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午门行刑 遭遇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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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摆驾前往刑场，此时的午门刑场已是人山人海。
京城官员，锦衣卫，皇宫禁卫军，还有数不清的京城百姓。
“太子驾到！”
随身太监小德子人小声大，通报全场，让原本闹嗡嗡的刑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万民跪拜。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响毕绝，呼声顿起声浪如潮！
君临天享受着臣民礼拜，行至高台之上这才说道：“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又是一阵呼声。
此时的午门菜市场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内围锦衣卫，外围禁卫军，无论是百姓还是百官俱在其中。
自从昨日通知行刑监斩一事，礼部便早早的布场收拾，君临天自然是被安排在上座，不过百官观刑之事却是今日通知，是以只能一个个的队列站着。
“薛爱卿，这是首次来刑场吧，不知道薛爱卿作何感想啊？”
君临天笑眯眯的看着薛进忠，刻意的言语刺激一下，搞一搞老东西的心态。
“回禀太子，本官虽位居首辅熟读大乾刑罚，却未曾亲自参与督刑，实在是惭愧。此次得益于殿下倒是可以深刻体会一番，多谢太子殿下！”
薛进忠脸上古井无波，没有丝毫的表情，拱手说话也是滴水不漏，颇有城府。
台上两人聊得各有心思，被困着的牛有才家小此刻却是呜咽声一片。
“首辅大人，冤枉啊，小民冤枉啊！”
“太子，你无道啊，你暴虐杀民，大乾国将不国啊！”
“呜呜呜，我不想死！”
“……”
在场朝臣，看着与牛有才有关系的数百号人，此时一个个的沦为阶下囚，等会的场面压根是不敢看啊。
“冤枉？无道？今日监斩官乃是当朝首辅薛进忠薛大人，若是本宫当真冤枉了你们，首辅大人又岂会作为监斩官？”
“牛有才以下犯上，蔑视皇权，当堂蔑视皇帝陛下，不听圣旨，这不是谋反这是什么？”
君临天看着牛有才家小，装作怒声斥责，实则不过是想煽动一点舆论罢了。
“薛进忠，家父投靠与你，可给你送了不少的银子，你怎么能如此不顾情谊？”
“妄我家老爷说你有成王之势，连自己手下人都护不住，我看你才是个无道之人，既然我们活不下去，你就一起死！”
“想我家老爷屡屡为你出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满门抄斩呐！”
“薛进忠有不臣之心哪！”
随着牛氏族人异口同声之言，虽然也不一定是牛家族人，但是此时生死交戈之间，也是跟着喊了起来。
在场朝臣百姓一听，心中也是一愣。
薛进忠势大不假，可是这不臣之心....这是能在这里说的吗？锦衣卫、禁卫军此时可都包围在周边啊。
也有不少人心中疑虑，薛进忠为了保住他的首辅之位，亲自对牛有才一家老小动刀，和这样的人示好岂不是与虎谋皮嘛。
也有不少人心中思索，这会不会是太子爷针对薛进忠的手段呢？
可纵然见识过昨日太子的凶相，曾经那个纨绔不堪，胆小怕事的形象依旧在众人心中挥之不去。
随着众人呼喊，薛进忠蹭的站了起来。他属实心态要崩了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他也是逼不得已啊。
“尔等罪人休要胡言乱语，老夫身居首辅，位极人臣，对皇帝陛下的衷心日月可鉴，对大乾的衷心日月可鉴，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说罢，又是转身对着君临天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老臣对大乾国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有不臣之心呐，还往太子殿下明鉴！”
“呵呵，薛爱卿放心，本宫自然省的，将死之民矛头所指，不过是疯狗乱咬罢了！眼看午时三刻将之，爱卿准备行刑吧！”
君临天依旧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让薛进忠一阵肝颤。
君临天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此子乘机发难自己反而可以借题发挥，鼓动群臣洗清自己的嫌疑，可现如今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这属实让人捉摸不住啊！
经此一事，只怕不少官员要动摇了。
“多谢太子殿下信任，老臣这就监斩！”
此时容不得他多想，午时三刻即将到来。
场下群臣，有不少人看向君临天与薛进忠两人的位置，又眼神闪烁看向牛有才九族刑犯所在，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朝臣所在，没有人议论什么，派系杂糅，稍有不慎一句话就是要掉脑袋的呀。
可不少投靠在薛进忠门下的人，此时却悄然动了心思。
尤其是不少六部官员，一个个眼神闪烁，挤眉弄眼，彼此打着谜语，也不知道都明不明白。
“午时三刻到！”
没过多久，报时员朗声通报，宣告时间已到！
“薛进忠，你不得好死！”
“狗太子，我死也不会放你过的！”
“我牛家冤呐！”
“……”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俱是投向了薛进忠，又随着其行刑令牌丢下，投向了牛家众人。
“哼，斩！”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听着牛家的谩骂薛进忠心头火起，冷声下令。
“噗——”
薛进忠话语刚落，一排排刽子手口中烈酒喷向鬼头刀，手起刀落。
一时间，全场寂然，只剩下挥刀、鲜血喷溅、头颅落地之声。
鲜血喷溅，血液流淌在地面之上，一具具无头尸体倒地，鲜血汇聚宛若小河一般流淌。血腥煞气瞬间充斥全场，弥漫在众人的口鼻。
君临天皱着眉头，血煞之气属实太过浓厚，加之此等场面却是恐怖，搅的他腹内一阵翻涌。
“呕！”
就在这时，静悄悄的刑场突然发出作呕声，随着竟是多人响应连绵不绝，秽物、血气弥漫，属实难闻异常。
“嗖！”
就在这时，民众之中却是突然飞出一柄利箭射向君临天所在。
“有刺客，保护太子！”
就在所有人自顾不暇之时，一声闷喝突然响彻全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直到这一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有人敢刺杀太子？这个时候动手，这不是找死吗？一时间一个个的也顾不上呕吐，场面顿时慌乱起来。
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发现锦衣卫、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密不透风。
台上，君临天看着利箭飞速向自己射来，面临死亡的威胁，他反而越发的冷静，脑海之中梳理着潜在的威胁。
气定神闲的都让人怀疑即将死在箭下的人不是他一般！
‘是谁想杀我？’
‘薛进忠？’
‘还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
君临天想不出来答案。
而在场众人，看着君临天就这样在利箭的逼近之下，却一动不动，都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太子爷难道傻了？
不过有不少大臣看到太子即将死于利箭之下，嘴角不自觉的展露出笑意。
还以为这太子有多大的能耐呢，这会面对刺杀，还不是被吓傻在原地。也罢，死了也好，如此朝堂之上也就不会出现什么变动了。
远处，锦衣卫、禁卫军等看到太子即将毙命，一个个慌得只觉神魂出窍。这可是大乾储君，当朝太子啊。死在了他们的护卫之下，到时候不管是追究责任还是找替罪羊，他们都是第一人选啊！
就连此时被聂十三扣住的此刻，看向君临天的眼神也都是看死人一般。
“死吧，只有你死了，我一家老小才能性命无忧，才能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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