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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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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白金星带我散步,到蜡像馆南边,路过迟喜的屋,见到灰姑子在门口坐在矮凳上。我叫她散步,她回屋,关上门了。我们继续向南走,走不远,太白金星停下来了,稍等片刻,两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北边来了,太白金星叫这个人酋长,酋长上天来,很兴奋,要到别处玩。太白金星说,“叫你上来,不是玩的,认得自己的屋吗?”酋长一片茫然。太白金星说,“不管你现在玩得多高兴,你回到人间,一点印象也没有,玩也白玩。按照你在人间的表现,死后根本不能上天的。”酋长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太白金星说:“你在人间一死,你的部落也将灭亡。”酋长急了,忙问有什么办法让他死后上天,有什么办法让他的部落兴旺发达。他说他的部落现在还不错,他功不可没。太白金星说,“我能见玉皇,也能见阎罗,但我无法让你死后升天。”酋长说他希望部落不灭,他又说起自己的功劳。太白金星说,“我不想听你的片面之词,如果你真有很大的功劳,那你的部落也不致于到了灭亡的边缘。我可以让你的部落不灭,有一个条件。”酋长忙问是什么条件,太白金星说,“我可以派一个能人下去,治理你的部落,条件是你把天上的屋让出来。”酋长说,“我在天上有屋?我还没记起来,是什么样的屋,能不能让我看看?”太白金星指着东边一间屋,说是酋长的,并说很多人打这间屋的主意。酋长说,“在天上拥有一间屋,真是太好了,我做梦也想不到在天上有一间屋。”太白金星说,“你在人间一死,这间屋就归别人所有。趁你现在还没死,让出这间屋,可延续六百年基业。”

酋长痛苦地思想了一阵,说要确保部落一万年不灭,太白金星不语。酋长说,要不,一千年吧。太白金星有点不耐烦了,说,“我说六百年就六百年,话已说出,不能改,你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酋长说,给他考虑三天,他要在天上尽情地玩三天再说。太白金星说,“回到人间,你根本想不到来过天上,玩也白玩。”酋长问天上哪里最好玩,太白金星问我,“你上天来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哪里最好玩?”我说,天上人喜欢唱歌跳舞,有人唱歌跳舞的地方是最好玩的。酋长叫我们带他去看人唱歌跳舞,我叫他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灰姑子叫来。

我费了很多口舌,才把灰姑子叫来。我拉小提琴,她唱歌跳舞。酋长看仙女歌舞,入迷了。灰姑子卖弄手段,一下子变成八个,围着酋长跳舞。她还变了一团彩云,叫酋长跳上彩云,和她一起跳舞。酋长在彩云上手舞足蹈,滑稽可笑。

灰姑子跳了一阵,便不想再跳了。太白金星对酋长说,“我带你到别处看看。”酋长很高兴,太白金星变出一团白云,叫酋长和我上去,向东北飞去,到了原来歌德学习的地方,也就是二郎神看管的贵园,太白金星在大门口一指,里面的大楼全变了,全部五层以上,上面有深绿色漂亮的顶,雄伟壮观。太白金星问酋长,漂亮吗?酋长说漂亮。太白金星说,这些楼的主人也是到人间投胎,做得不好,他一死,这些楼就变了样,成了学校,主要培养为皇宫服务的人。

太白金星又带酋长和我到西边,看那些漂亮的大楼。他问酋长,这些楼漂亮吗,酋长说漂亮。太白金星说,这些楼都是不住人的,玉皇喜欢简朴实用,鼓励人多到人间。酋长说,“想不到我到了人间,却上不了天。”太白金星说,“你还好意思说,天上下去的人,只有极少数的人不能上天。谁叫你胡作非为?天上不欢迎贪图享受的人。”酋长很沮丧,没心情看下去了。

