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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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立马来了精神。
看到那根香喷喷的肉条后，更是一双小黑豆眼都亮了起来。
“啾啾”小奶啾惊呼一声，然后弯过右边的翅膀尖，指着自己的小脑袋。
这是给崽崽的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明明没有说话，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康熙看着如此机灵，似乎真的能听懂话的小海东青，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
一贯威严的声音都含上了几分笑意“对，给易安的。”说着，还招了招手。
崽崽有点想吃诶
小奶啾悄悄咽了下口水。
但是看着眼前的笑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犹豫了片刻，崽崽突然眼前一亮，他有阿玛呀
刚刚把给坏坏弟的肉条偷回来，坏坏弟就不敢来跟阿玛抢
“啾”小奶啾骄傲地昂着头，崽崽的阿玛最厉害啦
胤祯听到小奶啾这一声，再看看他这副骄傲的小模样，暗道不好。
果然，还没等他过去阻止，一道白光从所有人面前急速划过。
以惊艳所有人的闪电般速度，飞到康熙面前，一双玉爪抓起肉条，急速冲向高空。
眼看着快到屋顶，这才一个急速回旋转身，朝着胤祺俯冲而下。
俯冲的速度更快了，简直像是一枚利箭。
屋内众人看见这一幕，都忍不住面露惊色。
眨眼间，刚刚还连震双翅，威风神俊的崽崽，已经停在胤祺面前，双翅收拢于身体两侧，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圆嘟嘟的小雪团。
那根从康熙手里抢过来的肉条，则被放在胤祺刚刚给他喂肉的白瓷碟子上。
“啾啾”阿玛吃呀
崽崽的小黑豆眼期待地看着胤祺。
胤祺被看得有点犯难，这到底是让他这个阿玛吃，还是让他这个阿玛撕碎喂给他吃
但是，不管这声啾啾是什么含义，这肉条都是从皇阿玛手里抢来的
胤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养出了这么心大的崽。
"哈哈哈，好老四你养的这只小海东青，以后长大了绝对是世间极品"康熙满意大笑道∶"我曾在塞外见过卓里克图的海东青，还说是万里挑一，再无海东青能出其左右，要我看，不及易安。”
康熙想起小奶啾刚刚的速度，还有那只认定胤祺一人的表现，愈发羡慕了。
他下江南、巡塞外那么多次，怎么就没能遇到那个姓易的家伙，也没曾遇到过这般聪慧的海东青。
好不容易遇到了，结果是认了主的
胤见状，将盘子端起，递给身后的小太监。
崽崽还小，虽然不知用何仙法变成了海东青，但还是不要冒险给他吃生肉比较好。
崽崽见状不依了，那是崽崽凭本事抢回来的
小奶啾见撒娇没用，决定先下口为强，扑腾着翅膀，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赶紧狠狠啄了一口。
“呸呸”崽崽刚刚一尝到味道，就赶紧吐出来。
居然还有不好吃的香香
崽崽不敢相信。
在崽崽的意识里，只有阿玛那次做出来的臭臭很难吃，但是从没有想过，居然还有香香会不好阮。
“啾”坏呀
有坏人用臭臭骗崽崽，还故意说是好吃的香香
崽崽很气，飞到阿玛肩膀上，对着主座上的康熙，气呼呼∶“啾啾啾啾”
边啾啾，还边用力点小脑袋怒啄空气，似乎把空气当成了欺负它的人。
康熙看着小海东青这副生气的模样，有些疑惑，又有点好笑。
