扫把星。”
女人着实委屈，眼泪瞬间盈满眼眶：“相公，我没有。”
“不要喊相公。”
“相公……”女人红着眼眶道，“你，你别生气，我不喊，不喊。”
“特么的。”女人的顺从没有让男人高兴，反而更暴怒：“扫把星！死女人！！！”
男人一巴掌呼过去，可女人弱柳扶风，还抱着孩子，一下子吓得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然而，这更激怒男人的心。
他一手揪着女人头发，一手举起拳头正准备发狠的打下去时，一块石头砸到手背。
男人暴怒了。
“贱人，你敢打……”
他又抬起拳头，就在这时，一只木棍打过来。
男人暴怒，抬起头看着眼前陌生人的人：“你是谁？”
此时，拿着木棍的男子晃了晃手里棍子，道：“好人！”
“好人？！”
听到这话的女人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陌生人。
他虽然着一身灰不溜秋，洗得发白的衣服，整个人却干净清爽。最主要的是，长得壮。
女人两眼一亮，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对方。
“小壮士，救命，救命，这个男人太狠心了，他要打死我和孩子。”
“放你的狗屁。”不等男子，男人怒吼：
“小壮士，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她最会的伎俩就是骗单纯的孩子。想我落得如今下场，就是被她勾引害的。”
女人：“我没有……”
“你，你……死女人！！老子打死你！！！”
男人说不过，举起拳头准备打。
碰！
男人一棍子打下去，只听嗷的一声叫。
男人被男子打了。
“行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别打来打去的，一点也不男人。”男人心虚又后怕的说。
可一见男子住手，男人立刻将矛盾指女人。
“死女人。”他捡起地上石头丢过去：“去死吧。”
“小心……”
男子眼疾手快，朝着男人扑去。手一抖，石头唆的一下掉地上。
“蠢货！”
眼睁睁看着女人拍拍屁股走人，男人当即抡起拳头，朝男子揍去……
“和我打架，你还嫩了点。”
男子甚高，他抡起拳头先一步揍过去。
“噢噢噢，不要！！”
直打的男人鼻青脸肿，跳脚：“不要，不要了。”
男人抱着头哀求。
男子甩了甩手，冷笑：“哼，要不是我去竹家村有事，一定打得你这种揍女人的男人爹娘认不出。”
竹家村？
男人惊讶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少年：“你去竹家村干什么？”
“管你什么事？”
“是这样的。”男人一边擦拭鼻血，一边道：“我就是竹家村的人，你要找谁？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带路。”
最好带去村里混混家！揍得这小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打了你一顿，你不生气还帮我带路？呵，想找人揍我，老大叔，你还嫩了点。”
男子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对方背影，男人不死心的大声喊道：“小子，竹家村往这边，你走错路了。”
走这边！有狗！！！
男人扯着嗓子喊完，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眼尖的发现对方停了脚步。
然而，人家目光阴沉沉瞥一眼：“骗鬼呢？！竹家村，我去过。”
“……”
男人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这是近道！！难不成你觉得我骗你？小子，你可是认识村里人的，我骗你干什么？”
“……”
“哈哈哈，那什么，你是对打架的事不满吧？没关系，叔老了，不和你计较。只是……你去竹家村干什么？”
“投奔亲戚。”
说完，摆摆手，大步向前走。
走着走着，一进村，那身补丁的打扮，一下子吸引村口人的目光。大家正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看到这个陌生人时，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老大娘更是问：“小伙子，你找谁？需不需要我们帮忙给你带路啊？”
“不用了。谢谢。”
他婉言拒绝，然后大步向前走。
几个大娘看他轻车熟路的，不禁站起来。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说不定又是一出好戏。”
随着话音落下，大娘们不约而同跟上去。
被人跟着，男子顿了顿，扭头看了一下，随后继续走。几个大娘瞧着，不禁嘀咕起来。
“这人怎么看着去灵芝以前的那个家？”
“不会是灵芝家的什么亲戚吧？”
她们正嘀咕，一个声音响起：“什么我家的亲戚？”
