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姐,你第一次当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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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柚白和教授隔了一个教室遥远地对视着,承受着教授指责的目光。
饶是她身经百战,也顶不住教授这样震怒有加的目光。
楼怀澈恶狠狠咬了江柚白一口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举着江柚白的手观察着,跃跃欲试想要咬第二口。
她神情兴奋,激发了骨子里某种本能一般。
江柚白怀疑她以前可能是个aha,现在是第一次做oga,应该是不太熟练。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江柚白架起楼怀澈,顶着教授愤怒的眼神半拖半抱将楼怀澈带到了学校里小公园的树林里。
楼怀澈任由她拖着,神情堪称乖巧。
等到了公园,楼怀澈环顾一圈四周,见四下无人,她便忽然发了难,一把将江柚白按倒在地上,为了防止江柚白反抗,她甚至在地上寻摸了一块石头,颠了颠石头,想把江柚白敲晕。
江柚白看着楼怀澈手里有她半个脑袋大的石头,大惊失色“楼怀澈”
这一石头砸下来,她明天就能去太平间报道。
江柚白喊得太凄厉,楼怀澈默默将石头放回了地上。
她半跪在地上,端详了片刻江柚白,简洁地评价道“长相还行。”
随后俯下身,在江柚白肩颈处轻轻嗅闻了起来,像是某种凶恶的野兽,比划着动作,想一口咬死嘴下的猎物。
楼怀澈细细嗅闻着,将江柚白死死按住,时不时伏在她身上眷恋地轻轻蹭两下。
江柚白伸手,想拉开她,却被楼怀澈按住手厉声警告“老实点。”
亲王殿下哭笑不得,见楼怀澈实在不像还清醒的样子,便只能任由她作为。
楼怀澈见状,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舌尖,亲昵地舔了舔江柚白的锁骨,江柚白被温冷的舌尖一舔,身上激起一层寒颤,被蛇盯上的感觉霎时间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
两种木调香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
楼怀澈眼尾绯红,迷离着一双桃花眼,忽然捧起江柚白的脸,咯咯笑了几声,低头吻住了江柚白的唇畔。
江柚白瞪大了眼睛,唇上一片温软,她看着树林漏出的一角天窗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思绪似乎沉入了一片柔和的水里。
唇齿相缠,两人拥吻在一起,旖旎的香气浮动在空气里,暧昧又朦胧。
时间慢慢过去,江柚白不甘被楼怀澈禁锢着,吻着吻着,便扣住楼怀澈的肩膀,欲要将她反制住。
楼怀澈察觉到她的想法,同时不甘示弱地咬了江柚白一口。
两个人吻着,亲昵地拥抱在一起,渐渐地却开始较起劲儿来,都想在这场亲吻里占据上风。
暧昧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两个人险些打起来,楼怀澈被江柚白弄得恼火,发了狠一把掐住了江柚白的脖子,恶声道“老实一点”
江柚白冷笑,正要反抗,被楼怀澈一口咬住了后颈的腺体处。
腺体是她的弱点,被人毫不留情的咬着,江柚白顿时头皮发麻,身上的力气退了一半,楼怀澈咬住她的腺体还不够,还慢慢磨了磨牙,亲昵又残暴。
江柚白眼前冒出一阵黑,她咬了咬舌尖,趁着楼怀澈松口的空档,连忙推开了楼怀澈,翻身借助体重压住了她,低头含住了她的腺体。
信息素慢慢进入oga的腺体,江柚白直起身咬牙切齿地骂“楼怀澈标记人没有这么狠的”
她就说这人像刚当oga业务不熟练
楼怀澈眯着眼睥睨看着她,满脸都是不服,她扯着江柚白的领子将人拽到自己面前,再次吻了上去。
两个人再次缠斗起来,一边打一边亲吻着对方的唇角,撕咬着对方的脖颈。
谁都不服气,谁都想做主导方,一场临时标记打得像是仇人,又像爱人。
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嘴角都被咬破了皮,含着血和一嘴信息素的味道。
江柚白喘着气靠坐在地上“你属狗的”
楼怀澈冷笑,嘶着气嘲笑她“就这”
林子里的花草被她们压折了一片,一片寂静之后,江柚白翻了一个白眼“找个时间洗标记吧,不然十天半个月就打一架,你丢的起这个人,我丢不起。”
楼怀澈问“怎么了,怕打不过我吗”
江柚白扯着嘴角的伤口嗤之以鼻“你占到便宜了”
“你也没占到,半斤八两半,谁也别说谁。”
两人反唇相讥,骂着骂着不知谁先动的手,又打了一架,中途江柚白觉得气愤难当,逮到机会压住楼怀澈再次吻了上去。
两人一架打到第三节课过了一半,脸上挂着血迹双双站到门口喊报告“报告。”
江柚白一抬头,发现还是那个教授的课。
教授站在讲桌前面,拿着教材书目瞪口呆地看着一aha一oga,嘴张合几次,最终化为了一个隐忍的词“进来。”
见了鬼了,她们是去外面血拼去了
一班的同学们都眼神复杂地打量着这两个气氛古怪的人。
几十双眼神的注视下,江柚白条件反射地牵起嘴角,想笑一下,不想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到了座位上。
江柚白落座后给池若发消息“找个靠谱的医生,给我和楼怀澈洗一下标记。”
