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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皇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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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深玄心里明白,贺长松所说的这些话,才是他接下来应当去做的事情。

可在明白诸野究竟在想些什么之后,他便很难再这么去做,他总是抑不住自己心中那些过剩多余的想法,若他自己都摸不清自己心中的感受,那他又究竟要如何才能去回应他人对他的期待

谢深玄叹了口气,一时却又不知该与贺长松说什么才好,他只能点点头,算作自己听懂了贺长松的话,正想问问贺长松可曾看见诸野去了哪儿,贺长松已突兀冒出了一句话来,道“你今日是与诸野说了什么话吗”

谢深玄微微一怔,摇头,道“我方才睡醒,他便已不在我屋中了。”

“我倒是看见他了。”贺长松说道,“天还没亮他就起来了,我问他怎么起得这样早,他看起来好像还有些慌,倒像是做了什么恶事被人捉住了一般。”

谢深玄“”

他倒是能大概理解诸野的心境,他昨夜睡得极晚,诸野显然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他二人显然都不希望昨夜两人睡在一块这件事被人发现,哪怕他们仅是纯粹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可这种事若叫人知道了,便总免不了会有人胡思乱想。

于是谢深玄轻咳一声,道“没什么,也许是玄影卫有什么急事吧。”

贺长松已收拾好了东西,看起来倒还显得有些惊讶,不由反问谢深玄,道“你怎么知道玄影卫有急事”

谢深玄“”

等等,诸野他真找了这个借口

“他离开之前和你说过”贺长松皱起眉,“可他说过不要叫醒你”

贺长松稍停片刻,好似到了此刻才终于回过了神来,明白此事究竟在哪儿出了问题,他不由下意识将目光转向屋中那被褥凌乱的软榻,还好,这软榻上堆放的被褥看起来只是乱了一些,看起来像是有人刚刚起身,倒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不该被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可那软榻上的摆放之物,显是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记得很清楚,这软榻狭窄,平日至多只是谢深玄午休之用,上边自然只会放着一个卧枕,就算昨夜诸野在此处休息,那应当也犯不着在此处放两个枕头,更不用说靠在外侧的那个卧枕,看起来实在很像是谢深玄平日里放在自己床上的那一个。

这么看来,事情好像就很简单了。

这两人昨晚上该不会睡在一块吧

谢深玄随着贺长松的目光,朝软榻之上看去。

他几乎立即便察觉出了不对,也发觉贺长松的眼神似乎变了,而昨夜他爬到诸野床上去的真实理由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他不太想承认这种事,那说到底,他要不咬死了不承认这件事,要不就只能用他昨夜仓促之下胡编出来的那个理由了。

无论选哪一个,贺长松显然都不会相信。

谢深玄不由沉默,甚至已在心中开始懊恼,自己刚才到底为什么不快些将东西收拾好,他不知如何解释,贺长松也几乎一瞬便收回了目光,而后对他笑了笑,说“看来你二人的感情还算不错。”

谢深玄“”

贺长松“原来之前是我白担心了。”

谢深玄“我”

贺长松“我知道的,什么也没发生,你们只是一起睡了一觉。”

他看起来一脸恳切,竭力表示自己并没有想歪,可他越是如此,谢深玄反倒越觉心慌,到头来倒像是贺长松在安慰他,可贺长松只要看一看他,脸上笑意便不由更甚,还若有所思道“怪不得诸大人今日走得那么早。”

谢深玄一顿,匆匆问“他到底怎么了”

反正贺长松都知道他们昨晚上睡在一块了,他实在没必要继续在此事上隐瞒,他也不怎么想要去解释,这种事情,他只会越抹越黑。

若是如此,还不如干脆问清楚,解了心中疑惑,省得日后再将这不解留在心中,平白增添烦恼。

贺长松却道“大概是害羞了吧。”

谢深玄“”

这一点谢深玄可不信。

若是真觉得害羞,那昨晚诸野应当就已经要转身逃走了,怎么可能会留到今日才离开,他总不可能昨夜开开心心搂着谢深玄过了一晚上,到早上却反倒是害羞了起来吧

等等。

谢深玄微微一僵。

到早上突然害羞

还完全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待

谢深玄莫名有了些不太好的构想。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贺长松倒是不曾过多解释,他只是同谢深玄笑了笑,露出一副不必多说大家都明白的神色,一面像是安了心,说“若是如此,那我也不必担心了。”

谢深玄还恍惚问“担心什么”

“若玄影卫有大事,太医院也会有大事。”贺长松重重叹气,说,“若太医院有大事,那就很容易出事。”

谢深玄“出事”

“只要宫中有人受伤,我们就容易死人。”贺长松长叹了口气,说,“太医院,真的很危险。”

他已收好了所有东西,看起来似乎打算出门去太医院了,谢深玄却还极为不解,想不明白太医院究竟哪儿危险了,他目送贺长松出门,小宋又不知从哪儿溜了进来,一见谢深玄便开口解释,道“少爷,早上我回了一趟玄影卫,所以才来迟了。”

