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黑水河喜得黑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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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路上,唐僧忽然起了思乡之意,感叹离国数年,不知何时得归?徒弟们免不得好言宽慰一番。
一边说话一边走,忽见前面有一条黑河滔天,马不能进。四人停立岸边,仔细观看,但见整条河约有十多里宽,全是乌黑乌黑的。恰似:层层浓浪翻乌云,迭迭浑波卷黑油。牛羊不饮嫌深黑,鸦鹊难飞怕落水。
唐僧下马道:“徒弟,这水怎么如此浑黑?”
行者道:“是哪家布坊泼了染缸了。”沙僧道:“不然,是画家洗笔砚哩。”
唐僧道:“你们且休胡猜乱道,且设法保我过去。”沙僧道:“这河若是我老沙过去不难,或是驾了云头,或是下河负水,不消顿饭时候,我就过去了。”行者笑道:“我只消一跳就过去了。”
张清道:“我等容易,只是师父难哩。还好有辟水金睛兽,驮着师父过去就是。”唐僧皱眉道:“我骑惯了白龙马,龙是水主,难道就不能驮我过去?”
行者道:“师父啊,他已然化为马形,再想驮你过河可就难了。若是俺老孙变成一条鱼,又怎能飞翔呢?”
唐僧脸上露出一丝胆怯:“这辟水金睛兽长相凶恶,我不愿骑。”徒弟们无奈,只得哄着他,说此兽性情温顺,决不妨主。
师徒们正在河边商议,只见那上游有一人撑下一只小船儿来。
唐僧喜道:“徒弟,有船来了。叫他渡我们过去。”
沙僧厉声高叫道:“划船的,来渡人!来渡人!”船上人道:“我这不是渡船,如何渡人?”沙僧道:“天上人间,方便第一。你虽不是渡船,我们也不是常来打搅你的。我等是东土钦差取经的佛子,你可方便方便,渡我们过去,给你船钱!”
那人闻听有钱,却把船儿撑近岸边,扶着桨道:“师父啊,我这船小,你们人多,怎能全渡?”
唐僧近前看了,那船儿原来是一只独木舟,一整段木头刻的,中间只有一个舱口,只好坐下两个人,回头问道:“这怎生是好?”
沙僧就耍心眼,要躲懒讨乖,道:“二师兄,你骑着辟水金睛兽,牵着白龙马过去,教大师兄跳过去罢。”行者点头道:“你说的是。”张清也不言语。
沙僧便扶着唐僧上了船。那梢公撑开船,举棹冲流,一直而去。方才行到河中间,忽然起了一阵狂风,卷浪翻波,遮天迷目。
这阵风原来就是那划船人弄的,他本是黑水河中怪物,使计捉住那唐僧与沙僧,无影无形,不知摄到那方去,却把船儿扔在水里不要了。
张清和行者在岸上看见,相视一笑,道:“又有活干了。”经历了这些磨难,二人早就猜出来,沿途必有磨难。否则,刚才张清拿出天河水军的小船来,早就渡唐僧过河去了。
行者道:“兄弟,你是水军元帅,水里的勾当比俺老孙强。你下去走一遭吧!”张清道:“这有何难!看我的吧!”
他脱了外套,活动活动手脚,轮着钉钯,扑的一声,分开水路钻入波中,快速游动进去。忽听得有人言语。张清闪在旁边,偷眼观看,不远处有一座府第,大门敞开,门外有八个大字,乃是“衡阳峪黑水河神府”。
又听得那怪物坐在高台上说道:“大伙一向辛苦演练,今日方能轻松得胜。这和尚乃十世修行的好人,但得吃他一块肉,便做长生不老人。我为他等了多时,今朝终于遂我心愿。小的们!快把铁笼抬出来,将这两个和尚囫囵蒸熟,具柬去请二舅爷来,与他祝寿。”
张清闻言,不再等待,掣起钉钯,向门乱打,口中骂道:“那泼物,快送我师父与师弟出来!”
那门内妖邪,急跑去报:“祸事了!”老怪问:“甚么祸事?”小妖道:“外面有一个长嘴大耳的和尚,打着前门骂,正要人哩!”
那怪闻言,即唤取披挂。小妖抬出披挂,老妖结束整齐,手提一根竹节钢鞭,走出门来,喝道:“是什么人在此打我的门?”
张清骂道:“我把你个无知的泼怪!你怎么弄玄虚,变作梢公,架船将我师父摄来?快早送还,饶你性命!”那怪呵呵笑道:“这和尚不知死活!你师父是我拿了,如今要蒸熟了请客哩!你上来,与我见个雌雄!挡得住我三招,便还你师父;如三招也挡不住,连你一起都吃了,休想西天去也!”
张清气极而笑,轮钉钯,劈头就筑。那怪举钢鞭,急架相迎。斗了数合,张清闪身露出一个破绽,那妖精不知是诈,钻将进来,被他使个解数,把妖精右臂,只一杆,抽了个踉跄,赶上前,又一脚,踢倒在地。
那妖精连忙告饶道:“上仙饶命,我本是西海龙王敖闰的外甥小鼍龙,奉舅父之命来此修行。不合一时起了贪念,擒了上仙的师父和师弟。他们好好地在府里哩!万望看在我舅父的面子上饶我一命,永感大德!”
