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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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半山上的一座宅子前,宅前的广场大得不像是住宅。严既锋正坐回去往车外看去,保镖先下车站好的位置,他才缓缓蹋出车门,站定后往前看过去。
宅子大门前横伫了一排人,应战一样地端详着他,最前面的就是组织的老大。
老大名叫瓦登,对外一般都叫外号,翻译成国语就是登爷的意思。
距离有些远,严既锋只能大概看清对方是个光头的老头,不显老,显恶。
申叔从另外的车下来,走到他旁边视线往瓦登的方向一指,如同发出了开场信号,他们和瓦登同时往中间走。
姜钺跟在严既锋旁边,就如他真的只是代表瓦登来接严既锋的,严既锋往前走时余光朝他瞥来一眼,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眼神变化,只是被挡在严既锋身后的手,下意识伸去抓严既锋的衣角,可指尖刚碰到又立即收了回来。
到了这里,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宅子前的广场中间有个喷泉,两边的人走到喷泉前都停下来,对峙的气氛仿佛随时会开火打起来,相互审视的视线交错了半晌,瓦登先开口。
“欢迎,欢迎严总一路辛苦了。”
瓦登摆出了主人的架势,他说的本地话,说完了就朝姜钺看去,“阿钺,给严总翻译一下。”
“不必。我能听懂。”
严既锋毫无客气,也不想客气,刚对着姜钺还有几分表情的脸已经变回惯常的冰雕,眼神都携着寒气扫过瓦登,用本地话直接通告,“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就不必迂回了。”
瓦登比严既锋矮了大半个头,气势再凶看严既锋也得仰视,他不动声色,严既锋更加不假掩饰地说“我能替你们打开更大的市场。但合作,我要先看到足够又优质的货。”
“严总要看货当然可以,昂莱。”
瓦登对旁边的昂莱使眼色,昂莱立即要去拿货。
“我不看你们的样品。”
严既锋想也没想就拒绝,“做生意的都知道样品肯定不会差,并不能保证出货的质量。登爷能理解,是吧。”
瓦登重新端详起了严既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何况严既锋这样才20多岁的小年轻。
但是现在他确实需要严既锋这条线,组织向来都是直线交易,阿曾哥的叛变让他手中压了一批货,而且以后也需要新的销售渠道,严既锋是目前最合适,也是能给出最好条件的人。
不过,工厂是根本,绝不能轻易暴露,严既锋是打开新市场最好的人选,可没有合作过还是难以信任。
瓦登正犹豫,严既锋忽然头一偏,旁边的保镖拎着两个大箱子走到前面,朝着他把箱子打开,满满两箱子钱。
“这是一部分订金,货让我满意,马上就可以拿货。”
瓦登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却都没有像严既锋这样大方的,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严既锋却连货也没见到就直接给钱,仿佛就是来送钱的。
他怀疑严既锋,可除非疯了,都不可能有谁会拿出上千万打水漂来抓他。
瓦登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昂莱,收下。”
意思就是接受了严既锋的要求。
严既锋面上一笑,“那什么时候去参观工厂”
瓦登收了钱心情变好,对严既锋的态度也变好了,客气地说“严总一路辛苦了,我让阿铙陪你休息一下,下午再去。”
“当然。”严既锋回答得很干脆,一把搂上姜钺的腰转头看过去说,“我对登爷的安排很满意。”
“那请进吧。”
瓦登让出路看向严既锋,这一句表示他真正接受了和严既锋的合作。
全场就只有两人开口,谈判顺利得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可看那两箱钱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谁不想要钱呢
宅子里面很大,处处都透着奢侈,严既锋被带进了宅子的后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学会过怎么花钱。
这里就像古代帝王不早朝的极乐宫,偌大的泳池里全是年轻的帅哥美女,泳池一周的建筑吃喝玩乐全都包涵了,无处不是穷奢极欲,价格高昂的酒随意倒在地上都没有人捡。
而这些的背后是无数人的家破人亡。
严既锋一走去就感到了不适,他的圈子里也有喜欢纵情享乐的,但和这完全不一样。
瓦登炫耀一般地介绍,“严总平时喜欢玩什么我另外再给找一个一起玩,16岁,我刚买回来了。”
严既锋看着瓦登一招手,跑过来一个少年,又瘦又矮,脸很好看眼中却充满了恐惧。
瓦登直接扯开少年本来就不避体的衣服,展示商品一样给他看,“怎么样喜欢吗”
严既锋朝少年打量过去,少年惊恐得抖了起来,看起来怕极了却又完全不敢反抗。
“不喜欢。”
严既锋严肃地拒绝了,瓦登立即把少年一推,少年摔在地上磕出了血,接着滚进了泳池好一会儿才浮起来,周围没有人去帮他,没有人注意他,甚至同样处境的人嘲笑起了少年不会勾引人。
他忽然想起了严越钦的葬礼上严越钦的战友同事,当时他没想过他们在沉痛什么,现在却突然理解了,也懂了姜钺的坚持。
