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谁才是最强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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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黄沙，茫茫无际，狂风漫卷，直指天涯。
火红的烈日像疯了一样炙烤着大地，地上的人在忙碌中，也几乎快变成了铁板烧。
一间隔热棚的角落，年轻男人正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拿着手里的照片，将它放进一个白色的透明盒子里。
然后，再轻轻将盒子合上，关上锁扣。
做完这一切后，他满意地笑了笑。
虽然队长老是带他们喊着“努力拼搏、不要想家”的口号，可他要怎样才能不想？
每当他看向那望不着边的沙漠尽头，女儿的微笑就浮现在眼前，那一刻，无论多少疲惫和辛苦，都会烟消云散。
等到他回去的那天，小七应该早就能自己爬上天窗了吧？
他想。
或许她刚好能把头伸出窗外，又或许天窗和她胸口一样高？或许再过5年，又或许10年……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还解决不了国家面临的难题，西方佬就要骑到头上来拉屎撒尿了，他决不能容忍自己比别人弱，也决不能容忍祖国受到威胁、人民受到欺凌！
他将手里的盒子缓缓关上，也将那份思念埋进心里。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屁颠屁颠地走到他身边，嬉皮笑脸道：“喂，老秦，今天40多度还看闺女呐，小心把照片给你烤化咯！”
老秦站起身，将透明盒子放进铁皮箱里，开口说道：“化不了，我这盒子能阻隔100度的高温，照片就算放里面100年，也能完好如初。”
“真的假的？”
戴眼镜的人一脸谄媚，“那什么，帮我也做一个呗！”
“自己做！”
“小气！”
戴眼镜的人愤愤地瞥了老秦一眼，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双手放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他一边抖着腿一边说。
“因为啊，咱们队里最有能力的人——孤雁，他就要回来了，有他带领我们，突破核聚变难关指日可待！”
老秦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
真的可以解决所有难题，然后回家了吗？
这个孤雁，是否真的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可以带领所有人走向胜利？
没有答案，但他感觉路还长……
礼品店里，秦七汐正默默蹲坐在地上。
她牵起黑色礼服的裙角，仔细擦拭照片上的泪滴，生怕照片会因此褪色。
“小七……”
看着眼前伤心落泪的女儿，秦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知道秦七汐和他一样，已经把这张照片当做了生命中弥足珍贵的东西。
“好。”
秦七汐点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拿着照片，一双眸子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秦泗，“这张照片，是属于我原本的那个家，而你，不配拥有它！”
她万分留恋地看了一眼照片，嘴角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然后将它交给林菁保管。
林菁接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挎包，然后说了一句：“对了汐汐，那箱子好像还有夹层！”
听到这话，秦泗满是沧桑的脸上立马写满了紧张。
他急忙朝秦七汐摇头道：“小七，你不能打开它！听爸爸一句劝，里面的东西牵扯太大，打开的后果不堪设想！”
“哼。”
秦七汐冷漠一笑，“你可不是我爸爸，等着看吧！”
说完，她便招呼林菁重新回到行李箱旁。
此刻这箱子静悄悄地躺在屋子中央，里面的东西也被拿得差不多了，瘪下去的躯壳显得更为破旧，颇有点桑榆暮景、风烛残年的意思。
顺着林菁的手指望去，秦七汐看见在行李箱最下层的侧面，果然还有一条小小的拉链，被一块碎布遮挡着，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这叫花子可真会藏，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汐汐，快打开看看吧，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是箱子里最有价值的了。”
“会是什么东西？真的能比华科奖的金杯还重要吗？”
“可能吧，能被放在这个位置，一定简单不了！”
于是，林菁将镜头对准了秦七汐的手，跟着她一直移动到行李箱的最深处……
“哗啦！”
难得有一条完好的拉链，秦七汐轻而易举就将它拉开了。
