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叫我马甲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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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
旅馆中。
“没想到还挺顺利的。”塞缪尔喝了口水，“那个小丫头的承受能力超出了我的预料。”
原本塞缪尔只是打算向莉莉娅开放一点点“真相”，然后在她的灵魂中留下一点印记。
在留下印记之后，估计莉莉娅就会昏过去了。
然而，超出塞缪尔意料的是，这个小丫头的承受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强不止一倍。愣是承受住了预定量的三倍的「真相」，而且还没昏过去，转而在塞缪尔的引导下去汲取「真相」中的力量。
这是继承［森守］之名的必要流程，由于塞缪尔在［鎏金堡］中注入了「源泉」的力量，所以［森守］这个身份也具有了一定的污染性。不过，看莉莉娅这承受力，想必能够承受住污染继承名号。
同时还不会被污染到性情大变或者多出些肢体之类的。
而艾琳在得到了塞缪尔剔除所有具有污染性的知识之后的解释后，也是理解了莉莉娅的特殊。
对此，艾琳没有什么羡慕嫉妒恨，仅仅是感叹了莉莉娅的天赋两句。
毕竟据塞缪尔所说，她十有**是撑不住这么强的冲击的。
当然，艾琳对莉莉娅的关注点肯定不只是她的天赋。
还有她成为塞缪尔伴侣的可能性。
这几天的相处也让艾琳了解了塞缪尔的一些观念。
不反对，甚至更倾向于开后宫，但是原则分明底线也高的离谱，洁身自好到足以令这个时代绝大部分人惊叹的地步，感叹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来自数千年前那个保守的时代。
……似乎还真是？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塞缪尔竟然不让莉莉娅白给！
艾琳也是涉及过各种契约的，同时也是一名影炼金术士的她对于灵魂也具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她能够大致看出莉莉娅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那些贵族常用的手段。
曾经，艾琳也见过被类似的手段折磨疯以至于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案例。
虽然她对此比较无感，但是从本质上还是比较厌恶这种手段的。
但是！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灵魂深处的改变能够被人力在短时间内纠正，而且纠正的目的还是彻底根除女孩白给的可能性！
塞缪尔！你还说你不是个好人！
在听过艾琳的发言后，塞缪尔有点头疼地说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真的不是个好人，我所有行为的出发点都是我自己的意志，所以我这么做可不是看她可怜之类的。”
“那么，为什么你会一直镇压着她身上的［异常特征］？”艾琳疑惑地问道，“别告诉我你是单纯的想这么做，我不觉得你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艾琳还是非常的不解，想不明白为什么塞缪尔要压着。
你说塞缪尔在意莉莉娅吧，他只是随便镇压了一下。
但说他不在意，他毕竟镇压了。
反正艾琳更倾向于塞缪尔是在意莉莉娅的。
但是为什么要在意？
艾琳想不明白。
塞缪尔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她的灵魂回归正常对我有好处啊。”
“好处？有好处你整的那种半吊子的程度？”艾琳疑惑地问道，“拜托，那种临时的镇压会引起强烈的事后反弹啊。”
塞缪尔疑惑地看着艾琳：“你不知道［森守］是自带加护的？”
“呃我还真不知道，”艾琳说道，“它带什么加护？”
“精神护壁。”
艾琳：“……”
好了实捶了，这家伙绝对是在意莉莉娅的。好处什么的，哪怕真的存在也不是第一要素。
这种高级别的加护都能随随便便往外给，不是对莉莉娅有想法还能是什么？
塞缪尔从艾琳那变换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笑道：“你不会以为这精神护壁对我是什么贵重物品吧？”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了，那种只能算是高级的加护可无法庇护你的灵魂，”艾琳认真地说道，“能对［水银仙］的灵魂造成伤害的攻击，可不是一个精神护壁能挡下来的。”
塞缪尔问道：“那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既然这不是高价值物品，那么我给出去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才不正常啊，你可不是会随便给别人一些他人无法驾驭的东西的人，”艾琳说道，“很明显，无论是［森守］的名号还是精神护壁这个加护都不是目前的莉莉娅能够驾驭得了的，然而你能够如此爽快地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她……可见她在你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塞缪尔收起笑容：“你说得对，她确实值得我在意，不过这在意法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对她有涩涩的想法？”
艾琳点了点头。