这个世上有一些事总需要人去做。
看到瓦登回来一堆男男女女都围过来,绕在瓦登身边。严既锋呆不下去,不等瓦登再开口直接拒绝,“我只要他就行了,能让我安静一下吗”
瓦登朝着严既锋扫了一眼,看向姜钺说“阿钺要伺候好严总,让他高兴了。”
严既锋眉头倏地下沉,姜钺对瓦登点下头回答,“我知道了。”
很快瓦登左拥右抱地走了,其他人也都找到了自己的兴趣,就算有人对严既锋有戒备也没人敢随便过来。
严既锋拉起姜钺走到没人的角落,那里有一组沙发,能看到泳池的全景。
他把姜钺挤到沙发的一角,看到泳池里混乱的画面有无数的担心想问姜钺,可在这里实在没办法说话,还时刻有眼睛盯着他。
“严总,你要喝酒吗”
姜钺十分尽责地「陪」严既锋,起身要去拿酒,被严既锋抓着又拽了回去,严既锋贴在他耳边低声地问“有没有人欺负你”
他回了严既锋一个「别说」的眼神,忽然泳池的一角传来一声惨叫。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被摔在了地上,瓦登站在女孩旁边脚踩着女孩的胸口,把酒高高地倒下去淋在女孩身上,满是欺辱的意味。女孩挣扎求饶,周围却是一片笑声。
严既锋猛然拳头捏紧,姜钺一下抓住他的手用眼神制止他,接着起身说“严总,我想去下洗手间。”
“我跟你去。”
严既锋咬紧牙跟上姜钺,到了一间洗手间里,他进去把门锁上,立即上前抓住姜钺的肩膀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看到刚才的少年和女孩,他没有办法不联想。
姜钺怔怔地盯着他不说话,他意识到什么,手沿着姜钺的手臂往下滑,捉住了姜钺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在抖。
“别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既锋连忙握紧了姜钺的手,贴近把人抱住。
“没什么。”
姜钺吞下了一口冷气,推开严既锋就要出去,严既锋抓着他不放,用力把他拽回去。
他撞在严既锋胸口,严既锋的另一只手往他腰上一掐,他下意识叫了一声。
“疼。”
严既锋立即明白了什么,用腿卡住他的动作,伸手掀起了他的衣服。
他腰上缠了两圈纱布,透出了一团隐隐的血迹。
“怎么回事”
严既锋的气息起了一层冰箱般吐出来,姜钺把衣服扯下来说“没什么。我要出去了。”
“这叫没事还有什么地方伤了我要杀了他”
严既锋眼中瞬间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戾气,姜钺觉得他是真要出去杀人,反拉住了严既锋说“是我自己弄的。”
严既锋不信地盯着他,他确定地点头,伤确实是他自己弄的,他没有骗严既锋。
瓦登并不信任他,或者说没有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人来对待,对瓦登来说揭发阿曾哥的人是昂莱,他只是昂莱手下的棋子。
现在因为严既锋对他「有意思」,瓦登就想利用他去讨好严既锋,同时监视严既锋。
可他这样半路冒出来的人对瓦登来说只是工具,为了控制他,给他注射了毒,甚至趁他意识不清醒时把他丢给一众手下当玩乐的对象,他为了自保假装幻觉捡起一个破酒瓶就捅了自己一下,那些人才没了兴致放过他。
哪怕后来知道昂莱把给他注射的毒换成了普通的致幻剂,不会一次就上瘾,可那时的感觉还是太可怕了,他仿佛掉进了地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被随意切割的肉。
他一想起来又陷入当时的幻觉中,下意识抓住严既锋的衣袖。他不想告诉严既锋,却不自觉靠近严既锋,将自己贴在了严既锋胸口。
“严重吗让我看看。”
严既锋圈住了姜钺的腰不敢用力,姜钺贴着他不动,小声地说“已经处理好了。”
他知道姜钺不想说,克制着身体里乱蹿的怒火,他把脸埋进姜钺颈间,“你可以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走,不管你愿不愿意。”
“带我去工厂。”
姜钺忽然贴到严既锋耳边极小声地说“他们不可能轻易让你弄清在哪里,我可以把路记下来。”
严既锋要拒绝,他立即又说“找到工厂我就跟你回去。”
“跟我回去、是我想的意思吗”
严既锋深吸起了一口气,仿佛终于看到了黎明的前一刻,他一动不动地等着姜钺的答案。
“严总,你在里面吗”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严既锋此时恨不得把外面的人挫骨扬灰,他再看回姜钺,果然姜钺的表情又变成了假意的面具,不会再回答他的话了。
他怒道“滚”
外面的人没了声音,却没有脚步声,很显然就是在监视他们。
姜钺抬眼看了眼严既锋,突然蹲下去手搭上了他的皮带。
严既锋连忙抓住姜钺的手,用眼神产问他想做什么。
其实这个动作很明显是做什么,姜钺蹲在他面前对他一笑,“你不是想我吗”
现在的姜钺才是真正想勾引他的样子,眼中仿佛有水在荡漾一般,他不自觉地松了手,让姜钺解开了他的皮带。
许久之后他把姜钺拉起来就吻过去,尝了一嘴自己的味道。姜钺推开他说“可以出去了。”
严既锋看着姜钺变得发红的唇,贴过去又亲了一口,然后整理好的衣服,姜钺去漱完口,和他一起打开洗手间的门出去。
门口果然一左一右靠着两人,看到他们不正经地一笑,“严总时间还挺久的。”
严既锋克制着怒火,带姜钺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