太白金星又把酋长弄到他的屋前,酋长说,上天开了眼界,头脑也想通了,有子孙后代在,也算是幸运的事,他愿意用他的屋换六百年基业。太白金星说,“那好,你请我身边这个小孩做你的管家。你这一世不能上天,希望下一世能做出好的成绩,上天来,屋照样是你的。”酋长想进屋看看,太白金星叫他别看为好,看了可能更悲哀。酋长说,“我不记得家里放有什么宝贝,我进屋看看才心甘情愿。”太白金星便带他到屋前,门被锁住了,太白金星对酋长说,“我不告诉你,你也不记得这是你的屋。当初你到人间投胎前,一定还想着回来,你的钥匙肯定放在家里。我进去找找,不见钥匙,就把锁换了。”他一晃进去,很快就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

酋长进屋,里面布满灰尘,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酋长说他还没有记起以前在天上的事,太白金星说,记起以前的事,要两年才行。他在门口挥挥手,两个黑衣人来,要带酋长回人间。酋长还想去玩,太白金星说,玩也白玩。迟喜和灰姑子来了,太白金星对她们说了酋长请我做管家的事。迟喜说,“酋长的屋,很多人都知道,请管家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灰姑子叫我变成四十岁,我立刻变成四十岁。灰姑子说,“这才象个管家的样子。”太白金星叫那两个黑衣人把酋长带向南去了。他叫我每天来看一看,把屋打扫干净,多跟周围的人打招呼,说是酋长叫我当他的管家。迟喜说,很多人看中这间屋,估什酋长在人间一死,就有很多人来要这间屋。

第二天,太阳一出来,我就跑来了,我打开门扫地。南边隔离这间屋,门前站着一个老头,看我扫地,问我需要帮忙吗,我问他是谁,他说,“李斯。”他帮我把门前打扫干净。有几个黑衣人骑马来到门前,李斯说他们是骑马送信的,经常在这里训练、集合。我问这里叫什么,李斯说是飞云地。

灰姑子来了,她见我是四十岁的样子,便帮我把门窗擦干净。她说我晚上可以住在这里,我说一个人还不习惯。忙了一阵,我要去找人玩了,李斯回他的屋。灰姑子说,“我要摆脱迟喜,你要帮帮我。”我说不知如何帮她,灰姑子说,“你可以向迟喜提出,要娶我。你现在有了屋,正好可以向她提出。”我说,“娶了你,这间屋就肯定是我的?”灰姑子说,“那也未必,不过可以增加很多胜算,这是肯定的。”我说这不是儿戏,要认真想想。灰姑子拉着我,哭哭啼啼,我有点心软,却又不想立刻答应她,我说要问问太白金星,她万般不舍地放我走了。

我回太白金星家,把灰姑子的事对太白金星说了。太白金星说,以前,灰姑子和迟喜都是玉皇宠爱的人,她们响应玉皇的号召,到人间投胎。迟喜上天来,很心急,嫁给摩根这样一个小军官。实际她也知道自己在人间的作为未必得到玉皇的赞赏。我说灰姑子上天来,有些妒忌她的人在玉皇面前,把她说成一个坏女人。她投靠迟喜,实际也是想引起玉皇的注意。现在她要摆脱迟喜,只有嫁人这个办法。我问太白金星,“能答应她吗?”太白金星说,“她性格温顺,是个不错的姑娘。她不能回到玉皇的身边,那是玉皇误解她了。她愿意嫁给你,这是你的福气。不过,结婚的事,要有感情才行,叫她和你培养一段时间的感情才行。你看她怎么做,你不能让她牵着你的鼻子走。”

第二天早上,我又到飞云地,打开酋长的屋,打扫卫生。迟喜手拿手杖过来了,她问我灰姑子好不好。看来灰姑子已经跟她说过这件事了,我说很好。迟喜叫我到她的家,我跟她去。走入她的家,见到灰姑子,灰姑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迟喜叫灰姑子吹笛,我坐在长椅上听。灰姑子吹笛很好听。她吹了笛,又跳舞。一阵,灰姑子不跳了,迟喜变成三十多岁,跳起舞,很好看,我和灰姑子为她鼓掌。迟喜停下来,说一些人到人间投胎的事。她说她叫一些人到人间投胎,死后都能上天来。她兴致很高,叫我拉小提琴,她和灰姑子手拉手,跳的舞很欢快。看得出来,迟喜赞成灰姑子和我发展关系。感情需要培养情趣,我和灰姑子心有默契地任由事情向好方面发展。

