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世界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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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飞在付出了一个人情的代价后，在瓦尔特的“辅助”下成功击杀了帝王级崩坏兽，尔后他道：“这个茧是叠加在实数空间之上的虚数空间，第二律者就在里面。”
只见瓦尔特轻轻摘下手套，眼中赤痕涌现，伴随着一阵发力，崩坏茧竟是直接被瓦尔特撕开一道口子。
“出来吧！躲猫猫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此时，西琳正站在德丽莎的身体旁，神情稍微有些诧异，不过随即被愤怒所取代。刚准备看一看自己的玩具，就来了两只碍事的虫子。
随后，西琳缓缓升到空中，神情蔑视地看着齐格飞二人。
“竟然可以撕破我的虚数空间，或许，你们当得上『强大的虫子』这个称呼。怎么，二位也是来送死的？”
瓦尔特并没有理她，转头，神色严肃地对着齐格飞说道：“快，德丽莎还有生命迹象，快把她带回巴比伦塔！她还有的救！”
“等等！我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齐格飞怒吼道。
“没时间了！再不走她就要死了！”瓦尔特看向西琳，喊到。
“好吧！又欠你一个人情！”齐格飞妥协了。比起瓦尔特，他确实更加关心德丽莎的安全，只不过卡斯兰娜的血统不允许他做出抛弃战友的行为，但既然瓦尔特如此催促，齐格飞也只能照做。
齐格飞一个滑铲迅速来到德丽莎的身旁，随后一把横抱住德丽莎那娇小的身躯，飞快地向外逃窜。
“哼！给我…放开她！”西琳冷哼一声，玉手一抬，一根亚空之矛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刺向齐格飞的后背！然而瓦尔特怎会让她得手？直接挡到齐格飞的背后，大手一挥，一个淡红色的屏障便稳稳地挡住了亚空之矛！
“谢了！等我把德丽莎放回去就来帮你！”齐格飞头也不回地喊到。
西琳这下子也不管他们了，直勾勾地看向了瓦尔特。
“能够抵挡住我的攻击，你，是谁？”
瓦尔特朗声开口道：“你的攻击基于虚数空间！物理性的防御自然无用，然而这些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普通的长矛而已！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瓦尔特，和你一样，是一名律者！”
…………
“祂会在这里？祂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在虚数之树的何等深渊，一个曼妙的身影手中正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梦幻水晶，此刻，这枚纯白色的水晶已经染上了缕缕的淡蓝色。
只见那女子头戴暗金冠冕，金发如瀑般垂至脚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整张脸被黑雾所遮挡着，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双慑人心魄的深邃黑瞳。
“呵，卡蒂亚斯特，有祂在，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安静，图琪格拉齐斯。”女子向王座之下瞥了一眼，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无奈。
在王座之下的，赫然是一只庞大无比的巨龙！
巨龙身体绵延不知几方世界！那王座在祂的背上就仿佛是一颗中微子！祂的身躯之中是一个又一个的闪耀着的星系，祂的双眸之中写满了不屑与讥讽，而那股情绪，正是来源于那个女人！
女人感受到这股不加掩饰的情感，并没有过多的生气，反而是淡淡说道：“你知道你被淘汰的原因吗？”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接受这件事情，换我我也不会接受，可事实就是这样——树不会允许有威胁到它的存在。”
“我只是在追求我想要的真实！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话音落下，巨龙突然开始暴怒起来！霎时间，星河狂涌！磅礴的能量汇聚于巨龙的身体之中，似是要挣脱这束缚！然而下一刻，一股不知多么雄厚的崩坏能化作一根根锁世的锁链，将巨龙的身体再次收束！
女人换了个姿势，在巨龙背上伸了个懒腰，轻声道：“不得不说，我还挺欣赏你的。你能以一个先天生灵的身份拥有星神的力量，真是可怕。”
“呵！虚数之树！干脆叫虚伪之树算了！既然允许我的文明进一步发展，为何最后又要将它毁灭！！！”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我为了毁灭你这个文明耗费了多少力气吗？整整打了两亿年！律者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你那文明个体还都诞生不了律者！我以前的核心存货瞬间就见底了啊！你那几千个亲卫个个强的离谱，每个都堪比弱次终焉！还都可以复活，我说什么了嘛！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你怎么就不体谅体谅我呢？”女人的语气一开始十分愤怒，不知为何，渐渐变得幽怨起来。
“卡蒂亚斯特，你说祂能够成功反抗树吗？”
“那你要看祂想不想了。”
“为什么这么说！”
巨龙的眼神里充满着好奇，虽然他是一位先天生灵，曾经更是一位星神！但由于潜心研究，对于神明之间的事，几乎一点都不知晓。
而且，这位新生的神明从来没有和他接触过。
“抱歉，我收回刚才的话，没人能反抗树，不是人也不行。”女人不知向哪里瞟了一眼，淡淡说道。
巨龙也是看了一眼，随即沉寂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那股气息消失，巨龙又开始哼哼起来。
“你可真是废物！那只是个半成品！”
“…………你说的有道理，你连废物都不如。”女人沉默了一会，随即轻笑道。
“哼！油嘴滑舌！”巨龙冷哼一声，不屑道。
女人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祂望向彼岸，轻叹道：“图琪格拉齐斯，我们也吵了几千万年了，对吧，你还能记得龙族每位族人的名字吗？”
“当然！他们的暗物质编码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再过几千万年呢？”
“当然！”
“那再过几千万年呢？”
“当然！”
…………不知问了多少次，巨龙终于犹豫了，女人又是一声轻叹，缓缓开口：“这就是祂的力量，哪怕只是存在，也会影响到星神。”
女人没在说话，巨龙在祂那双如深渊般深邃的双瞳之中读出了接下来的话。
“这就是时间。”