个头不大，气性倒是不小。
想必刚刚进来的时候，听到小十三那句"你倒是挺会找人撑腰"说的就是这个吧
他见过不少机灵的猫猫狗狗，但是还真没见过如此聪慧有灵气的海东青。
康熙起了兴致，故意道“你找老四给你撑腰可就找错人了，他见了我都要行礼。”
崽崽哪里听得懂，发现坏坏竟然还笑，气得跳脚“啾啾”
康熙脸上笑意更浓，喝了口热茶暖暖身子，淡淡道“你若再骂，我就罚老四等会不许吃饭。”
崽崽被罚过站，小脑袋里还天天惦记着好吃的。别的可能没听懂，“罚”和“吃”两个字还是可以理解的。
崽崽小脑袋上都气得竖起来一根毛“啾啾啾”不许欺负一啊阿玛呀坏
崽崽被气得黑豆眼里燃起怒火，拍拍翅膀就要冲康熙冲过去，一副势不可当的架势。
小奶啾这次还没起飞，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小心地捧在手心里。
胤祺无奈，他是真没想到，皇阿玛会这样逗崽崽。
尽管崽崽小奶音怒啾，想要维护他，看得他心里比冬日里的蜜薯还要暖，但是眼看着小奶啾要冲出去，也不能真的就让他去了。
一个父、一个子、胤祺莫名体会到什么叫夹心饼干的为难。
若是旁的政敌，他处理起来倒是不惧，但这两人一个听不懂，一个我不听，真叫人发愁。
崽崽被阿玛捧在手心里，小脑袋亲昵地蹭蹭他手指“啾啾”阿玛不怕，崽崽保护你
胤祺安抚般摸摸小奶啾毛茸茸的小脑袋“易安乖。”
他正想给易安好好介绍下几人，见康熙满脸兴致，似乎逗弄小奶啾上了瘾，兴头正高，胤祺连忙道“阿玛”
这一声阿玛喊得极为认真，被喊的康熙都愣了一会儿神，一旁的胤初和胤祥都有点错愕地看着他，四哥n四弟好大的胆子，这一声竟有点像是呵斥
胤祥下意识捏了把冷汗，一定是他的错觉吧四哥平日里都是这么严肃，只是少了个"皇"字缓冲，所以才会感觉听起来语气有些重。
胤祺低头看看手中的小奶啾，认真教道∶“这是我的阿玛。”
其实他本想说这是阿玛的阿玛，但是自称是一只海东青的阿玛，未免有些太惊世骇俗，故而换了个自称。
“你想想崽崽平日里是怎么和他阿玛相处的”胤镇声音很清冷，但是说的话却含着温柔的维护。
崽崽听见阿玛喊坏坏阿玛的时候就惊呆了
大坏坏竟然是阿玛的阿玛
小奶啾纠结了，阿玛罚易安站可以，那阿玛的阿玛是不是也可以罚阿玛呢
崽崽还小的脑容量有点不够用，和人形时候下意识的小动作一样，用两只小翅膀抱住了毛茸茸的脑袋，被绕成毛线团，jg
可是不吃饭，肚肚会饿的
小黑豆眼里满是纠结和心疼。
“啾”崽崽不想阿玛被罚呀
小奶啾还站在阿玛手心，抱着小脑袋苦思冥想的时候，除了胤祺之外的大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它。
也不知小家伙会作何反应
胤祯虽然也期待崽崽的反应，但是心里还是抱着高度警惕，兄弟们就算了，皇阿玛这个十分感兴趣的模样，真的让他不得不防。
小奶啾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放下了掩着脑袋的两只小翅膀。
白绒绒的小雪团子，轻轻一蹦，就跳出了胤镇手心，舍生取义般，蹬蹬几步就跑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的手还放在茶盏边上，崽崽小脑袋贴上去蹭了蹭，然后一只小翅膀指着自家阿玛的方向，软乎乎道∶“啾啾”
这两声啾啾，声音拉得老长，软软糯糯的，跟之前气恼时的一连串清脆短促的叫声感觉完全不一样。
康熙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毛茸茸触感，竟觉得这两声奶声奶气的啾啾，像是叫到了自己心里。
小家伙不仅向主，居然还会心疼护主。
刚刚还分明得意得不行，气势汹汹的小黑豆眼，现在水汪汪的，有点说不出的软糯可怜。