“那问题回到最开始，我为什么要压下她的**？”塞缪尔两手一摊，“她有着足够的资格与我交合，而且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奴隶放给别人。只要她不反对，我肯定会和她上床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禁欲系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好人。”
“那你说你的理由，”艾琳一脸狐疑，“我真想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水银仙］注意。”
“有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之前从她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他舔了舔嘴唇，有点兴奋地开口说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崇拜［永冻土］。”
“［永冻土］？那个在五十年前将一片平原化作冰原的那个？据说那片冰原至今没有解冻。”艾琳疑惑地说道，“她崇拜［永冻土］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跟你说过［永冻土］也是我的马甲吗？”塞缪尔诧异地开口。
“当然没说过啊！”
“那好吧，你现在知道了。”塞缪尔摊手道：“［永冻土］是我的一个马甲。”
“我知道是知道了……但也只知道你有这么一个马甲！鬼知道你还有多少！”艾琳对于这个不断开小号的家伙已经无语了，“你能不能都给我说说你都整了哪些小号？”
“呃……我算算啊，［噬生人］、［森守］、［永冻土］、［铁甲舰］、［映射］、［方碑护卫］……”塞缪尔刚想掰手指头，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十只手都不够掰的，“还有［泼墨］、［永昼公爵］、［社稷］……”
听着塞缪尔这跟报菜名一般往外冒各种称号，艾琳无奈地扶额说道：“停停停，你别说了，直接把数量报出来就行。”
“数量？二百四十三个。”塞缪尔说道。
“二百四十三个？”艾琳目瞪口呆，“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称号？”
“拜托，我这实力几年就能闯出一番事业啊，想拿个称号不是轻轻松松？”塞缪尔耸了耸肩，“你觉得我闯荡了三千年，难道是一直都是彻头彻尾的无名小卒吗？”
“那……不求名望和不建功立业？”艾琳从塞缪尔的誓言中提问。
“我没有建功立业啊也没有求名望啊？或者说就是因为不求名望我才不断换身份的。”塞缪尔说道，“如果我想让我彻底出名只需要一个身份走到黑就行了，但是我每次都是在获得称号后的不久就销声匿迹了，所以我这些名号基本上都是之在小范围内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并不是广为人知的称号。”
当然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建功立业］并不是由世人定义的，而是由世界决定的。
每一次塞缪尔都是在感觉到自己即将［建功立业］就停止了行动，换上了下一个马甲。然而有的行动是一旦进行就必定建功立业的，比如——除掉克莱因匪团。
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这就导致塞缪尔这么多年有很多事都没有完成。
“好吧……”艾琳终于认知到了这群长生种在这漫长的寿命中究竟能搞出多少事情来，“你这马甲也真是够多的啊。”
塞缪尔无所谓地说道：“还好啦，两百多个不算多的。”
那多少算多？一千个？
那么多马甲你自己记得住吗？
这个问题艾琳没有憋着，而是直接问了出来。
对此，塞缪尔一怔，随后笑了出来：“不得不说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其实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我认识的人中就有几个是套马甲套太多导致自己忘记这个马甲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了。我还见过两个长生种在同一时间套上一个马甲的。”
塞缪尔回忆着当年那些老友犯下的糗事，一时间哭笑不得：“很多寿命超过一千五百年的长生种都会精通好几类的广义炼金术，而且是一个型都不缺的那种。”
“所以有的时候，这些长生种真的会在忘记这个马甲是不是自己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就套了上去。”
“反正该会的炼金术都会，除了熟人会在记忆和行为习惯上挑出问题，一般人基本上不会发现什么大差错。但是，能被忘记归属而且能被其他人知道的马甲基本上都是一些多年以前的老东西，在这个所有普通个体的寿命都在三百岁以下，而其中又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寿命低于一百五十岁的世界中，基本上就代表着马甲重开不会有任何熟人存在。”
艾琳张了张嘴，但又把想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她在塞缪尔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落寞。
不过，塞缪尔立刻就调整好了状态，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能感觉到莉莉娅已经消化完那些「真相」，开始汲取［森守］的力量了，不出意外半个小时后我们就能见到第二代［森守］。”
艾琳虚着眼问道：“那如果出意外了呢？”
塞缪尔光棍地哼了一声：“那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