谢深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小宋毕竟还是玄影卫,干两份活,好像才拿一份钱,还得两头来回跑,实在是太累了,他能够理解,甚至觉得他其实并不需要小宋这样每日跟着身边反正诸野天天都跟着他,再加一个人总觉得有些浪费。

小宋在玄影卫多年,目力自然比贺长松要敏锐,他几乎一进屋便发现了那软榻的异样,而在谢家当随侍这一个多月来,他几乎每日都会来谢深玄屋中数次,对谢深玄屋内的摆设自然极为熟稔,比如说那软榻上的卧枕,一看就是谢深玄平日惯用的。

昨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显然又发生得不太多,不管了,就算这样,对指挥使来说,也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了

他应该现在就去鼓励指挥使,让他再接再厉,好好学习如何同人交谈说话,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会有未来。

想到此处,小宋不由问“少爷,诸大人呢”

谢深玄倒是被他问得一怔,不由蹙眉迟疑反问“他不在玄影卫”

小宋“啊我没看见他啊。”

谢深玄“”

小宋沉默了片刻,不必谢深玄多说,自己便已明白了谢深玄这句话的含义。

诸大人不会是故意早起开溜了吧

不,等等,诸大人怎么这么纯情啊

他这辈子是不是看不到他们两有新进展了

诸野自宫中出来时,天色已大亮,谢深玄应当早已抵达太学了。

今日他收了宫中急召,皇上密令他进宫,他不得天还未亮便起身,极其不舍离开谢深玄身边,再匆匆进宫面圣,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却不想皇上与唐练一道在宫中等着他,说发现了那罗娑教也许与严家有联系,而后当着他的面,拿出了谢深玄模仿严斯玉笔迹所写的那张入教表。

诸野心情复杂。

他看看极为欣喜,以为自己立下大功的唐练,再看看虽然不曾又唐练那么开心,但也觉得自己又抓住了严家把柄的皇上。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而唐练正向晋卫延介绍此事,几乎克制不住面上笑意,道“皇上,我们在那罗娑教中安插了卧底,发现他们早有谋逆之意,而今日,这暗线突然发现,严侍郎与他们有些联系。”

诸野“此事”

唐练正情绪高昂,似乎未曾听见诸野这满怀犹豫的一句话,匆匆往下道“就在近日,严侍郎在听闻罗娑教主的谋逆宣讲之后,便起了加入罗娑教的心思。”

晋卫延万般欣喜,开口第一句便是“这件事,一定要让谢深玄知道。”

诸野“他已经知道了。”

晋卫延“什么已经知道了”

诸野深吸了口气,从唐练手中接过那张入教表,道“这就是他写的。”

唐练“”

晋卫延“”

晋卫延“等等,谁写的”

诸野“他会学人笔画”

晋卫延“他写这个做什么”

诸野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解释起,若是说他们为何要去罗娑教,便又要解释谢深玄误会他中邪,他可不想与晋卫延和唐练说这种事,到头来他也只能勉为其难道“此事有些复杂他本来只是好奇想去罗娑教看看”

晋卫延沉着脸点头,问“然后呢”

诸野“然后我们混进了罗娑教,原是想探探罗娑教的情况,可离去之时,深玄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晋卫延一顿,仿佛已经明白了谢深玄如此做的缘由。

“罗娑教之人希望他入教,臣原本担忧留下真名与住址会招来报复,便想劝说。”诸野深深叹了口气,“可他心情不好,便留了严斯玉的名字。”

晋卫延“”

唐练“”

诸野“是个误会。”

晋卫延觉得自己很疲倦。

“这个该死的谢深玄。”晋卫延恨恨骂道,“怎么哪儿都有他。”

唐练可不敢骂,他只能苦笑,说“谢大人行事果真令人惊奇。”

诸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垂首,道“是臣忘了立即同皇上汇报此事,是臣的过错。”

“这种事,你该让人带话同唐练说一声。”晋卫延蹙眉,道,“罢了,既然你还未伤愈,朕就不追究了。”

诸野躬身行礼,道“是。”

可若不追究,晋卫延却又实在觉得心情郁闷,他只好挑选一个并不那么严重的惩罚,道“回去好好写封悔过书,明日交给朕。”

诸野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他再垂首行礼,道“臣明白了。”

可晋卫延却又开始觉得不对了。

他看看诸野,想想诸野那令他膈应多年的笔迹,以及谢深玄长久以来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心情更加复杂,总觉得让诸野写什么悔过书,最后痛苦的人还会是他,他便干脆深吸了口气,再将此事折中换了个法子。

“你别写了。”晋卫延说道,“你口述,让唐练来写。”

诸野“”

唐练“”

“你的字实在与谢深玄太像了,他天天写折子骂朕。”晋卫延简直气极,咬着牙恨恨骂道,“朕每次看到他的字便觉得心慌。”

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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