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鎏金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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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亚空间内，莉莉娅突然捂住心脏发出一声闷哼。
一旁的艾琳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莉莉娅有点茫然地说道：“我……我不清楚……就是突然间心脏有点疼。”
艾琳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一扇空间门在旁边张开。
塞缪尔从中走了出来，对莉莉娅问道：“仅仅是有点疼？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比如突然多出一些记忆什么的？”
莉莉娅摇了摇头：“并没有，目前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反应。”
“这样吗……那就这样吧。”塞缪尔摸了摸下巴，“既然没有什么特殊的状况，那么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再处理了。”
他抬手又打开了一扇空间门：“现在前往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艾琳顿了一下，问道：“呃……我们是回学院吗？就这么把莉莉娅带回去？”
“当然不是，如果让莉莉娅在学院内露脸，那么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塞缪尔如此说到，“所以我要把她带到我一个……嗯……挺长时间不用的据点去。”
（学院？暴露？难不成主人还是个学生？）莉莉娅疑惑地想到。
似乎是察觉到了莉莉娅的疑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暴露真实面容的塞缪尔笑着摘下了面具：“事实上，我目前对外的第一层身份是一名瓦尔萨斯学院的学生，另外一个身份是［噬生人］维克斯。”
（主人竟然这么年轻？他在炼金术上的天赋是多高，能在这个年纪成为九级炼金术士？）
莉莉娅被塞缪尔那年轻的外表震惊到了。
（等等，这世界上驻颜术早就成为完整体系了，哪怕是百岁的人类老人都能伪装成青年人的样子……）
“嘿，嘿，嘿，我可不是那种装嫩的恶趣味家伙，”塞缪尔在莉莉娅的眼前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我跟你强调一下我是个长生种，而且寿命特别长没必要驻颜那种，可不是必须靠着驻颜术才能维持年轻外表的短寿生物。”
“是……啊？！”莉莉娅一声惊呼。
（他，他能读心？）
小女仆震惊地想到。
塞缪尔直接就是一个心灵传话发了过去：“虽然我不太常用影炼金术，但是这些东西对我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哪怕不说出口，也要称呼我为主人。”
莉莉娅身体一僵，随后无奈地叹息一声：“是……主人……”
艾琳看着这俩进行着不明所以的互动的人，问道：“塞缪尔，难不成你又用读心术了？”
“嗯，怎么了？”塞缪尔看了她一眼，“我记得我说过我有的时候会开一下读心术。”
“没有问题，就是单纯的感觉你从各种意义上都跟人类这个种族无缘了，”艾琳苦笑道，“大部分影炼金术的发动前提就是施术者的灵魂比受术者要强，有的还要求要强上很多，然而你无论哪个影炼金术都能随意使用……”
“好歹我活了三千年的岁月啊，别小看这漫长时间带来的强化，”塞缪尔耸了耸肩，“一千年的灵魂积累就能让任一个体能够随意使用任何有相性的十级炼金术，更别提这具有指数增长特性的三千年灵魂积累了。”
艾琳感叹道：“不愧是……”
她接下来那个称号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塞缪尔直接一个心灵传话告诉她不要暴露他［水银仙］的身份。
艾琳有点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塞缪尔扫了一眼依旧有些震惊的莉莉娅，笑道：“别发愣了，去见识见识你的新家。”
他顿了顿，又补充到：“不算太大的房子，反正够住就是了。”
说罢，他便一步踏入了空间门之中。
艾琳拉上莉莉娅的手，笑道：“走吧，看看你今后会在哪里生活。”
莉莉娅犹豫了一下，向着空间门迈开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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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过空间门后。
“哇——”
率先被震惊到的不是莉莉娅，而且艾琳。
“塞缪尔，你管这叫‘不太大’？”艾琳目瞪口呆，“还有，你管这叫房子？这不是个城堡吗？”
塞缪尔看了看这座城堡，挠了挠头：“这个小房子确实不大啊？跟我常住的那个居所比起来实在太小了。”
“呃……塞缪尔，你以前的居所……究竟是有多大？”艾琳问道。
“你不知道？”塞缪尔惊奇地问道，“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应该……嗯……”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扶额叹息道：“好吧，基本上我的事迹都会被直接抹除掉的。”
“所以，你的家到底有多大？”
塞缪尔想了想，说道：“你知道这个国家的国都有多大吗？”
艾琳点了点头。
“差不多……和这个国家一样大。”塞缪尔说道。
艾琳下意识地“哦”了一声，随后震惊地发出“啊”的一声。
“啥？你确定你没口误？你确定是国家而不是国都？？？”
“我很确定我没说错，”塞缪尔如是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提国都？”
