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叙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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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一带，空气清新，湛蓝的天空上，有几片悠闲散步的白云，鸟儿在空中自由飞翔。村前村后树木成林，微风吹来树叶轻轻地摇曳，气息宜人。
赵济涛寻女心切，这段时间无心思顾及海天公司了。那天，他装扮成一位普通老百姓，自己驾车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这个地方叫王家村，距天明市很远。
这个王家村附近一带，也就是离天明市几十公里外的一个乡镇，乡镇几乎都姓王。他把小汽车停在国道边一块荒地上，穿着普通的工作制步行进村。
在村口幸好碰见了本村的一位老村长王再财。老村长五十多岁，精神闪烁，身体硬朗，走路“咚咚”作响。赵济涛追上他问起这大村庄是不是姓王，王村长察言观色后了解他要寻找一个姓王的好心人，于是老村长决定带领他去找二十四五年前收养一个小女孩的好人王小毛。
好心人是找到了，王小毛已经七十多岁了，老态龙钟，一副穷酸相的样子，满脸皱纹，古铜色皮肤，驼背，花白稀疏的头发，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脚下穿着露出脚趾的破鞋，让人见后心里十分难过。
王小毛家的是半旧房子，篱笆墙，屋大门口还张贴着一副挽联，走进屋内，破破烂烂的东西堆在屋内，一股股难闻的气味有些呛鼻，堂中一张简陋的桌子，桌上有破了边的旧香炉，炉中有些燃过的柱香，四壁还有悲伤的痕迹。
大叔，你辛苦了！我借问一件事，你是不是在二十四五年收养过一个小女孩？赵济涛微笑地问。
是啊！是收一个，哈哈，那时我俩结婚五年多了，老婆子生不出来，后来我娘、我爹想出了办法，准备抱养一个女孩，农村人相信迷信，说养了女孩子就肯定会招来弟的，哈哈，果然三年后老婆真的怀上了，生了个“取债鬼”。王小毛说到这儿时，他哽咽了，泪水也滑落下去，松树皮的手揩了揩泪水，望着面前的赶济涛。
同志，小毛大叔提起往事他就流泪。王再财说。
你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你为什么不点来认亲，都二十四了。王小毛泪流满面。别看他可怜兮兮，可人不糊涂、也不傻，只因为儿子出了车祸，后来变成这般模样了，他也是见风使舵的人。
小毛叔啊！你不能这么说，人家是来打听一下有没有这回事。你看这位同志，他长得帅气，一看就不是种田的，小毛叔，那你闺女丑不拉几，也不像他呢？王再财摇头晃脑地说。
哟，村长，你是嫌弃小毛叔穷？哈哈，我女儿挺漂亮的，这不是凭长相，认亲要以证据说话。对了，我去年去镇上就听过什么验血可以鉴定呢？不知真假？王小毛望着王再财说。
别是传说！什么验血？谁给你验？也不可能的事。王再财瞪眼睛看着王小毛。
DNA亲子鉴定是可以的，如果有点怀疑，通过这项测定就知真假了。赵济涛说。
村长，你听听，我真没听错，这位同志还说做DNA！现在医技高，可以检查出真假。王小毛咧嘴笑了。赵济涛微微地点点头，王小毛斜视王再财，并且向王小毛使了一个眼色。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DNA？都是骗人的，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听谁说的？小毛叔啊！小毛叔，马路消息也听得不少呀！你知道他找你干嘛吗？王再财斥声说。此时王小毛才收敛了刚才的放纵。
大叔，这样吧？我想、想……你们绝对放心，我不是坏人，这一点你们要相信我，我想看一下你收养的女儿行吗？我绝对没有歹意，我是天明市一个公司的员工。我年轻时不懂事，与心仪的女朋友没有结婚偷偷地在了一起，两个月后我才发现女朋友经常躲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以为她不喜欢我，后来我才发现她人憔悴了许多，吃东西呕吐，有时偶尔间闻到异味她呕吐更厉害，早上吃的中午呕，中午吃的晚上呕。我多次劝她去医院看医生，她都拒绝了，再后来呢！一位中年阿姨悄悄地告诉我，当然我不信，怎么那么巧？