过了一天,我又想去找灰姑子,太白金星笑说,不要天天去。叫我试试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就忍住了,六岁的样子,在广场南边玩。先生来了,叫我跟他去南边走走,他说他组织一次集会,我很高兴。他说集会不是唱歌跳舞,是听他讲学。他叫了三百人,不过,来参加的肯定不止三百人。

到亚当看管的旧朝堂北边的一间大屋,门在南边,我跟先生进屋,很多人已经来了。我们走到北边,先生转身看了一下,叫我到东边变小凳子坐下来。又有很多人来了,门口还有很多。先生拉我一起走出门外,他说服一些人走了。他叫我守住门口,不让人进来了。我就守住门口,两个黑衣人来了,叫我去玩,由他们守住门。我不太愿意,因为守在门口,也能听先生讲学。

先生听见动静,出来叫我去玩。我说人很多,我一出去,就很难挤进来听了。先生说以后再听他讲也不迟,让给别人听吧。我便走了。

我去找曾参,想问问他关于先生讲学的看法,借此机会跟他搞好关系。我去敲门,不见人应。等了一阵,不见人,我向南走过红场地,到以前是曾参的三间屋,现在是李约瑟的,不过不见人。我到南边一排屋,见到一个六十岁的老妇人,我去问她,李约瑟去哪里了,她说也可叫他李约翰,不过他到人间投胎还没上来呢。我问朱莉的去向,她说可能到南边找朱丽叶了,她叫我到南边有拱门的院子去问人。

我跑到南边,进了拱门,刚才那个老妇人过来了,向东边那排屋望望,我顺着她的目光去敲门,不见人应。老妇人伸出七个手指,第二次又伸出八个手指,她向东走了。我想了一阵,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敲门声。我先敲七下,又敲八下,不见人应。我又拍手,先拍七次,后拍八次,照样不见人开门。我又将手掌做成螺号那样吹。北边一间屋,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问她朱丽叶是不是住在这里,她叫我跳上屋七次,跳下来八次,就能见到朱丽叶了。我跳上屋六次,跳下来六次,最后第七次跳上去,分身成两次跳下来,那个女人向南走了。我追到南边,见到一间屋前有一个大汉,我问他刚才走过的人是不是朱丽叶,他笑着点头。可是朱丽叶已经不知走到哪里了。

我又去飞云地,路过迟喜的屋,我上去敲门,灰姑子开门,她叫我变成二十岁,带她去看看我那块地。我一个筋斗向东南翻去,来到我那块地,灰姑子跟着飞来了,她看了看,说杂草太多了,我说有些杂草是喜欢我的人变的。我见她想走,便带她向西去,想去找子文。不过子文不在家,我猜他可能在西南边的村里,便带灰姑子去。进了村,只见耶丽亚教很多姑娘染布,没空跟我们去玩,她说子文不在这里。天空中飞来一只鹰,叫了几声。灰姑子说,迟喜叫她回去了,她立刻向北飞走了。

我又变成六岁,一个筋斗向北翻,看到炼丹房北边路上有一个人向西走象是孙子,我就落下来,果然是孙子,他叫我跟他去玩。我们向西走不远,向北走,走了一阵,有一条路东西通,路北边有一排屋,孙子指着一间屋檐很漂亮的屋,说到了。我见门开着,便进去,见到一个老头坐在高藤椅上,仰起面,很傲慢,不过见了孙子,他很热情。孙子说是假二黑。孙子说二黑投胎到人间还没死,不过死后上天不是问题。假二黑对孙子说,他要为二黑招一个人作护卫,还要为二黑娶一个老婆。他向我招手,我小心走近他。他问我有什么本领,孙子说我能拉小提琴。我问假二黑,招护卫有什么要求,他拍拍手,出来一个大汉,他说,“雷横,和这个小孩比试一下。”雷横伸出大手,向我抓来,我闪开了。他身手敏捷,我只好闪身出了门。他把我赶到东边,我说是来玩的,不是想当护卫的。雷横示意我跳上跳下,和他周旋,叫我尽量让他大展身手。孙子出来,我们装作打得很激烈。最后,我向东北败走,看见孔融的主人鲍威尔,我问他住在哪里,他说在东北边不远。我问孔融在家吗,他说不在。他看我们比武,越看越觉得好笑,摇摇头,他向西走了。我问雷横住在哪里,他说很惭愧,寄人篱下,不说也罢。很多人来看我们打斗,我们又打到二黑的屋顶上了。假二黑叫我们下来,不打了,他对雷横很满意。

