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收四泉山神荐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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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孟获介绍道：“旁人不足惧，唯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银冶洞洞主杨绛、八纳洞主木鹿大王、乌戈国国主兀突骨势力庞大，一齐来攻，颇为棘手。”

张清道：“量彼乌合之众，何足道哉！你且一一道来，我为你一一解决。”

孟获道：“秃龙洞止有两条路：东北上一路，地势平坦，土厚水甜，人马可行。但若以木石垒断洞口，虽有百万之众，不能进也。西北上又有一条路，山险岭恶，道路窄狭；其中虽有小路，多藏毒蛇恶蝎；黄昏时分，烟瘴大起，直至午时方收，人马难行。

张清笑道：“户部研究院已然发明炸药，他虽垒断洞口，片刻便可炸开。而且我军都已服用草药，根本不怕瘴气，此不足为惧。”

孟获大喜，道：“如此朵思大王旦夕可擒矣。”想了想又说，“此处更有四个毒泉：一名哑泉，其水颇甜，人若饮之，则不能言，不过旬日必死；二曰灭泉，此水与汤无异，人若沐浴，则皮肉皆烂，见骨必死；三曰黑泉，其水微清，人若溅之在身，则手足皆黑而死；四曰柔泉，其水如冰，人若饮之，咽喉无暖气，身躯软弱如绵而死。此处虫鸟皆无，惟有汉伏波将军曾到，自此以后，更无一人到此。卫将军若分兵从西路而入，须小心提防。”

闻听有此四泉，张清不惊反喜。他当初找到长春泉，从中获得长春珠，受益至今。后来辗转几个世界，再不曾遇到类似的泉水，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四个。他对征战倒是不上心了，现在更想要去探查奇泉。

翌日，张清带着亲随前去查看四泉，首先来到哑泉。将带来的土狗放到泉水边，土狗饮泉后，果然不能出声，只急得在地上乱转。

张清暗道此泉果然奇异，命亲随四散打探，登高望之，只见四壁峰岭，鸟雀不闻，心中大疑。忽然望见远远山冈之上，有一座古庙。张清攀藤附葛登到山顶，看见一座石屋之中，有一座将军塑像端坐，旁边立有石碑，乃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庙，当年因为平蛮到此，土人立庙祀之。对这个为国家开疆拓土的英雄，张清真心敬佩，命随从打扫神庙，自己整衣上香见礼。

出得庙门，隐隐望见对面山上有一老叟扶杖而来，形容装扮异于常人。张清迎了上去，请老叟入庙，问礼毕，对坐于石上。

张清问道：“老丈高姓？”

老叟道：“老夫久闻卫将军隆名，幸得拜见。蛮方之人，蒙卫将军恩德，生活天翻地覆，皆感恩不浅。”

张清向他打听泉水之事，老叟答道：“此乃哑泉之水也，饮之难言，数日而死。此泉之外，又有三泉：东南有一泉，其水至冷，人若饮水，咽喉无暖气，身躯软弱而死，名曰柔泉；西南有一泉，其水至热，沸如热汤，人若浴之，皮肉尽脱而死，名曰灭泉。正南有一泉，人若溅之在身，手足皆黑而死，名曰黑泉；敝处有此四泉，毒气所聚，无药可治。”

张清惊奇道：“我曾见过灭泉，在火山口附近，其水沸腾，将肉食、蛋类放入，立时煮熟。其余三泉却未曾听说。”

老叟笑道：“此处哪来的火山口？此四泉乃天地异数。卫将军至此得见，也是一桩机遇。老夫指引一处，可以解此四泉。”

张清谢道：“老丈有何高见，望乞指教。”

老叟道：“此去正西数里，有一山谷，入内行二十里，有一溪名曰万安溪。上有一高士，号为万安隐者，此人不出溪有数十余年矣。其草庵后有一泉，名安乐泉。人若中毒，汲其水饮之即愈。有人或生疥癞，或感瘴气，于万安溪内浴之，自然无事，更兼庵前有一种神草，名曰薤叶芸香。人若口含一叶，则瘴气不染。卫将军可速往求之。”

