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袁法欲起,机缘下水心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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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玄色?自然是指黑色,玄之又玄,深不见底,称之为玄。它也可以用于形容难以用文字叙述的,永无止境的黑暗。
在这上万年不被日月临幸的黑暗中,分不清闭目和睁眼,理不出清醒和晕眩,自然也感受不出存在和寂灭,何况死亡。
袁法能隐约感受到温暖,能嗅到淡淡的清香……
真好,死后的世界竟然有着感觉,看来地府也不是什么冷漠的世界,而那冰冷残酷的人间地狱他已经呆够了,但愿在这冥界能遇到兄弟,父母,师父……还有丫蛋。
正想着,他奋力撑开眼皮,却没有见到除了黑暗之外的任何存在,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睁开了双眼。
袁法没死(废话,不然怎么写?)
身上有着略微沉重的覆盖,他尝试推搡,却传来了相当细腻的皮肤触感……那肩头,还有那微小,隔着丝衣也能感受到是丫蛋。
“袁法……”
推搡换来柔声的呼唤,黑暗中反复的回响,重复着玉碎般的悦耳。
“嗯。”
他回应着,不再挣扎身上的压迫,思索着自己是否真的死去了。因为除了双眼,其他的感受都相当真实。人间传说:人死后神魂感受不到任何愉悦,可口的酱牛肉入口也会味如嚼蜡。
袁法再度闭目,这个举动没有了任何意义,仅仅用于抚慰眼球的干涩,他蓄力半晌,用力扣紧身上的君钦,那温软相当真实……
这一接触便无法停止,感受开始向着永无止境的深渊坠落。
干涸河床上的鱼儿面临死亡,相濡以沫。
如果不疯狂,如果不躁动,如果不挣扎,如果不拼尽全力,那么下一秒就会失去所有,能做的只有耳鬓厮磨。
每一根发丝都在撩拨,每一个毛孔都在渴望,每一寸骨肉都为此而生……窒息感让每一秒接近永恒,他们在吞吐中竭力,缓慢的躺倒,缓解了部分口渴。
不得不说,黑暗是一种禁锢,但同样是一种解脱,袁法不会把真正的自己暴露在光亮下,他在黑暗中彻底袒露了自己,他早就在问剑中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渴望。
我们仍然无法观测到野兽般的袁法是什么面貌,因为黑暗时刻笼罩……
突然间,身体的异样让袁法停止蹂躏,他忽然扒开自己胸前的衣衫,抚摸着胸膛上的伤疤,因为其内在时刻传来丝丝凉意……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早已让入魔的君钦用血刃扎碎了,丹田也被崩裂,现在不知是何物在泵血运灵。
“嗯?”
黑暗中,君钦轻搂着疑惑。
“我在……”
袁法敷衍,撇过君钦,盘膝坐起身来,压抑了欲念,清心正气,开始在体内一寸寸的自视。
那丹田依旧,正上方飘荡着一枚杏子大小的水珠,而且渐渐缩小,垂下丝丝缕缕的玄色灵源,治愈着满身的伤痕。
“黑色……”
袁法心中疑惑,自己重铸灵体后,灵气开始变得可视化,那气息是浑浊的白雾,而现在却是玄黑色的,有些熟悉。
他好久才明悟:这不是普通的水珠,而是一滴眼泪,来自蛟龙的眼泪,是赠给丫蛋的眼泪。
它填补了核心灵源的伤损,而且外溢出的灵能相当清澈,和之前的浑浊大不相同,袁法趁势吞吐,贫瘠孱弱的身体消化着玉珠,直到它彻底化散,融入心肺和丹田。
冰凉洗涤了刚刚的炽热,让他重新理性,放弃了兽行。
“五行术么……”
袁法内心自语,道门五行术中有对水行的记载,外在表现是玄黑色的,代表着滋润,有疗伤的功效……而身上发生的种种,和水行术的特征相符,估计君钦也是被外溢的灵能治愈的。
“能感受到水源。”
这水心他已然消化,现在能感受到水源,而且是蕴灵的水源,在这黑暗中星星点点数不胜数。
袁法猛的从入定中苏醒,拉起一旁的君钦,两人在黑暗中携手,缓步找寻。
君钦又开始时不时的拖拽他了,让袁法每前进一步都不迅速。有神识和气场在,他不惧黑暗,但是为了她,袁法还是要多多少少去体验凡子的繁琐。
幸好乾坤布袋还在,只是凡铁不知道去了哪里,长期的祭血让那剑刃早已融入了命力,若是能接近,还是可以寻到的。这里要提到,命力不是灵源,类似于魂魄,只不过是灵修的魂魄,一定程度上可供驱使。
袁法从布袋中摸索,运转神识掏出火石火镰,就地点燃了不少布条和草药,非常费功夫,比起水行术,袁法更渴望火术,因为他的火曾一度熄灭了。
随着火苗的起势,他们看清了周围,这是一个处洞穴;而身后是逐渐退潮的水面。他们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当然不是方才的亲密举动的缘故。
“我们在地底……”
袁法搂住君钦安慰着,他们可能是随着水行术的运作被虹吸进了水底的龙渊。袁法刚刚感受到的星星点点的水源来自头顶的钟乳石,它们时刻滴落着水珠。
他喉咙滚动,见状便从丹田中抽出灵力凝结在指尖,跳脚去触碰那高高的乳石,那顶端果然溢出不少清水,从刚刚的滴落变为细流,逐渐势弱,看样子持续不了多久。
袁法先仰起脖子喝了一脸……入口清冽,还带着丝丝灵能,让修为的运转加快了不少,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袁法顺势抗起君钦去饮那垂下的水珠,这姿势相当怪异,像是争抢奶水的猪仔,他们就这样一次次的重复,袁法有了技巧,施展水灵术法可以凭空借助神识。
就这样喝了个水饱,但是君钦很难满足,饥渴让她学会了新的词汇。
“水,我要。”
“唔……”
袁法闻声无奈,索性让她骑在脖子上,直到君钦的肚皮都鼓了起来,袁法到达了极限,她才摇晃袁法的头颅示意下来。
“喝的比驴还多……”
袁法坐地,浑身乏力,少女的身体绝对不凡,起码比畜生能喝。
两人向火修整,袁法取出草药一棵棵的嚼在嘴里饱腹,酸甜苦辣应有尽有,至少比没有东西吃来的好。
“吃不吃?”
袁法像喂兔子一样,取出干参试探着,君钦疑惑,接过了草药也有样学样的啃了起来。他不仅仅是投喂,更是要试探她的底细还有身体的秘密,如果能够知晓一些,没准就能避免再次被她伤害。
就这样一次次的投喂,君钦也一次次的啃噬,把能让气血沸腾的药材像啃萝卜一样囫囵吞下,直到袁法的乾坤布袋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
君钦习惯性的伸出小手,勾弄着索取。
“……没了。”
袁法还未从惊异中复苏,轻轻抖了抖布袋,释放了一些灰尘和空气,丫蛋的肚皮怕不是真正的乾坤。
君钦脸色微红,有些困乏之意,仰面躺倒。
袁法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盘膝就坐,佯装出入定,准备在她睡去时动手。
许久。
他缓缓起身,缓速靠去,目光时刻凝聚在少女的睡容上,蹑手蹑脚,越来越近了……袁法跪地,捏住那围裹的道袍。
此时,神识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