一个白衣姑娘,二十岁的样子,进来,自称是周香。假二黑鼓掌,周香唱了一首歌。假二黑说她唱得好,叫她留下来。

孙子放红灯笼表演,他变出很多红灯笼,放飞,慢慢飘向高空,摇摇晃晃,向西北去,弄一股风,红灯笼能在空中排成一些好看的图形。

展昭和杜义来了。展昭放出一根白带子,拨弄那些红灯笼。看了一阵,孙子叫我拉小提琴。周香随着琴声跳起舞,假二黑装作被她迷住了,他拉住她的手,她脸红了。她跳不成舞,我便不拉小提琴了。雷横和展昭表演武术。

鲍威尔又来看了一阵,见到不好看,摇摇头走了。我和杜义跟着他,要去找孔融。走不远,有路向东北去,鲍威尔见我们跟着他,不向东北走,继续向东走。进入一个树林,路向北去。走出树林,看到北边是深谷。将近黄昏,风景很好。深谷里有人走动,我和杜义翻筋斗下去,又跳上来。鲍威尔来到一排屋前,指指西头,他说西头三间屋都是他的。我看到,第二间屋和第三间屋分开一条路。他推开第三间屋,孔融正在里面。鲍威尔骄傲地说,第三间屋以前是孔融的,现在归他了。孔融捏小泥人玩,我们叫他出去玩,他说不自由。他出门望望,说夜晚就要来临,没有地方玩,会很无聊。我随口说:“看人打斗吗?二黑家有人聚会。”孔融说,以前二黑在天上很有名,势力很大,引起玉皇的猜忌,二黑为了避祸,转投孔子门下。我说孔子带我找过二黑,在寿星回家路那边,没想到是人冒充二黑。孔融说,二黑的朋友冒充二黑,主要是为二黑看守天上的屋,维持一定声威。我叫孔融到二黑家看看,孔融不感兴趣,我和杜义就走了。

我和灰姑子开始谈恋爱,做给迟喜看。灰姑子喜欢参加泰戈尔的集会,我便陪她去。薛涛和约翰也来了。约翰说,又有一队人要集体自杀,他要去劝阻。我说,“你可以假冒一些人,把留恋生活的意图显示出来,有这样那样的借口,让那些人放弃自杀的念头。”我叫约翰带我去看看,约翰说,想改变那些人的念头很难,要有耐心。见他这样说,我便打消去看看的念头了,我是没有耐心的。我问泰戈尔有什么活动,泰戈尔说在这里跳跳舞,然后大家变马骑去玩。