终究还这么小，康熙心中感慨，轻轻用手摸摸小家伙的头，然后问胤镇道∶“小家伙不喜肉干，倒是和寻常海东青不太一样，那易安平日里喜欢吃什么”
他想试试，若是喂点小家伙喜欢的，他会不会吃。
胤祥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有点不忍直视。
刚刚四哥就分了一半的肉给他，结果呢哎，不说也罢
被问到崽崽喜欢吃什么胤祺努力回忆了一下，这小家伙好像完全不挑食，只要做得香甜可口，滋味上佳，好似来者不拒。
不过眼前这个情况，胤祺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剩下的那半盘子鸽肉拿出来道“鸽肉、鱼肉、虾肉这些，只要做得滋味好，易安都喜欢。”
康熙看见那碟熟肉，眉头拧起，训斥道∶“简直胡闹哪有给海东青喂熟肉的”
他声音大了不少，手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把崽崽吓了一跳。
尤其是见阿玛的阿玛看起来凶凶的，像是要打阿玛屁股一样，崽崽忙不迭“啾啾啾啾啾”
小奶啾哒哒哒跑，一溜烟就跑到康熙那只拍下来的手边，“啪叽”一下，用自己的翅膀直接盖在了康熙大手上，不许动
“啾啾”不打阿玛呀
康熙被小奶啾盖住了手，本还想拍案怒斥儿子的气势，一下被制住。
想发火都发不出来，气煞人也
胤祺心里有淡淡的暗喜，崽崽这么小，就能和他“配合默契”。
康熙的反应也正中他所料，胤祺起身面作惶恐道∶
"易安自小和易先生幼子同吃同住，早已习惯了与人同食，强改反而不好。若非自小视若亲子般的照顾，易安也不会如此有灵气。”
“本就是易先生幼子的爱宠，只是因故托儿臣照顾一段时间，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儿臣也不好强抢人之所喜。”
言下之意，我不好意思强抢人家小孩子的爱宠。
更不好改人家精心照料长大，还如此有灵气的爱宠的习性，万一硬是喂生肉，死了伤了没法跟人交代。
我都不好意思，你好意思吗
一贯爱面子的康熙""
胤一句话，直接把爱面子的老康念想彻底给堵死了。
康熙看着眼前这个四儿子，恨不得真的饿他一顿不，饿他三天
若不是小家伙赖在他手上不走，他恨不得指着人好好训斥一番，要不难以消解他心中忿忿之气
小家伙感觉安静了下来，阿玛和阿玛都不说话了，小黑豆眼看向胤镇，明亮的黑眸中带着点询问。
胤祺想了想，想到平日里夸小家伙做得很棒的眼神，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
崽崽被阿玛夸啦
小奶啾觉得自己简直是大功臣
阿玛不用被打屁股了诶，患崽要再接再厉，等会让阿玛再奖励他香香呀
小奶啾高兴地扑腾着翅膀，直接飞到康熙的肩头，毛茸茸的小脑袋暖乎乎的一团，讨好地蹭蹭康熙的脸颊“啾啾”
阿玛的阿玛，看起来和阿玛一样好哄嘛。
康熙感觉脖颈间暖暖的一团，温热的气息随着毛茸茸的触感，挥洒在他耳边，还亲昵的蹭了蹭自己的脸。
上了年纪的康熙，也是有点受不了这种软乎乎的撒娇，更何况还是他的最爱的海东青。
这事情当然不能怪小家伙，康熙的目光从身侧转移到削模身上，还有一同随他站起来的胤祥，语气严厉道“还不是你惯的”
胤祺、胤祥∶""
“儿臣知错。”
恰逢掌柜领小二前来上菜。
康熙一向要面子，也不愿人前训子，更何况他还不占理。
小奶啾见阿玛坐下，面前还摆了碗筷，高兴的飞回去∶“啾啾”阿玛呀
小奶啾飞回来，就站定在胤面前，昂着小脑袋，一副"崽崽是不是好棒呀"的得意小模样，骄傲得不行。
康熙见原本待在他肩膀上的小团子飞走，又跑去和胤祺亲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板着脸开始用膳。
梁九功伺候康熙多年，见他这模样，哪里能不知道他羡慕那小海东青的机灵、贴心、样样都好，简直像是按照他期待的模样长的，但是又不好说
