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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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楼帝昊天办公室
“扣扣！”
“报告！”
“进来吧！”
听到门口的声音，帝昊天头也不抬的回应一声便继续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信纸上。这是给封灵写的信，写给她的警告信。信件内容不多，从头读到尾就一句话，别让大鹏来我学院，不然他（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校一律概不负责
“嘎吱！”
“校长，我有些事想要问您……”
帝昊天抬头看了一眼头戴半只洁白面具的烛九月的挑了挑眉毛，随即便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她面前伸手拿过烛九月头上的心魔面具上下把玩一番
“这是魅心那个老狐狸的东西？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骚味……看来让你去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嗯，而且，灵尊已经把有关毁灭魔祖的消息透露给了堕落以及杀帝、血一等人。”
听到这句话，帝昊天倒没有展露出丝毫的慌张，反倒是放下手里的那半只心魔面具长叹一声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那个向魔神透露消息的家伙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知魔神一侧，反倒是将计就计和对方打起了马虎眼……没想到这个消息反倒是出自你之口。”
“灵尊以此为砝码换下了幽天魔帝，同时为我们争取到了一段缓冲的时间……魅心、血一承诺只要灵尊能用它烙印毁灭的意识并返回魔渊大陆，那副殿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等等，您刚才说那个……”
“利益上的衡量罢了。那家伙想必也是身居高位，自有他自己的衡量……不说这些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嗯～我想知道您是怎么修炼法天象地的？您修行的是鸿蒙天道，天道之下有九百八十五个大道，而您除了那九百八十五个大道之外还擅长生命之下的时间、空间等一百七十五个大道，这些恐怕不是找一两个信徒就能解决的吧？”
信徒，也就是被帝昊天铭刻天道烙印的各族子孙，通过这个天道烙印，他们能够更快的感知到天地大道并成长，而帝昊天也可以借助这个机会从零到有的感知那些他本不擅长的大道，继而快速掌握它们。这是一种双赢的方式，也是一种比较省力的方法，这种方式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将自己不能理解的部分以近乎天道考验的方式交给那些更加契合、擅长这些的生灵，而帝昊天自己则可以躲在昊天学院里坐享其成。但这种方式终究还是有一定的弊端，就比如需要时间，就比如需要人脉，就比如需要对应的宝物来作为奖励激励他们思考并实验……没有奖励就没有动力，没有媒介就不会得到答案，天龙族资源众多，因此帝昊天可以这么做，但烛九月不行，她手里的东西……
而之所以叫他们信徒也是基于龙兽二族的上下关系。你给予他们烙印并施以考验，那就等同于将它们纳入自己麾下。凡是纳入自己麾下的外族，其都可以将之称呼为徒弟。但很可惜的是，龙兽二族都没有师徒观念，所以他们会将自己麾下的外人称呼为信徒，这种称呼一方面是对其身份的承认，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己坐享其成行为的一种美饰。我为神明，你为信徒，我给予你考验和媒介，你回报我所需的事物，抛开其中的利益关系，这其中还有一些其他的部分。但无论这种部分如何，给你的就是你的，哪怕你未来有所成就打算脱离我，我也一样不会收回给你的东西。这是一种相对比较自由的方式，也是一种比较容易被他人接受的方式……为此，帝昊天才能收集到那么多信徒，因为这就是一种拜师学艺的方式，一种比较自由且不会离开自己领地的方式……
话题扯远了，回到烛九月与帝昊天这边，听闻烛九月的问题，帝昊天把玩心魔面具的动作一僵，接着他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怪异。心魔面具上的灵尊烙印……呵，原来如此！
“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学那心魔释放干嘛？这东西是经由灵尊之手才归为你所用的东西，你从他手里学魔族的手段，就不怕这是他挖的一个坑？”
“唉……这个心魔面具并不完整，以完整心魔面具配合心魔释放释放出来的并不是我的心魔，而是灵尊……她教我这个一方面是因为我拿这东西有用，另一个方面，这也是她留给自己的一个后手……我不会在学院里用这东西。”