薛涛和约翰变马向南跑了,灰姑子叫我变马跟上他们,我说他们是乱跑的。灰姑子说,“我们也是乱跑的。”我和她向南跑了一阵,便回飞云地。

有一些人在酋长屋门前,灰姑子叫我不理他们,不走近他们,不去酋长屋了。她说这些人可能是迟喜叫来的,想打酋长屋的主意。不过我想去看看那些人怎样做。灰姑子变成了老太婆,我也变成了一个老头,去听那些人说话。那些人说,天上人到人间投胎,死后不能上天,他们留在天上的屋由四个人共管。我说是的,观音是其中之一。那些人说我说得对,其实我是乱猜的。灰姑子说,有人给酋长请了一个管家。那些人愤愤然,说酋长根本不能上天,谁把酋长弄上天,是犯天条的。酋长到人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管家,现在准备死了,请管家能保住这间屋吗?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的闹剧。说了一阵,我和灰姑子走到北边迟喜家,她变成二十岁,我也变成二十岁,我们手拉手,又到酋长屋这里。我打开门,和灰姑子进了屋。那些人也进屋来,我问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他们说我不能这么轻松地得到这间屋。我说我是酋长的管家,他们说我耍手段,强占了这间屋。灰姑子拿扫把扫他们的脚,要把他们赶出去。他们变成蛛网和灰尘,我们一碰,就有一股阴风把灰尘吹向我们。灰姑子生气了,她弄起一股强风,把蛛网和灰尘吹得团团转,吹出屋外。她不想跟这些人纠缠了,叫我把门关上,不过这些人实在可恶,一晃又进来了。灰姑子把门打开,她说找人来评理,便向北走了。

迟喜来了,问明原因,她说,酋长在人间未死,就算是不能上天,也不能这么急就争抢他这间屋。我说,天上派能人下去帮酋长治理部落,帮他改功劳,说不定有转机,我要帮酋长管好这间屋。迟喜看看我,又看看灰姑子,对那些人说,“现在酋长在人间未死,你们不能操之过急,整天守在这里,没有什么用。”那些人这才离开了。在迟喜面前,我和灰姑子手拉手跳起舞来,显得很亲热。我装作很感谢迟喜的样子,又做出很喜欢灰姑子的样子,跟着迟喜回她的家,在那里玩一阵才离开。

又过了几天,我天天来找灰姑子,迟喜认可了灰姑子和我的关系,体现出宽宏大量来,没有为难灰姑子。她说没有使女,她照样过得好好的。灰姑子很高兴,跟我跑来跑去,一副沉醉于幸福之中的样子。

我带灰姑子到中柱坛,上到五楼圆角厅,我问她想不想叫人来唱歌跳舞,她说这是一个好地方,但她不想叫人来耍闹。她叫我拉小提琴,她跳起舞来很好看。

真生来了,他认识灰姑子,灰姑子也认识他。灰姑子不跳舞了,和真生说个不停。灰姑子知道真生能接近玉皇,她希望真生想办法让她和玉皇见一面,真生叫她去找皇宫里的姑娘,灰姑子却不想见她们。真生叫我去找元帅,我说元帅不是每天都在皇宫,很难见到他的。我现在又没有什么理由进入皇宫。真生也说,他也不是想见玉皇就能见到玉皇,要是有机会见到玉皇,他肯定对玉皇说起灰姑子。灰姑子很失望,没有心情再玩了,她要回去了,真生便走了。

我对灰姑子说,太白金星见玉皇容易,他们几乎每天都去朝堂。灰姑子叫我带她去见太白金星。

灰姑子见了太白金星,她说:“我想见玉皇一面。”太白金星说,“我会跟玉皇说的,你耐心等待。”灰姑子很高兴,她出门,分身变了一匹马来骑,我也分身变了一匹马跟着她。她向皇宫跑去,但又不敢跑入皇宫,她从皇宫东边的路向北跑。我见到孔明在皇宫门前的草坪上,便跑过去,问孔明能不能把元帅叫出来,孔明说可以,他走进皇宫了。

