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村庄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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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个人放在那里，是件收藏，如此才填充了生命的空白，太阳尚远，但必有太阳。
有的人喜欢下雨天，有的人讨厌下雨天。
陆悠然从来不在意这些东西，从小到大，无论是下雨天还是晴天，没有要赴的约，也没有等的人。
看来天气系统2.0已经正常运转了，因为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再次来到人间的。
“诶呀，最近怎么天天下雨，都快烦死了，你看，每次下雨来到公司，衣服都湿了一半。”
老远就听到了公司职工的抱怨。
走近的陆悠然扫视了一圈，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湿了一些。
下雨自然也怪不得天，要说自己下雨没有做好防雨措施也太苛刻了一点。
时空科技不是什么慈善企业，但是老板是真的善良。
就因为员工这么抱怨了一句，陆悠然每人发了五千元，备注是：梅雨季节补贴。
以至于进来的小周来汇报工作的时候，都是笑颜如花。
“陆总，昨天杨杰兄妹二人给我来电话了，两个人跟你问好。”
陆悠然看了一眼旁边的台历，再过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小周看到陆悠然的动作，想了一下，“陆总，要不要我去挑选一些六一礼物给他们送过去？”
“不用了，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去看他们了。礼物就我自己去挑吧！”
正在挑礼物的陆悠然收到了杨杰杨欣发过来的视频。
视频里他们表演得很认真，很纯真。
陆悠然看着视频，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嗨，美女姐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这是我们俩六一儿童节表演的节目，怕你看不到，所以我们拍了视频给你看。”陆悠然想起，小的时候自己每次表演，爸爸妈妈也会去看，有一次爸爸出差没来得及赶回来，自己不开心还一直嚷着要见爸爸。
“杨杰杨欣，你们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老师话呀？”
手机另一边的兄妹两人看到陆悠然，脸上尽是满足的、快乐的表情。
陆悠然本来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但看到刚刚兄妹两人接到电话时候的那种激动的样子，于心不忍。
“杨杰杨欣，你们今天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会有一份大惊喜。”
两兄妹欢呼跳跃，还嚷嚷着“最大的惊喜就是可以见到姐姐。”
从市里到郊区再到镇上，天空逐渐清晰明朗。
车窗外面，滴滴答答的，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雾。
往远处看去，街道、楼房、行人，静态中无处不在的动态。还没来得及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又是几阵闷雷响过，雨水好像被催促似的，大了一阵。
陆悠然按下车窗看了一眼地面，还好现在的地面都是水泥路，就算下雨也不会耽误进程。
成年人很少会在清晨等人，尤其是这样的烟雨天。兄妹二人来得很早，盼着太阳也盼着他们的美女姐姐。
太阳没有升起，人也没有等到，眼看着铃声就要响了，兄妹二人只能回学校，继续等待。
杨杰在支持人的报幕中带着吉他和妹妹登上了那个不起眼，但是很温暖的舞台。
室内的舞台不大，周边都是熟悉的人和物，兄妹二人却露出了一些胆怯的神情。
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陆悠然的身影。
高处看去正好能看见镇上的坝，往下行驶左转刚好是坝梗，那里是通往学校的必经之路。
可能是最近下了很久雨的原因，坝里面的水比上次来的时候高出了很多，距离控制线还有十来厘米。
车子行驶到了坝梗中间，车底溅起的水模糊了陆悠然的视线。
安全起见，她停了下来，打开车窗。
一脚陷进了泥塘，白色的连衣裙被画上了自然的图案。
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突然的一波河水冲倒在车上，没来得闭紧的双眼遭受了泥沙和河水的双重冲击。
喊救命要是真的有用的话，此时此刻，她应该喊了不止一声。
她想躲进车里找手机，还没有做好任何有利于避险的准备，坝里面的水突然奔涌，冲破了坝堤。
