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卡尔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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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小家伙，我是赤精。”
朱鹤炫丽的亮红色羽毛拂过祝雪流的脸庞，轻柔的瘙痒将熊猫人唤醒。
“朱鹤？我现在是……”
祝雪流发现自己躺在一道柔和的光圈里，身上散溢着黑色的邪气。
“你在战斗中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煞魔的腐蚀，你的灵魂在接受净化之后才能在现实中真正醒来。”
祝雪流看着从身上溢出的黑气化成狰狞的煞魔，又在朱鹤的光圈中挣扎着消散，问了一句。
“朱鹤，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自己有自信掌控和利用煞魔？”
“据我所知，就连少昊皇帝都为煞魔的存在而苦恼。但你是否还记得那位大酋长？”
经过朱鹤这么一提醒，祝雪流想起加尔鲁什，那位试图掌控亚煞极之心，犯下无数罪孽的正统部落酋长。
那位酋长的野心庞大到连亚煞极之心都难以完全腐蚀，他的做法和现在诺克萨斯人如出一辙，但他终究是败在了联盟和部落的联手之下。
“想要解决在诺克萨斯肆虐的狂之煞，至少得获得一片地区，甚至是一个国度的支持，单打独斗的英雄主义可不是正确的选择。”
朱鹤头顶的翎羽抖了抖，建议道。
祝雪流点了点头，虽然他有把握放倒一群诺克萨斯俘虏，甚至如果单独和对方指挥官化身的恶鸦战斗也不会落入下风，但面对训练有素的战团军阵时，单打独斗还是有些吃力。
“好了，你身上的煞魔影响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该从精神领域回去了。”
朱鹤曲着脖颈梳理了一下身上的羽毛，对着祝雪流张开双翼，和煦的光亮让熊猫人不禁眯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面前已经不是精神领域内的朱鹤，而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女孩。
但令人惊异的是，这个女孩给祝雪流带来的感觉更像是那些有过久远阅历的长生之人。
“异乡的旅者，感谢你的援手。我是艾欧尼亚之魂的化身，你可以称我卡尔玛。”
女孩的声音莫名的空灵，她目光看着熊猫人，又好像在通过他看着另一个世界。
“卡尔玛，我是熊猫人祝雪流。你……知晓我的来历？”
祝雪流坐起身，好奇地和这个自称艾欧尼亚之魂化身的女孩搭着话。
“在艾欧尼亚之魂长久的转世记忆中，符文大陆从未出现过潘达利亚这片土地，精神领域也没有煞魔的出没。如今，你们的突然出现，只有可能是来自符文大陆之外的世界。”
卡尔玛平静地解释道。
“那这个世界会怎样看待我呢？”
祝雪流看着卡尔玛的眼睛，郑重地问。
卡尔玛沉默地垂下眼帘，说道：“在艾欧尼亚，你可以暂且放心。艾欧尼亚之灵一直在关注着这片初生之土，你的行动也向她证明了自己的友善，而清除煞魔的影响也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但在这片土地之外，其他的地区恐怕不会展现友善的态度，尤其是巨神峰的星灵。”
“巨神峰的星灵？”
祝雪流记得他在希拉纳修道院的藏书中看到过巨神峰的介绍，但记载的内容很少。
“有人说，在巨神峰的顶部盘旋着远古巨神的灵体，也就是星灵。只有成功登顶的人才能获得无上伟力，成为记载于史诗中的勇者。”
说到这儿，卡尔玛摇了摇头。
“在我看来，这些勇者也和我一样，成为了星灵的载体。不过不同的是，我只是拥有所有前世卡尔玛的记忆，而那些勇者则成为了星灵本身。”
“等等，也就是说，攀登巨神峰的人会被星灵占据？”
祝雪流目瞪口呆，这种方式可太像某些禁忌魔法了。
“并非占据，而是那些勇者成为了星灵的一员，在拥有自己意识的情况下承担星灵的力量和责任。”
卡尔玛开口纠正道，但她也却没有更深入地讲下去，只是提醒道：“我想，星灵的责任中一定会有驱逐来自其他世界的不稳定因素。”
“何须害怕？这星灵比之古神如何？比之燃烧军团和暗影界又如何？倘若他们想要阻挠我的任务，吾辈何惧一战？”
祝雪流的脑海中闪过自己在艾泽拉斯遇到过的诸多事件，反而激起了斗志。
“除了星灵之外，弗雷尔卓德的半神，暗影岛的蚀魂夜，游荡于符文大陆各地的暗裔，某些已经潜入符文大陆的虚空生物……这个世界势力错综复杂，很多势力都会产生威胁。如果你愿意协助解决艾欧尼亚的危机，那艾欧尼亚也会成为你探索符文大陆，解决煞魔的后盾。”
卡尔玛似乎很懂得察言观色，主动提出与祝雪流建立联系。
她抬起手臂，一道碧绿的光映入祝雪流的双眼。
“这是……”
祝雪流看到，一张庞大的地图缓缓在他眼前展开，正是整片符文大陆。
在地图东边的岛屿——艾欧尼亚境内，那些诺克萨斯人占据的地方被标记上黑色。
而在尚赞和纳沃利行省交界的山中，一枚黑色的骷髅标记引人注目。
“我接触了你的记忆，触碰到你的目标——那些煞魔的气息。我在艾欧尼亚境内发现了与之相似的庞大气息，很有可能就是你需要处理的煞魔。”
卡尔玛的话音让祝雪流回过神来。
“我在交界的山脉中发现了煞魔的踪迹，那里是？”
“山脉？那里曾经是均衡教派的隐居地。但是前不久，均衡教派的弟子伤亡惨重，宗师苦说大师被门下弟子杀害，他的儿子带领着均衡教派的幸存者逃入山脉的更深处。”
卡尔玛皱着眉头，思考着那片山脉发生的事情。
“难道是均衡教派在逃亡过程中沾染了煞魔？”
祝雪流也有些疑惑，煞魔需要侵蚀人心才能壮大，而地图上标注的煞魔恐怕已经成长到一定地步了，难不成它污染了均衡教派？
“那里应该已经被影流占据了才对。”
伴随着卡尔玛的提醒，祝雪流改变了思路：
“也有可能是影流教派，如果煞魔是通过极端情绪引人入魔，那屠杀了均衡教派，占据庙宇的影流才是它得以壮大的最佳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