且不说海东青已经认主，再就说根本就不是四爷的，是个小娃娃养的，还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送回去，越有灵气的东西，越不好强来。
梁九功看了一眼那讨巧的小海东青，他自问能帮主子爷解决一切生活中的麻烦，可遇到这事，也着实没法子。
难不成他还能去找一只这样灵气的海东青不成
小奶啾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只感觉满桌子的香气都直往自己鼻子里钻。
酒楼中的菜品，本就都色香味美才能吸引客人，招待贵客，都是酒楼里大厨的倾尽全力的拿手菜。
贪吃的小奶啾已经等不了，馋得直咽口水，一双小黑豆眼，直溜溜的盯着满桌的香香。
小奶啾浑身雪白，只有一双眼睛如黑曜石般锃亮，每个人都能清晰的从那双黑眸里感受到馋意。
看来还真的是自幼吃熟食长大的。
胤祺原本也不打算再喂，毕竟方才都吃了半只乳鸽，不过想到刚刚崽崽那一番表现，心道，忙活一番，估计也消耗不少。
故而自己吃的时候，偶尔会选些清淡的食物，放到小家伙的盘子里。
有阿玛投喂好吃的肉，小奶啾别提多乖了，就乖乖的站在胤摸旁边，守着面前的白瓷盘，等待阿玛的投喂。
小奶啾也不急，知道阿玛也要吃，就蹲在那里，小眼睛期待地看着胤祺。
胤祺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又心软的往盘子里放了一个虾仁。
这是剥好了的虾仁肉，和蛋一起用上好的山泉水蒸，对火候的把握极严苛，要不生不老，恰好让蛋液和虾仁鲜嫩可口的同时，彼此相互激发鲜香气。
反正崽崽是很喜欢，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吃的满足极了。
盘子里空了，小奶啾就蹲坐在原地，期盼的看着阿玛∶“啾啾”
大而圆的白瓷盘旁边，乖巧蹲坐了一个小雪球，瞧着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胤稹觉得小家伙吃了这么多都还嫌不够，用手摸了摸小奶啾的肚子。
嗯，果然圆滚滚的。
就是不知道本就如此，还是吃成这样的。
他不打算再喂，于是拿了一颗冬枣放到盘子里，鲜红的颜色，圆球形的模样很是吸引小奶啾。
小嘴轻轻啄了一下，黑豆眼亮了“啾”
甜甜的，真好吃
冬枣胤祺特意挑选了圆的，一啄就滚，患患怎么会让已经到自己盘子里的小甜点跑掉呢
赶紧用爪爪扒拉回来，又轻轻啄一口，冬枣又滚，崽崽连忙用小翅膀护住，不让它离开“啾啾"
小奶啾翅膀点了点红彤彤的冬枣，你不乖
边吃边玩，小奶啾专注于自己的盘子，快乐得不行，高兴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小泡泡。
胤祺余光看着小家伙玩冬枣，安心的吃起了饭。
他是安心了，康熙越吃越不是滋味。
明明是出宫时吃惯了的酒楼，今日怎做得如此没滋没味
他也瞧着小家伙吃得香，也忍不住拿了个冬枣。
一咬，果然又脆又甜。
哎，其实仔细想一想，吃熟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小就力气大，飞得又快，还不是一样能捕猎、能瞭望、放哨、侦察敌情，战场都能有更大的作用，而且就算不吃生肉，也不代表猎不到。
这般聪慧，哪里是寻常海东青能比的。
康熙瞧着自家四儿子那幅板正严肃的模样，又拿了一颗冬枣，唔，怎会这么酸
在场四人里，可能只有胤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不像阿玛那么喜欢海东青，只是受身边人影响，对海东青有淡淡的好感而已。
这一早上下来，确实是对小家伙的机灵多了几分喜爱，但是那份贴心也不是对他的，更没有康熙、胤祥两人的眼热。
