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关于小人物那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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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航空局和谐的工作氛围不同。
阿尔及尔‘不负责任’的言论，经过一天半发酵。
在纽约、华盛顿D.C、休斯敦、波士顿、洛杉矶等美国主要城市，都掀起了一场场游行。
民众迫切想要知道，美国为什么会在登月任务上，输给苏联，让月球变成由镰刀和锤子组成的红色。
游行示威的队伍，从上午几百人，越变越多，达到上千人、上万人。
于是乎，华盛顿D.C方面，在不得已之下，国会启动了针对‘登月失败’的听证会。
民主党和自由党都有许多议员，从全国各地赶往华盛顿D.C，参加这次听证会。
但，唯独作为主角的航空局，却缺席了这次国会听证会。
不过，即便NASA缺席听证会，也并不代表阿波罗计划，或者之后的整个太空计划，会被搁浅。
别说美国国内有很大一部分人，都依然支持航空局的太空计划，就连两党内的声音其实也多有不同。
从下午开始，听证会就是各路政客扯皮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连续六七个小时。
整个听证会围绕的主题，当然就是美国是否还有必要继续对太空进行探索。
以小肯尼迪为首，民主党和自由党都有小部分人，是坚定支持太空计划的。
小肯尼迪何许人也？
他是美国前前任总统约翰·肯尼迪胞弟，罗伯特·肯尼迪，但因为哥哥的成就，通常被称为小肯尼迪。
这位可是个传奇人物。
自从1963年肯尼迪总统遇刺身亡，时任美国司法部部长的小肯尼迪，就开始积极推动兄长遇刺一案的调查。
到64年，林登·约翰逊正式从代理总统成为总统，他第一时间就让小肯尼迪下台，这行为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不少操作。
约翰逊，或者说约翰逊背后的利益集团，似乎有点害怕肯尼迪遇刺真相曝光。
小肯尼迪当然不甘示弱，依靠哥哥的人脉，成功竞选成为纽约州联邦参议员，依然积极为兄长遇刺案真相奔走，而且也是兄长定下的太空计划的坚定支持者。
于是乎，在他担任纽约州联邦参议员期间，多次遭遇到刺杀。
让肯尼迪遇刺真相蒙上了阴影——幕后黑手是真的不愿意真相被曝光，而且也能说明幕后黑手在美国，绝对拥有一手遮天的能量。
好在，似乎小肯尼迪有幸运女神的祝福，每一次都能逃脱危机。
最严重的的一次刺杀发生在68年6月。
那时，小肯尼迪正在为新一届总统换届选举做准备。
本来，他被民主党提名为总统候选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然而，小肯尼迪在洛杉矶酒店中遭遇枪击，差点不治身亡，结果治疗大半年错过了党内提名。
沉寂一年时间，这次小肯尼迪高调宣布参与国会听证会，甚至为此专门开了新闻发布会。
他这么做，其实目的很明确。
就是要让时任总统尼克松下不来台。
众所周知，美国太空计划是由前总统肯尼迪提出，并推动和实行的，而且虽然很多次都输给苏联，但输相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很漂亮。
第一颗卫星。
苏联只不过全球广播了十几个小时，卫星就被报废。
美**方则让他们的卫星，足足绕着地球轨道运行了十多圈。
甚至之后成立的NASA，更是发射了气象卫星、监控卫星、通讯卫星……
这些品类的卫星，都是苏联没有的。
第一个送上太空的生物。
苏联宣称，小狗莱卡在地球轨道上生存了好几个小时。
但全球至少上百位专业人士分析，因为飞船缺少隔热层，小狗莱卡实际上在火箭推进到对流层时，就已经被烫死了。
所以这次美国人并不承认苏联获胜。
然后是第一个送上太空的人类，第一次太空舱外行走……
每一次，苏联都被爆出‘宇航员差点回不来’这种丑闻，而NASA当时即便以敢于冒险著称，但每一次载人任务都十分顺利。
以美国人的自尊心，其实这些都算不上输。
所以，真正第一次输给苏联的，确实就是尼克松上台后的唯一一次竞赛，登月。
小肯尼迪开新闻发布会，就是想要提醒美国人民：咱们为什么会输？因为现任总统不行，尼克松就是个怂包，在他的带领下，美国只会输。
之后从FBI披露的一段录音，就证明了小肯尼迪这项策略十分有效。
‘
……
“他怎么敢？这就是对我的挑衅！每个人都知道那个小人的真面目！”
“罗伯特就是想利用听证会，让你在下次竞选中失利。”
“我敢打赌，他肯定会说航天局在他的哥哥领导下，更有冒险精神，更有开拓未知的勇气。把航天局丧失个性，全部怪尼克松的领导之下。”
“你说的没错……”
“小肯尼迪还说了什么？他说要竞选1972年的总统，看着吧，竞选预热已经开始了，以前的教训看来没有让他学乖。”
……
’
——来自FBI披露，总统尼克松和白宫幕僚长的对话。
尼克松没法参与听证会，因为美国的三权分立制度，作为总统的尼克松，无权参与甚至旁听国会召开的听证会。
听证会是各州参议员专属，存在目的就是为了平衡总统的权利。
也就是说，即使尼克松突然宣布，取消NASA之后的全部太空计划，国会依然有权将他这个政令驳回。
在这个节骨眼上，尼克松这个总统当的确实有些憋屈，甚至被动。
尤其是上一次电话录音曝光，直接让他得罪了美国四座大山：军方、CIA、NASA和FBI。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FBI会披露白宫录音的直接原因。
很显然，尼克松已经有点儿狗急跳墙了。
关于太空计划的听证会，到底结果如何，并没有人知道，因为这次听证会并未对媒体公开，因此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但就目前而言，既然航空主任理查德，敢做出将水星计划和双子座计划的航天员，重新招募回来这个决定，显然他是对听证会抱有很高期待和把握的。
而随着听证会结束，各大城市游行示威也纷纷解散。
美国民众是一个很奇怪的群体，他们游行示威，并不是真的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
而是只需要看到解决问题的过程。
只要总统或国会，有真的在做事儿，很多人其实就能够让心里得到满足。
或者总结成一句话——给政客们增加工作，美国民众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