烛九月叹息一声随即幽幽说道。但大致的情况差不多说全后，烛九月又立刻补上了一句承诺。只可惜她的承诺帝昊天并没有听到心里，反倒是那一句她那这心魔面具有用引起了帝昊天的兴趣
“你……是准备去凤凰族对吧？你要以身为饵试探并找出那个躲在凤凰族内的蛀虫对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为什么要留着你还那样教育你？”
“为我的爷爷奶奶的报仇……但这和我的目的似乎没有差异。我爹他想让我躲在他族身后暗中调查这些并伺机报仇，但现在……”
烛九月并没有说下去，只因为她要说那句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凶手，就躲在凤凰族里……
“所以，你就要借助魔神的手段试探这些？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家伙能和魅心取得联系并衡量利益，那就说明魅心的手段对他没用。”
“可是我学的这个……是用来看他人心底意图的……”
“读心术？还是心魔锁？”
“心魔锁……”
烛九月的声音依旧不变，而听到这句话，帝昊天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凤凰族人数众多，底蕴极其丰厚，光是辉军之境的就有不下千位！有此底蕴且还能身居高位、免疫心魔一道的，其实力只怕不在你九叔之下。”
“所以我才会来请教您，实力，永远是最坚实的底线。天罚可影响的范围比您的鸿蒙天道还要广阔，这要是让我一一修炼并试图掌握，只怕等我到达九叔那个层次，我的年龄都有您这么大了……”
“不止我这么大，可能的话，你一辈子都会止步在辉军之境……我的方式对你不管用，不论是信徒还是……”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连您用的什么方式都不明白。”
烛九月确实有些急了，天罚大道可影响的范围确实太广了，不学帝昊天走一点捷径只怕真要按他说的那样终身止步于辉军之境了……
“你确定要学？那种方式可不是什么好方式，而且，嗯……有一个我可能打不过的苦主正在来的路上……”
“？？？？”
烛九月表示不解，但很快的，她就被帝昊天那个走捷径的方式震惊到了……只见帝昊天手一挥，一条漆黑如墨的长鞭就出现在其掌心，透过那长鞭之上的花纹和气息来看，这是一件来自深海且主人必然能飞的武器
主人能飞、来自深海、帝昊天可能打不过的苦主正在来的路上……这东西……该不会……
帝昊天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对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事物隔空一握，一阵怪异扭曲的光线过后，帝昊天手里凭空多了一只灯盏……
“…………”
烛九月同样没有回话，但她却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右手上的纳戒。难怪帝昊天会说这方式自己学不了，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外公，你接下来不会还要直面封灵吧？”
“嗯，都是军神一级的强者，我不去谁都压不下她的锐气。”
“那祝您好运！另外，嗯……总之祝您好运！”
烛九月伸手夺过帝昊天手里的心魔面具就跑到了门口，回头对着帝昊天撂下一句后，烛九月带着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快步远去。身为天龙族的族长却为了其他大道跑去偷别人的武器，这方式她真学不来……不过方式她已经弄明白了，手里还有五件天地瑰宝，要想做出这些东西，她需要的也就只是潜心打磨自己的锻造技术就可以了。偷师嘛，总比偷东西轻松
目送烛九月远去后，帝昊天不知为何突然嘿嘿一笑，接着就见他神秘兮兮的翻手拿出一个布包舔了舔嘴唇。这东西，就当是烛九月给自己交的一个学费了……
“噫～这丫头什么鬼？兜里比我脸都干净……也就够一壶酒的……”
帝昊天看着手里那不到五枚的上等宝石摇了摇头，就五颗宝石还包的这么严实……
帝昊天不知道的是，不远处，封灵的眼睛突然眯成一条尖锐的细缝，那件武器，就是她的！而他更不知道的是，灵尊同样也是满载而归……
“偷天换日嘛，老子又不是不会！让我看看帝昊天身上都有什么好东西……”
也许是得意忘形，也或许是她没少这么干，当从帝昊天身上偷到好东西的时候，灵尊的口癖又犯了……
“嗯……罕见级的占星罗盘？几片大道碎片？还都是空间、时间以及审判、心魔系的？这是交战的时候顺手拿来的？噗……心魔印……血一的血河尺……杀帝的武器碎片……烛九天的开发日记？还有一千年前分给赤魔皇如今赤魔族族长的战利品？这都敢拿，你也不怕被其他人卖了被我等魔神群殴致死……”
封印中，灵尊拿着一个纳戒蹲在地上清扫着自己的“战利品”，除了魔神的东西之外，大部分烛九月和自己都能派上用场。反正你我道路差不多，你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