张清谢过，问道：“承老丈指引之德，感恩不尽。愿闻高姓。”

老叟笑道：“我乃本处山神，奉伏波将军之命，特来指引。”说罢，喝开庙后石壁而入。张清惊讶不已，这算是在本世界见过的第一个神灵了。自从学过遁甲天书，张清也会能穿山过石，却不能让石壁自己让开。想必这就是神力了，和奥丁的神力一样，不讲道理，也许这就是规则的力量。张清再拜庙神，寻旧路上马，回到英雄城。

次日，张清准备了信香和礼物，引随从望山神所言去处，迤逦而进。入山谷小径，约行二十余里，只见长松大柏，茂竹奇花，环绕一庄，篱落之中，有数间茅屋，闻得馨香喷鼻。

张清到庄前扣户，又有一小童出。张清正要报上姓名，早有一人，竹冠草履，白袍皂绦，碧眼黄发，忻然而出道：“来者莫非大汉卫将军否？”张清笑道：“高士何以知之？”

隐者道：“久闻卫将军大纛南征，安得不知！”遂邀张清入草堂。礼毕，分宾主坐定。

张清说道：“我受孟获所邀，来到英雄城征伐番王，亦为打通商路，助本地百姓生活富裕。听说此地有四泉，饮之则死。昨天蒙伏波将军显圣，言高士有药泉，可以治之。望乞矜念，赐神水以解危困。”

隐者道：“量老夫山野废人，何劳卫将军枉驾。此泉就在庵后。”于是童子引张清等人来到安乐泉，昨日的土狗饮后即吐出恶涎，便能汪汪乱叫。童子又驱土狗入万安溪洗浴，土狗浴后更是精神百倍。

张清寻思，万安溪可能是含有硫磺，所以能杀毒除菌，治疗疥癞，并不稀奇。这安乐泉能解四恶泉之毒，颇为奇异。遂对隐者道：“此四泉与安乐泉相生相克，实为异数。我学有法术，可将四恶泉移往荒僻无人之处，高士以为如何？“

隐者拱手道：“我之所以居住在此三十余年，就为了看守安乐泉，以解百姓之苦。若将军能移走四恶泉，亦请将此安乐泉一并移走，使恶泉不致为祸。我也解脱了。”

张清谢过隐者高义，随即召出六个钢铁骷髅兵，手持锄头、铁铲等物，向泉水深处挖去，果然得到一颗宝珠，命名为安乐珠，收入随身空间。

自从跟随左慈学习空间系法术，张清非常重视，时时练习，终于能够创造出一平米大小的随身空间，用来存放重要物品。几本神书尽在其中。张清借助左慈提供的龙肝练习成功造物术，可凭空变出神龙，亦可变出多种植物，可谓妙用无穷。

隐者又赠薤叶芸香，声称嘴里含上一片，则瘴气不侵。张清知道这也是神草，日后必有用处，于是再次谢过收起。

隐者诚恳地说道：“卫将军容伸片言，我父母所生三人：长即老夫孟节，次孟获，又次孟优。父母皆亡。二弟强恶，不归王化。某屡谏不从，故更名改姓，隐居于此。今二弟受卫将军教化，幡然悔悟，造福百姓。卫将军对孟家实乃天高地厚之恩，孟节在此谢过。”张清连忙客气推让一番。

辞了孟节，张清又赶赴四恶泉，依样挖掘，共得了四宝珠，分别命名为哑泉珠、灭泉珠、黑泉珠、柔泉珠，亦收入随身空间，心满意足地回到英雄城。

四恶泉既除，张清与孟获大驱军兵而进。谅那朵思大王如何抵挡，一阵冲杀破其老巢，朵思大王被许褚生擒，押至张清面前。张清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四恶泉已经被我破去，你亦被我擒住，可肯降否？”朵思大王惊异不已，遂纳头拜降。张清选身材强壮者充入军队，教朵思大王作向导，前去攻打杨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