将手缓缓伸进去，她摸索了一会，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胸章。
胸章表面呈红色，镶嵌着金色的纹路，纹路来回缠绕，最终凝聚成一条五爪金龙的形状。整个胸章看起来十分威武、霸气，又有一丝神秘感和庄严感。
“来来来，朋友们，比谁见识广的时候到了！”林菁对着手机说。
“菁姐，这……你知道吗？这根本不是见识广不广的问题！”评论区有人回答。
“那是什么问题？”
“是这玩意儿出现在这里，它合不合理的问题。”
无论是林菁还是身旁的秦七汐，又或者手机电脑前的广大网友，都被这句话给说懵了。
什么叫合不合理？只是一枚胸章而已，从箱子里翻出来，有什么不合理的？这箱子里连价值连城的华科奖金杯都能翻出来，你一枚胸章是有多大牌面啊？！
“别遛弯，知道内幕就直接说！”林菁催促道。
“好嘞，菁姐您发话我还能藏着掖着吗？”
那人说道：“是这样的，我是国科院的一名小职工，这枚胸章我见过几次，如果说它是真的，我说如果，那么它现在应该在我们国科院院长王屹的胸前挂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超！”有人惊呼了一句，“难不成王屹院长也糟了这王八蛋的毒手？！”
“别瞎说，刚才我还看见院长从门口经过。”
“就不能有两枚相同的胸章吗？要知道这箱子里很多东西都和孤雁有关，同样是科研界的大佬，凭什么王屹院长可以有，我们孤雁不能有？”
不知不觉，网友们对孤雁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我们孤雁”。
“那照你这么说，孤雁还有四座华科奖金杯，我们院长一座都没有，我说什么了？”自称国科院职工的人用语音说道，“你们知道这胸章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
“听好了，它的全名，叫做‘华夏未来奠基人荣誉奖章’，听见没有，未来奠基人！光从名字就能感受到它的分量。”
确实，这枚胸章虽然外观华美，体积却只有指甲盖大小，制作用的材料也不如华科奖奖杯珍贵，从经济价值上来说，胸章远远不及金杯。
但它的实际价值，更体现在那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上，所谓未来奠基人，就是为祖国和人民的未来奠定了坚实基础的人，是会受到所有人爱戴与歌颂的人。
“是，很有分量，但这也不代表只有王屹院长可以拥有啊？”
“能代表！”
国科院职工道：“因为这勋章是国家于2012年，在西北大沙漠颁发给王屹院长的，一同授予他的还有‘国家科学院特级荣誉院士’证书，根据资料记载，我国目前为止只有两位特级荣誉院士，也只有两枚这样的勋章。”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除了王屹院长之外的另外一位，早在2005年就已经去世了，这些代表他荣誉的东西也都一同被葬在了国家公墓。所以，王屹院长才是当今华夏科研界的顶梁柱，而你们口中的孤雁，不过是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没法相提并论的……”
“你放屁，孤雁才是科研界的天花板！”
“没错，我们只认孤雁！”
“我不赞同，我觉得王屹院长更厉害一点！”
“王屹最强！”
“妈的，孤雁最强！”
于是，直播间迅速出现了一场为争夺“最强科学家”称号而展开的撕逼大战，两边撕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
直到一个清甜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都别吵了！”
秦七汐接过手机，一脸无语地看向屏幕，“有什么好吵的？都是为祖国作出了伟大贡献的科学家，有必要争个你高我低吗？”
直播间立刻安静了下来，就连留言区也停止了滚动。
没办法，女神发话莫敢不从，毕竟他们有的人喜欢王屹，有的人喜欢孤雁，但最最喜欢的，始终还是秦七汐。
“看看这个！”
见评论区安静下来，秦七汐从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本子，这是她在网友们争吵时从箱子里翻出来的。
“我……艹！这？”
阳光照耀下，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见，那个红色本子上印着的几个明晃晃的金色大字——
“国家科学院特级荣誉院士证书”！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才那个自称国科院小职工的人明明已经说过了，只有两枚勋章，也只有两本荣誉证书，其中一枚勋章和证书在王屹那里，另一枚勋章和证书则作为陪葬品，于2005年埋进了国家公墓。
那么眼前的勋章和证书，到底是属于谁的？是王屹，还是那个已经去世的科学家？
“汐汐，快打开荣誉证书看看主人是谁！”
“没错，只要打开证书一看，真相就立马水落石出了。”
秦七汐看着手里的红色证书，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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