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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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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大概知道这件事有理事掺合开始。”

兰德里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你想解剖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不了解你?”

兰德里那边敲桌的声音消失。

“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

这个道歉让我有点意外,我们浮空城高高在上的理事大人居然道歉了?但他的下一句话让我整个人身体绷直。

“接下来我会认认真真地考虑怎么杀掉你。”

他是认真的。我能听出来。

“兰德里理事,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谈谈条件的。比如说给我封口费我滚出浮空城什么的,直接杀掉也太残忍了吧?啊?”

兰德里那边发出笑声:“直人,我很清楚你现在是待罪之身,我有一千万种方法弄死你,比如说……”

话音未落,跪在地上的两人的身体突然膨胀,直接炸开,热浪把我拍飞出去,我狠狠撞在一堆钢管上,被钢管淹没。

爆炸吞没了整个工厂,连钢管都被卷飞不少,但是极其好运的是我被压在钢管下,除了第一下的冲击和后续钢管的碾压,我没有再受伤。

当银发带人搬开压在我身上的钢管,我大口呼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劫后余生的感觉。

“没想到他对手下的人也植入了神之脑……”

“对那个理事来说,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过是动物,只有他是解剖师,给手下植入神之脑倒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咳。”

我用力支撑起身体,对银发解释道:“我的目的是杀死我自己,同时逼那个理事露出狐狸尾巴。”

“杀死自己?!”

银发对我的话语十分不解。

“确实,我在明敌在暗,我确实无法和理事斗,但是只要我死了,和一个死人斗,即使是理事也是很困难的。”

银发恍然大悟,但仍旧追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就准备看戏吧。”

凯撒理事府。

爱莉走进花园,看见悠闲喝茶的罗根,似乎是再也忍不住,把报纸扔在他脸上。

“直人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罗根拿下报纸,只见到了开头那几行字:学区工厂发生爆炸,似出现四位死者……

罗根放下茶杯,抬头对爱莉说:“换一杯吧,我喝不惯红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喝茶!”

罗根不接话,喝了口红茶,然后吐了吐舌头:“好甜。”

咖啡馆依旧有着那股淡淡的香味,唐泰森坐在吧台里,因为受伤,他现在连当服务员都不行,现在他只是反反复复看着手中那份报纸。

“直人死了……”

回忆起那个在实验室和自己动手的直人,唐泰森对这条消息的准确度表示了怀疑。

“爱德华,在看什么呢?”

店长从后厨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唐泰森手中的报纸。

“店长,你怎么看?”

唐泰森乖乖把报纸递给店长,店长看了一眼,然后笑了,对,直接就笑了,但是他笑完拍了拍唐泰森的肩膀:“爱德华,马上又好戏看了。”

“好戏?”唐泰森还一头雾水呢,店长则是平静地把报纸放在桌上:“先工作。”

“是!”

银发的据点。

“你们的生活条件不错啊!”

银发不搭理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丢给我。

“这个是什么牌子的?”

看着陌生的文字,我好奇地问银发。他一边在冰箱里拿出食物一边说:“是地表联邦的啤酒。”

“联邦的啤酒?”

琳对我无知的样子叹了口气。

“联邦是由众多国家组成的一个组织,拥有极多的文字,据我所知的话,这个应该是已经灭国的巴拉雅加文尼的文字,那个国家的啤酒还蛮有名的。”

“琳小姐知道的蛮多的嘛,正是如此,我有一个在联邦任职的好友,这些啤酒是他送来的。”

琳几乎自然地拿起啤酒就开始喝,然后一杯就倒。

“酒量很差哎。”

我看着啤酒瓶,喝了一口,回味很久之后,我发表了我的看法。

“确实。”

把琳在房间里安顿好,我打开电视,看见了一段工厂爆炸的视频。

“没想到您可以控制监控器。”

银发的手下道。

梵灵焉直接黑进了工厂监控还加了一段不知道哪来的假视频进去,我在媒体的报道下,成了一个彻底的死人。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我思索了一下对银发道:“你看,直人死了嘛,我需要另一个身份。”

“有道理,等等,你不会是说要我给你去弄一个浮空城的身份ID?拜托,那是违法的!再说了浮空城的身份ID管控严格,千金难求,我去哪里给你找个身份?”

银发一口气回答我的问题同时拒绝了我的要求。

即使是暗流,用的都是自己的ID,浮空城对身份ID的管控严格程度难以想象。

“好吧,那我想要所有理事接下来会出面的会议或者重要仪式!”

银发的手下看向直人,然后思索,犹豫了很久说了一句:“那就是学园祭开幕那天的开幕式和闭幕式的换届选举。”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单词:“你再说一遍。”

“我说那就是学园祭开幕那天的开幕式。”

“后一句!”

“闭幕式的换届选举。”

OK,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我知道why(为什么)了。我明白所有的事情了,我们在被当猴耍,我是,兰德里也是。

那么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和他有多大关系?他把我拉下场,他自己又涉及了多少事?我的汗毛倒立,但是我感觉的到我有多兴奋,非要说为什么,可以打个比方,棋子看见了可以变为棋手的机会。

可是兰德里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套?所以他会怎么做呢?我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她的酒量,确实不太好。”

另一边,手指敲击桌子发出悦耳的声音。

“理事,直人确实死了。”

那个脸上缝着一张脸皮的怪人把红酒放到兰德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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