池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消息。
“你”
“和楼怀澈”
“洗标记”
江柚白道“说来话长,但是我不想被易感期暴怒的oga标记了,有点疼。”
池若那边很明显地沉默了几分钟“在哪,我去接你。”
放学后,江柚白和楼怀澈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一起来到了侧门。
池若靠在飞行器边上抽烟。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配着做旧的牛仔裤,如同青春剧里走出来的学生,脸上是极其不般配的愁苦。
见到两个人过来,池若弹了弹手里的烟,欲言又止。
江柚白心力交瘁“先去见医生。”
说罢,她先上了飞行器。
前面两个并排的座位,楼怀澈拉开门看了一眼,坐到了后座上,摆明了不想和江柚白坐在一起的态度。
池若一脸复杂的情绪,她注意到江柚白后颈处渗着血咬痕,她心里的心思百转,最终化为了嘴边的轻轻一叹“唉。”
江柚白也想叹气,她也很愁,想抽点烟冷静一下。
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也没说过会被o标记啊。
一车三个人,载着愁苦和郁闷来到了医院。
医生是池若的表亲,也是皇太女的旧部,起初听到池若说要给亲王殿下洗标记,他还揣测是不是亲王感情上态度不端,仗着身份欺负了哪个oga。
等江柚白顶着一脸一脖子伤口进来之后,医生结巴了半天,磕磕绊绊问“有aha想标记您”
紧接着楼怀澈进来了。
很明显两个人是已经标记过的关系,医生沉默了。
诡异的沉默里,池若打破了这份僵持“先检查一下吧。”
医生木着脸,动作僵硬地给两人抽血做了一个血常规检查。
结果出来以后,他轻声道“没有办法洗标记。”
“一些信息素十分契合的aha和oga,是没办法将标记洗干净的,现有的技术很难将两个人的信息素互相洗干净,还可能因为手术留下一些信息素敏感的后遗症,导致以后易感期的症状更严重。”
江柚白“哈。”
楼怀澈冷笑一声“怕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江柚白摸了摸伤痕累累的腺体,败下阵来“医生,楼小姐好像易感期情绪起伏很大,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憋着气,差点一口气没憋过来,他瓮声瓮气道“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一般来说也不会呃,有这种情况,易感期开药对身体也不太好。”
在医院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江柚白顶着一脸晦气出了医院。
池若似乎误会了什么,拉住江柚白问“这是你的苦衷如果是这样,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江柚白:“不是。”
“没关系的,我理解,我理解,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能理解的。”
“都说了不是”
楼怀澈挑衅地看了一眼江柚白,嘴角翘起“呵。”
两个人不欢而散。
第二天皇帝宣召江柚白入宫,向来阴鸷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看着她脸上的伤痕愣了半天“柚白,你这是和人打架了”
江柚白努力露出一个笑“是的,臣和人起了争执,互相不服气,因此打了一架。”
老皇帝一脸迷糊,最后摆了摆手“算了,年轻人,年轻气盛也是常见的事,只要不耽误大事就可以,你和清弦都到了年纪,我想给你们各自挑个婚事,你有什么中意的oga,尽管来和我说。”
江柚白顿时想起来和楼怀澈打得那几架,拼死一样带着仇的临时标记。
她有点想撞墙。
老皇帝下了口令,但还没发出旨意,然而各家各户得了消息的,都开始琢磨起了这件事来。
四王女和亲王都很年轻,身份和能力上比较一下,不分上下,伯仲之间,此刻和她们两个人联姻,就是一场王位争夺赛上的站队,站好了队荣华富贵一辈子,站不好了满盘皆输。
但是他们也不敢忘记老皇帝是是个什么人,多疑专横,现在提前早早的战队了,难免被老皇子临死之前也惦记上,讨不到好处。
世家们都犯起了愁。
机会难得,实在不想放弃,可是机会背后的风险,也要人不想过多的去承担。
江柚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深感好笑。
她在老皇帝手里生活了二十年,非常清楚老皇帝的为人。
他现在说联姻,左不过是想看看世家里有哪些不安分的人,江柚白和江清弦谁又惦记着他的皇位,他已经老得有点糊涂了,连自己过去最疼爱的aha孩子都忌讳上了。
现在这个情况,谁冒头谁撞枪口。
江柚白是想撞墙,但她还不想撞枪口。
池若听说了之后,对江柚白说“索性你去参加综艺节目吧,对于王室成员来说,去娱乐圈是很掉身份的事,越荒唐,老皇帝越不会太忌讳你。”
江柚白想了想,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皇帝暮年,年轻的继承人们往往会降低自己的威胁力,以求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
江柚白要参加的综艺节目正是楼怀澈行程表的那一个,这是一档连播了四五年的户外真人秀,没有剧本,在全网的人气都十分高,每一季都会出现一两个因此爆红的明星。
