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飞行员超进化就是宇航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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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柏从小镇上回到休斯顿，很快就迎来他的假期。
只要阿波罗计划火箭即将发射，航空局就会给没有任务的宇航员们放长假。
杨柏假期是在卡纳维拉尔角航空海岸，与家人们一起度过。
这儿叫做航空海岸，并不仅仅只有航空相关的东西。
航空局火箭发射中心、最大研究中心，还有海军和空军火箭研究发射基地，以及几个航天产业事业群都坐落于此，这里工作生活的人不少。
周边相关配套设施自然也会丰富起来。
阳光、沙滩、海岸、比基尼，还有躺椅、太阳伞和冲浪。
这几天是杨柏从小到大，度过的最惬意的一段时间。
八月最后一周，周末。
约翰在一家三星餐厅订桌，准备一家人一起聚餐。
不过前往用餐前，约翰临时又多加了两个餐位。
说是有老下属前来，同时还对着杨柏神秘的笑。
等到地方，杨柏看到来人，不禁有些尴尬。
餐厅门口，挽着妻子琴手臂的阿尔及尔，看到约翰，另一只手举到空中挥舞，同时也看到老上司其他四位家庭成员。
他在看见杨柏时，同样一愣，想到一会儿要和约翰谈的事情，表情瞬间也有些许尴尬。
一行七人在三星餐厅用餐，这在美国不多见。
西方人谈事情时，实际上不喜欢在餐桌上谈，更习惯于找个小房间，关起门来交流。
等前菜、主菜都吃完，服务员端上餐后甜点，约翰和阿尔及尔也已经打开话匣。
两人聊着曾经在海军的那些事情。
杨柏也整理出一些信息。
阿尔及尔确实是约翰老部下，两人曾在多处海外战场并肩作战过。
因为约翰同样出生于飞行员，两人一起组成过战斗机队，飞跃过半个地中海东部，甚至一起驾驶战斗机深入波罗的海执行机密任务。
至于是什么机密任务。
约翰嘴瓢，透露了几个关键字。
是关于探索USO的机密任务。
USO即不明潜水物，和UFO不明飞行物相对应。
有一种关于外星人的说法流传甚广，USO的数量应该要比UFO数量更多，因为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
如果有高等文明想要监视地球，那么他们有两个最好的观测地点。
其一是在月球上。
——这也是为什么美苏两国想要到月球上看一看的最初原因，找到外星高等文明存在的证据。
其二则是地下或者海底。
无论是地下还是海底，对于可能存在的外星人而言，是同样便于在地球上行事的地方。
首先，地下或海底不容易被地球人类发现，其次，相对于地表多变的环境，显然地下或海底环境更加稳定。
外星人只需要适应一次，就可以维持几万年稳定环境，不需要对周围作出改造。
因此，如果月球上不存在外星人的基地，那么地下或海底存在外星人基地的可能性，就会被无限拔高。
两人很快略过这个话题，却依然是在想当年。
“我还记得那次在北大西洋，你在香格里拉号航母上的迫降，真的是一次完美的迫降教学，那次荷兰滚可真是惊险，我们都以为那架造价比航母还要高的战斗机，或许要坠落到大西洋里面去。”
约翰喝了一口红酒：“但是，你的滚筒动作我更能牢记一辈子，至今都没人能打破你的滚动记录。”
“不过我最应该感谢你的，还是你在月球上为小杨探路，小杨这次降落可真够惊险的。”
说着感谢的话，却提起杨柏在月球上不算成功的降落，也不知是真的在感谢阿尔及尔，还是在责怪老部下探路工作没做好。
“杨确实飞的很出色，而且对意外处理也比我做的好。”
阿尔及尔看了杨柏一眼，后者在假装吃冰激凌，却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同事对自己什么评价。
“换做是我，我可能只能在月球上等死。”
“哈哈哈，别太谦虚了克里斯，我听小杨说，你最近被调到阿波罗应用计划，怎么？不打算继续飞向太空了？我记得你向我提起过，理查德将你安排在阿波罗14号序列，十一月发射？”
被问及这个问题，阿尔及尔一时语塞。
看看杨柏，又看看妻子琴。
“我还不能确定……我在最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回海军……”
这个问题，阿尔及尔已经在家中和琴讨论过很多次。
既然理查德已经说的很清楚，他恐怕再没机会重回太空。
与其继续在航空局干着文书，还不如回海军，至少他还能驾驶战斗机，重新翱翔于天际。
“别逗了，克里斯，收回你这个想法。”
约翰第一反应就是老部下在开玩笑。
“飞行员晋升成为试飞员，试飞员再进化成宇航员，海军、空军每个人都在盯着你的位置。”
