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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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中的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距离不远的托尼和尹凡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尹凡不想说话，因为从道理上他被托尼辩驳的无话可说。
然而，他作为一个儿子，目睹父亲在寒冷偏僻小镇，窝在破旧房间简陋小床上结束了不幸、怀才不遇的一生，从感情上他是无法接受的。
托尼能够理解尹凡的想法，设身处地，他绝对会比尹凡做的更极端。
如果是在被奥巴代亚雇佣kb疯子绑架，生死之间游走了一圈之前，托尼一定毫不犹豫的让尹凡蹲监狱蹲到死。
尽管尹凡只是偷渡，有些不好的念头也没来得及实施，但对于洛杉矶的无冕之王而言，规则不重要，更何况美利坚的规则本就是为了资本家服务的。
而现在托尼有些非同一般的想法，他想要改变这个时代，仅仅凭借他自己还是太慢了，太慢太慢，他需要足够实力的帮手来加速这个过程。
显而易见，能够在苦寒之地用简陋材料手搓一套微型电弧震荡反应器的尹凡得到了托尼的认同。
之前奥巴代亚的事例教会托尼一个道理，几十年的亲密关系也敌不过泼天的利益，那么几十年的恩怨，甚至谈不上仇恨的关系，应该同样敌不过利益。
如果利益不行，还有其他的，地位？名望？荣誉？这些都不是问题。
托尼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打破沉闷的气氛，看着尹凡道：
“离开这里，有什么想法吗？”
“你肯放我离开？”
尹凡皱了皱眉，他在托尼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让他很不爽的意味，就像某种勐兽盯上了弱小猎物，志在必得。
尹凡下意识的反击，不等托尼回话，抢夺话语主动权，自顾自的回答道：
“等你的竞争对手来找我，谁开价更高更有实力，我帮谁。”
两人之间第一回合的战斗在尹凡被抓的那一刻就以托尼胜利而结束，现在是第二回合！
“很好，我给你一次机会。”
托尼对尹凡的回答非常满意，他不怕尹凡有心和自己对着干，就怕尹凡没有了斗志，无欲无求才会让他头疼。
对于尹凡所谓的‘谁有实力就帮谁’的说法，托尼不留情的拆穿，戏谑的道：
“去找你理想的猎物，把他吃干抹净之后再来和我决斗，如果没有目标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份名单。”
作为顶尖科学家，托尼十分了解尹凡的骄傲，或者说傲慢，而且有着贾维斯对尹凡的性格侧写，托尼很清楚尹凡根本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人，否则他也不至于用这么麻烦的方式收服对方，直接用财富、地位、名望这些东西砸下来就可以了。
尹凡短暂的惊愕之后，面色平静的盯着托尼。
“你想做什么？”
尹凡不相信那个傲慢到无所顾忌的托尼·斯塔克会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慈善家，给予他这么丰厚的条件，必然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东西。
通过自己打击竞争对手？最后揭露自己的身份，吞下全部利益？
尹凡除此之外想不出更多可能性，然而托尼的话却让他的表情管理直接失败。
“继承你父亲曾经在斯塔克的职位。”
“···”
尹凡用了不断的时间才收拾好心情和复杂的表情，盯着托尼咬牙道：
“你这家伙···”
尹凡承认自己还是低估了托尼·斯塔克的胆量和胸襟，同时为托尼·斯塔克的傲慢而怒火中烧，斯塔克居然敢如此小觑自己。
斯塔克集团在军火界是立于顶点的存在没错，但美利坚白房子和军方都清楚武备被人垄断的弊端，所以哪怕斯塔克集团的产品全球顶尖，白房子和军方依旧舍弃了许多斯塔克的集团，采购其他武备商人的装备，避免斯塔克集团对武备行业的垄断。
因此，斯塔克集团并不缺少对手，准确的说这些对手就是白房子和军方或明或暗扶持起来的。
他们本身的体量并不算小，和斯塔克集团比起来缺乏的是核心竞争力，哪怕高薪挖来的顶尖科研人员，在武器开发能力方面和托尼相比也有着巨大的差距。
托尼从来没有把那些所谓的竞争对手放在眼里，包括武备业内仅次于斯塔克集团的汉默工业，在托尼看来也仅仅是：只会代工和抄袭的低级工厂。
尹凡认为自己的天赋和能力并不比托尼逊色半分，和托尼相比欠缺的只是发展的平台，而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准备迎接人生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失败吧，托尼·斯塔克！”
“我等着。”
托尼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起身离开了审讯室，至于给尹凡准备身份、资料这些琐事，自然由贾维斯和警方协商处理。
对于接下来的挑战，托尼没有放在心上，姑且不提贾维斯收集到的资料，仅仅是通过尹凡制作的微型电弧震荡反应器的各种细节和问题，托尼就能判断出尹凡的大致水准了。
总之，绝不是他的对手，连大一点的困扰都无法带给他。
而且从尹凡接下赌约的时候，尹凡就已经落入了下风，第二次机会是托尼给的，合法的身份是托尼安排的，选择利用的目标清单和情报也是托尼提供的，而美利坚更是托尼的主场。
尹凡到底要凭什么在这场决斗中胜过托尼呢？反正托尼是想不出自己输的理由。
在面貌焕然一新，已经选好目标的尹凡走出洛杉矶警局的时候，托尼已经在热烈至极，呐喊、欢呼声震耳欲聋，大量改装赛车呼啸飞驰的赛场中，坐在特意留下的观赛台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激情。
而在不久之前，纽约郊区接近军方基地的人们也体验了一把比赛车比赛更刺激的事情，一个绿皮的大块头从军方基地中冲了出来。
在军方长枪短炮的轰炸包围下，绿皮大块头一路逃跑，偶尔反击，战斗余波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建筑，伤及多少无辜，成功逃入郊区外的山林中消失。
经历了这次事情的人们都表示卷入这种超自然战斗中过于刺激。
“喔，这又是什么神？蛤蟆或者青蛙神？”
托尼一心二用，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赛场内几乎齐头并进的第一第二辆赛车，看到绿色巨人频繁使用一蹦一跳的移动方式，忍不住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