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恶灵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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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
厄斯金跟着第八识跨过传送门，环视一周愕然发现他们居然站在一片墓地之中，虽然风景不错，不远处还有个小教堂，他自己也是类似幽灵的存在，但还是感觉凉飕飕的。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自己成了类似幽灵的存在，所以才会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和传说。
第八识向着小教堂外刚刚还在用铁锹除草，头发灰白，半老不老的中年人走去，头也不回的笑道：
“美国西部，很有趣的地方。”
厄斯金看了看脚边的墓碑。
“有趣？”
“啊，在这种偏僻、人烟稀少、信仰微弱的地方的小教堂，居然有着许多信徒众多、庄重豪华、传承悠久的大教堂都没有的上帝祝福。”
第八识毫无阻碍的踏入被上帝祝福过的教堂的领域，与停下劳作，双手杵在铁锹上抬头看向自己的中年人轻笑道：
“更有趣的是，这座被上帝祝福过，理论上妖魔见到都绕着走的小教堂里面，居然住着一个年轻时犯下原罪，灵魂出卖给恶魔，与恶灵共生的人类。”
“上帝是仁慈的，他会给每一个罪人忏悔的机会。”
卡特·思莱德没有替自己辩解，他早已大彻大悟，对于第八识的调笑坦然接受，顿了顿，凝视着第八识和厄斯金道：
“不知道两位是什么，想要什么？”
虽然他已经上了年纪，自从拒绝了墨菲托斯的要求之后，能够化身恶灵骑士的次数越来越少，但他亲眼看到了对方从一个橘红色光圈里面走过来的事实，以及多年做恶灵骑士的经验告诉他，面前这两个人都不是人。
“由全人类对生存、延续的强烈意志，催生出的人类潜意识集合体的人格。”
第八识没有隐瞒自己的来历。
这种大彻大悟的人很少见，有信仰，信念坚定，不是施密特那种野心勃勃可以戏弄的对象，没必要故作玄虚。
到了介绍厄斯金博士的时候，言简意赅的道：
“厄斯金博士，被转化成英灵的顶级死科学家。”
第八识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厄斯金：
“···”
卡特·思莱德：
“···”
科学家就科学家，顶级死科学家是个什么形容？
“我来找你有两个目的。”
第八识竖起两根手指。
“一是希望通过你找到那个和你签订契约的恶魔，墨菲托斯，问问他怎么肆无忌惮的在地球捞灵魂，还不怕被死亡大神找上门的。
二是想要研究研究你体内的复仇之灵，以及两个灵魂是怎么做到这种共生共享关系的。”
“第一个我没办法帮你，我一直在躲着墨菲托斯，而他也很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了。
第二个也同样，当年我违背了交易，墨菲托斯收走了复仇之灵，我身上仅有部分复仇之灵的力量残余而已。”
卡特·思莱表示自己对第八识的要求无能为力，他没计较第八识的身份真假，虽然他听懂了，但没办法证实。
“没关系。”
第八识微微摇头，接下来一语戳破了思莱德的心防。
“只要圣凡甘扎的契约还在你这里，他迟早有一天会找上门的，另外没有复仇之灵，你也有很大的研究价值。
要知道没有复仇之灵帮助，普通人类的灵魂可是承受不住地狱的火焰的，更别说使用。”
“你！”
思莱德变了脸色，被识破恶灵骑士的身份他不意外，但是圣凡甘扎契约是他不惜违背契约，付出失去复仇之灵的代价也要守卫的东西。
圣凡甘扎契约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整个小镇堕落的灵魂。
小镇所有人都和墨菲托斯签订过契约，一旦墨菲托斯拿回契约，代表着小镇所有人的灵魂属于墨菲托斯，小镇也将成为地狱的领土，成为地狱进攻人间的桥头堡！
“人类潜意识集合体，我知晓人类的一切，隐瞒没有意义。”
第八识重申了一次自己的身份，手指点了点脑袋，旋即安抚道：
“安心，我的目的只有我说过的两个，我没有拿走那东西的打算。”
思莱德依旧保持警惕。
“契约是最好的诱饵。”
“我知道。”
第八识点头认同。
别的不说，只要拿着契约离开教堂，墨菲托斯就会察觉到契约的位置并冒着被古一这个地球守护者打死的风险来抢夺。
拿到契约把圣凡甘扎小镇改造成地狱领土，墨菲托斯以后入侵地球都不需要钻三大圣殿防御的漏洞，大摇大摆的进来割韭菜，拼一把不要太值。
“不过呢，墨菲托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见多识广，又喜欢耍阴谋诡计，刻意做局很难骗过那个老鬼的。”
虽然人类也是耍心眼子的行家里手，第八识也很擅长这一套，但没必要冒险，人类不缺时间，他也不缺，稳定比效率更重要。
“所以顺其自然就好，失去一个恶灵骑士自然要补充一个，他忍不了太久的。”
第八识如是说道。
思莱德闻言稍稍放松一些。
“那你要怎么研究？”
“先变身看一下。”
第八识说着翻手拿出灵魂宝石，准备从自己和灵魂宝石两个角度同时观测。
思莱德把铁锹放在一旁，走进教堂的阴影中，对第八识提醒道：
“复仇之灵残留的力量还能让我变身的次数有限。”
第八识没有说话，比划了个oK的手势，又摆了摆手，催促着思莱德快点。
“···”
思莱德见状不再浪费时间，深吸一口气，瞬间皮肉退去，无火自燃，变成一个燃烧的骷髅架子，连头顶的牛仔帽、身上的衣服都被烧出一些破洞，完全贴合现在的地狱画风。
“还有坐骑？”
思莱德闻言左手拇指、十指捏成圈放进嘴里，没有一点肉的骷髅也不知道怎么吹出响亮的口哨。
随后一匹健壮的高头大马脚步踢踏的小跑过来，被思莱德骑上之后同样无火自燃，变成燃烧的骷髅马，火焰随着呼吸的节奏从口鼻一涨一收。
骷髅马随意走了几步，在草地、石板上留下一个个燃烧的马蹄印。
“卧槽，帅啊！”
第八识一边记录着观测到的变化，一边用东方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
厄斯金博士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亮了几分。
不过多老多么有文化的男人，都难以拒绝炫酷帅炸天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