很快,元帅出来了,我对他说,灰姑子想见玉皇一面,能不能满足她,元帅叫我告诉灰姑子,去北边一条路等着,傍晚太阳下山去,连等三天。我问哪条路,元帅说灰姑子知道的。

这时,灰姑子已经骑马跑远了,我到北边一条东西通的路,这条路,向西可到如来看管的兵器库,向东可到曾参的草屋。不知灰姑子向哪边跑,我打定主意向东跑,去曾参的草屋看看,然后从中柱坛那边的路回去。骑着马,很快就到曾参的草屋,看见灰姑子就在南边的红场地和朱丽叶说笑。我走近,灰姑子说,以前罗米欧和朱丽叶,还有曾参、朱莉,请玉皇来红场地看表演,她随玉皇来过这里。我问朱丽叶,罗米欧在人间的情况如何,朱丽叶说,天上到人间投胎的人,一般死后都能上天的,这辈子不能上天,下辈子也能上,她不担心罗米欧上不了天。她叫灰姑子和我到她家玩,灰姑子和我便跟她去。到她的家,我跳上她家的屋顶,又跳下来。灰姑子和她谈笑风生。一阵,灰姑子要走了,我跟着离开。我告诉灰姑子,见过元帅了,我把元帅的话说了,她更加高兴。

第二天下午,我在广场南边等灰姑子。等了一阵,她来了,带我到叶公家这条路,继续向北走,到北边一条东西通的路,路比两边高两米,两边种有鲜花和菜,很幽静的环境。南边有高大的屋,灰姑子说是十三妹的。她要在这条路上等玉皇。灰姑子说,她到人间投胎前,玉皇经常带她来这里散步。她到人间投胎后,玉皇思念她,都是来这里散心。这个地方人少走,最突出的东西是十三妹的大屋,有很高的围墙围着,布满青苔,还有青藤。灰姑子说,十三妹只是代号,实际上是枢密院,不能靠近。我分身变了一匹马跑到西边,西边有又高又直的大树。我们等到天要暗下来了,也不见有人走过。我跑到灰姑子身边,灰姑子见没人,十分调皮,叫我变成二十岁,背着她跑。我背着她,跑了几步就不跑了。我说给人看见不好。灰姑子见我不肯背她,她就要我变回六岁,她要背我。我说,有我在这里,玉皇来了也不会现身的。灰姑子叫我变成蝴蝶,我正要变蝴蝶,东边来了六个老头,默默地向西走,很快就不见了。

过了一阵,西边走来了一个老头,走一走,望一望,走到我们面前,笑容满面。灰姑子紧紧挨着我,那个老头说:“真羡慕你们啊,看见你们,解开了我心头的苦闷。”他不走了,说个不停,说他有个坏媳妇,很让他丢脸。而他的儿子很懦弱,很胆怯。他说来说去,都说他儿媳的坏话:爱富贵,贪好玩,与人勾搭。他向北一指,北边变成人间的情景,我们看到一个村里,很多人开着轿车去找一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妖冶女人,村里人个个都恨她,而她见了漂亮的轿车就跟人走了。老头说,这是他的儿媳。我和灰姑子劝他想开点。我们说,不看还好,眼不见,心不动,何必自寻烦恼呢?最后,在我们的劝说下,老头向东走了。灰姑子苦笑道,“这个人真有趣。”

天黑,我们又等到月亮出来,不见玉皇来,我们只好回去了。第二天,第三天,都不见玉皇来,灰姑子情绪低落。第四天,我和灰姑子又来这条路,我分身变了一匹马来骑,灰姑子无精打采。我提出背她回去,她挣脱了。西边树下走来一个大汉,是元帅,他说,第一天,玉皇就来了。灰姑子说,“难道是那个专说儿媳坏话的老头?”元帅说:“玉皇先是变成六个老头向西走,然后又变成一个老头向东走,你们想不到而已。”我说:“都怪我,要是我不在场,或者变成了蝴蝶,玉皇就以真面目和灰姑子会面了。”灰姑子却高兴起来,她说,“玉皇知道人把我诬陷成坏女人的事了。”元帅阴着脸向东走了。我见元帅的神态,有点担心。灰姑子说,元帅的脾气是这样,高兴反而阴着脸。我问灰姑子,是不是想进宫到玉皇身边?灰姑子叹气道:“我让玉皇失望了,他有心让我回到他身边,就会真心实意地表示出来。我和他很难恢复以前那种关系了,我已经死了这条心。”她要回去了。黄昏彩霞满天,景色非常美,我不断赞叹,灰姑子也感动得流泪了。她要我十天之内,没有特别的事不要去找她,让她冷静地想一想。她向南边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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