陆悠然没有一秒钟的时间去思考别的，反而变得更加冷静，似乎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故人。
书里说: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宁静的。
“难道现在的平静是因为有更大的风暴吗？”陆悠然想了几秒钟，“可是刚刚的情景不像是会突然恢复平静的样子，这违背自然科学。”虽然喊救命不一定管用，但是祈求老天更不管用。不过陆悠然还是选择了最不管用的那个，就在她眼前一片漆黑的那一瞬间。
她在心里面真诚地祈祷：老天呐，可不可以让我换一种方式死去，我可不想做水鬼。
“地府可不收你这么蠢的水鬼！”语气有些责怪，更多的是担心。
陆悠然松了一口气，睁开摩挲的眼睛，努力看清那张熟悉的脸。
“你才蠢呢？”陆悠然完全顾不上去看清刚刚的事故现场。
“你不蠢为什么还要在这种天气独自一个人开车到这种地方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个不停，“你更蠢，每次都把人家悬在空中。”
直到陆悠然回过神来，想起刚刚那一切，眼前这个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果然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站在草地的两人从刚刚的争吵中变得异常安静。
手上满是泥土，眼睛在负重睁开。
雨神靠近她，用帕子擦去了她手上的泥土。“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陆悠然眼神四处闪躲，心跳得和刚刚一样。
他盯着她的手腕，手腕都差点害羞得缩了回去。从他手里抽出的手按下了泛泛检测功能。
“主人，没有检测到任何监控设备。”
“主人，没有检测到周围三公里范围内8点10分至8点35分有任何人出现。”
雨神看出了陆悠然的慌张，“你放心吧，没这么容易被看到的。”这话以前就说过一次，但陆悠然哪是因为这个慌张。
此等狼狈的场景正巧被过路的村民看到，他们认得她。很热心肠，主动邀请他们搭自己的车。
雨神觉得今天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对，他们也对陆悠然车的样子感到好奇震惊。按理来说，普通的下雨有泥塘是不会导致出现那样严重的事故的。
“陆总，你今天这个情况是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了吗？”
陆悠然将刚刚的一五一十详细告知。村民们惊讶又疑惑，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个河坝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故，水位也从来没有超过安全线。最近这段时间是经常降雨，但也还不至于越过坝梗。
雨神本来就觉得奇怪，听完村民的话，更是想不明白。“难道有什么人在搞鬼？”
陆悠然无冤无仇的，不至于是仇家吧？
陆悠然到达学校以后，雨神又独自一个人到河坝一探究竟。
经过一番探究，发现河坝最上游有一个河堤，容积是刚刚那个小河坝的几百倍，周围是大片的庄稼地。排水道周边的庄稼尽数被毁，能看出来是刚刚经历了大水的冲击。
询问河堤负责人的时候，他吞吞吐吐。雨神吓唬他，他才带雨神到了监控中心。
从监控可以看出来确实是河堤负责人的失误。他不小心弄到控制排水的地方，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至于排水最后是怎么停下来的，他也觉得很奇怪。
“你刚刚去哪了？”雨神把自己去寻找刚刚意外发生的原因的所有事情告诉了陆悠然。
“美女姐姐，这个大哥哥是谁呀？”
陆悠然还没开口说话呢，人小鬼大的杨杰就说：“悠然姐姐，这个大哥哥是不是你男朋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陆悠然想开口解释清楚，被雨神抢占了先机。
“美女姐姐不会是她让你们叫的吧？”
陆悠然恶狠狠的看着他“我是这种人吗？”
“对对对，我们悠然姐姐才不是那种自恋的人呢。悠然姐姐人美心善，所以是我们自己叫她美女姐姐的。”
陆悠然的表情从刚刚的恶狠狠变得骄傲。
无人问津的港口总是开满鲜花。小镇和市里大不相同，没有那里的热闹繁华，也没有那里的灯红酒绿；这里有能让人平静快乐的魔法。
吃过晚饭的两人漫步在窄窄的水泥路上，路灯下能隐约看见旁边的庄稼。
“刚刚杨杰杨欣找你干嘛了？”
“他们让我教他们一道数学题。”雨神说起谎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们怎么可能找你问作业？”陆悠然转身对雨神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可置信的表情。
雨神没有回应，看着眼前的风景：路灯、田野、蛙声、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