“宇航员退化成飞行员？这种反过来的行为，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曾经就发生过这种事，水星计划、双子座计划的好几位宇航员，都重新回到海军或空军，甚至民航业，重新成为飞行员。
不过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被迫’退役，可还没有人主动辞职的。
“约翰，你说的我都懂……被调到阿波罗应用计划……我又不是工程师，那一堆公式，复杂到我看一眼就头晕眼花。”
“这一个多月，我除了在打杂，还是在打杂，想要重新调回宇航员序列，遥遥无期。”
这遭遇，其实挺让人同情的，约翰这才反应过来，阿尔及尔不是在开玩笑，回归海军这个想法是认真的。
“因为那篇报道？”
确实，关于阿尔及尔言论的报道，当初让整个航空局都感觉到‘被出卖’。
不过随着杨柏和克林顿登月成功，已经没人再去讨论关于阿尔及尔的不当言论。
只是覆水难收，登出来的文章也没办法撤回，造成的影响也根深蒂固。
难怪有人说，记者那一根笔，甚至能撼动一个国家，不仅仅只是虚言。
“克里斯啊克里斯，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你总是能够找到方法，得罪上级，包括我！”
约翰指了指自己，随即笑了，阿尔及尔也跟着笑，引得两位妻子分别看向自己丈夫，无法理解笑点在哪。
“虽然有些事我依旧无法原谅你，但是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优秀飞行员……之一……”
阿尔及尔笑声戛然而止：“最优秀的飞行员之一？”
拜托，他维持的飞行记录，还在吉尼斯手册上挂着呢。在阿尔及尔心中，自己就是全美最优秀战斗机飞行员，没有之一。
这是无数次任务，给他带来的自信。
“别在这里得寸进尺了，和你同样优秀的飞行员，就在我身边坐着呢。”
约翰一巴掌拍在杨柏后背上，后者不由得挺直胸膛。
“确……确实啊……”
阿尔及尔尬住了，如果不是杨柏比他年龄小十岁，说不定履历的确要比他很好看。
“话说回来，想你这种优秀人才想要回海军，上将估计做梦都能笑醒，尤其是现在，我们加大对越……”
约翰想说越南，但当着妻子的面，他又将到嘴边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要不是因为妻子杨悦，约翰说不定早就到越南溜达去了，那里现在可是最好提高军功的地方。
已经有好几位约翰同期上尉，从越南逛了一圈回来，进入到海军指挥序列，只等着战争结束，军衔就会被晋升。
“总之，我们巴不得你回海军，我会将你推荐给……”
“抱歉打断一下……”
眼看事情就要定论，杨柏适时插话：“克里斯，我认为你这个决定太仓促，最近或许事情就会有转机。”
阿尔及尔有些不明所以：“杨，你知道什么？”
杨柏抿了抿嘴角，不急不缓的开口：“确切的说，这件事是机密，整个航空局或许只有乔斯特知道……还有我，我是靠猜的。”
“还记得科特和你说过什么吗？”
阿尔及尔点头：“他说我没机会重回太空任务。”
“错，他说的应该是，只要安德烈还是局长，你就没机会，如果安德烈不再是局长……”
“儿子，话不能乱说！”
约翰打断杨柏的话。
他知道，在整个航空局里，可以得罪白宫幕僚乔斯特，可以得罪航空主任理查德，可以得罪飞行总指挥哈里斯。
唯独不能得罪局长兼总工程师安德烈。
众所周知，德国佬严谨归严谨，但因为严谨会造成一个人十分小心眼。
再加上安德烈在美国声望鼎盛。
只要得罪了安德烈，没人会愿意冒着同样得罪安德烈的风险，与他对着干。
杨柏摇摇头：“尼克松想要在月球上建立军事基地，用以对抗苏联，被安德烈直言拒绝。”
“按照尼克松的性格，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之后会做什么，我们的这位‘好总统’可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在度假期间，杨柏又一次联系过陆先明，关于尼克松与安德烈的冲突，杨柏就是从陆先明那儿得知。
同时，杨柏将作为陆先明安排在美国的人，与安德烈之间沟通的桥梁。
“啧！”
发出一句古怪的声音，约翰闭上嘴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言。
作为一名民主党军官，约翰先天就与共和党的尼克松政见不合，只是碍于对方是总统，不好过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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