他此刻想着明年南巡的事情，想着最近火热的治河之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膳，吃几口菜，喝一口清酒。
突然感觉手边有点不对劲。
低头一看，手边多了个小白毛球。
正努力伸长着脖子，好奇地张望他杯中的酒。
还没等反应过来为什么，就感觉到一道灼灼的目光。
胤初顺着看过去，是他皇阿玛
再看看桌面上的情况，这家的竹叶酒风味独特，他们兄弟几个平日来用膳都会点一壶，连皇阿玛都不例外。
但是今日许是有小海东青在的原因，四弟和十三弟都没有喝酒，只有他为皇阿玛作陪。
小家伙估摸着是好奇，但是在他和皇阿玛之间选了他。
胤初瞬息间就想明白了，不敢看向康熙，对这小小软软的一团也实在是没办法，总不能给它尝一口吧
被这样清澈的黑豆眼瞧着，确实很难不心软。
胤初轻声道“四弟。”
胤被康熙一直故意为难校考，还有那庞大的河工治理的实施计划给缠住，颇有几分焦头烂额的感觉，一时没注意到小家伙。
恰好顺着皇阿玛的眼神看过来，也听到了胤初的提醒，歉意道“叨扰二哥了。”
“易安，回来。”胤祺喊着崽崽。
小奶啾翅膀指着那壶香气飘飘的酒“啾啾”香香呀
“啾啾”阿玛给一啊也尝尝吧
看着小奶啾那副渴望的模样，胤祺知道这不是拒绝能了的事。
恰好他也不想再被皇阿玛故意刁难校考了，有些事情从古至今都是症结，他就算有办法，那也要细细考量，斟酌多次才敢显露于人前，哪里是急中生智就可以想出来的
他明白，皇阿玛这分明是不想让自己吃一顿安生饭。
他摸摸易安的小脑袋，小家伙可真会给阿玛找事。
小奶啾感觉头上力道有些大，歪头疑惑道∶“啾啾”阿玛呀
胤祺∶“等着，这就给你倒。”
说完，他又对胤初道“麻烦二哥帮忙稍微照看一会儿。”
胤初刚还觉得老四不至于这么没分寸，就见他要了个酒杯，然后往里倒水。
倒水这能糊弄过去吗
见小家伙要回头去看，胤初赶紧学着四弟的样子，摸摸小家伙的头。
他的手上有酒气，小奶啾昂着脑袋轻轻啄了一下∶“啾”
本是轻轻摸一下，结果小奶啾一抬头，力道一下子压实了。
手感肉肉绒绒的，还带着点暖意，被这小家伙轻轻啄一下，也不疼，反而有点痒。
胤初突然觉得，小家伙被四弟这样精心养着，也着实不错。
崽崽看着又一个香香，记住了新香香的名字“哥”
胤初一边逗弄小家伙，一边怀疑，小家伙看着挺聪明的，真的能用清水就糊弄住过去吗
然后就看见他一向端重的四弟，让人取了些酒，涂抹到酒杯外壁上。
胤初“”
康熙看向自家老四的目光也古怪了几分。
薄薄的一层酒渍很快就干了，只留下环绕在杯周围的酒香和酒杯中的清水。
“易安，来喝酒。”胤稹顶着几人的目光，面不改色道。
崽崽听到阿玛喊，哒哒哒地跑回去，兴奋∶“啾啾”
酒杯没有盖子，直接就立在那里，崽崽跑到酒杯旁边，仔细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
还高兴地蹭了蹭阿玛的手，就轻轻啄了一口酒。
小奶啾闻着酒香，喝着水，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还乐滋滋地对胤初挥了挥翅膀，似乎在邀请他赶快一起喝。
胤初见小家伙真的被水给忽悠了，还学着他的模样喝完后微微摇头晕了晕滋味，突然觉得小家伙好像也没那么机灵。
有点傻得可爱。
胤祥真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陪他四哥一起喝茶啊若是他也喝酒，小家伙肯定会来他这边的，以后出去打猎的时候，说不定也愿意陪他飞一圈呢。
酒杯虽然不大，但是小奶啾每一口也很小，怎么也喝不完。
小家伙吃饱喝足了，也学着大人的模样，啄一口甜甜的冬枣，然后又喝一口小酒，那摇头晃脑满足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喝酒喝醉了呢。
