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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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一道咳嗽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去，只见褚川拿着导盲棍摸索着到了门口，已经整理着装的褚川此刻站在那里，洗干净后，那灰朴朴面容瞧着有了几分血色，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如贵家公子般雍容华贵。
李夫子两眼放光，上前道，“公子，你是……”
“娘子～”
褚川旁若无人，伸手：“你在哪里？”
仅仅一句话，众人恍然大悟。
盛家那个上门女婿。
“相公。”
盛灵芝赶忙上前，握住褚川的手：“我在这里。”
“娘子，你们刚才说话我听到了。”褚川说着，寒着脸看李夫子：“这位李夫子刚刚说那本医书，若配会了一种药就让白老先生收为徒弟，倘若他不会呢？又当如何？”
“怎么可能！”
李夫子还未说话，旁边的其他夫子便急急开口：“我们李夫子是过目不忘，就连渝夫子都说，李夫子是书院里最厉害的夫子，怎么可能不会一样东西？”
“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马，更何况可这不是看书就了事，这是配药啊，竟然是配药，有会不会就有输赢，这还为可是的事怎么能肯定他一定赢？毕竟这也是赌注啊，怎么就不能让他说出输了要干什么？”
短短几句话，刚刚因着他上门女婿身份的鄙夷者们对他另眼相看。
一老者更是摸着胡子点点头，说：“李夫子，盛夫子家的说的对，你倒是也给他们一个承诺，输了当如何。”
“对啊！”其他夫子：“李夫子，反正你不会输，说出来让他们心里有个底，明日让他们瞧瞧，你说不说都一样，压根没有必要。”
“那，行吧。”
李夫子黑着脸朝盛灵芝道：“盛夫子，我与你家白老先生……”
“哈哈哈。”老乞丐：“叫什么老先生，直接喊我老白，有话直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老头子等到什么时候去？快点。”
李夫子眼神一冷，很快又掩饰过去，勾着最近笑容满面：“白……老白，是这样的，你是大夫，我赢了收我为徒，我是夫子，你输了和盛夫子一起，拜我为师，如何？”
“呸！想得美！占老头子便宜不算，还想占黑丫头的？”老乞丐愤怒的上前抢医书：“老头子是有名的大夫，收徒弟条件苛刻，你会一条老头子收你是你占了大便宜。至于你学不会，呵，做你徒弟？呸！你还不如做梦呢，老头子的书，你和老头子打赌，拉上丫头干什么？”
“对哦。”其余夫子道：“这不是和盛夫子家的白叔做赌注吗？输赢怎么就牵扯到盛夫子了？”
“就是啊，李夫子明知道自己会赢，说这种话不是故意埋汰盛夫子吗？”
听着各个夫子的声音，李夫子捏紧拳头，故作轻松的道：“各位夫子，李某并非故意拉上盛夫子，而是这事起因就是与盛夫子看医书有关，因此李某才说，倘若我输了，收她们为徒，也是为了大家相互交流罢了。”
“原来如此。”盛灵芝瞧其他夫子点着头，她便不在沉默。“但是，竟然扯上了灵芝，灵芝不得不提个意见。”
她扭头看李夫子：“李夫子，灵芝和老白的赌不一样。灵芝要的是，你不会，那就当灵芝一个月的书童吧，如何？”
李夫子勾起嘴角：“没问题。”
翌日，盛灵芝第一次上课，渝夫子亲自过来旁听。
别的夫子没有课的，也跟着在窗外看着。
只见课堂里，盛灵芝在玩抢答游戏。
而旁听的，还有李夫子。
他黑着脸：“渝夫子，你瞧，女人就是女人，竟然将孩子们学习知识的时间用来玩，下次不得用来绣花了？”
那讽刺之意，个个夫子都听得出来。
渝夫子笑道：“李夫子看东西不能光看表面。”
李夫子皱眉头，故作沉思，“嗯，原来玩也是一种学习。”
此话一出，渝夫子眉头紧锁，不由看向他：“李夫子，你应该摒弃对女人的看法，好好看看盛夫子的这一课到底是什么。”
“李某佩服的啊。”
“你……”
李夫子阴阳怪气的样子，让不轻易生气的渝夫子此刻捏紧拳头，叫他们一起去书房。
到了书房，他冷着脸：“李夫子，盛夫子虽为女子，却长在大户人家，学的是四书五经，端的是大家闺秀，倒是你，一个优秀的夫子，却因着人家女子的身份蒙蔽双眼，只看到人家在教孩子们玩，但你……”
他突然扭头，瞧向另一个老者：“王夫子，你看盛夫子这课如何？”
被点名的夫子看看渝夫子，又看看李夫子，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仿佛没有说一样。
“嗯……王某觉得……盛夫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这次的课程内容她安排的……嗯……好像不是很懂孩子，嗯……她很懂孩子，让孩子们对玩很高兴……嗯……目前为止，嗯……王某觉得，盛夫子没有渝夫子你教的好。嗯……渝夫子上次教孩子们的，我记得最深刻的就是那句，活到老，学到老。王某受益匪浅，将再接再厉，以渝夫子为榜样，将知识温故知新，再给孩子们学习渝夫子的思想理念……”
“王夫子！”渝夫子听着这些恭维的话，忍不住大了声音：“王伯，你能不能将事情重点看清楚，我是问盛夫子，你怎么就扯上我了啊？哎……”
“哈哈哈，老了老了。”
“……”
渝夫子叹了口气，直言道：“王夫子，你刚才说到一点，温故知新！盛夫子虽然在教孩子们玩游戏，但这是抢答游戏。你瞧见没有，她提的问题都是什么？”
王夫子：“诗经里的。”
“没错！”渝夫子点点头，“她在摸索孩子们的能力。”
“原来如此。”
不吭声的李夫子宛如枯萎的花，“她竟然这样摸索孩子们的知识……”
“你怎么了？”
“没事。”
只是，这句没事，到了昨日约定的时间，他叹气：“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