江柚白是亲王,真的去上镜是不太可能的,因此她找了个投资和理财的借口,给节目注资了一笔钱,每天去节目场地上班一样去看两眼。
节目组的人对她的到来很不满。
身份显赫的贵族纡尊降贵来娱乐圈玩票,他们又不能给脸色看,又要保证对方的安全,拍摄节目的同时还得被江柚白盯着,非常难受。
江柚白自己没有这个自觉,她蹲了几天场子,没见到楼怀澈的身影,于是找到导演问“组里的人都到齐了吗”
导演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当然到齐了。”
江柚白陷入了沉思,她打开个人终端给楼怀澈发了一个消息“你不是这几天有个行程是户外真人秀吗为什么综艺开拍了也没见你来。”
楼怀澈回了一串省略号“”
楼怀澈“殿下,也许你仔细看看就能发现,那个行程表上写的是我参与的节目播出的时间。我去年就拍了这个节目了。”
江柚白“”
还挺新鲜。
闹了个笑话出来,她假装没发生过这件事,若无其事地说“哦,难怪路过节目组没有遇到你,那你现在在拍什么节目”
楼怀澈道“现在不拍,停了一段时间了,在专心度过易感期。”
“易感期”三个字映入江柚白的眼帘,她后颈的腺体位置立刻隐隐作痛起来,好像那天炙热的气息依旧停留在上面,尖利的牙也还撕咬着这块嫩肉。
江柚白说“哦,那你努力。”
“殿下,易感期的oga如果没有aha的标记和安抚,只会越来越严重的。”
江柚白问“需要我本人到现场吗,不到不行吗。”
“应该是不行。”
好在医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从案例来看,初次进行过标记行为的aha和oga,只要稳定定期标记三个月左右,易感期的症状就会大幅度减轻,甚至是消失。
这对已经产生了极大心理阴影的江柚白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从第二性别演化至今,有文字记载的资料里面还没有过如此凶残对着aha腺体啃咬的oga。
知道了楼怀澈不参与节目的拍摄,江柚白下午就停止了去场地上班闲逛的行为。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
晚上的时候,首相宁左给江柚白发了一条邀约信息,话里话外都是想要联姻。
江柚白看着这条消息觉得脑仁都疼了起来。
首相这人哪都好,就是喜欢搞点不干不净的裙带关系,觉得裙带关系是最好的纽扣。
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觉得联姻是壮大彼此的力量,难怪老皇帝就不这么觉得吗
江柚白有心拒绝,然而不好回绝,只好赴宴。
首相是以私人的名义进行邀约的,因此是一场很简单的家宴,赴宴的人只有三个,宁左本人,拉着一张脸满脸不悦的宁允泽,和心里不悦脸上只能含笑的江柚白。
看到酒桌上只有三个人,江柚白就隐隐觉得不只是为了谈联姻来的。
果不其然,宁左开口暗示过几次联姻,江柚白还没给出回应,他就话锋一转“一个月前,后花园”
宁允泽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几变。
江柚白假装没听出来,举着酒杯笑盈盈地打着机锋“宁公子当日落了水,我一直很忙,没有去问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没有冻感冒了吧”
宁左哈哈一笑“殿下,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江柚白装傻,决计不肯落下话柄,因而拖长了尾音道“哦宁老是什么意思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推着太极,都不想率先表明态度和底牌。
拿不准对方的意思,因此宁可说废话,也不敢先开口。
宁允泽听了五六分钟,听着听着就翻起了白眼“还有我的事吗没有我就走了”
宁左呵斥一声“坐下”
随后他对江柚白说“殿下,我们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现在带着允泽来见您,不就是最好的态度吗”
江柚白笑靥如花“哦宁老是什么态度呢”
绕了一圈话又被她说回去了,宁左喝了一肚子酒,已经摸清楚江柚白的气性了,这位亲王是个沉得住气的,这样的人不论多会儿都能稳坐钓鱼台。
因此他痛痛快快露了明牌“殿下,那日的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您这事当时处理的干净,但也少不得首相府扫尾处理一下,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何不一起联手,谋求更多呢”
江柚白冷笑了一声“宁老是什么意思,怎么说的好像我欠了您一个大恩似的。”
宁左笑呵呵的,俨然听不懂似的。
江柚白懒得再废话“您不是真诚合作的态度,事情败露咱们两边都别想讨到好,就别和我打什么哑谜了,合不合作都无所谓,现在我和首相府走得近,反而惹一身腥气,得不偿失,就这样吧,我先告辞了。”
江柚白起身,离开了坐席。
从首相府出来,她沿着灯光辉煌的路边走了许久,依然觉得疲惫。
这些弯弯绕绕话里话外打得砰砰响的算盘,没有几句话是聪明的,但打算盘的人不一定看不出来其中的风险。
只是权势太诱人,让人丧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