听他这么一说,张清倒也不好意思下手了,问道:“敖闰的三太子现在是我师父的坐骑,你难道没看见吗?怎么就敢欺心害我师父?”小鼍龙苦着脸道:“舅父有命,不敢不来。”张清明白了,这又是佛门安排的一难,喝道:“若要饶你不难。我们西去正缺脚力,你便与你三表哥一样,变做龙马,干活赎罪。”
那鼍龙岂敢不从,当即变做一匹黑马。张清教他在府外等着,自己进了水府,救出唐僧和沙僧,一同返回岸上。
那黑水河神被鼍龙点据洞府,四处上告,却被西海龙王敖闰压下,有冤难诉,只得在外苦熬。忽见鼍龙被捉,欣喜万分,主动献身来谢,阻住河水,留出一条道来,请唐僧师徒过河。
唐僧虽受了一场惊吓,所幸并无伤害,又得了一匹黑龙马,颇为欣慰。师徒四人找路向西而去。
行者是大师兄,骑了黑龙马在前探路。他原是天上的弼马温,马儿都怕他。鼍龙变作马儿,亦是胆战心惊,不敢违逆半分,每日里驮着行者跑前跑后,累得口吐白沫。晚上众人都睡了,他才敢悄声和白龙马说几句体己话,互相宽慰一下。
枣红马依旧驮行李,张清和沙僧空手走路,亦是轻松。
这一日,师徒们在路上游玩景色,缓马而行,忽听得千万人呐喊之声。唐三藏心中害怕,兜住马不能前进,急回头道:“悟空,是哪里有这等响声?”
张清道:“好一似地裂山崩。”沙僧道:“也就如雷声霹雳。”三藏道:“还是人喊马嘶。”孙行者笑道:“你们都猜不着,且住,待老孙看是如何。”
好行者,将身一纵,踏云光起在空中而去。
唐僧等人在路旁等了一阵,不见行者回话,于是引马投西,正遇着些僧人奔走。将近城边,见行者还与十数个和尚在那里说话。
三藏勒马道:“悟空,你怎么来打听个消息,许久不回?”行者引了十数个和尚,对唐僧马前施礼,说道:“城中来了三个道士,分别叫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哄得那国王拆了庙宇,改作道观,和尚尽数贬为道士的奴役。几年下来,二千余和尚只剩下五百人了。”
张清听罢大怒,道:“这几个道士好生可恶,敬君邀宠也就罢了,怎敢杀害一千五百条人命?我誓除之。”十余个和尚一齐下拜:“老爷若能除了道士,救得我等性命,必在寺里塑造金身,永世供奉。”
沙僧笑道:“你们的寺庙不是改作道观了吗?如何又来哄人?”十余个和尚七嘴八舌地说道:“这城里敕建智渊寺是先王太祖御造的,现有先王太祖神像在内,未曾拆毁。其余城中寺院,大小尽皆拆了。我等请老爷赶早进城,到我荒山安下。待明日早朝,好去见那三个妖道。”
行者道:“汝等说得是。也罢,趁早进城去来。”众人行到城门之下,此时已太阳西坠。过吊桥,进了三层门里,街上人见智渊寺的和尚牵马过来,尽皆回避。
不多时来到山门前,但见那门上高悬着一面金字大匾,乃敕建智渊寺。众僧推开门,穿过金刚殿,把正殿门开了。唐僧取袈裟披起,拜毕金身,方入。
众僧叫:“看家的!”一个老和尚走出来,看见行者就拜道,“爷爷!你来了?”行者道:“你认得我是哪个爷爷,就这等拜我?”那和尚道:“我认得你是齐天大圣孙爷爷,我们夜夜梦中见你。太白金星常常来托梦,说道只等你来,我们才得保全性命。”
孙行者好虚名,闻言喜不自胜,恨不得立时就杀上道观,除去妖道,大显名声。
吃罢饭,行者耐不住性子,又拉上张清和沙僧跑到道观里查探敌情,骗三个妖道喝了三泡尿,好好地戏弄了他们一把。而这三个妖道既然已知来了高人,还不赶快逃跑,也是命中注定该死。
翌日,唐僧师徒果然和三个妖道对上了,经历了坐禅、求雨、猜枚等比赛之后,妖道连输三场,颜面丢尽,恼羞成怒,提出比赛砍头、剖腹、下油锅。张清精神一振,暗道戏肉来了。
地煞七十二变里第二十二变“续头”就是砍头后再长好的法术;第十五变“吞刀”就是吞下刀剑而不受伤害;第十三变“煮石”就是在热水、热砂中丝毫不损自身。行者练习多年,乃是拿手好戏,怎会害怕?
不出所料,虎力大仙头被砍头而亡,现出虎身。张清乐呵呵地收获虎皮褥子一张。鹿力大仙剖腹而亡,张清再次收获鹿皮大氅一件。
轮到羊力大仙下油锅时,张清来兴趣了,因为他发现羊力大仙居然豢养了一条冷龙,偷偷放到油锅下面,护住铁锅不使变烫。张清一把捉了过来,笑道:“好孽畜!在这里害人,还不与我一同西去,夏天与我师父降温,赎你的罪过。”顺手收入永恒之井宝珠里。
那油锅下烈火焰焰,不多时烧得热油滚烫,只见那羊力大仙在滚油锅里打挣,爬不出来,滑了一跌,霎时间骨脱、皮焦、肉烂。再看时,却是一只羚羊。
那国王方知三个国师俱是妖怪,后怕不已,虔诚敬拜唐僧师徒,倒换关文,礼送出境。
张清多了一个心眼,把三只妖怪的尸首收了起来。他曾在艾泽拉斯把三只上古之神做成了铁板鱿鱼,吃了好久。这三只妖怪修炼日久,味道一定鲜美,可惜昨晚用尿腌过了,恐怕入了味,只能留作其他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