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节：悲剧里的是与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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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夏）

小姑从这里转身离去的一段时间里……

梨花儿渐渐谢了！！！

老房子西山墙边处的一株无花果树也迎合与着与梨花儿的邂逅……“你紧赶着我”……“我紧赶着你……”相继的结出了果实……！！！

前院里三个孩子相互打闹着玩得正开心……

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白头发老人“一跛一跛”拎着拐杖朝三个孩子挥舞着敲打而来……

嘴里不时发出……“阿”……“阿”……“阿”……的声音！

很容易就能看出老人想说话，只是不管怎么用力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反而孩子们不难理解老人要表达的意思……

一个个心照不宣的跑着躲闪着，很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他们自己犯了错……这位苍苍老人便是三个孩子的爷爷！

三个孩子里我年龄最大，妹妹排第二、堂弟最小……我带着妹妹弟弟把爷爷在生产队里做的账目记录本儿给撕了。

把一张张写满了数字的纸、“给折成了一个个的小飞机、在院子里漫天飞舞。”

平时爷爷很少发脾气，“只是不允许别人碰他记录着装的整整齐齐的几大麻袋东西……”

“爷爷都几乎瘫在床榻上了”心心念念的除了孙儿们，就是这一摞摞、一沓沓、密密麻麻，布满了字迹的本子。

我带着妹妹弟弟跑到了后院，刚好我姨和姨夫和把大表哥二表哥他们兄弟二人送来我们家。

随之携带的除了地里平时都能常见到的瓜果蔬菜，还有一些穿剩下略小、稍新的旧衣裳，不用想肯定是拿来给我穿的，我却也很欢喜。

二表哥那时有十岁左右，大表哥约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印象里那个时候他们几乎每年的暑假都会来我们家住上一段时间……

一方面是农忙，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照看我和弟弟妹妹们。

与其说；“照看我们……”不如说；“他俩就是为盯着这两颗果树来的”，“果子从成熟开始直到蒂落，大多时间他们几乎都是在树上的。”

母亲不在家时，他们也会把我们弄到树上、或是瓦房上去，“每次也都叮嘱不许我们告诉大人们”……

表哥领着我们玩的忘乎所以之时，至暗的时刻，已然来临……

1990年（夏末）

不远处看去；有几个人身上系着白布，哭丧着脸、推着自行车、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我们家这边赶来。

走近些才看清；“一行人里只有小姑父最为熟知，”剩余几人都很陌生。

看到这身装扮，我心里有些紧张和害怕了……因为之前在别人家也曾见到过……“懵懂里只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小姑父看见我后泪眼迷离的问：“奶奶他们在家吗？”

我怯怯的答道：“她们”……“她们下地干活去了……”

小姑父低沉声音又说：“去把你爸妈还有你奶找回来”，“就说家里出事了！”

我被小姑父凝重的语气吓哭了……转过身，边哭边跑、朝西河沟庄稼地的方向跑去，表哥他们在后面紧紧跟着……

先是见到奶奶；“我告诉她小姑父来了……”

奶奶问：“你小姑父来了你哭啥？”

我气喘吁吁的说：“小姑父也哭了”……“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奶奶一脸的疑惑，不明来意……收起农具朝家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