“灵芝？”几个老大娘第一次生出羞耻心，一个个干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有个小壮士去你家以前的那个家的方向，我们就说是不是你家亲戚亲戚。”
“我家以前的家？”
盛灵芝嘀咕一句，向大娘们辞别，直接回以前的家。
远远的，家门口站着一个少年，看模样应该就二十出头。
盛灵芝走过去，笑问：“大哥，这人家是你什么人啊，看你在这等了半天了，怎么人家不来开门？”
少年瞧了盛灵芝一眼，虽然被她的黑惊讶，但脸色未变。
道：“这是我阿姐家！不开门，想必他们出门了。”
此时天色昏暗，眼看忙碌的一天就结束了。想必少年就是这么想的。
盛灵芝惊讶地说不出话。
“你，阿姐家？”她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还是不确定。
“对！”少年笑道：“我来看望阿姐的。”
“那个，他们搬家了。”
盛灵芝将少年领到新家，对方看到眼前的大宅门，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楞楞的。
直到看到李大花那一刻，少年才回神。
“阿姐，姐夫出息了。”这是少年对李大花说的第一句话。
李大花哈哈直笑。
姐弟含蓄了一会，少年转着眼到处看。
“阿姐，灵芝在哪里？我可是听你说长得白白净净，跟年画似的漂亮，早就想来看看了，但是家里事多。现在农活收了，立刻来了，阿姐，你快叫灵芝出来。”
盛灵芝：“……”
小舅舅！你要不要再听一回别的话？
李大花：“阿弟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灵芝就像灵芝一样，嗯，越长越黑？”
少年：“阿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大花：“就是，嗯，你说人会不会越长越黑？”
少年：“……”
“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年说着，站起来。
就在这时，艳娇儿出来了。
她站在盛灵芝后面，形成一道鲜明对比。
少年眼前一亮，走上前去：“这就是我灵芝外甥女吧？长得真好看。”
李大花：“不是。”
她闺女长得那么好看，阿弟眼睛看不见吗？
李大花不悦，拉着盛灵芝说：“阿弟，这才是灵芝。”
她笑吟吟的介绍，哪知道少年一脸懵逼的问：“阿姐，你是不是对年画有什么误解？”
说起这个，李大花立刻愤怒的讲起盛灵芝的变黑使。
“什么黑什么白，最主要的还是要健康。”
这个倒是。
少年一听盛灵芝是外甥女，立刻笑道：“灵芝果然像灵芝，越来越黑了啊。”
盛灵芝：“……”
她是不是黑太久了？！
盛灵芝想着，又想起苏管家。
如果变白，就不能在苏管家眼皮子下晃悠，到时候……
“咕咕～”
信鸽飞进来，盛灵芝连忙从信鸽腿上取下东西，只见上面写着苏管家思妻心切，要回京看妻子的等等内容。但一细想，可能是自己写的那些内容让他觉得能回家邀功。
如果苏管家回去，信鸽之事就会暴露。
盛灵芝担心的吃啥啥没味，比盛大山这个病号还要瘦弱一圈。
“娘子，你最近身子冷，可是哪里不舒服？”褚川问道。
“没事。”
盛灵芝没有说什么，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褚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失落。
一个小小的管家，不配娘子忧心！！
“影一，解决掉。”
“是。”
一日，盛灵芝在院子里教孩子们读书，悠悠朗朗的读书声，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盛家真是会生女儿！要是当初我家那个丫头是那一天生的，说不定被换去大官家的就是我女儿了。”
“可不是嘛！要是我闺女被换去大官家，我也能享受这大官养的闺女伺候了。”
说话的几人没有注意到，后面一对陌生夫妻。
听她们这么说，那对夫妻对视一眼，等几个酸溜溜的大娘走后，敲响盛灵芝家门。
“渝夫子，夫人。”盛灵芝赶忙将二人带进家门。
二人路过院子，看着三四十个孩子时很是震惊。
得知还是免费教时，二人露出惊讶。
和盛灵芝闲聊一番，夫人得出一个结论。
“灵芝，不若开个私塾吧。”夫人说：“这里孩子多，你家地又大，开个私塾，收少点银钱，那些孩子的家人想必是愿意的。”
“灵芝……”
“灵芝！我们相信你。”
盛灵芝点点头，当初和书院的借支，让自己成了个月光族。如今已经不是借支了，可自己父亲受伤，自己没有办法回书院，也许就如夫人所说的，开个私塾吧。
可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闺女，都是一个村的，收钱不大好吧？”盛大山说。
“收钱！”李大花说：“有什么不好？闺女教人不累吗？就应该收，早就应该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