“国都嘛……因为我的下一句话是‘我的庄园和国都一样大’。”
“庄园……你家不只是庄园？”艾琳疑惑地问道。
塞缪尔耸了耸肩：“那个居所从某种意义上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的‘家’，它更倾向于领土之类的，而我的庄园就坐落在领土的正中央。”
“行吧……”艾琳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下。
长生种这么有钱的吗？
莉莉娅在两人停止说话后，开口问道：“主人，我有一个问题。”
“说。”
“我们今后是住在这里吗？”莉莉娅问道，“但是……这座城堡中似乎完全没有生命气息？”
塞缪尔眉毛一挑：“没错，这座城堡里确实没有生命，因为它是一座完全由自律炼金术驱动的炼金堡垒。”
“那……您居住在这里时的起居由谁负责？”莉莉娅疑惑地问道，“这座城堡能够代替仆役的工作吗？”
“实际上不可以，我在人造意志方面还做不出能与人类等同的灵魂。但是我曾经招募的那些仆人早就被我遣散了，毕竟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回到这里居住。”塞缪尔说道，“我这些年基本上就是随便租下一个小房间住一段时间，然后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继续这么做，然后最近在瓦尔萨斯学院的宿舍里住。”
“啊……”莉莉娅感觉有点不妙，“难道说我要清理这么大的……”
塞缪尔打断了莉莉娅的话语：“并不需要，虽然不能代替人工但是这座城堡是具有自动清理的功能的，所以你最多需要把家具重新摆放一下。”
莉莉娅松了口气。
塞缪尔摆了摆手，带头向着那硕大的门走去：“别在这说了，咱先进去，一直在城堡门口说话也不是个事。”
艾琳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收拾东西？”
“阿拉阿拉，这种事情知道就好了。”塞缪尔头也不回地说道。
艾琳无奈地快步跟上，而莉莉娅则是慢艾琳一步向前走去。
在进入城堡之前，莉莉娅看着远处那怪异的树木，眉头微微一皱。
（总觉得那些树木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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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塞缪尔说的一样，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把当年那些家具重新摆放一下以复合审美。
“对了，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们声明一下。”在工作差不多结束时，塞缪尔突然开口说道。
艾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什么事？”
“呃……光是说说不太能说清楚，你们跟我来一下。”塞缪尔站起身，“跟我去城堡的最顶端，我也跟你们说一下这座城堡的历史、力量与象征意义。”
二女结束工作，跟着塞缪尔离开了房间。
一边走，塞缪尔一边说道。
“众所周知，每个世界都是分层的。”
“而每一层世界都会挂载一些亚空间或者小世界。”
“其中，小世界和主世界是存在一定的映射关系的。”
“如果主世界中某些地点发生巨大改变，那么小世界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而小世界的改变也会在主世界产生影响。”
“而且两者是可以堆叠的，互相的影响会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而在影响突破临界点后，它会从单独的环境改变转化为对世界结构的损伤。”
说到现在，几人已经走上了一个螺旋楼梯。
“所以，某些人会在一些比较危险，指随时可能产生剧变的小世界中设立一些要塞，根据这些炼金要塞以稳定小世界。”
“这种稳定一般是能起到作用的，甚至还能强化小世界，以大幅降低［世界映射］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小世界都能稳定下来。”
“有的世界会因为主世界的映射而突然降低稳定性，有的则会因为各种原因反正稳定性彻底失衡，陷入不可阻挡的恶性循环。”
“虽然近年来炼金技术的发展让小世界的镇压变得简单，但是还是有几个很久之前就出现问题的小世界进入了死亡倒计时。”
说到这，塞缪尔看了莉莉娅一眼。
收回目光后，他继续说着。
“我说到现在你们应该猜出来了，这里也是一个为了镇压异变的小世界而制造出了炼金要塞。而且，也是一个坐落在濒临崩溃的小世界中的炼金要塞。”
塞缪尔在窗户中透下的日光中缓缓诉说，似乎是在向他人描述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也像是……
为了证明某些事情的真实性。
为了向世人证明这一切并不是被编纂出的谎言。
证明……还有人记得那些逐渐被遗弃的孤独界域。
几人一步步向上走去，塞缪尔一句句描述着被尘封的历史。
伴随着塞缪尔的描述，艾琳没什么反正，但是莉莉娅则是逐渐睁大了眼睛。
“难不成……这里是……”莉莉娅喃喃自语。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是你想的那个地方。”塞缪尔转过身，对莉莉娅笑道。
同时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在这扇门推开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发生了巨变。
正午的日光变得昏黄，美丽的白云被乌黑浸染。远处的森林化作枯木，枯木下的大地尽为焦土。
以及那地平线正在被紫黑色的虚无所侵蚀。
男人站在阳台的边缘，在死寂的黄昏之下张开双臂。
“二位，欢迎来到［鎏金堡］。”
“［神净森］的最后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