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八卦是人类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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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比亚号升空算不上多顺利。
因为登月舱倾角过大，杨柏不得不尽量减少哥伦比亚号重量。
他和克林顿将能抛弃的东西，全部仍在月球上。
因为倾角过大，额外重量会导致上升过程中，消耗更多燃料，在空中保持平衡，同样也会消耗更多燃料。
当哥伦比亚号开始点火，与阿波罗飞船汇合的过程中，比登月时更加颠簸。
好在有惊无险的十几分钟后，哥伦比亚号成功和阿波罗飞船服务舱相连。
三名宇航员载誉而归，已经是十二小时后的事情。
确实有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几乎为阿波罗计划努力的工作人员，还有宇航员们的妻子家人，都出现在庆功宴上。
高脚酒杯垒起十层高金字塔，杨柏和克林顿两人打开香槟，将高脚杯金字塔灌满金灿灿的酒液。
登月竞赛告一段落，明面上是美国输了。
但是，在小部分人眼中，实际上美国要比苏联后来居上、出奇小胜。
首先，苏联航空设计局（SUOKA）送上月球的宇航员，只有阿谢列·特昂夫一人，而NASA却将杨柏与克林顿两人送上月球。
登月有效载荷上，无疑是NASA略高一等。
其次，阿谢列出生于1925年，登上月球时年龄已经四十四岁。
足足是杨柏和克林顿的年龄总和。
这意味着，当阿谢列参军成为飞行员时，杨柏才刚刚出生，而克林顿也还在满地打滚。
当阿谢列开始成为宇航员训练时，杨柏和克林顿还是学生。
这意味着，前者的飞航经验，要比后两者的经验加起来还多十倍以上。
最后，阿谢列在月球上只呆了几分钟，就宣布返航。
而杨柏和克林顿这对难兄难弟，可是足足在月球上浪了整整十个小时，甚至还开了一场演唱会。
综合这三点，所有数据都碾压的情况下，许多航天航空相关人士，都认为这一次登月竞赛，胜利实际上是属于美国的，是属于NASA的。
这是专业人士的共识，事实证据摆在眼前，也完全无法容SUOKA辩驳。
距离阿波罗12号返航，已经过去一个月时间。
苏联却一直没有动静，但美国政坛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苏联人就会这样放弃。
现在如此安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SUOKA正在憋大招，想要给美国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个月，NASA同样很安静。
工程师们默默做着研究，月球土壤样本、照片，上面都有很多值得研究的东西。
至于阿波罗计划后续，也几乎是停滞状态。
关于阿波罗13号具体任务是什么，航空局高层们还没做好最终决定。
杨柏像往常一样上下班，参与到日常训练中。
早上的时候，他在大厅遇见阿尔及尔。
这位前航天员，现在应用计划成员，似乎早早就等在肯尼迪航空中心。
杨柏自户外晨跑回来，刚好遇见理查德、安德烈和哈里斯。
这些人都像是商量好一样，几乎每天都是同时出现在航空中心。
——只能说德国人是真的严谨到有点强迫症，在安德烈这位前德国科学家领导下，NASA员工迟到早退，是绝对不允许的。
“安德烈局长，布莱恩·乔斯特在办公室等您，他刚从华盛顿回来。”
刚从华盛顿回来，意味着就是刚从白宫回来。
总统大概已经对太空计划下一步部署，作出自己的思考和决定了。
作为国家航空航天幕僚，也是航空局和白宫的联络人，乔斯特地位很是特殊。
实际上他既不属于NASA管理，又游离于政治之外，表面上是对尼克松‘效忠’，实际上却是一个坚定推动太空计划的无党派人士。
“希望能有好消息。”
理查德对安德烈笑道。
航空局的计划已经被白宫卡主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NASA大概已经没钱进行新项目。
虽然目前还有军方的订单，但还没到交付的时候，军方是不会付钱的。
而且月球最新研究成果，也无法转变为商品，获得商业上的获利。
所以，NASA依然要依赖于白宫的拨款。
距离阿波罗13号发射，资金缺口至少还有几百万美元，用于购买燃油等等支出。
白宫再不拨款，意味着NASA没钱进行下一次火箭发射——土星系列火箭，可都是消耗资源的大户，每一次发射都需要至少及百万美元，才能喂饱。
“科特……理查德主任。”
阿尔及尔将理查德拦了下来。
其实理查德大约知道阿尔及尔拦下他，所谓何事，后者一个月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早上他了。
安德烈正眼都没瞧阿尔及尔一眼，径直走向直达航空局局长办公室的电梯。
阿尔及尔目送安德烈离开，才重新开口：“我还要坐多久冷板凳，你才允许我重新开始飞行？”
阿波罗11号之后，本来阿尔及尔还将成为阿波罗14号的乘员。
只是在那次舆论事件之后，因为得罪了几乎整个NASA，不管是高层领导，还是底层员工。
毕竟，谁会愿意信任一个喝了几杯酒，就满口胡言乱语，担心随时会被‘背刺’一刀的人？
这也意味着，阿尔及尔不仅仅和月球擦肩而过，之后也将失去登上月球的机会。
“我已经等了一个月……我天生就属于天空，你不能一直把我困在地上……”
“克里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理查德叹口气：“是你惹了众怒，很多人现在都没有消气。”
沉默，阿尔及尔脑海中闪过很多想法，最终三分无奈、七分愤怒的询问：“我再也不能冲向太空了？”
理查德点点头，又摇摇头，四下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只要安德烈还是局长，你大概没机会了。”
德国人眼里容不下沙子。
安德烈的想法也算不上复杂，他认为一个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就必须受到惩罚，永久性的惩罚。
换做东方的一句话来说，这叫做：杀鸡儆猴。
“很抱歉，这是你自食恶果，没人能帮得了你……”
理查德说完这句话，有那么一瞬间，还在等电梯的杨柏，不经意间瞥向两人，似乎在阿尔及尔眼中看到了野兽。
“没人帮得了我？我就这样被航空局放弃了？天天做报表、数据统计、编辑文案？还不如一枪崩了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双子星计划发生过什么？”
阿尔及尔暴怒之下，这句话冲口而出。
杨柏回过头去，心中一簇好奇、八卦的火苗被点燃。
只见理查德脸色突变，撂下一句话，伸手推开阿尔及尔大步离去。
“那件事和你无关，克里斯，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你会比现在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