我担心事情闹大了就让她吃药打掉，她隐姓埋名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竟然瞒着我给生了。从此我们没有见过面，后来我为了创业，由于投资不适连本带利亏得一塌糊涂，还欠了一屁股债。年底前，几个债主找我要钱，我哪有钱还他们呢？于是我东躲XZ，实在是走投无路，两年后我弄到一点钱偷渡去了东南亚新加坡。通过自己努力打拼，弄到一笔钱回家才开了一家公司。可是我到处找她，打听她了消息，直到未果。就是前几天我在不用的电脑里发现她在网上给我留言。那年怀孕的孩子她没有打掉，而是生下来了，并且告诉我，是女孩，血型O型血，被一个姓王的好人收养了，所以我才问到你们乡镇姓王的村庄最多……
赵济涛眼睛模糊了，声音越来越低沉。王再财才知道他是真心寻找女儿的。王小毛望着快要哭泣的赵济涛，鼻子一酸，泪水也流了下来。
这位老板，你贵姓，我错怪你了，刚开始我担心你是个人贩子，所以不敢让小毛叔告诉你。王再财说。
是啊！是啊！老板我告诉你的真相吧？事情是这样的。王小毛开始叙述了二十四年的往事……
那是阳春三月的一个上午，草长莺飞，桃花灼灼，春意盎然。乡镇附近的王家村，坐落在一个靠山脚的附近，那里，层层梯田盛开着金黄色的油菜花，花香四溢，蜂飞蝶舞，小鸟儿啁啾，气息宜人，山村一片百花齐艳，百鸟争鸣的景象，令人陶醉。
王小毛夫妇俩，吃过早饭互相进城。当他们来到一个城市时，繁华美丽的城市可把他俩乐坏了。他们行走到人行道上，突然间看见偏僻的一个街道有一个见方二百平米大小的地方，正有人在敲打着那面铜锣，不停地吼叫着。
各位、各位，父老乡亲们，江某暂借一块宝地，也是没有办法。家乡洪灾，颗粒无数，连买种子的钱也凑不齐。所以在此耍耍家传的几路拳脚三脚猫功夫，望诸位，有钱捧个钱场，无钱给个鼓掌……
铜锣打得“啪啪”作响，此时街道过围得水泄不通。片刻工夫，一个小伙子，撸起袖子，使出了马步桩。随后打出了非常快的连环掌。时而腾空，起身轻盈，时而步履，立足有声，此时此刻，尖叫声、鼓掌声、铜锣声不绝于耳。十几分钟后，那个小伙子，气不喘来心不跳，最后连翻跟斗十八个，又获得群人们的阵阵喝彩。鼓掌刚歇，铜锣再次响声，一声紧一声，尖叫声，呐喊声响彻云霄。只见一位十八的少女，上身穿着大红包绸缎，下身淡绿色宽松裤子，脚登一双绣花鞋。浓浓眉毛下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睫毛老长，一动一动，白皙脸蛋，高鼻梁，她身段柔软，左右手各持一把双刃剑。这双刃剑在阳光下闪耀着银白光芒。她的功夫了得，剑如飞盘，手快如猿，可有疾风骤雨之声。翻云倒卧动作隽秀，一分一秒功夫尽展风姿绰约，恰到好处的双刃剑点点面面呼风唤雨，真让人目瞪口呆。无不为之赞叹不已。
游手好闲的王小毛早被这铜锣声，喝彩声所吸引，他忘记了一切。喜欢音乐的王小毛，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一头钻进人群堆里，目睹如此好的功夫，王小毛喊着不断。
好功夫，好功夫，耍得漂亮……
一阵阵喝彩声此起彼伏，众人掌声响起。
半个小时后，铜锣收兵，那个敲铜锣之人迅速用铜锣当大盘向各位观众讨几个赏钱。一圈子人，铜锣零零落落的小钱，铜锣中堆成小山丘。
谢谢！谢谢！谢谢各位父老乡亲……谢谢各位兄弟姐妹们的捧场。
买艺结束后，许多人都各自散去了，王小毛夫妇，由于久居偏僻的乡村，他们还是第一次走出家门，来到繁花热闹的城市，他们迷失了回家方向，正在这无亲无靠之际。王小毛手牵着他女人的人，一走向东街走去，他边走边向人打听回家的方向，他们不知不觉来到胡同处。就在此时，一声紧一声的婴儿啼哭声引起了王小毛夫妇俩的注意，他们沿着哭声方向缓缓地走去。这时，王小毛发现下那个胡弄口墙角边草丛中有一个包袱。
他弯下腰来，从中发现了那儿青黛色包裹内，仔细看，襁褓内有一个两个月左右女婴儿。
老婆，快过来，这是有个黄毛丫头。王小毛抱在怀中走近妻子身边。
这……这是谁包的孩子，你从哪里弄来的，小毛快快放回去，人家丢失了孩儿着急。
老婆，你看这是什么？上面写了什么字？王小毛从襁褓中拿出红色的小包裹。
这……我也不认识，小毛，这小孩子恐怕是人家不要的，怪可怜啊！给我抱吧！
好呀，小黄毛丫头，我抱着她就不哭了，看来与我们有缘啊，别人不要，我们正缺孩子，带回家去做女儿。王小毛脸笑成一朵花，他斜视媳妇一眼，媳妇脸上也挂着笑容。
王小毛夫妇俩一路有说有笑趁夜色抱着婴儿笑嘻嘻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