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迷途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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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皇的徒弟。
这点并不会因为我对贤者态度的改变而改变。
所以，我并不会参与进去，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在他们的战斗中，我无法呼吸，因为那些手段实在是太惊人了。
解析那个黑泥之钉并且那么快速反转，在我的认知里，即使是那个安娜也做不到。
人皇到底看出了什么？！
“连接圣器本源……”
人皇冷笑出声，“你居然真的这么做了啊。”
“圣器本源？”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这个词汇的意思。
梵灵焉被过往那些贤者残魂炼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乎可以直接调用梵灵焉里的知识了。
感觉这个炼化把我的精神世界强化了好几倍。
所谓的圣器，比起很多人观念中，比起一般器械更强的武器，应该说是，在某一个特性上有着远超一般武器性能的武器。
打个比方就是拥有着斩这个本源的武器，它没有觉醒时，本身就比一般的武器能斩出更强劲的斩击。
但是，圣器本源完全觉醒之后就和一般武器不在一个纬度上了。
因为他会赋予使用者“斩”的特性。
这个听起来一头雾水，那就拿贤者来说明好了，贤者的武器特性是“存档”，换句话说，倘若贤者具有“存档”的特性，就有无数试错的机会。
光凭那么短的时间想要解析那个黑泥之锥是做不到的，贤者是把自己关在了那个循环里，无数次试错试出了结局。
人皇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给出了一个无论怎么试错都会出错的问题。
贤者已经把伤害减到最小，但是，却始终没法完全破解这个难题。
说到底，即使有无数次试错，面对问题时，自己的能力总有极限，贤者拥有的能力让他可以无数次试错，但是，却终究不是解决问题。
朱苏德拉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抬起手，用手指指着人皇，挑衅道：“你没办法杀了我。”
人皇的表情僵住了，青筋条条暴起：“西苏特罗斯！”
人皇双手握拳，黑泥不知怎么的，突然沸腾起来，随着人皇的动作，原本位于海底的黑泥升腾入空，随着人皇挥下的手，黑泥聚在一起，如同一把长枪一般刺向贤者。
贤者握紧重剑，重剑剑身逐渐变得通红。
“神护！”
随着贤者一手甩出，他斩过的空间留下了一道痕迹，半月型的鎏金色斩击笔直撞向如海浪一般的黑泥，将黑泥笔直斩开。
“那招是！”
那招不是我的破神吗？！
不，应该说是像，像极了我的破神。
人皇不闪不避，对他而言，这招根本不值得躲，随手就能拍飞。
但是拍飞这一下制造出来的空挡对于贤者来说，就是靠近人皇的机会，可能这个间隙只有一秒两秒，但是，这也足够那种级别的强者到达这片战场任何位置了。
人皇对这个杀入他空挡的弟弟毫不意外，要是连这件小事都做不到，人皇也要考虑西苏特罗斯有没有资格做他的弟弟了。
黑泥裹上手臂，笔直挡下重剑。
仅仅是碰撞的余波就已经要把我给拍飞出去，甚至连永恒啼哭的西海也在这刹那变得安静了。
“西苏特罗斯啊，挚爱吾弟啊，我将对你发起一次最为温柔的复仇。”
九界槊动了，那匹黑泥马早已消失不见，人皇持槊，仅仅是甩动手中的武器，那气浪就在海上荡开涟漪，无数海兽发出震耳的哀嚎。
九界槊动，笔直刺向贤者，贤者挥动拳头，从侧面敲在九界槊上，九界槊被击打的侧移了几寸，也刚好让贤者可以躲避。
“……”
即使是无妄无相空也什么都看不见。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近身肉搏战，却无法预测，我清楚地知道这两人比我强，但我从未想过会差那么多。
这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说我也知道上路之后哪怕往前一步也是指数级变强，但是……
这也强的有些过头了。
“简直，就跟神一样……”
我无意识低语着，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胸腔被一股胜负欲慢慢充满。
我要踏过他们。
我要成为这世间最强的人。
我疯狂地汲取着他们战斗时使用的手段，见识过顶端战争和没见过的人是两种生物。
刁钻而致命的攻击手段，诡异而惊险的防御手段。
这两人祭出的手段之多，可以让我的右眼完全解析。
我能够看见了。
能够看见短暂的未来，但是，却无法抹消未来，但是，却也是足够，我能够感受到这对兄弟之间的战斗之激烈。
甚至可以感受到两人的心跳。
不过，我突然感受到，我的胸腔中的那颗心脏的跳动开始和他们的心跳逐渐同频率。
呼吸，心跳，是运动之时最为重要的节奏，很多运动员都有着自己的zoom模式，当心跳，呼吸，肾上腺素的作用到达一个值之后，运动员的运动状态就会最大化，而在这个世界，这个所谓的zoom模式有个比较中二但是冷门的名字，至尊引擎。
能够以至尊引擎的模式运动身体，身体的机能会出现断崖式上升。
比起那些本能就能用至尊引擎的怪物，我毫无疑问还是比较稚嫩的，但是，我是靠着自学学会至尊引擎的，我的至尊引擎和他人自然有所不同。
举例来说，我的心跳和一般至尊引擎的心跳不一样，但是，却比一般的至尊引擎更适合我自己的身体。
但是现在的我并不在意，因为眼前这场世纪之战，我的肾上腺素的喷发让我想要动起来。
我不会关注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想上前。
不是因为有能力改变，正是因为没有能力改变才必须向前。
我能做的就只有那么多。
我没有注意到，我的手背上的印记发亮，我的嘴中无意识地喊出了那个词汇：
“拟造·神代坠落！”
我能够听懂，但是，这招我根本就不会，可是我还是喊出来了，并且从我做到的结果而言，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