“啾啾”
一啊开心呀，出来玩真高兴。
大人们商量政事的声音，合着窗外街道隐隐的热闹传到崽崽耳朵里，崽崽愈发觉得，还是外面好，热闹有人气。
想天天和阿玛在一起呀
酒足饭饱，一行人又开始朝另一个方向逛庙会。
这条街也热闹极了，而且相比之前那条，花样更丰富了些，有演戏曲的，有耍杂技的，还有很多受崽崽喜欢的吃食、玩具、色彩鲜艳的花卉。
崽崽见到什么都稀奇，想飞过去看看，然后都用不上胤祺付钱，自然有几个跟着的下人上前抢着付钱。
来的时候小奶啾浑身空荡荡，只有脖子上的一枚小猫牌。
回去的时候，反而又带着一箱子东西，满得都快要溢出来。
胤祺捧着飞累的小奶啾问道“这下玩高兴了吧”
崽崽赖在阿玛手心，一双小黑豆眼里满是高兴“啾啾”
“那我们该回家了。”胤祺见时间差不多，主动提醒道。
胤祥也知道要到回宫的时候了，从四哥身后的人手里取回他的小泥人。
崽崽看见后兴奋极了，抓着还没吃完的冬枣飞过去。
胤祥见小奶啾朝自己飞过来，喜不自禁，赶紧张开手准备接住∶“你是想和我回去吗”
小奶啾把冬枣放在他左手里，然后冲着他右手的小泥人∶“啾啾”
胤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求助般看向他四哥。
胤祺倒是听懂了，他好笑道∶“我猜是想用冬枣跟你换小泥人，易安挺喜欢你那个。”
胤祥看着那颗被啄得有些坑坑洼洼的冬枣，气得趁机狠狠摸了摸小奶啾的身子。
然后点点它的小脑袋“你看爷像是缺一颗冬枣的人吗”
胤祥心中暗暗开心，自投罗网的小奶啾，摸起来还挺舒服的，趁机多来几下。
崽崽没有换到威风的小泥人，还被戳了头，耷拉着小脑袋飞回阿玛肩膀上。
还不忘将那颗没吃完的小冬枣收好。
康熙看了眼那小泥人，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给我瞧瞧”
胤祥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也不敢拒绝，将他手臂上架着小海东青的泥人呈上∶"这是早上在庙会上捏的小泥人。”
康熙接过来端详，这人手艺一般，衣服身形这些就是一般旗人的服饰模样，其实找人把脸上的五官改改，说是他也完全没问题。
沉吟片刻“今年十三你的年礼还没送吧，就这个小泥人了，阿玛甚是满意。”
说着，就将小泥人递给了身后的梁九功。
胤祥
现在都还没过年呢，难道不是所有人的年礼都没送吗
他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康熙，委屈道“阿玛你不是不喜欢吗”
还说吃熟食有损烈性呢还说是胡闹呢还说都是他们惯的呢
康熙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说他不喜的没点眼力见儿
真是越看这几个儿子越不顺眼，康熙道“今日中午老四说了不少关于治河的观点，启发良多，年前你们一人交一篇文章上来。”
胤祥如遭雷击。
他明明是出来玩的啊
胤初也觉得受了无妄之灾，撇了一眼小奶啾，暗道今儿就你享受了。
被抢了小泥人，还摊上了功课的胤祥心里滴血，但还是只能委屈巴巴地和两个哥哥一起应道∶“儿臣遵命。”
康熙带着两个儿子回宫了，走前还特意扫了一眼站在四儿子肩膀上自个儿乐呵的小奶啾，又深深的看了胤祺一眼。
老康离开了，但什么也没说。
胤祺今天被这样的眼热的目光看了一天，都有些麻木了，面不改色道∶“儿臣恭送皇阿玛。”
崽崽也学着阿玛的样子，两只小翅膀交叠到身前，像是个拜年的小福啾似的“哦啾啾”
二哥、十三弟、阿玛哒阿玛，送呀
胤祺听崽崽这样喊人，额头上差点冒出黑线，只能庆幸别人听不懂。
抱着崽崽往四贝勒府走“平日学说话，怎么没见你学得这么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